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四章強大的追蹤小隊!
半小時之後,唐躍等人跟隨着老趙頭來到了他家的四合院裏。
果真如古玩店老闆說的那樣,偌大的四合院就住着老趙頭一人,顯得空曠而安靜,不管用來聊天抑或打架,都是再好不過的場所。
老趙頭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四合院裏種着鬱鬱蔥蔥的石榴樹,正中央一台石桌,四方石凳,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覺得時間仿佛都跟着慢了下來。
只是,如果沒有這位神秘人跟着的話,那就完美了。
收起這個心思,唐躍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趙老爺子,真是麻煩你了。」
「嗨,這有什麼麻煩的。」
老趙頭擺擺手,頗有些手舞足蹈的感覺,「你們都是精通鑑寶的大人物,能來我家裏坐坐,那絕對是我的榮幸啊。」
唐躍忍住沒跟他說實話,只是附和着笑了兩句。
神秘人卻是開門見山的說:「老先生,我和他有事情要談,能否…麻煩你迴避一下。」
「嗯?」
老趙頭愣了下,似乎沒想到神秘人竟然在自己的四合院裏讓自己迴避,片刻後,他才尷尬的笑了起來,「當然,我去給你們準備些茶點。」
「不必了。」
神秘人再次漠然拒絕,把氣氛搞的越來越僵。
老趙頭露出些許的錯愕,下一秒,牛頓勸道:「趙老爺子,您能幫躍哥一個忙嗎,幫忙去盯一下古玩店老闆唄,到底是冰種的帝王綠,如果出了什麼岔子,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說的也是啊!」
對老趙頭來說,玉石就是他的嗨點,頓時間,老趙頭亢奮起來,連連說道,「說的是啊,那老闆黑心的很,最喜歡加工玉石的時候給自己留下些邊邊角角,那可是冰種帝王綠,再邊角也是價值連城啊!」
說完,老趙頭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奔出小院,竟是不見其蹤影了。
返回到唐躍的身後,牛頓的目光死死盯着對面的神秘人:「他的同伴就在附近,估計很快就到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嗖嗖幾聲。
從四合院周圍的院牆上,竟是跳下六名黑影,齊刷刷的落地,那整齊的程度,如果不是以肉眼看見,肯定會認為那只有一個人落地。
「東銀,關上四合院的大門。」唐躍的目光同樣在那名神秘人的身上,放下了先前的隱憂和緊張,而是以最輕鬆的姿態面對,他笑着問道,「我很好奇,明明已經甩掉你們了,怎麼又跟牛皮糖似得跟上來了?」
神秘人倒也爽快,指了指左手邊第三名武者,解釋道:「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會在他的心中留下印記,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無所遁形。」
那名在追蹤上能力出眾的武者點點頭,說道:「從沒有人能躲過我的追蹤,你們也不例外。」
「你的能力是感知吧,真是個好能力。」
唐躍感慨的說道,攤上這些人作對手,真心是夠窩火的。
拋開這些牢騷,唐躍繼續問:「第二個問題,你能夠判斷出那三塊毛料中有綠,甚至連玉石的大小和位置都能判斷清楚,所以你的能力是透視麼?」
當神秘人點頭的時候,屠夫閃電般的躲在了唐躍的身後,並且用冷翳的眼神盯着那位神秘人。
對方之中有個年紀稍小的武者,性子也比較活潑,瞧見屠夫的反應,好笑的說:「樊隊對女人沒興趣的,他呀…有點這個。」
說着,此人伸出食指,偷偷的彎了彎。
意思是說,被叫做樊隊的神秘人是彎的。
頃刻間,又換做唐躍閃電般的躲在了屠夫身後,一臉惡寒的盯着樊隊:「妹的,豈不是說我已經被看光光了?」
「呃,他應該對你也沒興趣的,因為他…」年輕武者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捂他的人正是樊隊。
「嘔!」
唐躍等人同時覺得胃裏一陣難受,原本挺普通的動作,在樊隊的性取向被公佈出來之後,他們都覺得那動作一點也不普通了。
樊隊冷厲的看着唐躍,慢慢說道:「你害死了我的兄長,所以,我對你只有仇恨。」
唐躍立即鬆了口氣,拍着胸口道:「那就好,千萬不要對我感興趣,等等,我害死了你的兄長,你說的該不會是樊彪吧?」
這人被叫做樊隊,樊彪則是不言冢慘遭血洗的最關鍵人物。
看着樊隊眼睛裏直欲噴出來的怒火,看來他是承認了他和樊彪的關係。
樊隊說道:「我的名字是樊烈。」
苦澀的笑了笑,唐躍滿臉無奈:「看樣子我不用問出第三個問題了,你們之所以跟上來,就是為了給樊彪報仇吧,只是…我已經在軍事法庭中證明了自己與此案無關,你們找錯人了。」
解釋完之後,唐躍露出凝重之色:「樊彪真的犧牲了?」
「他成了植物人。」
樊烈的聲音越發陰沉,「這跟犧牲有區別嗎!」
怒火在不斷升溫,並且在傳染。
很快,樊烈的隊員也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其中有個壯漢說道:「隊長,咱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殺了他報仇便是!」
說罷,壯漢便第一個沖了上來。
唐躍這邊也是跳出來一道人影,迅速迎戰。
「什麼人,也配跟我力神作戰!」壯漢很是狂傲,剛交手一招,便對着東銀叫囂起來。
「你叫力神啊?」
笑的眼睛都彎成兩條狡黠的詭月,東銀嘲諷道,「聽着那麼像春·藥的名字,你跟你那位隊長的感情應該很好吧?」
雖說樊烈在那方面的特別嗜好不是什麼秘密,但那不代表這些隊員都要淪為樊烈的目標,畢竟還是正常些的男人佔大多數。
力神在這方面尤其敏感,瞬間就怒火燎原,咆哮着衝刺而來,拳頭像炮彈般轟向了東銀的面龐。
這拳勢大力沉,儘管東銀做了思想準備,卻還是被打了個實在。
嗤啦啦!
