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最爽身高差!
「這是你的手印吧?」
沈冰宜緩緩抬起頭來,臉色看不出悲喜,語氣平淡,就像上級在詢問下屬一樣。
只有唐躍才明白,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死也不能承認!
唐躍打定主意,大為困惑的問道:「怎麼可能,我一晚上都在幫你撐着房梁,哪有時間去摸你。」
「不是你,還會有誰!」沈冰宜臉色微青,漠然道,「如果你承認的話,我不會繼續追究。」
唐躍一愣,隨即腦袋裏浮出四個字,誘敵之計!
無辜的聳聳肩膀,唐躍那表情就像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樣,苦着臉說:「不能因為昨晚我手髒,就把這個手印推在我身上吧,你也太傷我的心了,早知如此,昨晚就不該幫你撐着房梁!」
說罷,唐躍故意把視線移到別處,擺出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沈冰宜左思右想,卻也拿這貨沒辦法,所幸她的身上沒其他異樣,也懶得跟這貨計較了,嘆息一聲道:「算我錯怪你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唐躍這才笑逐顏開,「把斷木給我,撐了這一晚上,我都要累壞了。」
沈冰宜乖乖的把斷木遞給他,重新把斷木支上以後,唐躍有模有樣的做起擴胸運動,兩隻手儘可能的伸長,前後擺動。
唐躍相信,沈冰宜看到自己這樣辛苦,就算不給個獎勵的吻,也得說一聲謝謝吧。
突然,唐躍的動作僵住了。
他的手停在一處柔軟上,出於男人的本能,他輕輕捏了一下。
「放手!」
一聲嬌喝,完美的手感瞬間消散,駭然之間,唐躍把手抽了回來。
轉過頭,沈冰宜那張冷艷無雙的俏臉,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
兩座渾圓高聳的聖山之巔,赫然又多了一個黑手印,與先前那個交相呼應,無論大小還是紋理,都差不許多。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沈冰宜陰沉道,本來她站在唐躍身後,就是想偷偷觀察一下唐躍的手掌究竟有多大,誰知道這貨裝模作樣的做起擴胸運動,偏偏就那麼巧的握住了自己的另一座聖山。
這貨果然是天生的流氓!
望着那兩個黑手印,唐躍眼珠一轉,突然說道:「冰宜,你有沒有聽過鬼手印,據說被鬼抓過之後,就會留下一個漆黑的印記。」
「還想狡辯,這是你的手印,這是鬼的…呸,這是昨晚的,你看看這兩個有什麼不一樣?」沈冰宜氣的連形象都不顧了,用手指着胸口,那叫一個誘惑。
唐躍弱弱的道:「會不會那隻鬼覺得我比較帥,起了嫉妒之心,所以就把手化作跟我一樣的大小,想要嫁禍於我?」
「…」沈冰宜幾乎無力吐槽了,也得是多厚的臉皮,才能掰扯出這樣的鬼話?
唐躍也知道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乾笑了幾聲,主動承認道:「好吧,那的確是我抓的。」
許是唐躍做了太多狡辯,沈冰宜倒沒有那麼生氣了,丟去一個白眼道:「以後不許抓了!」
說罷,沈冰宜也懶得追問他是如何搞定的斷木,抬腳走向屋外。
才走出幾步的距離,身後突然傳來唐躍的嘀咕聲:「早知道會被發現,昨晚就該多捏幾下,唉,失策了!」
沈冰宜臉色大寒,這貨也太會蹬鼻子上臉了,就不該給他半點好臉色看。
把老頭子的筆記本帶上車,兩人在臥龍山上沒有多待,便驅車下山,一路上沈冰宜都是高冷的態度,不論唐躍說什麼,她都不予理睬。
唉,看來御姐的大白兔,不是想摸就能摸的啊!
一小時後,兩人總算是回到了別墅,本來沈冰宜想要直接去公司,可胸前頂着兩個黑手印,根本無法見人,她也只好跟了回來。
「你先進,拖住小琪和小雪。」沈冰宜抱着拳,手忙腳亂的捂住胸口,道。
唐躍意會的笑笑,推門而入。
沈冰宜小心跟上,可惜才走出幾步,唐躍就猛地停下,還異常警惕地伸出胳膊,橫在沈冰宜身前。
「別進!」唐躍很認真的說道,下一秒,卻變得不認真起來。
手心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不會吧,又摸到了?
腦袋裏打出幾個問號,手心的觸感其實已經回答了他,但他依舊情不自禁的回過頭來。
「看什麼看,把手拿開!」沈冰宜也快要被他逼瘋了,想罵上一句,卻又怕被屋裏的人聽見。
唐躍弱弱的抽回手臂,小聲的開了句玩笑:「咱們這算不算最爽身高差,只要我自然抬起手臂,總能碰到那裏。」
「你還說!」
沈冰宜直接用起了死亡眼神,還最爽身高差,明明是最氣人身高差!
唐躍訕訕而笑,緊跟着屋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唐躍,你都回來了怎麼不進來!」
驟然間,唐躍的瞳孔縮住。
剛剛推開門的時候,恍惚聽見米雪在講話,但聲線很弱,甚至還微微顫慄,敢情是屠夫這妞又跑來了!
「冰宜,你去樓上吧,這裏交給我了。」唐躍囑咐一句,面色看起來有些凝重。
屠夫再次找來這裏,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不定她的行蹤,已經被丁力察覺到了!
狠狠地皺住眉頭,沈冰宜問道:「說話的女人是誰!」
「一名殺手!」唐躍沒要對她隱瞞什麼,安慰道,「不過你放心,她跟我是合作關係,不會對小雪怎麼樣。」
注視了唐躍小片刻,沈冰宜終於選擇信任他,疾步走上樓梯,眼角餘光掃到屠夫的時候,露出無盡的警惕。
唐躍則是慢悠悠地走了進去,不出自己所料,米雪、山羊以及屠夫都在客廳中,陳琪不在,估計是起的太早,去醫院上班了。
勾起一貫的嫵媚笑容,屠夫指指樓上,調侃道:「剛才那位美女是誰,似乎對我很有敵意啊。」
「有敵意就對了。」唐躍沒好氣的反駁道,坐在米雪身邊,凌空打入一道天陽氣,並不會有人察覺。
如同溫泉般的暖意緩緩流過,米雪那冰涼的身子總算是舒服了不少,她情不自禁的向唐躍身邊靠了靠,小聲道:「她來了很久了,我要山羊趕她走,可山羊說…」
「打不過她。」唐躍笑着接話。
米雪重重點頭,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看了苦笑不已的山羊一眼,唐躍自然不會追究他的責任,而是轉過頭盯着屠夫:「不是給你找了酒店,幹嘛又跑這兒來,想試試我的忍受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