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紀事 第六百四十五章,重重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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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將軍自己尷尬的不行,偷眼打量別人,卻沒有人注意。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張大學士一面看視心腹門生,這門生在明知道不敵的情況下,還願意以死救老師,當老師的又是心痛又是感動。一面就更對宋大人等火冒三丈。

    百官間的同僚關係,也從不完全是你敬我讓。齊將軍發個牢騷,張大學士頭一個不放在心上。

    假使太子有輕視齊將軍的心,張大學士以太子師的身份還會勸上一勸。

    常伏霖也是個官員,在父親沒升為右都御史以前,官場上你踩我我擠你的暗流涌動他身受不少。書呆子從來不習慣,對齊將軍的話也當眼旁風,這不是官場上天天都有的言語?

    太子年青,但已參政。太子師們教導的決計不止四書五經,還有一樁樁實打實的事件。

    官員們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配當官的事情每天都發生不說,當皇帝有一個殺人的罪名叫其心可誅,對官員們陽奉陰違的表面和氣也早深知。

    只要他們當好差使就好,太子對救下自己的齊將軍只有誇獎的心,也不細思他在說什麼。

    又親眼目睹宋大人為了升官發財能做出攔路殺上司,他殺了人,他保個全屍去邀功,太子氣的面色發青,哪裏還去管身邊不相干的三言兩語。

    執瑜執璞知道內幕,荀侍郎是梁山王府的忠實家將,為搶加福都打到自己家門上,胖兄弟不認為是爹爹提拔上來的齊將軍罵他幾句怎麼了。

    胖兄弟聽得眉開眼笑,來到太子面前見禮:「哥哥你沒有事吧?」逢過生死,太子見到舅爺們更生親切,含笑道:「你們也趕來了?擂台下面打完了?」

    胖兄弟撇嘴:「林允文往倉庫那邊逃去了,還有戰哥兒和雲若在搶功,我們就往這裏來了。總是我們大些,得讓着他們。」

    太子還不知道來哪些人,眼睛一亮:「雲若小小的年紀,他一個人來的嗎?是作什麼逛到這裏?」

    執瑜骨嘟起嘴:「跟着柳爹爹來搶功唄。」

    執璞胖面頰上掛上沉沉:「哪裏有功,他就搶到哪裏。」

    太子忍俊不禁,舅爺在面前,先哄胖舅爺們:「這矛盾又扯到京外來了,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他搶不走。」

    胖兄弟很聽勸,咧嘴兒一笑說聲是。回身請齊將軍過來,鄭重把他介紹給太子殿下:「哥哥,這是曾在爹爹帳下的將軍,跟着打過石頭城。」

    太子哦上一聲,看向齊將軍的眼光又多三分暖意。

    聽舅爺們又道:「福王造反那年,跟着爹爹翻山越嶺回京勤王,皇上賞識他,爹爹舉薦的人全留下來,他就是一個。」

    太子笑容吟吟,好似春暖水邊早發的一枝梅,帶着向陽的和暖。齊將軍不但擔心煙消雲散,而且骨頭作癢,腳下開始飄飄然。

    太子問上幾句地方民情政事,宋大人讓擒住帶到面前。

    剛才的狂戾暴橫好一個大漢,這會兒哆嗦抖篩子似的,嘴裏的話也成一堆糊塗,哼哼嘰嘰的聽不清楚。

    反正是害怕,也就沒有人打算聽明白。

    太子凝視他片刻,徐徐地道:「林允文,好一塊試金石。」讓人帶宋大人等人下去,走到孟光宗身邊安慰兩句,太子興致勃勃:「瑜哥璞哥,咱們也去追林允文。」

    「啪!」半空中又是一枚煙火出來,美麗的跟剛才一樣,就是顏色不一樣。

    太子和胖舅爺一起歡呼,都孩子氣出來:「加福說追擊,走嘍。」

    齊將軍惋惜:「殿下,世子爺二公子,按計劃好的,收到這枚煙火,從此時起我開始接管這一片地方。恕我就不能護送您過去,這方圓一片兒的外圍,還要細細搜索大天餘孽。」

    執瑜執璞笑道:「你留下吧,有我們陪着哥哥,你可以放心。」

    太子想讓孟光宗等人留下來養傷,但孟大人說他們出現在這裏也有職責,守倉庫的人除了認本城石大人,就只認本地上官孟大人等經手軍需的幾個人。但他傷重,太子讓他稍事休息再行趕來。臨走以前,太子對大學士笑容滿面:「有勞夫子照顧門生,有話這就可以說了。」

