早安小嬌妻 064盛夏,你真讓我噁心

    盛夏現在的臉無疑是青的,因她進門的時候順手將手包和車鑰匙習慣性地放在玄關的鞋櫃枱面上了,不由看向跟進來的傭人,那人連忙心虛地低下頭。

    其實女孩出門時是趁人不注意拿了車鑰匙,傭人也是後來發現車裏有人才知道,並且立即便出言勸阻了。只是女孩信誓旦旦地自稱說盛夏是她的姐姐,並斥責她說姐姐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東西,不需要她多事。

    高潔與盛繼業本就是二婚,這點家裏很多人都知道,二婚的家族本來就複雜,更何況現在當家作主的又是盛夏,女傭一時拿不定主意才會變成這樣。

    「姐姐好不好嘛?」女孩見盛夏一直看着那個傭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撒着嬌。

    盛夏這才側目看向自己的妹」,她一臉「天真」地看着自己,仿佛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盛夏壓着心裏的火氣,勾了下唇角,問:「怎麼打開車的?」

    目光相對,那女孩還不算全無眼色,終於查覺到她似有不悅,不免有點心虛。不過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父親,馬上底氣又足起來,回答:「鑰匙不就在門口放着嗎?」

    不是不說,盛夏聽到這個回答差點內傷吐血,最後只能妥協地想着,自己現在就算跟她講道理估計也是聽不進去的,便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說:「這個腳鏈別人送給姐姐的,你如果喜歡,我改天帶你去再買一條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喜歡這條,我戴着就是我的了。」她從小在家裏耍賴習慣了,可見早已被寵壞。

    盛夏本來就是很耐着性子了,這下只覺得被吵的頭疼,臉一下子沉下來,聲音倒也不大,只說:「摘下來!」語氣堅決。

    女孩被凶後無助地看向自己的爸爸,那眼睛裏分明含着淚,模樣說不出的委屈。

    林升本來就護短,當然看不得自己女兒被欺負,當即站起來一把拉過女兒至自己的身邊,並對盛夏吼:「林盛夏,我管你要錢你不給,一條破鏈子以為我們稀罕。」

    「不稀罕就還回來。」盛夏站起,並朝他伸出手。

    林升的臉色當即別提有多難看了,尤其女兒揪着他的手臂,喊了一聲:「爸——」這個爸意味深濃,當然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不想還。

    林升這臉皮厚的,前面說過的話就當放了屁似的,瞪着盛夏說:「你妹妹就是看上你條破鏈子,至於這麼摳門嗎?」

    盛夏看着眼前這樣可笑的一幕,抑止着渾身發抖的衝動,冷聲道:「那鏈子再破也是我的,我不允許,你們沒有任何權力帶走。」

    林升今天沒要到錢心裏本來就不爽,見她這般更是生氣,於是強硬地說:「我還就帶了,看你能怎麼着。」說完拉起女兒的手就走。

    「站住。」盛夏抬腳去追,手臂卻被高潔拉住。

    這麼大動靜她早就過來了,只是插不上嘴,此時拽住盛夏,勸說:「算了,就一條鏈子,他要帶走就帶走吧。」她自年輕真是被林升這個人糾纏怕了。

    人都說知女莫若母,但盛夏從來都沒覺得高潔懂過自己,此刻亦然。不過她現在也沒有心思計較這些,果斷抽回自己的手大步追去。

    彼時林升與女兒出了別墅後,他女兒突然又看到一隻白色的薩摩耶犬,一時新鮮又不肯走了,便停下來逗着它。

    盛夏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那女孩蹲在泳池邊往薩摩耶犬身上澆水。這個季節已經是秋末,水涼的很,一桶澆下來薩摩耶犬的毛全濕了,像落湯雞似的。

    那狗是盛名峻養的,平時嬌貴的狠,吃的、用的、洗澡都有專人照顧,傭人見狀趕緊勸着,女孩卻玩得不亦樂乎,並不時拍手笑着。林升見女兒如此,更是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盛夏那刻真感覺自己全身的血管都要爆了。

