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沒見過這麼耐打的!
這世界上分為兩種人,男人和女人。
這世界上還分為兩種人,高調的人和低調的人。
耗子和曾義海,就是這兩種人的代表人物。
「義海,你當時沒有見到,朱雀門的那些雜碎見了我,都跟小姐見了警察似得,那叫一個害怕。」耗子站在兄弟們的包圍的正中間,此時正口若懸河的說着他的兇悍事跡,「那些黑色朱雀稍好一點,但也怕的夠嗆,有好幾個還沒打,就跪地求饒了。」
曾義海就坐在旁邊,聆聽耗子所說的這些,卻是一言不發。
周圍有捧場的,自然也就有拆台的。
有幾名參加了行動的兄弟好笑道:「耗子哥,我怎麼記得你被打的很慘,要不是躍哥及時出現,沒準你就交代到那兒了。」
「胡扯!」
耗子臉色一白,沒好氣的說,「我那是故意的,難道你沒聽過,驕兵必敗麼?」
眾兄弟愣住,好奇問:「啥意思。」
「我那是故意製造出他要贏的假象,讓他的戰鬥力越來越低,再等到躍哥上場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就沒了抵抗的能力。」
耗子說的有根有據,有好幾人都被他唬住了,當然,耗子也清楚言多必失的道理,先轉移開話題道,「義海,話說你在行動中殺了幾個人啊?」
「沒幾個。」
曾義海傻乎乎笑呵呵的說道,無意賣弄成績。
耗子瞪大眼睛,隨即對着曾義海豎起大拇指:「那山羊哥是挺器重你的了,你可得好好干,畢竟這位子也算是我讓給你的。」
上次會議,耗子曾自告奮勇,希望能出任喬安區老大的位置,要不是唐躍及時勸住,沒準現在耗子還做山羊的牛皮糖,糾纏起來沒有完呢。
想到那次耗子在馬場糗態百出,曾義海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又不敢笑的過火,抿着嘴唇點了點頭。
就在耗子準備新一輪吹牛逼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個清潤好聽的聲音。
「耗子,又吹牛呢?」
屠夫不知何時出現,正笑眯眯的看着耗子。
這妞精通口技,剛才這句話就是用男人的聲音說出來的。
眾兄弟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耗子當即鬧了個大紅臉兒,想也不想,回過頭便破口大罵:「說的這叫什麼話,耗子哥最不屑的就是吹牛,你小子想找打…咦,姐,你啥時候出來的?」
「剛出來。」屠夫笑道。
「剛才有個人敢質疑我,姐你看見是誰了嗎,我非要把扒了他的褲子,爆了他的雛菊,讓他知道知道,耗子牛逼不能惹!」耗子直接擼起袖子,一副凶相畢露的模樣。
周圍卻是瞬間寂靜下來。
屠夫的嬌俏臉蛋稍稍變色,隨即她說道:「那話是我說的。」
「啊?」
耗子頓時傻眼。
屠夫微微眯起眼睛:「你打算扒了姐的褲子?」
「不,不敢。」
在耗子的面前,屠夫就是一條身手凌厲的貓,他只有認慫的份兒,「這活兒還是交給躍哥做吧,他比我拿手。」
一巴掌拍在耗子的腦門上,屠夫沒好氣的笑罵道:「滾你丫的。」
說完,屠夫的目光轉移到一旁的曾義海身上。
唰的一下。
曾義海直接就從臉紅到了耳朵根。
死死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屠夫眼睛大亮,揶揄道:「小傢伙,你覺得姐好看不?」
曾義海默默的點頭,然後又猛地搖頭。
眾人哈哈大笑,真要他們輪番的跟屠夫對話,誰也招架不住屠夫的野性子,不過見了屠夫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又點頭又搖頭的,算怎麼回事?」
屠夫笑着說道,越發覺得這曾義海有意思。
「我覺得屠夫姐很美,只是…屠夫姐是躍哥的女人,我沒資格這樣想。」曾義海小心翼翼的說,視線依然定格在自己的雙腳上面。
屠夫一愣,隨即拍着曾義海的肩膀,對其他人說道:「聽見沒,這才叫會說話,你們都學着點兒,別成天對我說那些老掉牙的誇獎。」
眾人齊聲呼應。
「姐問你個事兒啊。」
屠夫衝着曾義海眨眨眼,拿出一部手機,開口道,「姐這手機還沒玩一會兒就燙的不行,這是怎麼回事兒?」
曾義海很認真的想了一陣,給出回答:「是不是電池壞了,或者是開的應用軟件太多。」
「不是哦。」
屠夫鈎鈎桃花眼,回頭把唐躍叫了過來,「你說說,你是咋回事?」
唐躍看上去有些無奈,壓低聲音對屠夫說:「你這樣調戲他真的好嗎,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啊?」
「怎麼會。」
理所當然的撅起香唇,屠夫笑着說道,「這小傢伙對女人沒有免疫力,這是個大弱點,咱們得幫他克服。」
仔細琢磨琢磨,這話似乎說的沒錯兒啊。
唐躍的心裏坦然不少,壞笑的看着曾義海:「原因很簡單,你姐的手法太**,才摸一會兒,那手機就能到達高60潮了。」
曾義海瞪的兩眼發直。
還能這麼解釋?