    張大學士老臉漲得通紅,直到齊將軍恭送太子出去幾十步又回來,他的臉上還是發燒。

    孟光宗不知道內情,一個勁兒的勸老師跟上去:「殿下年青,亂中貪功冒進就不好,您得步步不離。」

    張大學士嘆氣:「算了,我這點兒丟人事情都知道,殿下既然吩咐我說話,我說過,你也歇會兒,我們一起跟過去不遲。」

    孟光宗傷處痛起來,怕大學士擔心,輕輕的呻吟兩聲,強笑着問道:「老師要說什麼?」

    張大學士把安國邳先生處聽來的話說上一說,失血虛弱的孟光宗氣的幾乎跳起來,破口大罵的力氣也油然生出:「豈有此理!老師京里還有門生無數,寫信回信去,跟忠勇王打官司!他敢護短,御前去見!」

    張大學士讓他噤聲,小聲道:「但這樣一來,玟兒和常珏就算撕破麵皮。外人不明就裏的,會說常棋不在了,我女兒欺負孤兒寡母。這個把柄,我要拿在手裏,合適的時候再發。」

    孟光宗喘息着:「老師請吩咐,要我做什麼。」

    「這封信你幫我送回家去。」信是大學士到這裏地面上以後寫的,日夜揣在懷裏。取出來放到孟光宗袖子裏。

    孟光宗咬牙:「老師放心,我讓我得力的家人送給師母和小師妹。」

    「另外,還有……」張大學士對他一陣耳語。孟光宗眉頭舒展開來,連連點頭。聽完,又和大學士低聲交談幾句,大學士也不住點頭,自從安國開始的憂愁也一掃而空。

    師徒相視有了微笑,張大學士露出感激:「光宗,這一回要多多仰仗你了。」

    孟光宗笑容加深,額頭上冷汗也加深,才說出幾句不喘的話:「老師說哪裏話來,您陪着太子出巡這是大事情,」

    大學士沒有對任何門生說他陪太子一走幾年,但他和太子在這裏出現,孟光宗有了這句話。

    「老師你辦大事去吧,須許小事情只管交給我。」孟光宗面色微沉:「如果不是要給玟哥兒師侄留下大好王府門面,學生召集師兄弟們,把他忠勇王府連根拔了。」

    「唉,遇人不淑,幸好玟哥兒是個好孩子。」張大學士長長的又是一聲嘆氣。

    齊將軍弄一輛馬車過來,師徒坐上去,常伏霖跟着太子離開不在這裏,大學士等人這就追上去。

    ……

    旗斗上,加福看過四方煙火,下到地上,對躍躍欲試的飛鹿將軍,迫不及待的飛豹將軍,和直眉愣眼其實也想衝殺的飛虎將軍揮揮手:「咱們也追擊去了!」

    「走嘍。」小些的孩子們歡呼着,上馬上車,文章老侯和奶媽丫頭跟上,蔣德和天豹斷後。

    蔣德對着旗杆又吐一次舌頭,天豹終於焦躁,攥起拳頭怒道:「跟小爺們沒走幾天,你就學會這模樣,你這是裝傻還是扮小?再不老成些,看我打你。」

    蔣德放聲大笑:「哈哈,我是為你學的。」接下來罵罵咧咧:「屁大點年紀,頭一回當差,這一路上你搶我風彩,你還是吐舌頭的年紀呢,以後少跟老子搶。」

    天豹理也不理他,縱馬還是把加壽車旁最有力保護的位置給佔據,蔣德一路上吃他不少癟,繼續氣得瞪着眼嘴裏低罵不斷。

    ……

    林允文倉皇逃躥,心裏憋屈的像在地獄裏。他在逃亡中練出過得去的馬術,但跟隨他的教眾,窮苦出身的,卻不能很好的騎馬。

    見後面的人緊追不捨,有人高見:「教主先走。」林允文快要吐血,卻不能明目張胆的丟下他們。

    京中大天教主出現在這裏,真假教主拼的將是各自待人的心地,林允文再混也不能在這個時候。

    慌慌張張出來,他就更暈了頭,也就看不出後面追的人並不急。

    林教主神算拿得出手,相馬、追蹤他不在行。他也許知道馬有路程長短之分,長程馬是越跑越精神,短程馬衝刺有力,耐力卻有折扣。他卻分辨不了袁訓等人的馬各各精良,追他的馬不成問題。

