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瀾等人都在思慮,暮成雪笑道:「諸位不必多想,皇國必有考量,畢竟皇國那些超級強者不是吃素的。皇國已經派人前去調查,暫時並無太大異動,於我等無礙。」
燕瀾抬起了頭,舒了口氣。
赦無生道:「暮柱老言之有理,皇國屹立數十萬年,什麼危機沒遇到過,此事必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暮成雪道:「此事尚未有太多眉目,老夫說出,只是讓諸位知道一下,找點談資罷了。燕瀾,你現在已經是大馴皇了,接下來有何打算?」
燕瀾道:「能有什麼打算,無非是走一步看一步。管理好經武州,發展好留仙鎮,確保一方平安。閒有餘力,則在皇域經營商鋪,做點買賣,賺點靈石資源,為日後做積累。」
暮成雪笑道:「你那個在首壤大街的商鋪,想好怎麼經營了嗎?」
燕瀾搖頭道:「最近諸事繁多,還未細細去想,不過已有初步的想法。此事不急,慢慢來吧。」
禁生襲滅笑道:「想要賺取靈石,購買宅院坐等升值,最為輕鬆。」
燕瀾道:「我早有計劃。只是購置宅院,需要的靈石體量太過龐大,且一旦獅國發生動盪,若是波及皇域,宅院便會一文不值,所以也並非毫無風險,故不可把所有資源放到一處。我覺得還是經營買**較好,如今我留仙鎮生意極其紅火,每日都有數億靈石的利潤。若在皇域做買賣,必定收益更豐。」
赦無生道:「你小子,不但天賦高,實力強,做買賣也非常靈光。如有什麼需要,儘管跟馴盟提,你現在可是大馴皇了。」
燕瀾點頭道:「若需幫忙,自不客氣。」
……
四人閒聊至清晨天亮,方才散去。
禁生襲滅返回了域主府,臨行前讓燕瀾隨時去玩。
暮成雪返回柱老院,說樂天國以及皇國邊疆,一有什麼較大動靜,都會及時傳訊燕瀾。
赦無生則挽留燕瀾在馴盟總部多待幾日,說接下來會有諸多勢力前來拜訪,情面上不好拒絕,只能委屈燕瀾。
燕瀾知曉朋友多了路好走的道理,自然滿口答應,足足在馴盟總部待了六天,前前後後接待了百餘勢力,方才完畢。
這百餘勢力,都是擁有一定份量的勢力,否則馴皇早就婉拒對方。
諸事已畢,燕瀾終於恢復自由之身,連忙離開馴盟總部,來到傾詩錦園,隨後跨入禪心空間中修煉。
燕瀾感受到禪心空間中的金色佛力變得越發精純,無論是淬體之能,還是溫潤之效,都非之前所能相比。
燕瀾心情大好,布下時間流陣與星辰空間,開啟三十倍時間加速。
外界三日,陣中三個月,燕瀾將本體與三道分身的實力均提升到極致,這是在為神合做充分的準備。
燕瀾睜開雙目,呼出口氣,便出了禪心空間。
燕瀾在修煉的同時,魂海之中的蛟龍與龍麟狂犀等凶獸,也均在修煉。
燕瀾給這些凶獸提供了龐大的能量,全是這些年他搜刮而來的凶獸靈核,以及赦無生和馴盟贈賜的諸般餵養凶獸的靈核丹藥等。
所以,燕瀾御獸的實力才會提升如此之快。
凶獸實力提升至逆天涅境,雖然比修士容易得多,只要提供龐大的能量,加上主人相助,凶獸實力突破將是水到渠成之事。
但是燕瀾發現,凶獸想要突破至逆天涅境,所吞噬的能量極為恐怖,遠超修士提升同等境界所需的能量,即便從九衍分神巔峰的實力開始算起,接下來吞噬的能量,將比之前所吞噬的所有能量還要龐大。
燕瀾倒吸數口涼氣,難怪眾人說餵養凶獸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代價。
好在燕瀾家底龐大,餵養區區幾十頭凶獸,還勉強足夠。
燕瀾收拾妥當,便乘坐傳送法陣,來到了煬爐州。
燕瀾望着煬爐州最大的城炎爐城,笑道:「炎爐城,果真名副其實,這裏真熱,幸好修士不怕熱。」
燕瀾當即傳訊給煙雲畫。
燕瀾自語道:「自血毒門中取回煙雲畫母親的一魂一魄,已有半月有餘,一直忙得沒顧得上此事。若煙雲畫得知我已將他母親一魂一魄取回,他必定極其高興。」
片刻之後,炎爐城內馳來三道身影。
燕瀾一看,居然是煬爐州主、崇陽掌門、煙雲畫三人親自迎接。
煬爐州主老遠就拱手道:「哈哈,燕道友,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稀客稀客呀!」
煙雲畫見到燕瀾,自是分外高興,上下打量燕瀾一番,驚異道:「燕兄,十個月未見,你的修為簡直衝天了。」
崇陽掌門也是拱手道:「燕道友第一次來到我們煬爐州,一定要多待幾日再走。」
燕瀾與三人寒暄了片刻,煬爐州主便將燕瀾帶到州府之中。
待三人情緒稍微平定,燕瀾才道:「我今日前來,並非路過閒逛,而是給雲畫兄帶來了一份驚喜。」
煙雲畫目光一亮,道:「上一回在皇拍會上,燕兄給了我浴血劍,就已經讓我驚喜萬分、大喜過望了,今日又要給我驚喜,燕兄太過客氣了,你人來便可,無需準備禮物。」
燕瀾笑道:「這份驚喜,只能給你。我就不賣關子了,我帶來的正是雲畫兄母親的一魂一魄!」
「什麼!」
煙雲畫三人當即雙目圓瞪,怔立原地,好似被雷劈了一般。
數息之後,煙雲畫身軀劇烈顫動,小心翼翼地問道:「燕……燕兄,你……你不會跟我開玩笑吧。萬毒山脈危險重重,進入其中九死一生,血毒門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燕兄居然為取得我母親的一魂一魄,冒如此之大的風險,燕兄在上,請受雲畫一拜!」
煙雲畫當即雙腿跪地,恭敬虔誠。
燕瀾豈能讓煙雲畫真的跪下,當即托起煙雲畫雙膝,道:「雲畫兄不必如此,你我乃是君子協定,這也是我欠你的人情。」
煙雲畫雙目含淚,激動難耐,他苦苦等待了數十年,就為等待這一天。
他等得太累了。
這一刻,煙雲畫只覺得肩上所有的負重全都沒了,反而讓他全身發軟,好似力量瞬間蒸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