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抽回手,平靜的:「不願意。」
這種毫不猶豫和乾脆利落叫容靳修寒心,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太多情緒,或者說,蘇櫻的這種回答早在他的料想之中。
「蘇櫻,其實你願不願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有這個想法。」
蘇櫻理解他的意思窠。
只要他想要的,他容靳修一定會強取豪奪。
「容靳修,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為什麼要跟我重修舊好,你不是一直恨我四年前不告而別,你不是一直說我拋夫棄子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你為什麼還想要跟她重修舊好?」
蘇櫻確實不明白,容靳修的恨意分明那麼明確。
她更加害怕的是這是容靳修的糖衣炮彈。
她不能嘗到甜頭,他給的毒藥都會有一層甜甜的糖衣。
容靳修看着她,眸光閃爍:「你當真不知道為什麼?」
蘇櫻看着那樣的目光竟然心裏一顫,逃避似得躲開了那樣炙熱的目光。
「你不會想將我綁在身邊折磨一輩子吧?」
容靳修勾了勾嘴角:「你要這樣想也可以。」
蘇櫻心裏一冷。
還真是這樣,容靳修這種骨子裏唯我獨尊,固執到偏執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容靳修卻又忽然湊近她的耳邊:「更重要的是,我對你舊情難忘,自然就想重修舊好。」
一瞬間還在地獄,一瞬間又被拉回人間。
容靳修的話帶着一股蝕骨的魔力和魅惑人的繾綣纏綿。
他的唇有意無意的蹭着她的耳垂,她只覺得渾身僵硬。
在這樣下去,她一定潰不成軍。
容靳修的一番話叫她真假難辨。
但是,不管他現在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已經冒不起這個險了。
她推開容靳修,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可是我早已經將我們之間的舊情忘得一乾二淨,容先生,真的對不起。」
一句話,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容靳修也笑:「口是心非是你的老把戲。你心裏還有我」
蘇櫻學着他的口氣:「自我良好是你的老.毛病。對你我是唯恐避之不及。」
容靳修說:「那你敢不敢同我打個賭,從明天開始,一個月之內,我不會主動找你,但是你一定會主動找我三次以上,如果是這樣,就證明,你心裏根本不想跟我斷了聯繫,那還不如乖乖跟我回去,以後安安分分的呆在我身邊。」
蘇櫻覺得好笑:「一個月內主動找你三次?容靳修,你不覺得你自己太大言不慚了嗎?我一次都不可能會主動找你的。」
容靳修雲淡風輕的看着海面:「那你賭不賭。」
蘇櫻決絕的說:「我賭,如果你輸了,從此你別再刁難我,也別找我,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容靳修根本沒有看她:「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啊。」
「容靳修,既然立了賭約,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一言為定。」
蘇櫻覺得這個賭,她贏定了,所以心情也異常變得輕鬆起來。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容靳修會使一些小把戲,叫自己主動去找他。
但是,蘇櫻已經決定了,明天就會回玫瑰小鎮。
家裏的人恐怕也只有江夫人知道她住的地方。
到時候特地懇求一下,叫母親不要告訴任何人。
何況,容靳修也不是來江城遊山玩水的,他是為了在市郊建造蘭亭山莊。
上次偶遇凱利,聽凱利說過,他帶了一個團隊過來,其實每天都很忙。
被工作上的事情一牽扯,他更不可能花多少時間研究她的去向。
或許等他弄明白了,一個月早已經過去了。
蘇櫻覺得這個賭約自己是穩贏不輸的。
兩個人就同時面朝大海,各懷心思,安靜的矗立。
過了一會兒,蘇櫻的手機忽然響了。
一看竟然是霍大哥。
蘇櫻接起來,兩分鐘之後,她掛掉電話,呆呆的,面色慘白。
容靳修從她接電話的時候就開始注意她的臉色,看到她這副模樣,取笑:「誰的電話,一副見鬼的表情?」
蘇櫻說:「江菲出事了。」
這次臉容靳修的眉頭都皺了幾分:「江菲出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霍大哥也沒有說清,就說他們大吵了一架,然後江菲一個人開着快艇出海,然後就消失了,霍大哥正在調查,江菲開的快艇有故障。」
容靳修說:「快點,我們去找找,霍景榮在哪裏,我們要先同他會和一下。」
很快就到了江菲租快艇的地方。
霍景榮已經在哪裏,老闆也火急火燎,萬分的抱歉。
老闆解釋說:「半個小時之前,江小姐租快艇魚船,說是心情不好,要出海釣魚,我就租了她一輛釣魚快艇,他走了以後,夥計過來告訴我,昨天還沒修好的那輛快艇船不見了,我這才覺得大事不妙,還報了警,後來這位先生來打聽,我就將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老闆憂心忡忡,那個快艇船,底倉裂了,是被礁石撞得,修補了一半,剛開始入水可能難發現,時間久了就會注水,開的近了還好,在海上開的遠了,發現的時候,也來不及回來了。」
蘇櫻心裏一沉:「老闆,人命關天,你的快艇壞了為什麼還要拿出來租?」
「對不起,對不起,那快艇早該修好的,誰知道我員工偷懶,何況當時客人不少,一時也沒注意,我真是罪該萬死,那個丫頭我認識,來我們這兒好幾回了,還是江家的大小姐,將軍的孫女,要真出點什麼事情,我真擔待不起啊,所以,我這裏所有的員工都被我派出去找人了,也報了案。」
蘇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旁邊的兩個男人竟然一個比一個鎮定。
霍景榮問老闆:「你派了多少人出去?」
「二十多人,我們店的快艇全部都派出去了,還有兩輛搜救船。」
蘇櫻對霍景榮說:「大哥,這件事情你告訴家裏了嗎?要多派些人去找啊。」
霍景榮搖頭:「老爺子這兩天血壓一直高,加上今天還是老夫人的忌日,暫時還是不要叫他知道好,何況江家的人都在市區,到這裏還要幾個小時,遠水救不了近火。」
這時候,容靳修問:「這裏還有其他的快艇租賃店面嗎?」
老闆嘆氣:「沒有了,方圓三十里就我這麼一家,而且,我的船已經全部都派出去了。」
蘇櫻着急不已:「但是我們也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啊。」
說罷就問老闆:「你們這裏還有能入海的船嗎?」
老闆說:「沒有了呀,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呢,這海面這麼大,也不知道江小姐去了哪裏,一時半會兒恐怕還回不來呀。」
蘇櫻環顧四周,偌大的空間,角落裏面有個釣魚船,蘇櫻指着那個說:「那邊不是還有一個。」
老闆扭頭,有些吞吞吐吐:「是還有這麼一輛,但是……」
蘇櫻說:「老闆,有什麼你快直說吧,現在這個時候了,我們必須爭分奪秒啊。那輛船也壞了,不能用嗎?」
「這倒不是,那輛船不吉利,曾經有一對情侶,開着那船雙雙跳海自殺,後來被警察找到了屍體,船也給我送回來了,那對情侶原本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恩愛情侶,怎麼就自殺了呢,我覺得這船太邪門,就沒再租給別人,擺在那裏好久了。」
蘇櫻說:「那輛船現在給我們用。」
老闆說:「不行啊,那輛船挺邪門的,我這兩天正要把它處理掉呢。而且,放在那邊好些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開了。」
霍景榮說:「這樣,老闆,麻煩你現在去檢查一下,如果這輛船能用,我們就開着出海,多一個船就多一分希望,我妹妹一定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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