    更看不到的是蕭戰和柳雲若落在後面正在爭執,對於追他好似拈個花般不放心上。

    柳雲若手執馬韁穩穩噹噹,眼睛對着天:「我的加福還好不好?」蕭戰罵道:「少給爺爺我添堵,再敢說一個字,爺爺我此生不答應你定加喜。」

    「我不要加喜,我要的是加福。」柳雲若心想正合心意。

    偶然的,兩個人也停一停,打馬衝刺上去,殺幾個落在後面的教眾。

    袁訓等人更是不當一回事情,甚至有心情感嘆:「肯護林允文到這裏的人,看來扭不過來。不過咱們慢些追,他們有中途逃跑的,還是心中猶豫,能放一條生路,就放一條。」

    對於躲藏到草叢裏的人,在地上裝死的人,直接視而不見。哪怕他們以後還會追隨林允文,但當下一念的猶豫,也不排除將撥亂反正。

    兩大座倉庫出現在視線里,林允文鬆一口氣,認上一認,對着其中的一座倉庫過去。還沒有到跟前,大笑聲出來。

    「老夫們在此!」

    倉庫門大開,梁山老王和鎮南老王走了出來。

    林允文又奔向另一個倉庫,這一次還好,這個倉庫里有人出來迎接,往哭喪着臉:「兵器全都不見了。」

    「先進去再說。」倉庫不小,車輛可以進出,林允文帶人打馬進去,大門關上的聲音傳來,他堅持到這裏的力氣退潮似的讓抽光,癱軟在馬背上深吸幾口氣,才從馬上下來。

    見四面空蕩蕩,前幾天還來見過堆積如山的兵器盾牌不翼而飛,牆角只剩下幾大堆乾柴,林允文悲憤莫明。就地一把銅錢,迅速卜上一卦,滿血似的恢復精神。

    「他們以為我只在這十里八鄉有人手嗎?我還有!」林允文嘶聲大呼:「取黑油,咱們只要擋住半個時辰,就有人來救咱們。」


    幾個葫蘆送過來,打開蓋子,裏面黑乎乎的東西氣味難聞。登上高台,幾個葫蘆盡力拋開有十幾步左右,不敢拋太遠,怕點不着火。十幾根着火的木柴扔過去,有的扔不准,但十幾根在葫蘆前後左右搭成小火堆。