    「安德魯。」盛夏喊。

    薩摩耶犬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向她,然後撒腿便朝她跑過來,擦過女孩的身體差點將她撞倒,嘴裏不由罵罵咧咧。而薩摩耶犬似是委屈,拿被淋濕的身子在盛夏身上蹭着,搞的她也濕了。

    女孩還沒有玩夠,看到盛夏出來撇了撇嘴,不過並沒有靠近,對林升說:「爸,咱們走吧。」不可否認的是雖然盛夏沒比她大幾歲,她其實還是從心裏有點怕她。

    「站住。」盛夏卻攔住他們的去路。

    「你要幹嘛?」女孩問。

    「腳鏈留下。」

    「你好歹也是堂堂顏家的少奶奶,怎麼這么小氣?」女孩嘴裏不滿地嘟囔。

    她家雖然不是豪門,但是平時看什麼珠寶,只要撒撒嬌媽媽就買給她了,這個姐姐居然這麼難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弄清楚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亂拿。」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顯然女孩並不懂。

    女孩心裏也別着一口氣,本來也不是很喜歡那項鍊,這下給她倒不甘心了,便再次看向林升。

    林升正欲說話,盛夏卻並沒有看向他,而是對女孩,說:「你是一個女孩子,就算你爸沒有教你這些,難道學校的老師都沒有跟你講過?」書都念到哪裏去了?

    這是說她不但沒有教養,而且還笨麼?

    女孩心頭一陣氣惱,彎腰將腿上的鏈子扯下來,說:「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給你。」說完一揚手,那條鏈子便在半空中劃了道弧,撲通一聲落入水裏。

    盛夏當即色變,也顧不得再教訓她,便去追那條鏈子。

    高潔出來的時候就見自己女兒大冷天的跳進了水裏,而女孩臉上一陣得意瞧着,然後才再次說:「爸,咱們走。」

    林升嘴裡冷哼。

    那隻薩摩耶犬看着盛夏跳入游泳池的一幕,突然就發怒地衝着林升和她女兒撲去,嚇得兩人失聲尖叫。

    高潔一面看着在泳池裏不知在找什麼的女兒,一面看着被薩摩耶犬追的狼狽不堪的林氏父女,當即已經不知該怎麼才好。眼見他將林升的女兒撲在地上,嘶咬着她的衣服,只能大聲斥着薩摩耶犬。

    它是真的怒了,所以不管高潔怎麼斥它,它都咬着那女孩的衣服不肯松嘴。薩摩耶犬本性情溫馴,此時卻像狼一樣恨不能咬掉女孩一塊肉。

    高潔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它拉開,對林升父女說:「你們滾,趕緊給我滾。」罵的氣惱又無力,眼睛都紅了。

    她遇到盛繼業是這一生中的大幸,然而這一生中添堵的東西也不少,其中就有這前夫家的小叔林升,簡直沒有比他更無賴的人了。

    那女孩嚇得不輕,林升看着被高潔牽着,還在狂怒中的薩摩耶犬也有點發怵,便撂了句狠話,將女兒從地上攙起來匆匆走了。

    高潔將薩摩耶犬交給傭人後,才有心思管自己的女兒。只見盛夏站在冰冷的水中到處摸索着,身上的衣服、頭髮都失了。她幾次將頭探出水外換氣,那模樣仿佛失去的不止是一條鏈子,而是人生的缺失。

    「盛夏,趕緊上來,一會兒我讓人幫你找。」實在不行將泳池的水抽乾就行了,這大冷的天何必非要自己下去受罪?

    盛夏卻置若罔聞,急得高潔站在池邊打轉掉眼淚。直到過了很久之後,她終於摸到那條鏈子,然後從泳池裏走出來。

    身上的衣服自然全部都浸濕了,頭髮和衣服上都滴着水,高潔趕緊接過讓傭人拿過來的浴巾給她裹上,說:「趕緊回屋泡個熱水澡暖暖,不然要生病了。」

    盛夏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逕自走到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坐進去。鑰匙還插在車上面,她也許該慶幸林升的女兒沒有連她的車也開出去。

    此時她唇角扯了一下,佩服自己還有心情想東想西。

    「盛夏,你到車裏做什麼?趕緊回屋泡個澡,不然要生病了。」高潔着急地敲着車窗。

    盛夏突然覺得很冷,骨頭都被泡透了似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自動屏蔽了母親的聲音,發動車子的引擎,在高潔的叫喊聲中開出盛家。

