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燕瀾便將那裝有十萬枚極品人靈石的儲戒,放到了莊寶山手中。
莊寶山渾身一抖,連退三步,瘋狂搖頭道:「不不不,燕兄,如此龐大的財富,我真的受之不起,這全是你的功勞,我最多也就是個帶路的,拿了這麼多靈石,我睡覺會做噩夢。」
南拓天耳朵一動,莊寶山居然稱呼燕瀾「燕兄」,說明他們關係不簡單。轉頭看了一眼莊寶山,其面對這麼多靈石,居然毫不動心,他不由得有些欣賞莊寶山。
不過,轉念想到南歸語與莊寶山兩人,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南拓天又打了個寒顫,兀自撇了撇嘴。
燕瀾道:「拿着吧,你難道沒聽見我說,這是給你的賀禮嗎?」
莊寶山疑惑道:「什麼賀禮,我……我好像沒什麼喜慶的事啊!」
燕瀾嘿嘿笑道:「郎有情,女有意,天作之合,又何必硬要拆散?這筆財富,是從獄主大人那裏得來的,我還給你,你成了獄主大人的乘龍快婿,也等於我還給了獄主大人。」
微微一頓,燕瀾看向南拓天道:「獄主大人,你出的靈石,沒讓你虧吧?」
南拓天睜大眼睛,指着燕瀾道:「你……你要我女兒嫁給他?」
燕瀾笑道:「有何不可?以莊大哥目前的財富,足可在紫峰城內買一座獨門府院。我早就聽聞過,能在紫峰城內買獨門府院者,就是有頭有臉的大戶。如此一來,也算是門當戶對。最主要的是,他們兩人情投意合,獄主大人也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往後過着鬱鬱寡歡、悶悶不樂的日子吧?」
輕咳一聲,燕瀾傲然道:「更何況,這門親事,可是我燕瀾親自做媒。我好像還未給誰做過媒。獄主大人應該感到臉上有光才是!」
南拓天聽得一愣一愣的,若說以燕瀾的修為與天賦,做這樁媒確實夠份量,畢竟紫峰城內。分神期修士都沒有很多,在弘錢獄方圓萬里所有的宗門家族,加起來也沒幾個分神期強者。
不過,燕瀾如今是位列黑牙榜的人物,正面臨追殺。依照古話說,燕瀾就是個不祥之人,哪能接受這種人的做媒。
南拓天目光遲疑,在燕瀾天賦實力與名列黑牙榜之間糾結。
沉默十息,南拓天道:「莊寶山知道,我在半年前,就立下了擇婿規則,莊寶山如今只是成了候選人之一,那個規則,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否則外人會說我南拓天言而無信。」
南拓天動了動眉,道:「此外,你正被黑趟閣追殺,自身難保,給我小女做媒,只怕有些不妥……」
燕瀾微笑道:「你覺得我是不祥之人,有傷風俗,也怕我給弘錢獄帶來災禍?」
南拓天微微點頭,道:「畢竟弘錢獄乃祖上傳下,不能毀在我手裏。還請見諒。」
燕瀾正色道:「若是我能擺平黑趟閣呢?」
南拓天眼睛一亮,鄭重道:「只要你能徹底擺平黑趟閣,小女婚事,一切由你說了算。不過。三日之後的擇婿儀式,我還是要正常進行,畢竟半年前就定下了。」
莊寶山感激地望着燕瀾,有生以來第一次,有個人對他這般好,就算他是個粗獷的大漢。此刻也不由感動不已。
其實,莊寶山不知道,他在封穹劍莊捨身護燕瀾而甘願奉上元神,後見大筆靈石而毫不貪婪,乃讓燕瀾決定幫他一幫到底。
如今的燕瀾,行事隨心所欲,只要是他看的順眼的人,不吝大力相助。
燕瀾眯眼道:「三日之內,我還無法踏平黑趟閣。我聽聞此番候選人共有四人,不妨這樣,三日後淘汰兩人,留下兩人,擇日再進行最後一輪擇婿。我想,所有人都能體諒你對女兒的慎重愛護之心,畢竟擇婿不是交易買賣,可以一錘定音。」
南拓天點頭道:「如此也好,那你要多久才能解決黑趟閣之事?」
燕瀾道:「一個月,我或許不能抹除黑趟閣,但我會讓我在黑牙榜的懸賞代價,高到黑趟閣所無法承受的地步,就像如今黑牙榜第一第二兩人,因懸賞代價已經翻到黑趟閣付不起,故黑趟閣已放棄對他們的追殺。」
每失敗一次,懸賞至少翻一番,排位越高,有時會翻好幾番。
所以追殺數次失敗後,懸賞會高到駭人的地步,黑趟閣已付不起那般龐大的代價,只好宣佈放棄追殺。
只不過,能夠數次追殺而不死者,黑牙榜上如今就兩人,霸佔黑牙榜前兩位。
南拓天目露驚芒,就算他的修為再提升一衍,也沒有這個自信。
若燕瀾真有這個實力,讓黑趟閣殺不起他,那與燕瀾結交,燕瀾為南歸語做媒,則相當於弘錢獄攀附上了一個令黑趟閣惹不起的人物。
在經武州之中,能讓黑趟閣惹不起的人物,統共加起來也只是屈指可數。
南歸語本就有些愛慕莊寶山,南拓天雖說不願,但若南歸語倔強,死活不嫁別人,南拓天也拿南歸語沒有辦法,畢竟就這一個女兒,簡直就是掌上珠心頭肉。
片刻權衡之下,南拓天點了點頭道:「好,就以你的意思辦,三日後,淘汰兩人,留兩人,最終擇婿,定在一個月之後。燕瀾,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南拓天微微一笑,隨即撤去了禁制。
眾修皆瞪大雙目,直直盯着南拓天,卻見南拓天表情毫無變化,不由更加疑惑。
那三名隨從,到現在都感覺取回鍛劍爐一事,像是夢幻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始終未能回過神來。
南拓天四下一掃,道:「莊寶山與葉藍此去封穹劍莊,成功索回鍛劍爐,壯我弘錢獄名聲,我在此宣佈,莊寶山已有資格成為我女婿候選人。」
獄主發話,眾人自然歡呼雀躍起來。
唯有查見亭一臉陰沉,憤恨地盯着莊寶山,雙拳緊握。
查溫書見查見亭的陰冷神色,因南拓天在場,不敢傳音,只微微哼了一聲,只傳入了查見亭的耳中。
燕瀾自然看出了端倪,他不喜查見亭這種陰冷小人的性子,微微搖了搖頭,隨即笑着拍了拍莊寶山的肩膀。
莊寶山興奮至極,卻又不知如何表達出來,只能咧嘴傻笑。
一番喧囂後,南拓天面露得意地對查溫書道:「通知茂石拍賣行,說他們的寶貝鍛劍爐,已經被我們弘錢獄成功取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