驟然間,唐躍的話像是為曾義海打開了另一座新天地,讓他知道這世界上有種嘴,叫做貧嘴。
「義海,跟女人打交道,必須得學會攻守兼備,不要被她瞧出弱點,更得迅速攻擊她的弱點。」唐躍索性幫人幫到底,笑說,「比如你屠夫姐這種能說會道的女人,就更得搶佔先機,萬一被她搶了上風,對你沒好處。」
「嘴上的勝負沒那麼重要吧?」曾義海有些不解的問。
唐躍卻是一本正經:「如果是比武,當然是無所謂,但如果是你在面對一名女殺手呢,心理上的任何一點波動,都可能造成反應力下降,這是會丟命的。」
不僅僅是曾義海,其他人也聽的仔仔細細,把唐躍這些話當作聖經,在心裏牢牢的記下來。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曾義海再次提出疑問:「像我這種耐打的人,學習到什麼程度就出師了?」
出師?
唐躍怔了怔,心想哥沒打算收你當徒弟啊。
下一秒,唐躍卻是開心的樂了出來。
儘管這小傢伙在無賴耍貧上沒什麼優勢,不過倒是挺有天賦的,轉眼間就反應過來,把他說成了自己的徒弟,讓自己不好拒絕。
屠夫看到曾義海對他那副剛皮鐵骨信心十足,正好她在滅門行動中沒有打爽,於是對曾義海勾勾手指頭:「你覺得自己能打不夠,得亮出來給大家瞧瞧。」
「怎麼瞧?」
「簡單,跟姐打一架。」
說完,屠夫腳尖輕點,整個人如飛燕般,輕盈的落在了擂台的正中央。
曾義海卻是有些猶豫了,朝着唐躍說:「躍哥,她是大姐,我跟她打的話不好吧?」
「沒事兒。」
唐躍笑了笑,說道,「這麼多人看着,還能讓你們真的廝殺嗎,點到為止就行了。」
左右思量之後,曾義海終於肯走上擂台,開打之前,還正兒八經的鞠了個躬,表示對對手的尊敬。
「咱們不玩虛頭八腦的,開打吧。」
屠夫說完,凌厲的拳頭便劃破空氣,衝刺而來。
雖說屠夫的內氣已經盡數轉移給了耗子,但她的格鬥技巧和戰鬥經驗,都非一般武者能比,加上這段日子,經常服用唐躍給她開的調理性藥膳,身體強度與日俱增,又琢磨出一套新的進攻體系。
拳頭打出來,彪悍異常。
可是,打了一陣,她就被曾義海震驚到了。
再兇悍的拳頭,打在曾義海的身上,仿佛都是把勁力打在了海綿上,盡數被他吸收。
大概打了五分鐘,曾義海就那麼可憐巴巴的幾個招數,沒能對屠夫造成半點威脅,可邪門的是,光見屠夫累的氣喘吁吁了,曾義海卻壯的像頭牛,馬步扎的穩穩實實,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海哥不是一般人啊!」
眾兄弟都發現了曾義海的生猛,驚羨不已的看着他。
唐躍更是瞪大眼睛,一刻也沒有從曾義海的身上離開。
「屠夫姐,要不咱們休息一下吧。」
屠夫單方面打的正酣,曾義海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儘管曾義海不是故意調侃對方,對屠夫而言,這卻是實實在在的揶揄。
嬌喝一聲,屠夫用了另一套進攻體系。
可結果卻是驚人的一致。
曾義海還是沒有半點傷害。
「你…你小子真是神了。」終於,屠夫放棄了進攻,靠在擂台邊緣的橡膠帶上,哭笑不得的瞅着曾義海,「也難怪你能耗死黑色朱雀,這身子也太結實了。」
曾義海又低下頭,臉頰上儘是紅色。
女人說男人的身子結實,實在是太引人遐想了。
這時候,屠夫突然跳到了擂台上,也沒說話,直接揪住了曾義海的衣領,猛一用力,那套被打的褶皺不堪的衣服,就被撕成了碎片。
所有人俱都大驚不已。
耗子更是激動的大叫:「躍哥,沒想到你好的這口啊,簡直太傷我的心了,難道我的身體就不吸引你嗎!」
「誰有時間,幫我堵住耗子那張嘴。」
唐躍沒好氣的丟下一句,隨後正視起曾義海滿目瘡痍的身體。
沒人出手幫忙堵住耗子的嘴巴,因為所有人都被曾義海那一身的繭疤給看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