    車子在一路急弛,她眼前不時閃過林升父女的臉,還有他們說過的那些話。她從記事開始親生父親就已經過世,所以對他的印象只陷在幾個模糊的記憶里。仿佛最深的就是他曾馱她在肩頭走在巷口,買香甜的切糕吃。

    切糕是北方由糯米與紅棗製成的食物,那時大多走街串巷的切着賣,父輩很多人都喜歡買來給自己的孩子吃,這也是一種喜愛。是的,她對父親的記憶只有那麼一點,後來高潔改嫁,將她帶進了盛家。然後一向以自己為中心的媽媽變了,她總是親昵地跟另一個男人走在一起,關心他的兒子比自己多。

    其實盛家對她不是不好,而是她心思太重。戶口本上的姓雖然改了,但是她從未忘記過自己姓林。可是林升父女就是她最親的人嗎?

    今天,他們終於再一次打碎了自己對家人的幻想。

    腳猛然踩下剎車,紅色的法拉利停下來,她握着方向盤看着窗外喘息。夕陽餘輝將天地映成一片昏黃色,映在她一片沉寂而濕潤的眼中……

    ——分隔線——

    翡翠綠洲

    顏玦臨下班前給盛夏打過電話,其實沒有什麼事,就如每個熱戀中的人一樣,總是會在不經意想起她,想聽聽她的聲音而已。然而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他以為她在開會便沒有再撥,而改發了微信。

    從前他是最不愛玩這些的,唯一的聯繫人也只有盛夏,說的話通常都很日常而簡潔。比如今天吃什麼?今有事晚點歸家等等。可這天他發過去之後,盛夏很久都沒有回。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助理走進來提醒:「顏少,法律部的人到了。」

    顏玦頷首,便去了會議室。

    這個會議時間不長,結束後他還要趕一場晚宴,車子開到中途後他看了眼仍沒有什麼動靜的手機,再次撥打了盛夏的電視,但那頭依然無人接聽。

    車子調頭直接回了公寓,打開門果然不見人。她是個很負責的人,縱然不為自己,身為盛氏的負責人也要保證有人隨時會找她到,所以極少有這種情況出現。

    顏玦讓人查到她秘書的號碼詢問,才知道她整個下午都沒有回公司。

    「顏少?」盛夏失蹤,顏玦一點參加晚宴的心情都沒了,助理請示地喊他。

    「去找。」顏玦說,然後自己也下了樓。

    其實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又不能報警,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找。結果需要過程,那些繁瑣的工作交給手下的人,他只開着黑色的邁巴赫在她常去、經過的街上轉着,期望可以看到她。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大街上人潮擁擠、車輛堵塞讓人莫名煩燥,不知怎麼他就想到了盛家,那個盛夏現在幾乎不肯回去的盛家。車子離開市區後道路順暢了一些,他車子還沒有看到盛家眼前便出現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小跑。


    夜色濃重,它就安靜地停在長長的綠化帶上。

    吱地一聲,邁巴赫停下來,顏玦推門下車走過去敲窗,喊:「盛夏?」裏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又試着開了下車門,發現根本就沒鎖。

    車門打開,只見盛夏身上裹着一條白色浴巾就那樣趴在方向盤上。他一伸手隨摸到她渾身冰冷濕透,眉頭驟然收緊,將她撐起來。只見早上還好好的人,現在臉色蒼白,探向額頭時溫度燙人。

    「盛夏?」他拍拍她的臉,喊。

    盛夏皺着眉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顏玦將她從車上抱下來,臉埋在他的頸間,那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他將她放到自己車上,然後發動引擎直奔附近的醫院。

    盛夏大冷天下了水,沒有及時處理無疑是發燒了。顏玦讓人安排了vip病房,親自將她身上濕透的衣服換下來,然後才請護士過來輸液。

    顏玦看着病床上的盛夏,她眉頭微蹙着顯然是極不舒服的,就那樣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藥效發揮作用時,她身上漸漸有了汗漬。

