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韻不太樂意把何新軍參合進來,奈何眼前的小男人極為霸道,也就稍顯歡喜的應了下來。
中午二人隨口吃了碗牛肉拉麵,攔了個出租就往馮韻家的方向去了。
坐在車裏,馮韻偷眼看着何新軍,略有些擔心。
那個人儘管也挺瘦,但年紀卻要比何新軍大的多,個頭上也佔有優勢,馮韻偷偷捏了一下何新軍的胳膊,很瓷實,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怎麼了?」何新軍淡笑。
馮韻紅着臉,搖頭,「沒。」隨機又有些好奇,瞪大着眼睛問,「一會見面了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何新軍嗤笑了一聲,「直接干就對了,哪有那麼多怎麼辦,直接打服,讓他再也不敢來就是了。」
何新軍冷笑,這種人有什麼理由好講的,一頓爆揍,不敢來也就算了,再來還揍,直到打服他,打怕他為止。
馮韻神色略微有些着急,「可你才15,人家都20多了..」
「15怎麼了?一會你旁邊看着就行,15照樣也虐他。」何新軍不屑的嗤鼻。
自己堅持鍛煉很多年,上次在學校里偶爾爆發一下還感覺挺爽,堅實的肌肉早已被凝練成流線型,勁兒都在骨子裏,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把磕暈的馮韻從水裏拉出來。請百度一下黑じ岩じ閣,謝謝!
對付一個酒囊飯袋,即便比自己大20歲也不放在眼裏。何新軍漠然冷笑。
開車的司機師傅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後排的兩個人,也不說話,只是那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懷疑之色。
何新軍懶得理他,到站,下車,付賬,司機師傅一溜煙撤了。
二人順着胡同往村里走去。
攤上整村拆遷,附近就不用想着太乾淨。村邊除去商鋪還保留着,個人住的屋子已經被推平不少,挖機開到拆毀的磚頭上,鏟子不斷的將磚頭、鋼筋等建材垃圾挖出,拋到停在一側的自卸車上,建材垃圾撞擊車斗,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與此同時,漫天的塵土飛揚。
何新軍捂着鼻子快步進入,馮韻緊隨其後。
穿過胡同,就是村子裏的主幹道。此時也是挖掘機在開工,不時幾輛閃着警燈的電瓶車換換開過,車頂上架着喇叭,不斷的宣讀着拆遷公告。
道路兩次,不時有路人駐足觀望。
何新軍不斷的掃視四周,同時與身側的馮韻說着話。
「你們村子還有多少戶沒有拆完?」
周圍轟隆隆的聲音太響,何新軍不得不扯着嗓子喊。
「沒拆了幾戶,全村400多戶,就拆了30-40戶的樣子,根本拆不動,除非是那種特別窮的才會拆遷,但凡有些進項的人家都不太樂意拆,誰都知道這裏以後會發展的很好,政府給的那點錢十來年就回本了,以後都是賺的。」馮韻不斷的在何新軍耳邊說着。
二人邊走邊聊,馮韻的家在村子比較靠里的位置,越往進走,外面的拆遷聲音越小,空氣中的灰塵也少了許多。
「這麼大的灰,都快把人給埋了。」何新軍揉了揉頭髮,把身上的浮土抖了抖,感慨的道。
「天天都這樣,我們都快習慣了。」馮韻顯得很淡然,不過隨着再拐,一道身影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時候,馮韻就沒有了剛才的鎮定。
整個人不斷的往何新軍身後躲,眼神飄忽,透露着害怕、複雜的神色。
「就是那個傢伙?」何新軍停住腳步,伸手一指前方,扭頭皺眉問着。
「嗯,就是他。」馮韻低聲應了句,「都好幾天了,天天如此,賴在我家門口不走。」
「那你爸你媽呢?」何新軍疑惑的再問。
這傢伙如此騷擾一個女孩,家中竟然沒有人管?何新軍有些難以置信。
「我爸我媽被拆遷的搞得很煩,出去旅遊去了,最近都不在家,村子裏沒拆的人很多,也不怕他們進來強拆,還不到時候。」馮韻快速的回答着。
「那被鄰居看見也不好啊,這像怎麼回事。」何新軍冷着臉把馮韻推到了胡同外面,「你就先在這裏等着,我去處理,完事兒再喊你。」
說罷,把手中的皮包放在馮韻胸前,安撫了下,轉了回去。
渣男此時就蹲坐在馮韻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原本是為了防止汽車拐彎刮到牆角,現在正好為其提供了休息的場所。
地上放着一盒盒飯,筷子隨意的丟在地上,還能看到筷子上的菜葉,顯然,他已經吃過午飯。
馮韻家的大門上掛着鎖,男子不時朝過道兩邊觀望着,光看這耐心勁兒,是足夠了。
何新軍心中冷笑,真要如此,何必當初那麼決絕。眸子裏射出陣陣冷芒,腳下加快了幾分步伐,停在男子身側,微微露出一抹冷笑,「哥們,等馮韻?」
