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聯賽很快結束了,金河的成績還算不錯,最後三場球兩勝一負,雖說是輸掉了一場,不過並不影響大局,還是穩定的拿到了全省第三的成績,雖說沒有一黑到底,卻也讓所有的學校為之一顫,原本還想着省體校沒有報名,他們能夠拿到一個不錯的成績,沒曾想,冒出來的一個金河中學卻是充當了黑馬的角色,初次進入省聯賽,便拿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績,頓時讓他們驚呆了眼。
不過球賽雖說打完,二級證的名額還沒有發下來,一般得等到暑假回來,才會由學校上報,間隔還長,倒是不急。
周三。
分班考試如期而至。
68班全員68人,將教室坐的滿滿當當。
教室今天出奇的明亮。
只不過是裝修的風格稍稍噁心了一些,按照何新軍的概念來看,也就是是南北通透,前方掛個白班,牆圍都是用綠色油漆刷的,很是簡陋。
何新軍坐在教室最後面的位置。
分班考試不像是高考那么正規,卻也要比平常的月考什麼的重要的多。總共九門功課,全部需要認真對待,足足需要三天才能考完。分數也相對一般,,語文數學英語各1分,剩下的史地政、物化生各是1分,這次考試文綜合理綜不合計,全是單科計算,最後選擇完文理科後,才會統計各科成績,也就是說,課程雖說都要考,可計入總分的,也就是語數外以及文、理各一科,總分66分。
總分66的分數,要想在分班的時候進入實驗班,文理不管哪一種都最起碼也要在左右,也會有希望,畢竟實驗班只有個班級,人數上也有着限制,自然難度要高了不少。
別人或許難,然而按照何新軍以前的分數,他到成了最保險的那個人,幾乎沒有人相信他會掛。
劉大腦袋再度宣了一通考試需要注意的東西,這才揮手讓他們出了班級,尋自己的考場。這次考場分的更細,一個教室也就是不到3個人的樣子,遠要比之前正常考試少的多。
沒辦法,高三學生畢業,教室都空了出來,老師們也閒的無聊,正好分的細一點,也能兼顧得過來,一個班坐多個學生,個監考老師監考,還有偶爾的巡檢,加上攝像頭,當真是拿高考的態度監考啊。
沒辦法,學校畢竟也是要升學率的,這時候作弊,純屬是在坑學校,不認真一點不行。這老師多了,自然判卷子的速度也快,猶記得前世也就是下個禮拜二成績便排了出來,很是迅速。
坐在考場裏,看着周圍很是寬敞的位置,何新軍不禁有些好笑,實驗班的還好,都是真材實料,可那些重點班普通班的傢伙估計得哭了。
監考老師將散發着油墨味的卷子發下來,就坐在講桌上,虎視眈眈的盯着下面。
考試的紙不算厚,也不算好,略有些泛黃。這已經算是不錯了,畢竟還是市裏的考卷,要是學校里自家的話,都有可能用到那種比草紙也好不了多少的玩意兒。
畢竟是分班考試,何新軍還是稍顯認真的,顯示大概的瀏覽了一下卷面。
整套卷子前部分都是選擇題,不是尋成語的錯字,就是語調上的毛病,反正都是一些極其容易出錯的問題。其實這個東西恰恰就是何新軍最討厭的玩意兒,畢竟他腦子裏大部分都是邏輯性的東西,這些錯別字錯拼音,反倒是關注的比較少,這也是他的語文成績為何總是上不去的原因,第一大塊總是會比別人多錯1-個,1個分,個1分就出去了。
第二部分是文學常識填空,分數不大,同樣是何新軍頗有些為難的地方,都是些課文背誦,好在文言文居多,他這一塊還是不錯的。如果是魯迅的抒情散文集着一些,就只能胡亂作答了。那玩意兒不屬於他樂意的範疇。
之後的理解,作文等題目,不複習也能作答,這一塊是他的強項,也是拿分的主要地方。
