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咒術師皆是面露不屑之色,他們均是霜國最優秀的咒術師,從來都是享受別人敬畏的矚目,就連高高在上的護國長老們,都得給他們三分臉面,又豈會怕了這個十幾歲的少年。
阮琨一聽,心中大喜,此刻殺不死燕瀾,但好好玩弄他一番,也能出一口惡氣。
「好,既然燕瀾自覺在咒術上,能夠與三位咒術師媲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麼,就請三位讓我等開開眼界。燕瀾,你應該不會介意吧。狗叫咒術,據我所知只是一個低階咒術,如果你連這等咒術都承受不起,那解救君王一事,就無需你操勞了。」
燕瀾神色平靜,點了點頭道:「可以,三位咒術師,就請隨意吧。不過,接下來有任何變故,請莫怪小子無禮。」
燕瀾有足夠的自信,應付三名咒術師的咒術。畢竟當初在天陸之上,他的靈魂境界還遠未達到現在這麼強悍,當時,連聶幽的毒咒、以及不咒山脈之中孫老柱等人的稀奇古怪的咒術,都拿他沒有辦法。
如今,他靈魂境界高達人境七品巔峰,又有強悍的雷魂鎮守靈魂,眼前三名咒術師,修為不過七八衍元嬰期,靈魂境界最高者,也才人境五品,怎麼可能奈何得了他。
為首一名白袍咒術師無語地笑了笑,踏前幾步,背負着手朝燕瀾看了幾眼,道:「小傢伙,你很可愛,老夫活這麼多歲,第一次見識過有你這等膽量的少年。老夫修為雖只八衍元嬰期,但毀在老夫手上的九衍元嬰期高手,也都有過。」
「莫看咒術這簡單二字,其中蘊含的奧義,你窮其一生都難以摸透。咒術更是越級而戰的殺手鐧,令人防不勝防。也正因如此,無數年來。咒術方才興盛不衰,只是在咒術上有造詣者,往往百中無一。」
「老夫名為白霜,這兩位。一叫暴風,一叫涼風,我們三人,不敢說是霜國最頂級的咒術師,但至少也是前五的存在。我真的挺好奇。你有什麼本事,能對我們無禮?」
燕瀾淡淡一笑,這名叫白霜的老者,雖然看上去傲慢,但也不是那麼可惡。他聳了聳眉,道:「小子能對前輩無禮,自然只在咒術上。若我的咒術勝過三位,必將使三位臉面無光。想必三位都是霜國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敗給了我,小子擔心 你們下不了台面。」
「哈哈哈。你這小毛孩,阮長老說你狂妄,沒想到你比我想像得還要狂妄。好,修行世界,強者為尊,你只要在咒術上勝得過我,我從此以後,拜你為大爺,天涯海角,追隨於你。嘿嘿。若是你敗給了我,從今以後,跟着我做牛做馬,好好服侍本大爺。」
那名叫做暴風、衣袍似烏雲一般顏色的老者。陰黑着臉呵斥道。
身着紅袍的涼風,朝暴風拋了個嫵媚的眼神,身子有意朝暴風靠了靠,翹起蘭花指,嗲聲說道:「哎喲,既然暴風大哥這麼說。那怎麼少得了我。燕瀾,若我暴風大哥輸給你,我也追隨你。你若輸給我們,可也得好好服侍我哦。暴風大哥,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
暴風渾身打了個激靈,似乎有些畏懼涼風,當即訕訕點頭,身體不自然地遠離了兩步。
燕瀾望了望暴風,又看了看涼風,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因為……那涼風分明是個男性,但舉手投足、言談語氣,分明十足的女性化。如此看來,涼風就是個娘娘腔。最關鍵的是,涼風和暴風的關係,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而且,暴風似乎還有些畏懼涼風,這更加增添了一分令人遐想的空間。
「兩個男人,居然這樣,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燕瀾心裏略有感慨,當即笑道:「沒問題,小子答應便是。」
洪寰與清泓眉頭皆是皺了皺,滿臉憂色地望着燕瀾。
「燕瀾,你真有把握?」
清泓忍不住小聲問道。燕瀾是天罡門最優秀的弟子,若比拼實力,他對燕瀾有十分信心。可是比拼咒術,尤其是跟這些咒術高深的老傢伙比拼,他還真有些忐忑。萬一燕瀾輸了,成為別人的小跟班,天罡門臉面掛不住是小,失去了燕瀾這等千年難遇的奇才,才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燕瀾咧嘴一笑,道:「掌門師伯,放心吧,即便贏不了,那也不會輸。白霜前輩,暴風與涼風都提出了一些條件,你要不要來摻合一下,不然多無趣。」
白霜撫了撫白須,周身散發出霜寒之氣,他目光犀利地掃了掃燕瀾,沉吟片刻,傲然道:「既然你有這等自信,我倒有些迫不及待。好,這一次老夫捨命陪你小子玩,我們若敗,統統成為你小子的僕役。你若敗,需把身上關於咒術的所有資源,統統交出。老夫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白霜覺得,燕瀾有自信與他們比拼咒術,自然是有一些底氣。燕瀾輸了,也只是輸在年齡比他們小太多,燕瀾所研習的咒術資源,定然極不普通。若能取來,他的咒術定能突飛猛進。到時,就可以完全不把這些護國長老們放在眼裏了。何須像現在這樣,屈尊於這些修為比他們高、但真實實力並不比他們強的那些老傢伙。
燕瀾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平靜地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只是咱們必須說到做到,我可不喜言而無信之人。」
暴風當即喝道:「大爺我行走霜國百餘年,從來都是一言九鼎。在場五名護國長老,還有威儀天下的君王在此見證,誰若食言,便將他抓起,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嘿嘿,你小子有意思,居然敢在我們面前叫囂咒術,霜國之內,敢對大爺我叫囂的咒術師,可沒幾個。」
阮琨始終陰冷地笑着,他可不認為燕瀾那麼牛氣哄哄,能夠贏得了霜國三大咒術師。
其餘四名護國長老也是瞪大眼睛,這分明看上去就是一面倒的比試,但不知怎的,他們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一縷好奇,當即正襟危坐,靜待好戲上演。
主座之上投影而來的君王,也是抬起目光,乏力地盯着燕瀾,眸子裏燃起了些許期許。
洪寰深凹的眼睛眯了眯,忽然想起燕瀾詭異的靈魂之力,嘴角當即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地底深處,蒼老身影乾澀地笑了笑,幽幽道:「真是一個有趣的娃娃,真是一場有趣的比斗。哎,若是老夫不受這該死的毒咒侵蝕,現在也沒必要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宮深處。小傢伙,你可要贏啊,老夫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