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揚突然被打臉,大夥都在愣神,衛康即刻嚷道:「鐵錨哥好樣的!我就說嘛!鐵錨哥不是怕他們,而是在找機會!哈哈哈!西倉的小bi們!你們老大被我們老大抽!服了沒有?要是不服儘管上啊!看我們鐵錨哥如何削你們!」
聽了衛康的叫罵,西倉的一眾犯人受不了了,一同迎向北倉這邊,準備開干!
「媽的!老大給咱們做了表率!還愣着幹嘛?」衛康嚷了一嗓子,一馬當先的沖了過去,上來就一個高掃腿把一名西倉犯人掃飛。
這一下重腿,直接提高了北倉犯人的士氣,他們之前在鐵錨軟弱的統治下,早就被其他倉欺負的十分窩火,現在終於有機會出氣,一個個摩拳擦掌,隨着衛康衝過去迎敵了。
「不許打架!」上面的獄警班長嚷了一句,領着十幾名獄警下來控制現場。留下一名獄警打電話通知大隊人馬過來鎮壓暴動。
場面已經過於混亂,獄警們不得不過來拉架,可是因為鬧事的太多,他們的人手也是顧東不顧西,其實他們也知道,現場亂成這樣,他們已經勸不過來了,但是身為工作人員,還是必須要下來做樣子,等着大隊人馬過來控制現場。
四大天王因為在犯人當中地位崇高,打架的話,一般也沒犯人敢和他們面對面的打鬥,免得被報復,所以,即使兩撥人打的不可開交,耀揚和鐵錨的身邊,仍然是一大片空地!
鐵錨哆哆嗦嗦,「耀揚哥!不是我乾的!是王扁抓着我的手打的你!我!我幫你把他抓到你身邊請罪好不好!」
耀揚的臉色十分難看,這可是當着所有人被打臉,他也知道是王扁乾的,可是外人不會在乎這個,只知道他被人打了臉。即使他們看到打臉的時候,是王扁抓着鐵錨的胳膊,可是,誰又能確定真正用力氣的到底是誰?
耀揚目露殺氣,狠勁攥了攥拳頭,沉聲道:「我信你,可是,場面已經混亂了,如果我不打你,大夥都認為我在向你示弱。所以,對不起了!」
耀揚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衝過去,一拳砸向鐵錨,鐵錨被嚇得雙手擋在臉的前面,但還是被耀揚的重拳打的後仰,鼻子也被拍出了血。
「敢打我老大!」一個憨厚的聲音伴着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呼呼帶風照着耀揚的臉砸過來。
咣當!耀揚被重擊,猛地仰頭,鼻血飈到了上空。
笨豬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拍了下鐵錨的胳膊,「老大!你沒事吧!我幫你打了耀揚一拳頭,嘿嘿嘿!」
「cao你媽!」鐵錨抽了笨豬一巴掌,孫子一般的跑到半蹲在那不停拍腦門的耀揚。
顯然,笨豬這一拳,把耀揚打得不輕。
鐵錨小心翼翼的拍着耀揚的後背,十分下賤的說着,「耀揚哥!剛才笨豬打了你一拳,我剛才已經抽了他一巴掌給你報仇了,到時候我還會把他綁到你府上,讓你隨便剮!」
突然,耀揚目光直射鐵錨,眉心一緊,右手攥緊拳頭……
呼!噶!咯吱!噗!
「啊!!!」鐵錨腦袋上揚,一股血箭從鼻子裏飛出。先是整個身子被打得吊在空中,接着落地,躺在了地上不停的打滾,雙手捂一會兒自己鼻子,又看一會兒留在手裏的血,嘴裏不停的狼哭鬼嚎。
耀揚甩了甩沾在拳頭上的血跡,默默的走近鐵錨,抬起一隻腳,不停的往下跺。
鐵錨已經沒有了一點兒老大樣子,不停的喊着「饒命」。
膽小的他並不敢喊『救命』,因為喊救命的話,就意味着在叫小弟們過去幫他對付耀揚,他還沒那個膽子,所以只好喊『饒命』,希望耀揚能大發慈悲。
可是,耀揚的面目越來越兇狠,腳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笨豬則目光呆滯的僵立在旁邊,慢慢鬆開了攥緊的拳頭,一直以來,他都是鐵錨的左膀右臂,可是這個鐵錨,卻沒事就挖苦他,說他傻,他都沒有反抗,畢竟跟在鐵錨身邊,相對北倉其他人來說,地位要高一些。
可是,剛才他幫鐵錨出頭,鐵錨竟然恩將仇報,要把他交給死對頭,任由對方去剮。鐵錨過分的表現,已經讓笨豬心灰意冷,原本燃起的戰火,也被死冷死冷的心給凍滅了。
「耀揚哥!打你的是我的小弟笨豬!你應該打他才對呀!哎呦!哎呦!輕點兒!」鐵錨求饒的喊。
