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帶着青雕浮石順利回到了神宗,交給了鑄鐵閣,過了些許日子,我再去鑄鐵閣時,流青便已經鑄成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慕功耐心地講道。
苦無兩眼放光,無比羨慕,又不禁感慨道:「沒想到為了取得青雕浮石鑄流青,大師兄竟然費了這麼大的勁。」
慕功笑笑說:「師弟,能鑄流青,我這般辛苦就算得了什麼,你要知道,若是輕而易舉便可取得的材料,那鑄出來的,又會是什麼好劍麼」
「大師兄說得是。」苦無表示十分贊同。
「其實我為了流青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跟其他神兵利器比起來,着實算不上什麼了。」慕功又說。
「大師兄何出此言」
「江湖上比我這流青厲害的寶劍多的是,若非要在諸多神兵利器中比較比較,那我這流青根本排不上號啊」
苦無感到十分詫異,說:「大師兄為造就流青,已經是經歷了許多艱險磨難,難道說,要鑄造其它劍,還要比這更為不易的麼」
慕功輕聲笑笑,對苦無說道:「師弟,我方才跟你講的時候,你可有聽清楚那二位前輩所執何劍」
「是一對鴛鴦劍,陽春劍和白雪劍。」苦無反應迅速地答道。
「不錯。」慕功滿意地說,「算你小子聰明,就是陽春白雪劍,若是有人肯同我一樣,歷經千辛萬苦,可憑藉非凡的意志力上九嶷山取得青雕浮石,那我這流青尚且還可以再造一把。但是陽春白雪,江湖之中卻是獨一無二的。」
「原來是這樣。」苦無聽了大師兄的一番話,醍醐灌頂,「要鑄流青尚且得如此,那師兄可知那二位前輩是如何取得陽春白雪的」
「陽春白雪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神兵利器,覬覦它的人不在少數,我也只是聽說過,不曾見過,若不是那日我親眼所見,我是當真不知陽春白雪已經落入了別人手中,他們如何取得,我更是無從知曉,能目睹陽春白雪的鋒利,已經是三生有幸了,況且二位前輩助我懲惡揚善,我已經是感激不盡,我要是問它們的出處,豈不是冒昧」
苦無一籌莫展地說:「也對,唉,像我這樣修為尚淺,法術低微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擁有一把神兵利器了吧。」
「我還以為你小子是為了什麼事這麼惆悵。」慕功說,「原來只是因為沒有一把稱心如意的好劍,其實你大可不必為此煩惱,同你一樣沒有好劍的人比比皆是,等時機到了,就算你不去主動求劍,神兵利器也會對你投懷送抱。」
苦無依舊沒精打采地說:「但願如此吧,不過話說回來了,師兄,要想取得青雕浮石,便只有做到像你這般才行嗎」
慕功轉了轉眼球,想了會兒,說道:「並非如此,聽聞江湖上有一輕功,名為步生煙,至於是哪位的前輩的絕學,我也從未聽師父講起,況且那是許多年前聽說過的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存不存在這種上等輕功。」
苦無的神情有所緩和,說:「步生煙大師兄的意思是,只要練會了這種輕功,便能輕而易舉地登上九嶷山,取得青雕浮石」
「何止啊」慕功誇張地說,「毫無疑問,若是有幸學會了步生煙,上天入地,行千里於一瞬,無論是誰,即使是師父,或是異族的四大統領,都再無追上你的可能,上九嶷山取青雕浮石,易如反掌」
「步生煙竟有如此神功」苦無兩眼放光地說。
慕功相當確定地回答:「那是自然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厲害歸厲害,有沒有失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已經許久沒看到有人使用這等輕功絕學了。」
苦無不甘心地說:「怎麼可能會失傳,會步生煙的前輩就算沒有武藝高強,江湖之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追得上他,就算被團團包圍,也可以一躍而起就死裏逃生,對不對」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慕功猶豫地說,「但是說不定會這等輕功的前輩早已仙逝了啊。」
苦無否定道:「一定不會的,步生煙這麼厲害的功法,難道那位老前輩不會找個弟子傳承下去嗎若是失傳,豈不可惜」
「好吧。」慕功無奈地說,「隨你怎麼想,你開心就好。」
