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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幫總部外。品書網
絕大多數定海幫幫眾身首異處,而且場面看上去要比總部內血腥了不知多少倍。
總部內的威海幫幫眾屍體都已經被之前呂安布下來的法陣雨水所沖刷乾淨,乍眼一看除了紅了點還看不出什麼。
可眼下這小島外的海岸上,卻是一片屍山血海的場景。
無數屍體堆成一團,鮮血化為河流湧入海中,吸引了大片附近海域的妖獸在周圍圍觀。
丁千山和丁寧叔侄倆聯手抵擋着司徒波的進攻,卻依然捉襟見肘。
司徒波雖然身體狀況還沒有恢復到巔峰,但憑藉着胸腔中的怒火卻是強行壓制着兩人,並且在壓制兩人的過程中,他還有餘力來恢復自己之前渡劫時所留下來的暗傷。
眼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哦不,一片片死去,丁千山睚眥欲裂。
「司徒波,你當真要和我定海幫拼得個魚死網破不成?!」
丁千山嘶聲力竭的怒吼道。
他幾乎快要絕望了,自己的手下像割麥子一樣迅速倒下,反觀對面的那幾個人卻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一直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在人群中進行殺戮。
「魚死網破?」
司徒波一劍將丁千山砍飛,看着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的丁千山冷冷一笑:「魚會死,網不會破,因為你還不配。」
「啊啊啊!」
驀然間,一陣痛苦的低吼聲響起。
卻是之前被轟飛出去的丁雲正捂着腦袋,身上涌動着不俗的元氣,看上去很不穩定。
「這是……要突破了?」
司徒波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說道:「沒想到你這老東西竟然還有突破的這一天,我以為你到死都沒辦法完成突破呢。」
「司徒波!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丁雲雙目圓睜,如今的他用秘法強行激發了自己的生命力以求突破,這在修士中算是一種破釜沉舟的行為。
透支生命力,意味着丁雲如果沒能成功完成突破的話就無法繼續活下去了,不過一旦成功,那麼壽命自然而然也會隨着修為的提升而延長。
在這種緊要關頭下,丁雲也顧不了太多了。
好在老天垂憐,還真讓他完成突破了。
只是剛剛突破的這段時間,丁雲的氣息還很不穩定。
「血的代價?」
司徒波冷冷一笑,旋即心中一動,卻是注意到空中的劫雲正在逐漸消失。
心系張雄的安危,司徒波淡淡的說道:「你沒有機會了,各位,張兄的突破已經結束,速戰速決吧。」
「好嘛,人家也殺累了,這定海幫的修士實力太低,捏死他們,比捏死螞蟻還要簡單。」
任妖的身形在空中顯露,嫵媚一笑後再次消失。
「司徒波,納命來!」
丁雲再也按耐不住,揮舞着手中的法寶咆哮着沖了上去。
「無知。」
司徒波語氣輕蔑,卻是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
「叔叔小心!」
丁千山似是發現了什麼,猛然開口喊道。
「什麼?」
丁雲一愣,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卻發現一陣詭異的粉色霧氣將他籠罩。
這霧氣之中有着一股相當濃郁且又好聞的馨香,以丁雲的心性都被迷惑了那麼一瞬。
而就是這一瞬的功夫,對任妖而言已經足夠了。
粉色的霧氣之內,驟然間有着一道亮眼的白芒閃過。
當丁雲回過神來時已經晚了。
「廢物就是廢物,哪怕是突破到了合體後期也依然是個廢物。」
任妖出現在丁雲身前,舔了舔手中的短刀,繼而向着丁千山的方向走去。
第一步,丁雲的脖子上出現裂痕。
第二步,丁雲的瞳孔渙散。
第三步,丁雲……身首異處!
「你……你殺了我叔叔,怎麼可能,你只是合體中期!」
丁千山的頭晃動的像撥浪鼓一般,一邊下意識的後退,一邊喃喃道。
他的心態已經徹底崩塌了。
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丁雲的突破,一度給丁千山帶來了希望,畢竟雙方都是合體後期,對陣起來,丁雲想要逃跑的話應該沒人能攔得住,就算帶上他也足以跑掉。
可眨眼間,這最大的依仗竟然被殺了。
「合體中期怎麼了?我們一樣都是合體中期,但是我殺你,比虐殺一隻低等級的妖獸還要簡單!」
任妖舔着嘴唇,猩紅而妖異。
「解決他吧。」
司徒波神色漠然。
自始至終,他也從將丁千山,將定海幫當成一個對手看待。
他之所以會來到西華城,只不過是為了扶持一個勢力,然後替自己囤積渡劫所用的資源而已。
對於地盤爭鬥,私人恩怨什麼的,司徒波並不感興趣。
兩個人,一人是土生土長的西華城人,一人卻是在炎玄大陸闖蕩了千年。
所在的環境不同,眼界自然也不同。
心態完全崩潰的丁千山在任妖手中走了不到兩招,便被一刀削掉了腦袋。
而在這時,呂安和竹竿那邊也完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血腥味直衝天際,在夕陽餘暉的倒映下甚至將半邊天空都染紅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張兄,應該已經完成突破了,我能感受到張兄的氣息。」
司徒波咧嘴一笑,對於自己幾個兄弟的能耐,他很清楚。
「好,我們幾兄弟過段時間就再回到炎玄大陸上闖蕩,真懷念當初的日子啊。」
呂安輕嘆一聲,開口說道。
眾人有說有笑的往回走,然而還沒走兩步,司徒波就面色一變:「壞了。」
「怎麼了?司徒大哥?」
任妖開口問道。
「我有一個兒子,之前他犯了錯,所以就把他關在密室裏面了。」
司徒波神色陰晴不定。
這個兒子是他來到西華城之後,和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修士生下來的。
那個女修士在修煉時出了岔子,這讓當時想過平穩生活的司徒波痛苦了很長時間。
因此司徒少峰雖然不成器,但司徒波對這個兒子還是相當疼愛的,對一個修士來說,留下子嗣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司徒大哥的兒子?」
呂安幾人對視一眼,紛紛吃了一驚。
「密室在哪裏?」
呂安下意識的問道。
「就在我們渡劫的那片土地下面。」
司徒波苦笑着說道。
「那我們快去看看!司徒大哥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侄兒肯定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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