耀揚微微停腳,「我不是在記挨打的仇,我是在幫被你欺負的手下們出氣!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的北倉老大,更好奇你這本應該脫生成狗的東西,為什麼長成了人的模樣!」
說完,耀揚換了另一隻腳踹他,力度變得更大,鐵錨的鬼叫也越來越慘。
此刻的衛康,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但是難掩他的興奮之情,在人堆里和西倉的人戰成一團,配合着異能和泰拳,已經打倒了不下十五人。
衛康身上也被重擊了很多下,但是,此刻的他,如同積壓許久的烏雲,猛地下了一場暴雨。瘋狂的甩頭掄胳膊,嘴角一直掛着笑。
咚!一個突襲砸在衛康的後腦勺……衛康頓感眼前一黑,慢慢撲在地上。
沖他掄棍子的獄警把他按住,原來,是大隊人馬來了,殺紅了眼的衛康,並沒有注意到。
數百名獄警帶着盾牌、警棍,噴射着催淚彈,終於,現場被控制下來。
所有還能站着的犯人都被迫雙手抱在頭上蹲着,剩下的都是傷的太慘,爬不起來的,包括鐵錨在內。
帶領大隊人馬過來的是獄警當中的大隊長,名叫霍強。
打鬥的雙方各有損傷,霍強只把挑起事端的衛康,以及兩方的頭子耀揚、鐵錨帶走了,當然,鐵錨是被抬着出去的。其他受傷的人被帶去了醫務室,剩下的犯人直接叫他們去院子放風了。
衛康三人被帶到了副獄長的辦公室,副監獄長史翔宇看着王扁的簡歷,再看着眼前的王扁,沒說什麼,只說了個下次注意,就把他放回了院中。
衛康不理解為什麼副獄長沒有為難他,要麼是副獄長感覺他角色太小,不值得談話,要麼就是他看出了什麼門道。
衛康被獄警帶到了院中,和其他犯人一起放風,見衛康過來,和他同牢的獄友們,以及不少北倉的弟兄齊齊涌了過來慰問。
看着大夥關心的樣子,衛康心裏明白,現在,自己已經在北倉有了一定的地位,即使自己是強/奸/犯的罪名,大部分人也不敢來找他麻煩了。而北倉的天王鐵錨,剛才的慫樣大夥都看到了,恐怕在北倉已經沒了威望。
對於鐵錨這種混蛋,衛康決定趁他病,要他命。
雖然衛康剛剛進了副獄長辦公室就被轟了出來,可是其他犯人並不知道,衛康決定,給鐵錨造謠,再次拉低他在北倉犯人們當中的威信。
衛康突然罵了一句,狠勁甩了甩胳膊,道:「鐵錨這個畜生!媽的,被耀揚欺負成那副德行,進了副獄長室,還對人家低三下四,那下賤的樣子,就差給人家跪下了叫爺爺了!」
「啊?」北倉的犯人們面面相覷,個個憤恨不已。
他們早就知道鐵錨對其他三大天王很是卑躬屈膝,但以前也沒有過什麼摩擦,無非就是兩撥的犯人有矛盾的時候,鐵錨會向對方道歉,再教訓自己一邊的人,就像今天顧贏被欺負,他不但不幫他出氣,還夥同對方一起教訓顧贏一樣。
衛康看着大家發怒的樣子,再次添油加醋,「就在副獄長室,耀揚抽了他的臉,這縮頭烏龜不但沒有反抗,還把另一邊的臉貼過去讓他抽!真他媽賤!」
「啊!?」犯人們再次驚訝,火氣變得更大,想想一直不拿他們當人看的老大,在外人面前會是這種孫子德行,誰都打心裏窩火。
衛康又提高了語氣道:「他根本不配做北倉的天王,在這種老大的管制下,北倉的兄弟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啪,啪,啪。
三聲鼓掌,鼓掌的人是個臉皮蠟黃的中年人,看胸牌,也是北倉的犯人。
中年人道:「王扁兄弟真是好口才,我嚴重懷疑你犯的不是強/奸/罪,以你的口才,應該是誘/奸才對。」
「怎麼?我罵鐵錨那軟蛋,你接受不了?」衛康道。
中年人冷哼一聲,「你以為北倉的兄弟都是傻子?就憑着你這幾句忽悠,就能把鐵錨扳倒,自己做老大?」
「啊?」大夥怔住,之前,他們確實沉浸在衛康慷慨激昂的演講當中,現在中年人突然揭穿衛康,直接點醒了他們。便齊齊看向衛康,看他如何解釋。
「哈哈哈哈哈!」衛康狠勁笑了笑,「鐵錨在食堂時候的傻bi揍性,所有北倉的兄弟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還替他說話,你才是把兄弟們當傻子了吧!是不是鐵錨把你的屁/股搞的很/爽,你才替他說話?」
大夥聽了衛康的言辭,又覺得他說的更在理,於是又看向了中年人,看他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