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些王子王孫,給我們下跪?」
三名老者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連忙喊道:「小兄弟,使不得,使不得呀……」
霜焱聞言,臉色一沉,嘴角揚起陰冷的弧度,幽幽獰笑道:「好一個狂妄自大的傢伙,王宮重地,豈容你如此撒野?今日,小爺就陪你好好玩玩。你很厲害是吧,別以為小爺沒見過厲害的人。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只要招呼一聲,立馬有千軍萬馬將你踩成肉泥。不過,憑你的能耐,還犯不着動用別人的力量,有小爺我,就足夠了。」
霜白嗤笑一聲,繼而顛狂地哈哈大笑起來,高聲喝道:「臭小子,你腦袋被驢踢了嗎?要我們給這三條老狗下跪,你給老子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什麼身份,這三條老狗是什麼身份?」
霜球見霜焱霜白均充滿信心,原本動搖的信念,頓時穩固了下來。霜焱與霜白的修為,在四十多名王子王孫中乃是最強,由他倆撐着場面,不怕壓不住燕瀾。
想到這裏,霜球揮了揮手中重斧,狂然笑道:「兔崽子,你要是今天給咱們幾個爺下跪,我們看在你那可愛妹妹的面子上,或許會讓你好過點。不然的話,嘿嘿,不光要打斷你的腿,還要擰斷你的胳膊,把你血淋淋的軀幹,掛在城門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所有人目睹你的慘狀,知道跟我們做對的下場。」
其餘二十名王子王孫聞言,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頓時也平定了下來。
他們均知道霜焱的實力,也知道霜白的手段。
他們更知道,霜焱手中那柄紅炎法劍是有多麼厲害。曾經,面對一名八衍元嬰期修士,霜焱都能憑藉此劍佔據上風,巨大的炎熱能量,可焚盡萬物,令任何能量都難以侵近霜焱六丈之內。
而霜白手中的白劍。屬性則是完全相反,白劍一出,可以封凍萬物,甚至連對方體內的靈力。都可以封禁起來。據說這柄白劍,在霜白手中,連七八衍元嬰期修士都感到忌憚,不敢靠近其身。
還有霜球,他手中那把巨斧。擁有開山斬海之威,若被巨斧擊中,宛如巨山壓頂,莫說肉身抵抗不住,就連靈魂都要遭受巨大重創。
燕瀾天賦再高,實力再強,可如此年紀輕輕,能強得過七八衍元嬰期修士?
有了依仗,王子王孫們的底氣立即充足了起來,嘴上功夫自然也施展得淋漓盡致。
「小畜生。趕緊跪下,給我們磕頭認罪,看你表現好,便留你性命,以後跟着小爺們吃香喝辣,做一條乖乖聽話的狗。」
「臭小子,勸你識時務。若你將你妹妹交出來,嫁給我們,以後你也算半個王親貴戚,我們便不與你計較。」
「還不跪下。難道要我們踢斷你的腿嗎?」
「……」
燕瀾靜靜而立,聽聞着王子王孫的囂張之言,他搖頭一笑。
從對方話語中,燕瀾知道他們還是對他有些忌憚。同時希望他能做他們的打手,助紂為虐。
更不可容忍的是,他們把主意打到了紫漪身上。
清玄重託,燕瀾必須護紫漪無恙。別說是遭受欺凌,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隨後。燕瀾掃視眾人,步履沉穩地朝二十名王子王孫走去。
一步一丈,距離王子王孫越來越近。
那二十名王子王孫,不明白燕瀾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心中既懼又疑,本想退避開來,但想到這裏乃是王宮重地,燕瀾也不敢將他們怎麼樣。當即故作挺傲,目光憤然冷視。
燕瀾走至一名王孫身前,平視着對方,笑問道:「是你說要我乖乖做一條狗,是嗎?」
那名王孫心神一震,咽了咽口水,手指捏了捏,目光朝四下看了看,壯起膽子道:「是又怎樣?」
燕瀾點頭一笑,道:「沒什麼,那我就先讓你體驗一下,做狗的感覺。」
說罷,燕瀾手訣一掐,祭出了一道狗叫咒術,彈入那名王孫腦袋之中。
旋即,那名王孫眼神一懵,便趴在地上,吐着舌頭,哈着粗氣,繼而「汪汪」大叫起來。
「咕嚕,這……這是什麼手段?」
所有王子王孫皆是神色一怔,心中疑慮地嘀咕道。
燕瀾不理會那名學狗叫的王孫,又走至另一名王孫身前,目光一寒,冷聲問道:「是你說,要讓我妹妹,嫁給你們……你們?」
燕瀾壓低聲音,重複了一遍「你們」這兩個字。對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紫漪成為他們公然玩弄的對象,而非光明正大地迎娶的正妻。如此思想,實在可惡至極。
這名王孫渾身微微顫抖,牙齒都禁不住咯咯作響,他朝霜焱霜白望了望,見霜焱霜白目光之中的冷色,他不敢示弱,挺了挺胸道:「能嫁給我……我們,是你妹的福氣,你別不識好歹。」
燕瀾抿嘴一笑,道:「那我就讓你做一個快活郎君吧。」
言罷,燕瀾朝他打了一個情迷意亂咒。此咒,正是當初在不咒山脈之中,白額對他施下的咒術。白額遭受此咒反噬之後,便撲向昏迷不醒的張不高與張高,做出了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奇葩之事。
這名王孫中了情迷意亂咒,隨後被燕瀾一拋,落到了演武場邊緣。頓時,他似發了瘋一般,撲向那些躺在地上喊痛不止的王子王孫。
「你……你幹什麼?」
「啊,給我死遠點,不要舔我的臉,啊,好噁心!」
「滾滾,滾犢子,不要扯我褲子,你個死變.態。」
「……」
演武場邊緣,原本各種哀嚎之聲,頓時變成此起彼伏的惱怒嚎叫,讓人不忍直視。
燕瀾冷冷一笑,他這種手段雖說有些下三濫,但還沒到無底限的境地。中了情迷意亂咒的王孫,撲抓撕咬的對象,皆被他限定為男性。
他還不至於無恥到讓那王孫,對受傷倒地的女性動手動腳。
燕瀾又來到了一名年輕的王孫面前,目光直視對方眼睛,輕聲問道:「剛才是你說,要踢斷我的腿吧。來吧,我的腿就在這裏,現在送給你踢。」
燕瀾這麼說着,同時伸出左腿,放在年輕王孫身前。
看到這一幕,十幾名尚還站立的王子王孫,手心皆是滲出汗水,所有的叫囂之語,徹底地平息了下來。
就連霜焱與霜白,都是眉頭緊皺。燕瀾的手段與氣魄,讓他倆都感到自嘆不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