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虛空和獨孤意自認為看穿了寧越的意圖,所以將大軍強行安置在乾州邊界只守不攻。
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這也是寧越一方所希望保持的現狀。
產生這種錯誤的推斷,實在是因為就連李虛空和寧越接觸了幾年,也是不知道寧越真正的來歷和追求,甚至不知道這幾年寧越究竟積攢了多強的力量,更別說他們不知道這一次大戰背後所代表的東西。
寧越無法後退,因為他完全沒有退路,別說只有十萬禁軍,就算是大夏放棄邊防,將四大強軍全都調來,寧越依然會選擇迎難直上。
他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敵人究竟是誰!
這種對立從寧越得到了夢魘之主的神水晶開始,就如同宿命一樣落在他的身上,所以李虛空對寧越所作出的一切猜想,都與寧越有些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就在李虛空和獨孤意窺探濃寧越想法的時候,寧越在入川城的乾元宗里,與李寒孤和羅延石等軍中將領席地而坐,認真討論着與禁軍作戰的計劃。
寧越身前的桌上擺放着許多探子的回報,很快就發現了李虛空對他的戒備,忍不住低笑出聲,將一些情報傳給李寒孤等人。
「呵呵,李虛空還真看得起我,不過他也真夠冷靜的,要是他敢帶着獨孤意手下的五萬禁軍進我乾州,那我絕對會毫不客氣的謝納這份好禮的。」
羅延石看了密信,也是笑道:「早先跟這個李虛空接觸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古板謹慎,所以他不入套也是正常。」
李寒孤也是點頭,說道:「無論怎樣,現在我們總不能把希望落在他人身上,我們已經跟南荒山軍鎮,還有四大盜山都是取得了聯繫,我們的人都用最快速度在趕來乾州,所以加上他們能聚集的幾萬大軍,乾州一共可用二十五萬大軍!其中十五萬為雲豹騎精銳!」
南笙也是與珞瑤姬坐在一邊,聽到李寒孤提到大軍,也是在一旁發話說道:「大軍所需的糧草已經備齊,只是這些天積攢的物資就足夠大軍一年所用,這都是珞姐姐經營有道,幾個集團生產所出的商品大賣特賣,就算是大夏的商人,現在也冒着危險過來進貨,所以要備齊後勤物資並不困難。」
寧越的目光隨着南笙轉向珞瑤姬,笑了笑,說道:「生產集團的發展確實超乎了我的預料,不過大家也要注意,只是這些集團,就足以引來足夠多的貪婪,一定會有人想辦法去和夏國合作,想把我們一口吞掉的。」
珞瑤姬也是嫵媚一笑,說道:「所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看似輕鬆,可是周圍有些太多的眼睛在盯着這裏了,等到大夏禁軍聚集完畢,我們還是要經歷一場苦戰。」
李寒孤和羅延石都是點頭,以乾州自身對抗整個大夏,就算他們身經百戰,也是覺得珞瑤姬說的有道理。
只有寧越用手指輕輕敲了幾下桌子,沉聲說道:「那可未必。」
眾人都是聽出寧越語氣中的那份篤定,不由都是看向寧越,他們在寧越身上親眼所見了太多的不可思議,所以對寧越的話本能的生出一股信任,可是也都好奇寧越的自信來自哪裏。
沐蓉沐蕊姐妹一直坐在一旁沒有發言,這時也是忍不住發出疑問:「宗主難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後手?」
寧越笑了笑,說道:「現在按照你們的統計,我們在臨戰時可以集合起二十五萬大軍,其中有十五萬是我們這些年靜心打造的雲豹騎。」
看着眾人紛紛點頭,寧越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李虛空他們最多也只能得到這個信息,甚至還計算不出我們究竟擁有這樣龐大數量的軍隊。」
「所以,我們要是在有一隻他們不知道的奇兵的話,無論他們準備的如何完備,也不會計算到奇兵身上。」
南笙好奇問道:「可是我們不是已經將所有能集中起來的力量了嗎?金沙宗那邊的信使說的很明白,金沙宗的門人只能在金沙秘境作戰,而像是金執事和其餘幾個高手,也只會將實力保存到對付墮落天魔的關鍵時刻。」
寧越沉沉的笑了一聲,說道:「我之所以讓騎兵不斷去騷擾邊境,還下令南荒山和四大盜山前來的軍隊一定要讓李虛空看到,為的就是要讓他們得到我想給他們的信息。」
「宗主是說要讓對方知道我們的真實軍力?」李寒孤問道
「沒錯。」寧越點了點頭,說道:「以李虛空那人的性格,看到我們大張旗鼓的集軍整備,一定會謹慎觀望,這樣他們就會根據仔細觀察到的信息進行準備。」
「可是這樣我們的奇兵又會從哪裏出現呢?現在李虛空放出了不少探子,乾州里有任何大規模的軍隊聚集,都會被他發現的。」珞瑤姬也是好奇問道。
寧越當着眾人的面指了一下他自己的胸口,說道:「你們應該記得我的體內有着一個次元空間。」
「不是次元戰場嗎!」李寒孤的眼神一亮,明顯順着寧越的提示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難道是金沙宗還是給我們派了人來,都藏在宗主的次元空間裏面?」
李寒孤的猜測讓大殿裏的眾人都是精神一振。
寧越淺笑着,對着眾人緩緩搖頭,說道:「你們猜的差了一點,雖然我說的奇兵就在次元空間裏,可是卻不是金沙宗的援軍。」
寧越見眾人好奇心都被引了起來,也是沒有隱瞞什麼,直白說道:「這次我去金沙秘境,得了一些奇遇,所以次元戰場被我重新凝練,現在變成了另一種狀態,而我原本放在裏面幫我匯聚人氣的那些人,現在都得了不少好處,算是成了我乾元宗的忠實信者。」
一群人都是認真的看着寧越,不少人很快想到寧越為發展次元戰場,曾經接收了數萬外界人力進入,現在只要數萬人中能有五千精銳練成,也足以成為寧越口中所說的奇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