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玦找她?
盛夏聽到這個名字時還沒有完全回神,所以怔了一下,但她很快想到他大概是為了那則八卦新聞而來,便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起身正準備離開,手臂卻被謝薔薇抓住:「盛夏?」她喊,雖然只是一個名字,但這一聲里也只有她才聽得懂的擔憂。
如今外面的新聞炒的那麼火熱,等於又將盛夏推在了風口浪尖上,這時候她與顏玦見面誰也說不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她想讓盛夏明白,如果她不想見顏玦的話謝薔薇願意幫她。
「放心吧,我有分寸。」盛夏拍拍她的手。
因為經過多次接觸她已經明白,顏玦那個人執意要做的事,依他的性子很難回頭,包括見她。只是,他到底為什麼這時候過來?讓她去跟沈瑩解釋?
她先回休息室拎了他的衣服出來,也不知為什麼就放在了這裏,好像早就知道兩人會再見面似的。
而顏玦為了避開媒體的視線也沒有直接去餐廳,而是訂了熹微山莊後面的一橦別墅房。這裏獨門獨院的設計通常都是用來接待富豪、政要的,他們也都會帶有自己的安保、傭人,甚至酒店提供的食物都會經過嚴格篩查。最主要的是隱蔽性極好,所以別墅與別墅之間都隔着一段距離。平時也沒什麼人過來,道路顯的十分清冷。
她進去的時候看到顏玦站在栽滿玉蘭樹的院內,這個時節玉蘭大部分已凋落,只有稀疏的幾朵掛在茂密的葉子間。他一身白色休閒裝單手插兜,仰頭看着樹上的玉蘭花似是有些出神。直到聽到腳步聲才轉頭,一張俊顏在陽光的照射下帥氣非常。
顏玦的容貌並不是妖孽的那種,但非常的俊朗奪目,只不過看到是盛夏時眉頭微微蹙起,仿佛是怪她打斷了他的沉思,又或者因為別的什麼。
盛夏卻並沒有注意他的情緒變化,走到他的面前遞上手裏袋子上說:「已經洗乾淨了。」
顏玦卻沒有接過,甚至沒有瞧那個袋子一眼,目光從她臉上移至小腿處,問:「傷口好了?」
盛夏點頭,紗布她在第二天就拆了,貼了隱形的創可貼,不然她這個工作就太影響形象了。說起來,其實如果那天他不非禮自己的話,她應該跟他說聲謝謝的。
顏玦顯然不是來期望她道謝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臉上,仿佛充滿探究,所以一時也沒有說話。
盛夏舉着衣服袋子的手都有些酸了,卻見他一點接過去的意思沒有,乾脆拉過他的手將袋子交給他,說:「如果你是因為緋聞而來,我沒事。」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手卻被他握住。
她有些詫異地回頭看着他,方發現他眸子有些深沉:「照片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盛夏聞言表情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終於明白過來,他剛剛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不由覺得諷刺,冷聲道:「顏玦,那天晚上我本沒有打算住在那裏,是你強迫我的,現在又以這樣的面貌來質問,你不覺得可笑嗎?」
他是因為這事與沈瑩鬧不愉快了嗎?所以牽怒到自己身上?
顏玦卻不為她的挖苦所動,目光直直望進她的眼底,道:「我知道我媽曾經來找過你。」所以那晚兩人的見面到底是設計還是巧遇?
其實他也不是不願意去相信她,可是想到初遇時她的心機,他才提醒自己也許不該被她的外表所蒙蔽,更不該將她看得太過單純,更何況他媽那個人一直都有辦法讓人難以拒絕。
盛夏遭遇誤解心裏本來就有些惱,聞言更是覺得一陣好笑,乾脆聲明道:「顏玦,我們盛家是不行了,但也沒有無恥到這種地步。」言下之意,她盛夏沒有那麼賤,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還要用這種方式貼上去,而且這種方式——太蠢!
她眼中是對他赤裸裸的不屑,顏玦一時被她眼裏折射出的光芒所懾,怔住,盛夏抽出自己的手臂,果斷離開。
他站在玉蘭樹下,看着她離去的堅定背影。並沒有因為她的言語不快,反而忍不住想:難道真是自己想錯了?還是母親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分隔線——
翌日,e市再次被顏氏官方發佈的一則消息震驚,那便是顏玦即將訂婚的消息。只是因為並未透露訂婚的女方是誰,所以再次引發了諸多猜測。搞的如此神秘,若非消息是顏氏的官方網站發佈,且有明確的訂婚日期,只怕人們不會當真。
盛夏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e市都陷在猜測顏家這位準新娘的人選熱潮里。她身邊的很多人都在問她是不是要跟顏玦訂婚了?除此之外,餐廳內甚至湧進大批的記者,還有假裝客人混進來的,想法設法地對她圍堵、偷拍、採訪、套話等等,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日常工作、以及餐廳用餐環境,簡直不勝其擾。
安保那邊的工作量增加,猶顯的有些吃力,她不可避免地又被陸陵之逮到機會訓了一頓。
這天,早上的例會剛剛結束,她回來時掃了一眼餐廳,只有散坐着幾個用餐的客人。本欲穿過走廊去後廚,確認一下中午需要用到的食材,卻聽到有人喊了一聲:「盛小姐。」
盛夏轉頭,便見一個坐在窗邊的女人站了起來。她身着一襲長及腳踝的白色連衣裙,同款高跟涼鞋將凹凸有致的身形拉的更為修長。隨着鼻樑上的墨鏡摘下來,露出沈瑩的漂亮的臉……
------題外話------
沈小姐,你是宣佈主權來的嗎?我真有點為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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