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cd機的老哥似乎更加happy,白天聽聽歌,晚上看看書,但他沒有忘記來北京的目的,來這裏是學習更好的技術的,不是玩玩就算的。
老哥的貝司彈得不錯,這是事實,可他的樂理知識幾乎為零,也不能怪他,他本就沒受過什麼太正規的訓練,因此不得不來北京學習,找最好的老師,做最好的練習。
我們是10號去的華偉,在天安門邊上,從文化宮進去,一直朝深處走,那只是個假期培訓班,學校卻不在那裏。
聽老哥說,學校似乎在朝陽,我也不知是不是。
我們先來到報名處,裏面有個女的正在上網,就是在這裏交錢,老哥說明自己手頭不寬裕,問能不能先學再交,那女的不能做主,建議我們去問問領導。
領導在離辦公室一里之遙的琴房中,據說中央電視台正在那裏錄節目。我和老哥過去看看,恰好碰見一個很牛b的樂手,聽說是xx樂隊的,反正我是不知道,老哥似乎同那人很談得來,叫那人老師。
老師先問老哥喜歡什麼類型的搖滾,老哥說是重金屬和死亡的。老師面露驚色,半天才欣喜地說:「我最喜歡的也是。」很奇怪,很巧合,老師和老哥居然愛好同一個樂隊,喜歡同一個樂手,真是知己!我低聲對老哥說:「你tmd真幸運,才來就遇到知己了!」
老哥笑笑,說:「這裏都是知己!」
老師帶我們去看看錄音室,有幾個男女在裏面高唱,老師小聲說:「今天來的都是小角色,過幾天還要來幾個大牌,借我們的場子。」然後作了個「噓」的手勢,這話自然是不能讓別人聽見的。
我看到老哥眼中儘是渴望,我知道,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在這裏錄歌,出自己的唱片,那是他夢想已久的。我的心情也異常激動,因為我也喜歡唱歌,夢裏多少次,我也是個成名的歌手,享受鮮花和掌聲,那種感覺,能讓人落淚。可我畢竟不是,我沒有選這條路,但我一直支持老哥,希望他能替我完成心愿。
夜晚,我們回到學校,洗去一身的風塵。看着老哥逐漸進入正軌,我的心也安了下來。畢竟,學校要放假了,而我,也必須回家了。
在七月的中旬,在我感受了金屬之後,北京開始下起暴雨。
兩兄弟握起手,相互祝福了一番,在大雨中坐上車,分道揚鑣……
我帶着所有的感受,回到了家鄉,而老哥,則朝着他的夢想奔去……
後敘:此文獻給熱愛搖滾的堂哥、一切為搖滾事業奮鬥和拼搏的人、所有喜愛和尊重以及理解搖滾的人,還有一直在背後支持他們,愛他們的人。感謝你們,對你們說聲:「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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