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明和李昌盛一起到了縣衙,龐爭直接帶着兩個人到了趙威這裏。
林皓明見到趙威的時候,也現這位主事大人同樣臉色也極為難看。
趙威也沒有囉嗦,直接問道「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李昌盛看了看林皓明,林皓明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目前查到的都說了出來,但真正有用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聽完之後,本就臉色很難看的趙威,顯得更加沉重了,深吸一口氣道「賈大人對這件事也很重視,待會兒你們跟着我去見大人。」
趙威、龐爭、李昌盛加上林皓明,賈開竟然一口氣召見這麼多人,誰都知道,這件事情在賈開心目之中有多重要了。
想想也是,別人死了好好說,這身邊的侍衛竟然也被毒殺,豈不是那下毒的人想要殺他這個縣令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林皓明等人見到賈開的時候,現除了縣令大人之外,縣府六房主事以上的官員一個不差到齊了,可見這事情的嚴重,比林皓明現象中還要高。
右縣丞劉玉清林皓明見過,站在他對面的看其身着官袍,林皓明已經猜到,這個看上去二十出頭,高大俊朗的男子,應該就是左縣丞張起風了。
在他們下手站着的分別就是左右主薄和左右縣尉了。
左主簿練利海是個皮膚微黑很有精神的男子,右主簿房成玉則人如其名,雖然是個男子,但卻長得很俊美,肌膚也晶瑩如玉,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修煉功法有關,左縣尉李嶸和右縣尉金通,都是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兩個人或許都是帶兵的,全都是一副武將的派頭。
六房主事,余達祿和呂鑫和費邵陽都見過,吏房的主事廖一鳴、是個看似憨厚,但眼睛裏透着精明的男子,工房主事鐵青山倒是和鐵成業有幾分相似,外表的樣子似乎在眾人之中最大,有三十好幾的模樣。
趙威來了之後,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林皓明與龐爭和李昌盛只能面對賈開站着,林皓明甚至感覺到一向嘻嘻哈哈德行的李昌盛,此時額頭也微微滲出了汗水。
「康飛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賈開直接問道。
「回大人,此事我們查到,康飛所中的毒,和之前彭上春、蔡簧的一樣,只是暫時還沒有查出到底是誰下的毒,以及這劇毒到底從哪裏來的!」龐爭在這事情上不敢有絲毫隱瞞。
「就只有這些?龐爭,你們難道就沒有想像,這些被毒殺的人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之間是否有什麼陰謀?」賈開問道。
龐爭被賈開質問,卻不敢回答,事實上他們也不是沒有想到,只是真要說關係,蔡簧是劉玉清的人,可彭上春是張起風的人,康飛又是賈開身邊的人,怎麼都無法把這些人聯繫起來,甚至幾十年前蔡簧和彭上春還互相爭鬥鬧出過一次風波。
見龐爭說不出話來,賈開也冷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讓龐爭都感到有些喘不過起來。
此時的賈開雖然只是一個西林縣的縣令,但是實際上就是西林縣廣袤土地的皇者,誰都不可能違抗他的意志。
「你們有什麼辦法嗎?」賈開問道。
「嗯!這件事情我聽城防司回報,思考最重要的還是找到毒藥來源,只要找到這個,說不定什麼都解開了!」費邵陽道。
「你們有找過嗎?」賈開問道。
這次換成李昌盛小心翼翼回答道「大人,我們在彭上春出事的時候,就已經找過城中所有出手毒藥的鋪子,等蔡簧出事的時候,甚至連凶獸的交易場都去了,但就算有一兩種有毒的凶獸被交易,可我們現的那毒藥,至少要用七八種凶獸身上劇毒調配出來,此外還加入了一些其它東西。」
「這樣的用毒高手,我們西林縣有嗎?」劉玉清問道。
「這……以我們掌握的線索,西林縣應該都沒有這樣的人,不過……不過縣城外山里,白馬幫老六毒娘娘,或許有這樣的能力!」龐爭說道。
「白馬幫,他們不過一群山匪,匪也不過道胎,那毒娘娘更只是大乘期,怎麼可能毒殺這麼多人呢?!」張起風直搖頭道。
「張大人,或許他們沒有能力,但那個毒娘娘既然可以調配出這樣的毒藥,若是有人能拿到這種劇毒,然後在對目標下手,這種可能也不算小了吧?」劉玉清直接反問了張起風。
張起風和他鬥了不少時間,此時也不生氣,反而笑盈盈道「若是這樣,我希望賈大人您能下令,調動西林縣守備營的大軍剿滅這白馬幫。」
「一個小小的白馬幫,就要調動守備營的軍隊,張大人這有些過了,而且雖然西林縣守備營是我們養着,但要調動,需要地損城的命令,這中間需要不少時間,恐怕真的調動進山,白馬幫的人都已經跑沒影了!」劉玉清搖頭道。
「呵呵,我聽說白馬幫已經存在兩三百年時間了,這麼久一直無法清剿了這股山匪,我們守土一方難道沒有責任。」張起風說的大義凜然。
「張大人,本縣可沒有說不剿滅這山匪,不過劉大人說的也很有道理!」賈開及時開口制止了張起風借題揮。
「賈大人,難道就是因為有道理,所以就放任不管,龐爭我問你,白馬幫到底有多少人?」張起風順勢質問龐爭,避過賈開制止他借題揮的一擊。
「從之前我們搜集到的消息,人數不少,其中精銳足有三千,都躲在西林山東麓的山裏頭,其中沙德江和沙德河這兩兄弟是最大匪,本身也有道胎境,其中沙德江應該修練到了煉胎境,沙德河是塑胎境。」龐爭說道。
「呵呵,就兩個道胎境修士,加上三千匪兵,就算躲在山裏,難道我們就怕了,我西林縣城防司足有兩萬人,調動一萬人,再加上緝捕司調動一部分人作為精銳突擊,滅了這山匪也不是不可能!」費邵陽罕見的主動走出來說道,仿佛他真打算要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