    袁訓有理由謹慎為主,大家樂得原地看個熱鬧。

    見葫蘆燒着的時候,火光是筆直一聲直衝天際,難聞的味道中人慾嘔。

    谷凡沒有見過,好奇的問道:「這應該是他最後的招數吧?」袁訓不錯眼睛看着:「這東西出自西域,燒起來很難熄滅,而且黑煙傳得高遠。」

    章英半信半疑:「他要是能再招一批人來,我服他。」

    周均笑道:「你服他倒不用,服這黑油就行。小袁,這東西不就是鬧瘟神那一年,二妹在廣緣寺塔上,用來燒塔的東西。」

    柳至手搭着額頭往天上看,慢條斯理地道:「不信的人自己往天上看看,」

    谷凡和章英抬起頭,見碧空在西風裏本來明澈,黑煙上到天空以後,這一方有渾濁出來。

    谷凡和章英一起稱奇:「廣緣寺燒塔的時候我們沒見到,今天算是開眼界,這東西看樣子能傳得遠。」

    「他拿這個當烽火。以我來看,這附近還有專門為他傳遞消息的人。咱們等着吧,他要演戲,咱們得等他把戲班子搭起來。」袁訓見火勢兇猛,草地跟着燒起來,帶馬往後退一退。

    林允文見到火勢把他們擋住一時,也有了喜色。倉庫周圍有一圈兒是黃土地,倒是燒不着。只是風嚮往倉庫過去,煙薰得倉庫上青磚成片成片的黑,把林教主也撲上一頭一臉。

    鎮南老王和梁山老王過來,看袁訓很閒,借這個時候把他一頓數落。

    梁山老王怒道:「你小子安排上太差,什麼西北角兒有人接應,十幾個衙役跟瘋了似的把我們當賊拿,說丟了一整個倉庫的軍需,我們是強盜一夥兒的。」

    袁訓笑嘻嘻:「那是本地石大人,不知他們現在哪裏?」

    鎮南老王怒道:「我們說什麼他也不信,我把他打暈綁起來塞牆角那裏。你小子,拿老將當新兵使喚嗎?有話怎麼不說明白。」

    袁訓低頭裝着輕咳。

    「一庫的軍需去了哪裏?」二位老王依然逼問。

    袁訓扭頭看谷凡、章英和周均、柳至。四個人左看右看,自言自語道:「搬東西這活兒真累人,哪有一庫的軍需可丟,加起來,兩個倉庫的東西只有一倉庫。」

    梁山老王見沒丟東西,怒色稍緩,說一聲:「給我兒備下的現成東西就行。」他不再抱怨。

    鎮南老王擰着袁訓不放:「你說接應的人在哪裏?這是騙人的話不是?」

    袁訓陪笑:「您再等會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悠然的往遠處眺望:「差不多了吧,這附近的草全都讓燒光,該來的人也應該來了。」

    林允文比他站得高,林允文最早看到烏壓壓幾片,從不同方向過來。但還沒有等他高興,更近的地方,平地一聲雷似的出來一圈先是暗沉,再就看到是人。

    高丘之上,有幾面大旗飛揚升起,分別是青紅白黑。那青的濃如翠林,紅的好似火焰,白色似江水展開,黑色鬱郁暗暗。

    他再卜一把銅錢,還是死裏逃生有出路,但埋伏重重在眼前,不由得林允文面如死灰,大腦僵硬沒了主意。

    有一面帶字的大旗,讓鎮南老王放開袁訓。

    「鎮南王!」

    三個大字和着周邊錦繡圖案,讓西風卷開。

    梁山老王冷哼一聲表示不服:「那壞蛋,你指使的人也太多。」袁訓輕鬆的回他:「人家用,四面八方信手掂來是教眾,出招,我對他,不管州縣招之即有太平人。人心的事情,小心不出大錯。」

    已到這裏的太子想到宋團練,認為岳父這小心理所應當。對着鎮南王的出現,太子放下心,就尋找加壽。

    「壽姐兒在哪裏?」

    剛到這裏的寶珠對青紅白黑大旗指指:「孩子們全在那裏。」

    ……

    「東方人多,青旗出動!」加福在高丘上極目遠望,跟她的先生和奶媽丫頭為她奔波不息。

    「青旗!」飛虎將軍頭一個叫着,飛豹將軍跟着:「青旗升起來!」大家七手八腳把一面插着青色大旗的風箏放起來。

    高處風大,加上奶媽和丫頭,風箏也算平穩。文章老侯二兄弟帶上家人是一個活計,把另一個代表西方的風箏往回收,免得鎮南王判斷不清。

    「逃往南方的人多,紅旗出動!」加福又吩咐下來。

    飛虎將軍元皓大叫:「收青旗,放紅旗!」

    「紅旗,快!」加壽香姐兒、稱心如意取出旗子,胖兄弟和蕭戰不在這裏,禇大路和小六是當家男人,兩個人動作總在最前面。小六自然不忘記指揮媳婦:「蘇似玉,你太慢了。」

    長長的繩索,飛虎將軍是金貴孩子,握在最後面。小紅在他前面,飛豹將軍,好孩子,一路往上,最高的加壽在最後。

    受風的搖動,大家跟着晃動。晃不了幾下,在肅穆中都有了笑容。但還在打,沒有人肆意的笑出來。

    「福姑娘,林允文往東邊兒逃了,他是黃馬!」先生再一次來報信。

    加福欣然:「西方,白旗出動!」

    文章老侯兄弟顧不上剛收到青旗的滿頭汗水,和蔣德、天豹等一起接過南方紅旗往下收,孩子們把西方白旗拿出來。

    銀色盔甲的鎮南王眉頭聳起,漫不經心號令:「東邊兒閃出路,放他且戰且走。」

    林允文沒命的逃走,十幾個教眾跟在後面保護,袁訓帶着兒子們和蕭戰張弓搭箭,侯爺先不射,對孩子們笑道:「看看你們的箭法怎麼樣,最後面三個人歸你們。」

    蕭戰從來不打先是牛皮大王,咧嘴兒笑道:「這三個全是我的,」一抹箭袋,三枝子箭到手上,但弓弦聲從不是舅哥的方向出來,一枝長箭破空而出,把最後一個教眾射到馬下。

    蕭戰憤然回身,見側後方正是柳雲若。柳雲若扮個鬼臉兒:「我也會。」對袁訓笑得靦腆,再看蕭戰就挺胸腆肚:「來吧,比一比,你射的少把加福還我。」

    蕭戰大怒之下,一張弓箭,射倒三個教眾。柳雲若吃吃道:「這這,」隨後緊緊閉上嘴,知道自己新學箭法,不是學過幾年的蕭戰對手。

    「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跟我岳父學不過皮毛就敢在我面前撒野。」蕭戰罵着,隨手放箭,又射下幾個人。