「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步生煙會重出江湖,令人嘆為觀止」苦無堅定地說,「對了,大師兄,你與土匪惡鬥時,助你一臂之力的那二位前輩真的不肯透露名諱嗎」
慕功喝了一口茶,說道:「千真萬確啊二位前輩頗有俠義之心,斬妖除魔,懲惡揚善卻不留名,此等高尚的品質,我們應當好好學習才是。」
苦無聽着,隨後露出了壞笑,說:「那大師兄,你在村莊裏所救的那個女弟子可是已經拜入神宗門下修習了」
慕功看着他一臉壞笑,詫異地說:「可不是嗎早就拜入神宗了,人家的資歷比你高了好幾屆呢論輩分,你理應叫人家一聲師姐」
「哦」苦無故作驚訝地說,「難怪啊,難怪大家當時一起在歸羽宮練劍的時候,我總是看到有名女弟子時不時地盯着你看,劍都練不專心了。」
慕功拍了拍桌子,認真說道:「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若靈師姐為人老實,從不與人斤斤計較,我向來只是把她當妹妹看而已,從未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
苦無見狀,立馬識趣地說:「好了師兄,師弟知道了,只不過您這麼想,人家可未必這麼想啊,我見人家瞧你那眼神,可是無比的羞澀啊」
說着,慕功又要起身與苦無辯論,但卻給苦無壓了下去,雙手比劃着說:「人家對我懷的是救命之情,救命之情你明白嗎」
「好好好。」苦無敷衍地說,「師弟明白了。」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歸羽宮了,你一個人在這練着吧。」慕功賭氣道。
「誒,師兄,你別走啊。」苦無阻止道,但轉念一想,大師兄走了,自己豈不是就可以趁機去探望小狐狸了
於是,苦無來到祭風道人門前,敲着門說:「師父,我來看看小狐狸。」
這小狐狸可是妖杞囊的女兒啊,妖杞囊見他對自己的女兒這麼死纏爛打,怎麼能忍正想起身去拒絕他,誰知瑞霜擋在了他的面前,扭扭捏捏的樣子,是希望爹爹不要這樣對他。
妖杞囊相當無奈,但又不想為了這小子再次和女兒吵架,於是揮了揮手,開了房門說道:「進來將她帶走吧。」
苦無連忙進去將瑞霜抱在懷裏,並不忘對祭風道人說了一句:「謝師父」
然後,就帶着瑞霜出去了,苦無每每看到小狐狸時,都是那麼的喜悅,一切煩惱全部都煙消雲散,妖杞囊看着苦無的背影,以及被他抱在懷裏的女兒,內心五味雜陳地關上了門。
神宗外,鬼門內。
一隻四肢健壯,體型頗大的狼跑到了裏面,兩側的石柱逐一亮起鬼火,由外而內,井井有條。
正在閉目養神的鬼王猛地睜開眼,原來是怪族統領,怪倚硎,只見他搖身一變,變成了人形,面相粗曠,孔武有力,無論何時,天蠶金鎢永遠披在身上,刀槍不入,以防不測。
「煉獄鬼,狂魔還沒到麼」怪倚硎坐在底下的椅子上說。
鬼首昆答道:「不急,應該快到了。」
鬼王剛剛說完,一陣強烈的魔氣在鬼門內暗自洶湧,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飛進了裏面,身上長着一對暗黑色的羽翼,玄色服飾古典而華麗,這便是魔君,魔夔。
魔夔震了震身子,收起了羽翼,笑着對怪倚硎說:「武怪,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啊」
「狂魔,承讓了,我只不過是一收到煉獄鬼的千里傳音便出發了而已。」
魔夔不甘心地說:「我又何嘗不是呢看樣子,我這對羽翼還是比不過你健壯的四肢腿啊」
「哪裏哪裏。」怪倚硎笑笑說。
鬼首昆命下人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說道:「多謝今日諸位大駕光臨,我鬼首昆一定好好招待你們不可,只可惜啊,千面狐深入敵營,今日來不了咯」
「哈哈」怪倚硎大笑道,「無妨,明日我便動身去看他,瞧瞧他在神宗內過得好不好。」
鬼首昆驚出一身冷汗,魔夔不解地問:「哦武怪你如何進去」
「煉獄鬼,你怎麼出了這麼多冷汗」怪倚硎開玩笑地說,「放心吧,我自然不會再讓你送我進去,瑞霜那丫頭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調皮啊。」
聽了怪倚硎的話,鬼首昆終於放下心來,喝了口酒,說道:「哈哈,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要我動用不朽炎魂的力量,送你進去呢,先前連續送他們父女進去,可真是讓我元氣大傷,若是你還要我送你進去,我怕真就是要有性命之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