    顏玦擰了條毛巾幫她擦臉,手被她無意識捉住,掌心貼着臉頰。

    盛夏無意識地呢喃:「哥哥。」

    顏玦皺眉,只因她這個時候喊的是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男人。只看着她那模樣也是心疼,好吧,哥哥,幸好也不是別的男人,在心裏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

    盛夏呼吸漸漸沉穩,仿佛又在沉沉睡去,只是這樣的安靜並沒有維持幾秒鐘,她嘴裏又說出話來:「哥哥,疼……我疼……」

    那本是無意識的呢喃,可是她皺着五官說疼的時候,顯的那麼脆弱。一個疼字從她嘴裏吐出來,喊的聽着的他心也跟着蜷縮。問她哪裏疼也不說,顏玦只有抱着她安慰:「盛夏乖,有我在不會讓你疼,很快就不疼了。」

    這樣持續了一會兒,她終於再度安靜下來。顏玦卻注意到她另一隻手裏攥着露出一截略顯眼熟的鏈子,不由拿出來察看。確實是自己送她的那條,只是原本斷開的地方已經被修好。

    她修過了他本該高興,但是接口的地方卻有了新的損傷,像是被人刻意扯下來過,那眸色一下子就寒了。

    玉嫂這時剛剛趕到,他收斂了情緒吩咐她照顧下盛夏,便出了門。

    顏玦來醫院之前已經給他打過電話,朱助理一直守在門外。這個時間並不算太晚,但因為他們住的是vip病房的樓層,走廊里倒顯的很安靜。

    「給我查查,少奶奶今天去了哪裏,都見了哪些人。」

    車子就停在盛家附近,渾身濕透,高燒到39.8竟無人理。既然沒有人管,那只有他來管了……

    ——分隔線——

    彼時,林升的女兒也因為被安德魯嚇着了,回來的時候不止渾身狼狽,整張小臉都是煞白的,而且沒多久也發起了高燒。林升請了醫生來家裏吃了藥,這會正在睡着。

    經過一番折騰,家裏終於安靜下來。

    林夫人不由開始抱怨:「不是說只是去要錢嗎?怎麼把女兒搞成這樣?」他們家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從小到大當寶貝似的捧着,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別提了,盛夏那個死丫頭現在翅膀硬了,我今天也沒撈到什麼好處。」想到今天的事林升就覺得憋屈,一個年輕小丫頭居然比盛繼業還難搞。

    「要我說咱也不是沒錢,何必非要湊上去呢。你哥在時沒管過她,不在了就趕她和她媽出了門,盛繼業給你錢是因為顧及高潔,現在盛繼業都不在了。不是說她跟她媽關係也不太好?我看還是算了。」林太太嘆了口氣,覺得也是自家老公太不講理。

    林升聽了朝地上啐了一口氣,罵道:「你懂什麼?誰還能嫌錢多燒手?」

    「可是那錢也不是你的啊。」林太太其實心裏還是知道是非曲直的,只不過誰讓她嫁了個這樣的老公?

    「給了老子就是老子的。」林升朝她瞪眼。

    這若隔在往常林太太早就嚇得不說話了,但今天嘆了口氣,又說:「問題是她現在不給,她都是顏家的少奶奶了。那顏家是什麼人家你也知道,不是咱們惹得起的,你還是收斂一點吧。」

    「變成顏家少奶奶就不姓林了?她還沒結婚呢,惹毛了老子照樣能攪得她沒好下場。」林升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又有什麼壞主意?」林太太問。

    「等着吧,我已經聯繫好了報社,一會給她打電話再說不給,我就把她的醜事抖出來,真以為沒人知道。」林升發狠地說。

    「老林……」林太太見他那樣心驚,她知道自己老家作,但這勸的話剛到嘴邊就被他瞪了回去。

    這時林家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他們都沒搞清狀況,便見幾人闖進來。

    「喂,你們什麼人?進來幹嘛?」林升站起來問,結果被兩人兩話不說便反剪着手臂摁到了茶几上。

    「林升?」為首的問。

    「你們到底是誰?」林升不服地問。

    他算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無賴了,從來就只有別人怕沾上他的份,何時受過這等待遇?