    又取箭時,舅哥們阻止道:「戰哥兒,再射就全死了。」前面,只有一匹黃馬沒命的跑着,馬上的林允文頭也不回。

    「孩子們,追上去,送他一程。」袁訓拍馬閃電般馳去,執瑜執璞緊隨父親。

    柳雲若也想跟去,見疾風閃動,一道黑影當頭砸下。他避開來,見蕭戰直接拿手中弓箭攻擊,怒氣衝天道:「把我岳父的弓箭還來,你不配使!」

    「這是袁叔父送我的!」柳雲若把弓箭飛快負好,對蕭戰不能拔短刀,箭袋裏拔一把子箭凌空飛舞當做武器。

    蕭戰一弓箭砸在他馬頭上,馬悲嘶着停下步子。蕭戰的馬快,勒馬的時候已出兩步。小王爺返身再回來,擋在柳雲若馬前,咬牙切齒擼袖子:「下來!我要教訓你!」

    「我也這樣想!」

    兩個人跳下馬,就在這裏開始扭打。

    寶珠等人過來,寶珠是想勸架來着,但早她一步到的梁山老王喝彩在十分頭上:「孫子,給他一拳,狠狠教訓這不知好歹的小子!」

    柳至能願意嗎?他也在這裏不是。柳至給兒子助威:「他力氣大犯着蠢,你機靈點兒,四兩撥千斤,」

    寶珠就不知道勸才好,梁山老王更是直接招呼上柳至。老王黑臉兒又塗幾百層墨汁似的,活似烏雲成卷團成團:「姓柳的小子,聽你是個會點撥架勢,但你行嗎?」

    柳至一樣不痛快:「如果你敢賜教的話,」他有意的把你肯賜教,說成你敢。舌頭一彎,意思大不一樣。

    梁山老王走到他面前就是一拳:「老夫我有什麼不敢!打你這搶人親事的壞小子!」

    「您才是搶親事,加福是我家的!」柳至還以一拳。「砰砰啪啪,」地上滾着一對,這裏又出來一對。寶珠就更不知道勸誰才好,無奈打馬去尋袁訓,指望把他找回來能勸開。

    鎮南王先於袁訓回到這裏,見過父親就問:「元皓好不好?」鎮南老王一聽就笑了:「那不,在你後面呢。」王爺轉身,見一堆的孩子嘻嘻哈哈抬着風箏旗幟過來。

    和加壽抬着一頭,手扶風箏的胖孩子,說他是元皓,他比元皓離京的時候高出一個頭。說他不是元皓,分明就是元皓的眉眼。

    他走得興沖沖,不時前後照看:「抬好,別歪了風箏。」這個周全勁兒,又不像出京前只知道他玩天下第一的小元皓。

    但他確是元皓,透着靈敏,多了強壯,讓鎮南王一時間喜涌胸臆,許多的話要問,許多的話要說,然後全沒出來。

    孩子們先看到鎮南王,加壽、香姐兒,小六蘇似玉道:「元皓,姑丈在這裏。」

    「在哪裏?」元皓扭動胖腦袋,和父親對上眼看,不是着急的過來,也是小跑的溜開以免讓帶回京里。他先說道:「加壽姐姐,我放開手了,」得到加壽的允許以後,還是沒有走向父親,他走向小紅。

    和小紅嘀咕幾句,小紅也說鬆開手,把腰間的木刀解下來,給小王爺繫上,元皓雄糾糾氣昂昂,一隻胖手扶着木刀,一隻胖手隨身姿擺動,來到鎮南王身前站定。

    這中看的已經讓王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接下來元皓大聲道:「父親好,請問父親太上皇好嗎?太后好嗎?皇上好嗎?娘娘好嗎?母親好嗎?」

    耳邊如果沒有老王的大笑,鎮南王又要不相信自己耳朵。他的兒子出京以前頑劣居多。他不是不會問候,他是嬌縱成習慣,又年紀小,問候上疏忽別人還沒放在心上。

    對着元皓的變化,鎮南王喃喃道:「果然,你出京是對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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