何新軍掐着時間將語文卷給答了,自己計算一下,有關課文的題目肯定是潰不成軍,,但理解和作文等大題依舊會多些分,綜合以後,依舊還算是個平平常,想要突飛猛進一下,除非把這一塊補起來,可何新軍哪有那個心思,才懶得關注那些,就以他現在的成績都穩定的能夠上他想要去的大學,自然是樂得清閒。當然,如果似籃球二級證那般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逃課、加分的事兒,他還是頗為樂意去做的。
「叮鈴鈴」的鈴聲適時響起,這是提早交卷的鈴兒,比正常結束要早那么半小時。
監考老師仍然坐在講桌上,掃視着四周,隨意的說道:「想交卷的就可以交了,交了以後不要再教學樓里大聲喧譁。」
學生們熟練的點着腦袋,需要交卷的則開始舉手,示意老師們可以交卷了。
其中一個監考老師起身收卷,到了何新軍這裏,她明顯停留了一下,似乎是在瀏覽他的卷子。
何新軍有點意外的抬起了頭,不客氣的把她瀏覽了一遍。
不過畢竟對方是老師,雖說年輕了一些,只有不到3歲的樣子,依舊對於學生的目光很是習慣,絲毫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就是何新軍?」
年輕的監考老師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隨即又挺起腰肢,繼續向前。
何新軍不明所以,眼神卻不由的追逐着她的步伐。
難道說自己已經這麼出名了嗎?他可是高三的老師呢,雖說年輕了一些,但能夠跟着學生一直往上的,都不會太差,對方竟然知道自己,不由得讓他感慨,又特麼回到了初中那種人盡可知的狀態了。
倘若是好的狀態也行,偏偏肯定是他那吊兒郎當的上課模式,而成績又相當不錯這個問題引人注意,要不然,調皮搗蛋的孩子多了,為何偏偏會記住自己,無非就是自己調皮搗蛋,成績始終沒有拉下的緣故。
而這個,也是老師們最為遺憾的,在他們看來,成天不好好學都能拿到這般成績,倘若是好好乾的話,豈不是說還能更高?誰不想教個清華北大的學生出來,縱然是劉大腦袋這種已經混出來的老傢伙依舊如此,畢竟他的名聲會好許多,也有不少的獎金。
上午就考語文一門,畢竟語文佔據的時間多一些,下午則是物理與地理,這兩個合起來在時間上也就同語文持平,吃過飯,午間休息了一會,下午依舊在這個考場內,學生還沒全部進來,監考老師便帶着卷子進門了。
又等了片刻,這才來齊,學生們各就各位,相當自覺。
何新軍給掏出中性筆丟在桌上,其他的則收到了一邊。畢竟只是分班考試,還用不着機讀卡,其他東西也沒什麼卵用,還不如只拿個筆省事兒,反正草稿紙也會發。
所以,當飽含着油墨味的卷子到了何新軍手裏的時候,他立刻就進入了忘我的答題狀態。
何新軍平日裏有時間就做理科的試卷,數學、物理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因為數學和英語兩科,是他忘記最多的,卻是最容易撿起來的。
前世這三門本就不差,英語更是在大學裏便過了6級,就高中這點單詞量,翻翻書就看的差不多了,無非是單詞記憶稍稍有些麻煩,好在英語是選擇題多,需要寫的就是作文那塊,還能夠從中找出單位拼上。
物理和數學純屬就是邏輯思維了,只要腦子裏有貨,補起來就容易。因此,何新軍雖然不能把物理卷子做出11分來,速度卻是飛快,大部分的題目掃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了,偶爾遇到陷阱題,也就是揉揉手腕的時間,即可完全解答。
何新軍筆下不停,發出「沙沙」的聲音,連草稿都不用,就在試卷上一步步的解題,式子列的詳細無比。
