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闋森林的邊緣,稀稀落落散佈着一些不甚高大的樹木。
當然,這裏所說的不算高大,乃是與紫闋森林之內的樹木相比,即便如此,此處的樹木也高達數十丈。
大多勢力皆依巨樹安營紮寨,也有不少勢力,選擇在空曠地帶駐紮,放眼望去,數十里範圍,分佈着數百個勢力。
「燕瀾,暫時不可與玄宗發生衝突,玄宗勢力遠勝於本門,若無絕對把握,萬萬不可輕舉妄動。這也是為何本門這些年來,隱忍不動的原因。」
清泓聽聞燕瀾切齒腐心地喊出玄宗二字,當即一驚,趕緊沉聲勸道。
此刻,紫漪的目光也是銳利起來,憤怒的粉拳,驟然握緊,空間都產生微微顫動,眉心之間的黑凰印記,都有些若隱若現,體內蘊藏的巨大能量,即將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
「漪兒,以後會有機會的,聽哥哥的話!」
燕瀾見此異狀,當即拍了拍紫漪肩膀,嘴角浮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嗯!」
紫漪也是發現了她即將產生的異變,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便將目光轉向別處。
燕瀾在紫漪香肩上又是輕拍幾下,目光又與玄宗冷冽的眼神接觸。
「玄宗,就讓你再蹦躂一段時間吧。不管你有多麼強大,我都會一點一滴將你們蠶食。」
一股堅定信念,如天雷滾滾,剛毅決絕。
玄宗安扎之地,二鼎玄尊凝視着燕瀾,察覺燕瀾冰寒徹骨的目光,冷冽一笑,目光轉向玄風玄雲,低聲說道:「那個少年,便是燕瀾,你們務必當心,若有機會,將他抹除。」
玄風玄雲順着二鼎玄尊的目光,朝燕瀾投射而去,魂力一掃,隨即嘴角皆是咧笑開來。
玄風摸了摸鼻尖,故作深酷地說道:「沒想到那小子修為提升這麼快,玄尊上次得到的情報,他修為才是化丹期巔峰,今日一見,卻是到了一衍元嬰期,天賦與潛力,確實不弱於我們。」
玄雲傲然一笑,道:「一衍元嬰期麼?還是太弱了些。玄尊放心,他定走不出紫闋森林。」
玄風目光轉移到紫漪身上,神色微微一驚,訝道:「都傳聞燕瀾天賦高,沒想到他身旁那丫頭,天賦更是高到可怕。她的年齡比燕瀾小,修為卻是高達二衍元嬰期,真是顛覆我的見識啊。要是她達到我現在的歲數,只怕修為會高到嚇人。」
二鼎玄尊望着滿臉笑容的玄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玄風,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玄風聳眉一笑,神色陰邪道:「若是擄來那丫頭,當作爐鼎用以雙修,只怕效用並不比仙胎弱到哪裏去吧。」
二鼎玄尊聞言,目光一緊,旋即嘿嘿一笑,道:「沒想到你也在打這個主意,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萌生這想法。嘿嘿,玄風,你若是能奪得仙胎,我可以做到忍痛割愛,將她讓給你。甚至,我還可以助你擒下她,你可別辜負了玄宗對你的期望。」
玄風咧嘴笑了笑,雙目微眯道:「玄尊放心,這裏的人中,真正入我眼者,不超過一手之數,只要將他們解決,仙胎自是十拿九穩。」
玄雲輕哼一聲,眼瞳緊縮道:「對那丫頭,我沒多少興趣,我只要燕瀾身上所有的東西,玄尊,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二鼎玄尊目光不着痕跡地一寒,藏在斗篷深處的麵皮抽動幾下,冷冷說道:「只要能拿到仙胎,一切都好商量。」
……
玄宗之人說話,皆是設下了禁制,本以為誰也探知不到。
但是,他們打死也想不到,燕瀾的雷魂之力卻是另類的存在,雷魂之力比之普通的靈識魂力,擁有難以置信的穿透力。
「玄宗,你們真是夠貪心啊,死到臨頭,還是不改本性。想殺我麼,想擄走紫漪麼,好吧,那我期待你們的到來。即便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們的。」
燕瀾拳頭緊握,隨即鬆開,輕輕呼出一口氣,目光又是四下掃視,忽然,有幾道熟悉的身影印入他的視線之內。
數千丈之外,阮寧豪與黑剎白剎兩名灰衣老者,神色悠然地坐在奢華的獸皮座椅上,一臉享受地品着香茗。
阮寧豪對座,有兩名身着華貴衣衫的青年,與這裝束不搭調的是,他們臉龐佈滿刀疤與傷痕,眉宇之間充斥着凌厲兇狠之色,雖說非是難看,但也不復俊朗模樣。
他們二人,顯然是歷經無數殺戮,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劍不出鞘,身上都散逸出血腥味道。
阮寧豪滿臉享受地品了一口茶,舒適得臉皮都是皺緊,搖頭晃腦,爽快地呼出一口氣,微微抬起頭,與燕瀾四目交接,彼此仇視,似有電光火花閃耀。
阮寧豪朝燕瀾陰狠一笑,目光便轉到紫漪身上,陰狠之色當即隱匿,取而代之的是淫邪之芒,胯下之物當即不受控制地傲立起來。
「唔,小乖乖,別着急,很快就會讓你吃上鮮美可口的肉肉了!」
阮寧豪對着他胯間之物吹了個口哨,眉頭興奮地聳了聳,笑得極為陰險。
「阮天阮地,那少年便是燕瀾,找個機會,別留活口。記住,儘量別傷到他身旁的那個小女娃,她可是少爺心儀的女人。」
黑剎摸着茶杯,冷冷說道。
阮天眉頭一掀,冷眼掃了掃燕瀾,不屑笑道:「區區一衍元嬰期的修為,絕無問題。」
阮地嘴角一揚,悠然笑道:「少爺放心,我們不但會將仙胎給您取回,還會把你心儀之人送到您面前。」
阮寧豪眉頭不滿地抖了抖,臉色低沉道:「阮天阮地,我千辛萬苦栽培你倆,並將我高貴的姓賜給你們,唯一的要求是給我搶到仙胎,其餘的事,你們不必太過操心。操心多了,難免分心。」
白剎老眉一緊,問道:「少爺,若那女娃進了紫闋森林,豈不是命在旦夕?」
阮寧豪笑得露出了牙齒,品了一口茶道:「放心,那女娃沒那麼簡單,這幫烏合之眾中,能對她造成威脅的,也就幾人而已。想必天罡門為她花費了不小的代價。若她真命喪紫闋森林,也只能說明與我有緣無份。但,霜國半壁江山,何愁找不出與她媲美者。」
阮寧豪的心態,其實已經有些變·態。那就是她看上的女人,寧可徹底毀滅,也不容落到其他男人手上。他對紫漪可不是什麼真愛,不過只是想玩玩而已。
不過,阮寧豪也是有些頭腦,知道目前以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恣意妄為。
畢竟,他過去幾十年的狂放囂張,得罪了不少也有些背景的人物,他自是遭到了其父阮猙的訓誡,所以近幾年的行為才稍稍有些收斂。
換做以往,他早就大動干戈,將紫漪強搶回去,一享春宵。
所以,他急等着仙胎提升修為,在此之前,一切隱忍都覺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