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今晚你不許胡來!
「我走了之後,臥龍山就再也沒升起過炊煙了。」
找來一些枯萎的樹枝樹葉,唐躍嫻熟地升起火,對於沈冰宜來說,這種情形只在電視上見過,不由好奇的打量着唐躍,覺得到處都是稀奇。
沈冰宜笑了笑,說道:「聽你這意思,你還挺懷念這地方的?」
「那當然,這是我長大的地方,有感情的。」唐躍一本正經的說道,同時把兔子去皮洗淨,隨手找來一根樹枝,從頭到腳這樣一穿,一隻烤兔便形成了,不過他沒有立即架在火上燒烤,而是轉身走向那台大切諾基,「你等我一下。」
片刻之後,車子旁傳來唐躍的驚喜聲:「我就覺得山羊帶着這東西。」
「這是什麼啊?」眼看着唐躍懷抱着一口罈子走過來,沈冰宜更加的困惑了。
唐躍神秘的眨眨眼,說道:「你不是最愛韓記烤腸嗎,其實韓叔更擅長烤肉,這些醬汁是我們從馬場拿來的,平時在搖滾里自己做一些燒烤,味道跟韓叔做的差不多。」
「有那麼厲害?」沈冰宜擺明了不相信。
「一會兒好吃的咬到舌頭,可別怪我。」
哈哈一樂,唐躍用醬汁把烤兔抹勻,放在熊熊烈火上,有模有樣的烤了起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美麗。
而一個男人最認真的時候,莫過於給他心中的女子做上一頓晚飯,這會兒,燦紅的火光照映在唐躍臉上,將他的五官凸顯的那樣立體,頓時間,沈冰宜竟然看的有些發怔。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此時此刻,那該有多好!
沈冰宜自己都不會想到,她竟也會有這種小女生的想法,不過很浪漫,不是嗎?
「冰宜,你總看着我做什麼?」唐躍很快就發現了沈冰宜的異樣,眼睛一亮,道,「難道是我又帥了?」
無論是多唯美的畫面,也經不住唐躍一句話,沈冰宜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無奈道:「你這張臉皮,真是厚到沒有邊際了!」
「哈哈,男人只有臉皮厚,美女才往身邊湊,這是永久不變的真理。」
「歪門邪道!」沈冰宜不客氣的評價一句,眼睛卻充滿了笑意,在火光的映襯下,傾國傾城。
很快,烤兔的香氣四溢而出,方圓百米之內的空氣,全都被香氣沾滿。
時不時的,還會有狼群的嚎叫聲破空而入,給恬靜的氣氛平添了一絲詭秘。
「這地方還有狼?」沈冰宜頓時警惕起來,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
唐躍對此倒是司空見慣的樣子,撕下一隻兔腿,遞向沈冰宜說道:「這群狼崽子聞到肉味肯定淡定不了,不過它們只敢叫兩聲,不敢過來。」
「你憑什麼這樣肯定!」
「我不是說過嗎,你相中哪個山頭了,我都可以給你。」唐躍憑空點出四五個山頭,很是得意的笑道,「這些山頭早被我打下來了,那些個豺狼虎豹,見到人就得繞着走。」
沈冰宜吃驚的盯着他,就像盯着一頭怪物,這貨的童年到底是什麼樣子,竟然跟動物們搶地盤。
唐躍笑笑,沒有去講自己的往事,男人嘛,就得把過去埋在心裏,那樣才顯得更神秘,更牛逼。
當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講,因為他的過去,就是跟老頭子鬥智鬥勇的一段血淚史。
咬了一小口兔肉,沈冰宜頓時驚喜不已,肉質鮮美,里嫩外脆,兔子選得好,醬汁調的好,火候控的更好,三者合一,簡直達到了完美的狀態!
「我還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燒烤。」沈冰宜感慨一句,不由加快了咀嚼。
雖說大部分功勞都在醬汁上,但唐躍依舊是得意洋洋。
只是還沒得意幾分鐘,沈冰宜便停了下來,望着剩餘的半隻兔腿,有些懊惱的說:「我吃不下了。」
「才吃這麼點兒,你減肥嗎?」唐躍有些鬱悶的說道。
「真的吃不下了。」沈冰宜也想給唐躍捧場,只是她的食量就這麼點,現在要她再咬上一口兔肉,估計都難以下咽。
「好吧,正好我餓着肚子。」唐躍把沈冰宜的半隻兔腿拿過來,一陣風捲殘雲,不僅是這半隻兔腿,其餘的兔肉也都進了他的肚子。
沈冰宜頓時汗顏,苦笑道:「原來你餓的時候能吃這麼多,早知道我就該多給你留點兒。」
唐躍哈哈一笑,言語曖昧道:「沒關係,吃不飽的話,晚上可以吃你。」
這個吃,可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沈冰宜怎麼可能不懂,渾身一顫,不滿道:「今晚你不許胡來!」
「亂來可以不?」唐躍笑眯眯地說道。
沈冰宜更是羞的無地自容,自知說不過他,轉身朝稍遠一些的臥室走去,看着夜色下的沈冰宜,唐躍有些晃神,雖然只是道背影,卻恍如是夢境一樣,亦真亦幻。
「唐躍!」沈冰宜推開臥室門,卻不進去,轉頭喊了一句。
「決定跟我大被同眠了?」唐躍驚喜莫名,心裏那個感動啊,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妻,就是心疼自己!
「不是,你把手電筒拿來,屋裏沒電!」
唐躍一頭黑線,不過這總比把他晾在屋外的好,拎起一旁的手電筒,順便把火焰踩滅,唐躍快速跑進了臥室。
比起書房,臥室要簡單很多,只有一張床,一條板凳。
看到這幅景象,過慣了好日子的沈冰宜莫名有些心酸,嘆息道:「以前你跟你的師傅,肯定生活的很貧苦吧?」
「還好,夜裏寂寞一點,白天就是學學醫打打架,很枯燥,不過很充實。」唐躍用最簡單的語句,把過去的生活講述了一遍,隨即指着那張床壞笑起來,「屋裏沒電,除了睡覺,貌似沒別的娛樂活動了。」
沈冰宜甩他一個死亡眼神,在床沿坐下,開口道:「誰說的,你可以給我表演節目。」
唐躍頓時瞭然:「冰宜你真壞,還知道用表演節目來增加情趣。」
「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別亂講!」沈冰宜陰沉着臉,這貨的腦筋就不能換種顏色嗎?
「好,我不亂講了。」唐躍忍着笑,輕聲問道,「你要我表演什麼?」
沈冰宜思索起來,想找種方法好好的懲罰一下唐躍,隨即,她的目光停留在屋內唯一一根木柱上,頓時笑了起來:「我記得你說你有內氣,就給我表演這個吧。」
「沒問題,我能站在這個位置,用內氣幫你脫衣服。」唐躍嘿嘿笑道。
「誰要你表演這個!」沈冰宜又氣又惱,伸手指指那根木柱,「我想看你用內氣對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