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階梯不停止,就只論生死。」
時間原液!
所有的弟子眼睛都亮了,看着前面,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十分的開心。
這時候,所有的弟子都在最快的時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踏了上去。
「林叔叔,我說,這個所謂的神邸的主人絕對是個戰鬥狂!」東方明湊到林烽的面前,小聲說道,「這一路過來,包括這階梯上,都是戰鬥的意思,我看這傢伙是準備戰鬥到底了,可憐餓了我們,這會兒還得陪着這個傢伙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挺好的。」
林烽笑眯眯的說道,「你也走吧!」
林烽推了一把東方明,東方明的整個身子直接落在了階梯上,一道火焰朝着東方明沖了過去,將東方明的頭髮全部都給燒了。
「我討厭噴火的東西!」東方明整個跳了起來,玉清扇一揮,那妖獸直接被斬殺了。
林烽搖頭,也踏上了上去。
一踏上階梯,林烽眼前的世界都改變了。
雖然大家都砸同一級階梯上,可是卻彼此都看不到彼此,在林烽的面前,只有一條空青蛇。
這裏的每一隻妖獸,對付每一個人都是相對的,就好比林烽前面的這妖獸,也是針對林烽的弱點來的。
「還真是有趣,這神邸,有意思。」林烽的嘴角勾了勾。
這一路走來,神邸都在要求他們戰鬥,但是每一關卡準備的戰鬥都是不一樣的,這就好比一個智能統治者,在他們戰鬥過來的時候,將他們毒記錄在了裏面,然後再針對他們來佈置這最後的關卡。
是原主人還在這裏麼?
林烽的心神緩緩傳遞了出去,轉而搖頭。
這大陸上,早就沒有了的位置,怎麼可能出現呢?
是自己想太多了。
如此想着,林烽搖頭,看着前面,斬殺空青蛇,踏上了第二階梯。
每一道階梯都會比前面的一道階梯強大一點。
如此不斷往前,接連走了三十幾道之後,林烽的速度這才放慢了下來。
階梯之上,五顏六色的氣息在周圍縈繞,最快的莫過於常平之,常平之已經走完了六十多道階梯。
「佛子麼?」
老者站在下面,看着常平之的身影,眼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神邸存在幾十萬年,這佛子,還是頭一次見啊,不虧是被眾神祝福過的人,這小子的速度,果然快。」
「這小子……」老者的目光又落在了獅人皇的身上。
「天生的戰鬥體,這一屆,優秀弟子太多了。」
「玉清崑崙扇的執掌者。」
「這是?」老者的目光落在林烽的身上,眼睛眯了起來。
初看林烽的戰鬥並不起眼,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林烽的速度卻慢慢的快了起來,甚至有了要超越獅人皇的痕跡。
不管是攻心還是戰鬥,這階梯上的妖獸,林烽總會在他規定的招數之下解決,一路往前,妖獸越來越強大,林烽的出手一點都不含糊,也變得愈發的凌厲了起來。
「好一個……」
老者看着林烽,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林烽的戰鬥力十分的強悍,對應這麼強悍戰鬥力的,是林烽的修為,林烽的修為一點也不含糊,這讓老者一時間也無法做出決定來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感受到林烽的狀態,老者的眉頭皺了起來。
妖族?
人族?
龍族?
還是?
老者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龍皇出,天下亂。」老者喃喃念着,目光落在林烽的身上,許久,方才嘆了口氣。
「這世界,看來是又要重新洗牌了啊。」
老者的氣息淡淡的,目光在周圍掃過,最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幾十萬年沒有見到過生機了,對他來說,這些男的生機既是他的成就品,也是他的補品。
林烽一步一步往前。
走過六十階梯的時候,林烽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無形的力量朝着林烽碾壓了過來,這些力量復刻在林烽的周圍,隨着妖獸一起一點一點朝着林烽浸潤着,一副要將林烽同化的樣子。
「還不夠!」
林烽搖頭,這地方終究是有人守護的,就算是再強大,對林烽來說,也還是差了一點。
差了一點。
林烽加快了速度戰鬥。
而這時候,常平之已經到了第九十九階梯。
「我曹,開掛啊!」
下面的弟子感受到,一個個的抬起頭看着常平之所在的位置,一臉無語。
「這還怎麼戰鬥啊!」
「真的是……」
「這我們還在中間呢,這傢伙就上去了,簡直就是變態!」
所有的弟子都加快了出手的速度,林烽接連破解了十階梯,直接追着常平之去了。
常平之盤腿坐在階梯上沒有動。
他的心裏,產生了其他的心念。
「常平之,謝謝你的鑰匙,我回去爭取我自己的鑰匙,至於這一把鑰匙,我不需要你的。」林靈站在常平之的面前,將鑰匙換給了她,「你給我一把鑰匙,你也不好向師門交代,不是嗎?」
「林靈,這是我送給你的,當是補償。」常平之低着頭,神色淡淡的,無悲無喜。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我爹和我說過,修真一道,從來都是踏着鮮血踩着先人扶搖直上,沒有誰可以幫助我,所以,我需要的一切,我都會通知自己的努力去獲得。」
林靈丟下鑰匙轉身走了。
臨走的時候,林靈問他。
「常平之,你有心嗎?」
常平之,你有心嗎?
這話猶如一道咒語刻在了常平之的心上,在這個時候,徹底的爆發了。
常平之,你有心嗎?
你有心嗎?
你有心嗎?
一次又一次的詢問,一次又一次的能力,常平之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斬斷這千絲萬縷,可是他做不到。
有心嗎?人活世上,怎能無心?他亦有心,偏袒之心,惻隱之心還有……情。
常平之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再也無法往前。
他的心裏,有無數的生意在那裏交融傳遞着,一次又一次敲打着他的心扉,讓常平之的腳步再也邁不出去了。
他亂了。
心亂了,人也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