刺耳的摩擦聲令人煩躁,東銀為了對抗這拳的衝力,用雙腳死死踩住地面,然而還是硬生生的摩擦着撞向二十米外的老磚瓦牆。
轟的一聲,東銀整個人都嵌在了牆面之中。
唐躍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樊烈,有句話叫聽人勸吃飽飯,軍事法庭對我們的判決是無罪釋放,你又何必如此。」唐躍仍準備以平和的方式處理此事,他強壓着怒氣說道,「你我的敵人,都應該是煉獄的梅自濁才對。」
「結果掉你們之後,我自然會去找那個姓梅的算賬。」樊烈說完,右手猛然做個憑空斬落的手勢。
瞬間,樊烈的隊員悉數拿出最強大的攻擊手段。
唐躍身後的兄弟們,也相繼迎接上去。
直到剩下唐躍和樊烈還站在原地,呈對峙狀態。
「既然你要撕破臉,我也沒辦法了。」唐躍嘆了口氣,雙拳上卻是包裹上一層驚艷的藍色。
「內氣指虎?」樊烈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仇恨,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就是用這招把我兄長打成了植物人吧。」
「跟你沒話說,要打就打。」
唐躍暗暗翻個白眼,下一秒,樊烈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拳相接。
以他們為中心,一陣狂猛氣浪朝四周擴散而來。
唐躍的進攻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向樊烈。
並非是唐躍動了殺心,他之所以打的如此認真,只是為了把樊烈打醒。
在他看來,虎組的成員應該是打架的時候虎,而不是腦子虎。
可打着打着,唐躍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不論他用出多麼精妙的招式,樊烈總能輕鬆的化解掉,而且,化解的恰到好處,並不會讓你產生出強烈的挫敗感而放棄戰鬥。
唐躍看出來了,樊烈是在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來對付自己,他是在慢慢的折磨自己。
一拳轟擊而去,再次得到了樊烈的化解,同時唐躍也迅速後退,神情複雜的盯着樊烈。
二人的戰力實際上旗鼓相當,按理說樊烈是沒理由打的這般從容啊,好像…他把自己的打鬥風格和常用招式都研究的無比透徹一般,甚至比自己了解的都要透徹。
似乎是看透了唐躍的疑問,樊烈主動解釋道:「以為我的能力就只有透視而已嗎,我能夠輕易看透敵人的招式路數,不論再精妙的功夫,在我眼裏都只是一堆可笑的雜耍罷了。」
唐躍恍然大悟,敢情透視二字還能夠這樣解讀?
對唐躍來說,這是一場在鋼絲上進行的決鬥。
稍微的大意,就可能萬劫不復。
所幸的是,樊烈暫時還沒有下死手的準備,所以趁着這點間隙,唐躍朝兄弟們望了一眼。
有句話叫強將手下無弱兵,樊烈如此,他的隊員想必也不是常人。
讓他震驚不已的是,山羊竟是與他有着一模一樣的遭遇。
山羊的對手便是那名在追蹤上有着極大能力的武者,但讓人驚嘆的是,山羊在市井巷戰中摸索出來的野路子,竟然也被對方看的透徹,雙方交手幾十招,山羊竟從頭到尾都是處於下風。
「任平的追蹤能力並不局限在一個人的身上,他能追蹤到你的下一拳攻向哪裏,下一腳踢向何處。」樊烈似乎很喜歡講解自己隊員的能力,再次解答了唐躍的疑問,「雖然我和他的能力不同,但產生的效果是一樣的。」
「這種能力還真是讓人討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