不到3分鐘,何新軍不僅將整張卷子寫完了,還有空略作檢查。但他並沒有交卷,畢竟時間還沒有到,必須是那提前三十分鐘的鈴聲響起來,老師們才會收卷,坐也得坐到那會,找個由頭出去,遇到其他老師還要被無端詢問,甚是麻煩。
搞定了卷子,何新軍把草稿紙往卷子下面一鋪,趴在桌上閉目養神起來。
可結果卻是一覺睡着了,直到收卷的鈴聲響起,這才被吵醒,出了教室,正好碰到出來溜達的張怡,笑着問道。
「小怡子,你答的怎麼樣?」何新軍擦擦嘴,一副小憩後的懶散模樣。
「哥哥啊,你還記得關心我。大部分的題我都答了,對不對不好說,至於其他,都是基礎的東西,還算答的不錯」張怡的語氣其實挺自信的,只是純粹為了形式上的謙虛。
這一年來她下的功夫可夠深的,加上春碩在一旁的輔導,成績搜搜的往上竄,從班級末流,一直混到了三十左右,在實驗班裏拿到這個成績可絕非等閒能夠做到,完全是這一年的努力。
「那就好,能答出來,正確率就很高了。」何新軍知道背題的優勢和劣勢,最怕遇到陷阱題和偏題,這套卷子難度並不大,題出的,比較單純,能答出來就沒有太大問題。
「希望吧。」張怡可沒有他這麼心大,縱然做出來了,也沒有把握能夠拿到分數,他只能說,自己往常就有把握的題型做的很認真,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怡的細緻是出了名的,他的卷子,很少因為粗心錯的,要不然不會,要不然就是不甚明了,她的卷子,一般錯誤的都是她的難點問題,倒也不用尋其他問題。
不似星子,本來就沒什麼太大的能力還小問題挺多,粗心大意的。
待地理考完就到下午吃飯時間了,春碩隨意的問了楊銳兩句,就開始說起自己做題時的感覺,接着又問了問其他類型題的複習。他的學習問題不用人操心,就是有些地方學的不算太紮實,說會不會,說不會也會,偶爾有些小問題也正常。
星子倒是心思挺大,三門考試都自覺考的不錯,高興的從教室說到了食堂,從打飯說到了吃飯,何新軍都耐心的聽着。將注意力放在廢話上面,總比注意力放在飯上強。
學校的飯菜前塵不變,即便是小灶也總是那麼幾樣,吃多了就有些膩歪,總感覺是吃的想吐。絕對是現代人不願挑戰的飲食方式,可大多數學生都吃的津津有味。畢竟一天的考試,都已經有些疲憊,不是身體,而是腦子,大腦的缺氧讓他們感覺很不舒服,吃飯是為數不多的恢復辦法。
星子說的開心,卻不是每個人都像是何新軍這般沉得住氣。
不等何新軍把第一口下肚,旁邊的春碩已然有些蛋疼了,惡聲惡氣的道:「我說你,就一個分班考試,至於高興成這樣,這次的題不難,你覺得簡單別人也都這麼想的,還不知道能考多少呢,就別再這裏墨墨跡了,趕緊吃飯,早些吃完還能回宿舍躺會,這一天給我累的。」
何新軍笑了笑,將口中的飯咽了下去,說道,「沒事,主要就是金條累一些,上午的語文下午的地理,都是需要寫字的,物理還燒腦,感覺到一些疲憊也正常,明天後天就好些了,大頭已經出去,就剩下一個生物和歷史,難度不大,其他的似數學英語,寫不了多少。」
春碩點了點頭,「這到也是,趕緊考吧,考完也就放假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暑假,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休息?」何新軍笑了出來,「想都不用想,且不說高二課程會加快,你的提前預習,單就是咱們那修理廠也的墨跡你不短的時間,還想休息,有那閒工夫去工地坐着,好好的監工一下,設計一下咱們的廠子,看看有什麼還需要的東西,正好一併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