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你們終於回來了!」人還未至,一道聲音便傳來了。
包括紫炎在內的一行人,全都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了,來人一共有五個,四個男的加上一個女的,而為首說話的人便是這個女孩,看樣子與紫炎的年齡卻是相差無幾,在他的身後靜靜的跟着四個青年。
女孩的樣子極為俊俏,就連紫炎這個擁有成年靈魂的人都不禁被吸引了多看了兩眼,而就這兩眼卻吸引了女孩的注意。
女孩的目光從衣的身上轉向了衣身旁的紫炎,卻笑了起來:「我長的漂亮嗎?」說着她還輕撫着自己的長髮,此時的少女確實別具一番魅力。
女孩的樣貌雖美,卻也不能讓紫炎怦然心動,若是論美貌安子和熙雨都不輸於她,就連嬌滴滴的漢子迪麗絲也比眼前的少女美上幾分,在他人看來女孩確實極為驚艷,而紫炎卻不以為然。
紫炎不禁有一些尷尬,撓了撓後腦勺轉移開了目光,想着怎麼回答對方的問題。
而對方根本沒有要等紫炎回答的意思,語氣在那一瞬間冷了下來:「在看我把你的雙眼挖下來!」
只是這一句話,紫炎心中的尷尬頓時消失了,就連最初的那一抹吸引力也完全的在紫炎的心中煙消雲散了,轉回了目光紫炎同樣冰冷的望了女孩一眼,便退向了衣的身後。
女孩惡狠狠的看着紫炎,而紫炎的目光從這一刻起卻沒有再望向女孩。
「二小姐!」衣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女孩的冰冷再一次消失了,略帶着興奮的目光望向了恭敬且帶着點卑微的站在她面前的衣,而後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衣的雙臂,問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找到了?是不是?」
女孩興奮的不停的問着,找到了?找到什麼了卻未曾言明一句。
衣站在原地沉默不語,任憑女孩抓着他的雙臂,眼神之中卻逐漸蕩漾起了失落與女孩對視着。
女孩的興奮在衣失落的目光之中逐漸的熄滅了,她的雙手緩緩的鬆開了衣的雙臂:「呵呵...」
女孩笑了,笑聲之中也充滿了無盡的失落,說道:「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緩緩的退後的兩步,女孩眼中的失落變成了憤怒:「當時你們信誓旦旦的出發,結果卻是空手而歸?你們以為這樣的結果我會接受嗎?」
沒有人回答女孩的問題,包括衣在內所有人都面露苦澀,低頭沉默不語,他們是傭兵,接受任務,就有必須完成的義務,而如今卻沒能如約完成任務,不怪人家生氣,這也是自己在摔自己的臉。
衣沉默不語,而衣的身後耳卻走了上來,他的笑容總帶着親切感說道:「二小姐,這一次任務遇到了點意外,真的不能全怪我們。」
「意外!」女孩目光冰冷的撇向了耳,卻是緩步朝着耳走了過來,在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之中,女孩輕輕跳起,一巴掌打在了耳的臉頰上。
這一耳光將整個傭兵團的人都打蒙了,顯然沒有人料到眼前這個女孩出手這麼幹脆。
紫炎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眉頭微皺了起來:「這個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米拉.伊蓮娜!她叫米拉.伊蓮娜,是伊蓮娜家族的二小姐。」紫炎微微轉頭望向了身旁為他解釋的石。
心中一陣驚訝,伊蓮娜家族!那是整座無名城的掌控者,這座無名城的標記地獄蓮便是象徵着那伊蓮娜家族。
「難怪如此霸道!」伊蓮娜家族在這無名城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沒有人有膽量得罪,身為伊蓮娜家族的二小姐,會如此的霸道卻也不奇怪。
大庭廣眾之下,這一耳光,耳結實的接下了。廣場之上來來往往許多人也被這一幕吸引了,卻也只敢遠遠的觀望着。
別看耳總是帶着笑意,卻並不是個好脾氣,憤怒早已經在耳的心中燃起,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米拉一邊輕輕摸了摸手,仿佛疼的不是耳的臉頰而是她的手,一邊輕描淡寫的說着:「對不起,這也是個意外!」
耳忍住的憤怒,而其他人卻忍不住了:「二小姐,這一次任務我們失敗了,大不了把任務的定金退還給你就好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定金?呵呵...」米拉不屑的笑了:「我要定金何用?要我既往不咎也可以,把衣的雙手留下!」
留下衣的雙手!這一句話喝住了整個傭兵團的人,只是一個任務沒有完全就必須用雙手來抵償,這不單是霸道,而是極度陰暗的心裏問題了。
如此狠毒的一句話出自一個十多歲的女孩身上,而她還帶着笑容,這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
米拉的目光掃過了整個傭兵團的人,他們的臉上沒有懼意只有憤怒,女孩毫不在意,接着說道:「這也是我們的賭注對吧?衣。若不是如此,你覺得我會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們這種三流的傭兵團嗎?本來我也沒對你們抱有太大的希望,只不過為了好玩。」
這一刻,沒有人在意女孩所說的三流傭兵團,卻只在意那個所謂的賭注。
整個傭兵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衣的身上,臉上儘是吃驚、疑惑還帶着詢問,顯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衣一人。
衣,緊咬着唇,沒有任何抵抗的想法,仿佛已經認命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們的團長,我們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你們走吧!」
不是衣不想抵抗,只是這如同戰爭堡壘的無名城,沒有伊蓮娜家族的許可,還有出去的機會嗎?如果他不死只會連累了整個傭兵團的人。
衣的想法沒有人不明白,只是這樣的結果讓他們難以接受,他們更加不明白的是衣,明知道結果如此為何還要回到着無名城之中?
「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聽着女孩的話,所有人心中都壓抑着不甘的怒火,盯着那一雙雙帶着怒火的目光米拉毫不在意的笑了,看着他們越是憤怒米拉笑的越是開心。
衣緩緩的抬起了雙手,對着耳大喝一聲:「耳,從今天起你就是這個傭兵團的團長。動手,砍掉我的雙手,我不希望我的雙手死在那些噁心人的手上!」衣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決然。
可是耳又如何忍心動手,眼中淚水不知不覺滲透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或許這一句話最能形容耳此刻的心情,整個傭兵團的人出生入死到如今,來的來去的去,如今的他們就如同親兄弟,要自己砍掉兄弟的手保存自己的性命這種事情要用什麼樣的心去做?真的應該去做嗎?
看着耳猶豫不覺,衣再一次大喝一聲:「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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