男子扭頭,謹慎的看了一眼,點頭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問問。」何新軍嘴角微微上翹,「你是馮韻的前男友吧。」
這次,男子有些詫異了,不過還是稍顯不耐的說道,「什麼前男友,我們只是鬧了點小矛盾而已,告訴你啊,別亂說。」
男子伸手指了指何新軍。
何新軍的臉色逐漸的冷了下來,露出一抹獰笑,聲音低沉了許多,「沒找錯了就行。」
說着,伸手勾住了渣男的脖子,男子皺了皺眉,有些詫異,剛想伸手扳開,何新軍已經驟然開始發力。
伸出的右胳膊夾着他的頭,小臂猛然往回收,同時肩膀往下沉,死死的抵住渣男的脖頸,往下一壓,男子整個人被按了下去。
「我草!」
這貨被何新軍驟然壓制,頓時大怒,伸出胳膊扳着何新軍的手臂死死往開來。
何新軍這麼多年的鍛煉效果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精緻,夾着對方腦袋的右臂青筋暴起,肌肉的輪廓也浮現在眼前,整條手臂,猶如軋龍一般,精悍有力。
任憑他如何使勁,都如同被夾在了兩條鋼筋之中一般,無所撼動。
何新軍冷笑,低頭看着男子的臉色又白轉紅,逐漸有發黑的跡象,這才微微一鬆手臂。
男子猛然吸了一口氣,剛想開口罵,陰沉着臉的何新軍已然轟出一拳。
直直的沖拳,是由左臂發起,凝聚了整條胳膊力量的拳頭狠狠的轟在了肚子上,男子臉色猛地一怔,隨即五官堆簇在一塊,捂着肚子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
僅僅一拳,已經廢掉了他的多半能耐。
何新軍抬起腳,照着弓着的腦袋狠狠的踹出,男子騰騰騰的快速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隨後捂着肚子猶如大蝦一般弓在地上,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起來啊,別裝死。」何新軍冷笑着上前幾步,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頰。
「我艹尼瑪!」
男子依舊不依不饒,即便是有些喘不過去,依然開口罵道。
「不錯還有勁兒罵呢。」何新軍淡笑了下,起身,呼吸了口氣,神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我讓你罵!」
何新軍吼着,腳下也同時踹出,鞋底子狠狠的蹬在男子的腰上,不斷的踹,幾腳下去,原本乾淨的衣服依然變得灰濛。
「你不是有梗氣,起來啊,再罵啊。」
何新軍咬着牙,眼眸里不斷的放射着凶芒,眉心處堆積成一團,劍眉豎起,瞪大的眼睛甚是兇殘。
胡同外的馮韻趴在牆根處不時的往裏面瞄着,眼瞅着自己當初的心愛之人被按到狠揍,內心也如同被揪住了一般,痛苦難受,可一想對方的行為,又感覺有些解恨。
糾結的內心不斷的在腦海中纏繞,眼眸里浮現出複雜的神色。
何新軍狠狠的踹了半天,氣息都有些紊亂,額頭上浮出一抹汗珠。
「尼瑪的,打人也累。」
暗自嘟囔了句,再度蹲下身子,揪其對方的頭髮,冷冷的說道,「再罵啊。」
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懼色,嘴皮子微微動了下,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半個音節。
何新軍冷笑,「尼瑪你就是欠哈,我還以為你有多硬的骨頭呢,就這麼兩下就軟了?」
手中一使勁,男子的腦袋被拽的更高了一些,不由得發出一聲哀嚎。
「知道為何打你嗎?」何新軍一臉痞樣。
男子臉色已經全變了,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硬氣,唯唯諾諾的躲閃着何新軍兇狠的目光,「不,不知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告訴你啊。」何新軍咧出一抹獰笑,「馮韻現在和我在一起,你說我為什麼打你。」
男子猛然看向何新軍,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馮韻不可能拋棄我,她是愛着我的,我才是他的男朋友..」
「我草。」
何新軍臉色一變,狠狠的把男子的腦袋往地上一磕,「尼瑪,你還沒認清楚現狀是不?」
「你們完了,自從你朝三暮四的時候就已經完了,原本大家好聚好散,我最多說你是個渣男,可沒想到你是這麼個貨色,腆着個臉跑來堵門,你他麼怎麼想的你告訴我。」
何新軍的臉色滿是猙獰,起身衝着男子肚子上又狠狠的踹了一腳,「你丫的就是欠揍。」
「我是愛着馮韻的,我真心愛他,我是真心的!」男子趴在地上,臉頰之上滿是塵土,嘴皮已經被磕破,反而高聲呼喊起來。
聞言,何新軍臉色驟變,頓時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