    見他不肯正面回答,男人掐着他的下頜看了看,確定身份後一揮手,便示意自己的人將他帶走。

    「喂,你們是什麼人啊?」林太太見狀急了。

    雖然林升這人十惡不赦,那也是她的丈夫,家裏還依靠着他呢。但是不管她怎麼着急,沒人搭理她。

    林升被拖至門口時嘴裏仍罵罵咧咧,那些話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為首的那人實在聽不下去,伸腳直接踹在他心口上,痛的他半天沒喘上氣。

    林家女兒聽到動靜出來時,就只看到客廳里有些亂,自己媽媽趴在地上哭着,不由睜大了眼,問:「怎麼回事?」

    ——分隔線——

    盛夏睡了很久,後半夜才醒來,入目的是病房的白色天花板,以及很濃的消毒水味道。顏玦就坐在她病床邊的椅子上,雙手環胸,俊目微闔。

    她記憶還停留在離開盛家前的那一幕,再看向天花板時嘆了口氣,竟感覺有些空茫。

    「醒了?」耳邊響起顏玦的聲音。

    她側目對上他的目光,唇角勾起。那笑其實沒什麼意義,只是習慣而已。

    顏玦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可把我嚇壞了。」

    盛夏側身抱住他的腰,閉上眼睛什麼都沒有說。

    顏玦也不問。

    她身上的燒已經退了,只是有些疲累,但不喜歡醫院,他便深夜帶她離開。抱她下樓時,朱助理就站在車邊,兩人一個眼神對望交換信息。

    他將盛夏放到副駕駛座,車子開走。

    其實那一眼很簡單,顏玦陪着盛夏脫不開身,那麼就只有朱助理去招呼一下林升。

    回到公寓後,顏玦陪盛夏睡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漸亮。顏玦看了眼時間,放輕動作下樓。

    彼時,朱助理早就回來了,他看到手下一個人將文件袋交給他。朱助理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藏在身後,模樣有些緊張。

    顏玦走到沙發邊,坐下來問:「什麼東西?」

    朱助理跟隨他很多年了,極少有這樣的時候,他看着顏玦不說話。

    顏玦見他的模樣更覺得蹊蹺,便朝他攤開手掌。

    朱助理沒有辦法,只好將手裏的文件袋放到他手上。

    顏玦起初也並沒有在意,將文件袋的抽繩拿下來,抽出裏面的東西。居然是一沓照片,第一張的主角是盛夏和盛名峻,背景像是在校園還是什麼地方,上面的盛夏還很年少。她踮腳勾着盛名峻的脖頸,唇堪堪碰上盛名峻的唇角,笑紋燦爛而幸福。而盛名峻,那個在外界人眼中一向冷清的男子,陽光下也溫軟了眉角。

    他們是兄妹,兩人一起長大,就算親昵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他看着這張照片,心上卻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就像被什麼勾着去尋找答案時,很快翻到了下一張。

    這張是在郊外,盛名峻那輛卡宴為襯,他躺在草地上,而她長發披散枕着他的大腿。她臉上的表情俏皮,而盛名峻卻是滿眼溫柔。

    照片張數不多,但是每一張的主角和意思表達的都很明顯,且後面幾張全是親吻的照片。有的在謝薔薇從前租住的房子樓下,有的是在車裏……

    彼時顏玦只覺得氣血翻湧,臉色更是難看到極致。公寓裏氣流降至冰點,朱助理大氣都不敢喘。

    須臾,他猛然起身上樓。

    盛夏還在睡夢中就被砸醒,那疊照片邊緣划過額角帶來一片刺痛。她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張照片紛紛散落下來,周身花花綠綠的一片。主角全是她與盛名峻在一起的照片,擁抱的、親吻的,由高中到大學、甚至一直到盛名峻出事前。

    「你有什麼解釋?」站在床尾的顏玦問,聲音沉沉的似是壓過人的心頭。

    盛夏低頭看着那些照片,臉色變得煞白。

    「盛夏,你可真讓我噁心。」耳邊顏玦的聲音響起,那是憤怒,也是失望。

    ------題外話------

    親愛滴們中秋快樂哈。

    好像榴說過中秋搞活動來着,過節事多,實在精力不足,推遲到國慶節吧,麼麼噠。



064盛夏,你真讓我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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