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受傷的警察全都被搬到了慕家,慕皓晨親自替他們上了藥,並且保證他們兩個星期就能站起來,讓他們放寬心。
他們原來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死馬當作活馬醫,不過當他們感覺到那藥膏抹在身上之時所散發出來的溫暖感覺,他們便不禁相信了幾分。
慕菲兒是絕對不肯相信慕皓晨的藥這麼有效,不過要是她也變成他們這樣,她說不定比他們更願意相信慕皓晨能治好自己。
當然,慕菲兒肯定不會當面說出自己的懷疑,因為先前她看到李玫聽到「終生殘疾」之時那很難看的表情,所以學乖了。
不僅僅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慕菲兒還安慰這些警察:「嗯,你們是好警察,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看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安慰自己,這些熱血的警察們激動不已。
慕菲兒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讓這些男警察差點兒都忘了自己半身不遂躺在擔架上,目不轉睛地盯着慕菲兒看,深怕少看了一眼似的。
當看了一段時間之後,恍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太失禮了,連忙把頭轉過去。
慕菲兒老早就習慣了這種情形,並不覺得有什麼,男人們不都是這樣看自己麼?
不過慕菲兒忽然間想起來,有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是這樣的。
對,這個男人就是小色魔慕皓晨!
「嗯?那傢伙呢?」想到了慕皓晨,慕菲兒轉了一圈,到處都沒看到慕皓晨在哪裏,「跑哪兒去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別墅前院花園的某個角落,李玫一把拉着慕皓晨,氣呼呼地說道:「慕皓晨,我覺得這筆賬不能這麼算!他們可是因為你的報警才出去的,所以這筆錢最多我只能付一半!」
原來李玫越想心情越不爽,一直想着能夠從慕皓晨那兒要些錢回來。
並不是她不甘心替自己兄弟付這筆錢,而是她覺得這筆錢付給慕皓晨不值得。
事情的始作俑者,難道不就是這個該死的慕皓晨嗎?
慕皓晨攤了攤雙手,一臉無所謂:「拜託,難道你們警察出警出了事情都要納稅人報銷嗎?」
「你!」李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很想反駁慕皓晨,可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
不得不說,慕皓晨說得沒錯,只是李玫一時之間很難把慕皓晨當作是普通的納稅人來看。
「我什麼我。」慕皓晨接着說道,「幫助你們只收二十多萬,我已經違背了我自己的原則,仁至義盡了。」
李玫隨口問道:「你的原則?什麼原則?」
慕皓晨咧了咧牙:「雁過拔毛,錙銖必較。」
李玫被眼前這傢伙徹底打敗了,看來自己真要欠他一輩子錢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已經幫自己治好了這些兄弟。到時候實在沒錢,就不還他了。
哼,要是欠別人錢她李玫一定會很難過,不過這種鐵公雞,姐就是欠你錢不還你又能咋滴?
李玫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看到她的表情從不好轉好,慕皓晨就知道這女警察估計是在想什麼壞事了:「你別想賴賬,如果不及時還錢,我一定會天天去你警局討債。據說張榮就是被我逼債逼死的,你怕了沒?」
「無賴!」李玫啐罵了慕皓晨一句,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女人啊,明明自己要賴賬,卻總把自己弄得跟受害者似的,真是自欺欺人。」慕皓晨大發了一番感慨,這才動身回慕家大廳。
早飯沒吃呢,餓。
在別墅里,能夠有資格坐在慕家餐桌上的只有四個人:慕太太,慕菲兒,葉春和慕皓晨。
能天天和這三個女人一起吃飯,這感覺可不是一般的好。
食色,性也。
有好吃的,又有美女看,誰不胃口和心情都大好啊?
「皓晨,警察那邊的事情搞定了吧?」慕太太忽然開口問道。
慕皓晨點了點頭:「是的,夫人,他們欠了我這麼大一個人情,應該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
「那就好。」慕太太道,「第二個任務,就由我替菲兒給你安排吧,菲兒,你有沒有意見?」
「沒意見。」慕菲兒哼哼了兩聲,繼續低頭吃自己的早餐。
對於和慕皓晨這混蛋在一起吃飯,她的心情沒一次是好的。
能夠把慕皓晨弄出去幾天是幾天,她怎麼會有意見?
見慕菲兒沒意見,慕太太便道:「皓晨,我們慕家在南川市有一家五星級大酒店,最近一段時間生意忽然急劇下降,據說是附近總有一些小混混騷擾我們大酒店的客戶。客人們怕麻煩,都不敢來了。」
慕皓晨隨手夾了一口鹹蛋,微笑道:「行,交給我解決。有期限嗎?」
「一個月!」聽到期限,慕菲兒忽然開口道。
慕皓晨裝出很是傷心的模樣,用着極為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姐,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明明我三天可以完成的事情,你竟然讓我出去一個月?」
慕菲兒一下子怔住了,說真的,她還真是這麼想的,只是她想不到竟然被慕皓晨看穿了。
慕太太白了慕菲兒一眼:「菲兒,你也太過分了。以後皓晨就是你的左右手,你怎麼能這麼嫌棄他?」
「裝!就知道裝!」慕菲兒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桌子上的牛奶朝着這個裝可憐的慕皓晨臉上招呼過去。
可是,自己媽媽為什麼就看不穿這個混蛋的偽裝呢?就因為他是慕伯伯的兒子嗎?
父親了得,兒子混蛋的事例比比皆是啊!
慕皓晨繼續無奈地說道:「其實不怪小姐,都怪我摸了不該摸的地方……」
「我不吃了!」慕菲兒惡狠狠地把筷子湯匙砸在了桌子上,氣呼呼地離開。
見慕菲兒被氣跑了,慕太太白了慕皓晨一眼:「小子,你就不能少和菲兒鬧矛盾?畢竟你們以後還要在一起十年啊。」
人長得漂亮就是不一樣,慕太太就連翻白眼也是風情萬種,讓人心曠神怡。
「夫人,看一個人討厭的時候,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很討厭。我要是去討好她,她會更討厭我。與其這樣,還不如做回我自己。」
慕皓晨淡淡笑道,「如果有一天,小姐終於發現了我的好,她就會對她現在對我所作的事情感到懺悔。到那時,我們主僕之間的情誼就不牢不可破了。夫人,您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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