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匹馬整齊在一根細黃線之前,馬匹和騎手一般鬥志昂揚,鼻子出着大氣,馬蹄磨地。騎手們也呼吸調整心態,聚精會神。
「預備、三、二、一,開始!」一聲鑼響,七馬齊齊的沖了出去。這一步就看出各人心理素質。白雪爭了個先籌,奔雷和海東青落後半個馬位並駕齊驅。最慢的是彩蝶和荒野,被鑼聲嚇了一楞。
一圈五百米,八圈就是八里地。這不僅考驗馬匹的速度和耐力,也考驗騎手們駕御馬匹的技巧,還有追隨策略等等。賽馬本就不是2大於1的遊戲,否則介紹馬經的專家早就發了,特區馬會早就倒閉關門。恩,話說回來,如果是這樣說歐陽就已經作弊了,因為他降低了賠率,這點非穿越人最少目前還看不出來。
……
歐陽這邊嗓子都快啞了:「白雪領先一個馬位……荒野從後圈抄上,超越了彩蝶,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想像。天哪,彩蝶發力,和白雪一起超過了飛雲,又追上了奔雷半個馬位,馬上就要拐彎。飛雲加速了……看,海東青超越了白雪,這速度真是超乎大家的想像,但白雪不甘示弱,兩馬在拼彎道,誰先進內側彎道,誰就能領先半個馬身。不會吧,烈火發威了,從外道直接插上。箭之快亦無烈火之快,熊熊烈火在這一個彎道竟然領先了一個半的馬位,勢頭無兩,這是一股氣吞天下之捨我其誰的霸氣……還有四圈,到底誰是王者呢?奶奶的,給我杯水。」
「快,快!」權貴們坐不住了,紛紛起來吶喊。有幾個不文明的已經朝場內扔東西來發泄自己心中的焦急。
「彩蝶緊咬荒野,一舉超過白雪、海東青,躍居第三。女子不讓鬚眉,海東青準備和荒野彩蝶搶內道,加油!草!飛雲故意阻撓烈火路線,出局,拉他出場。最後一圈,最後一圈。烈火依然領先,荒野落後其一個馬位,彩蝶落後烈火一個半馬位。海東青、奔雷、白雪三馬齊驅,只有一個半馬位就可以追上彩蝶,到底誰才是冠軍?我們拭目以待。」
臨潢府今天如同過節一般,百姓們齊齊看着台上的圖示高喊自己下注的馬名:「白雪,白雪。」
「白毛,烈火、烈火。」
於是打起來了……
……
「最後大半圈,荒野內道抄了上去,小心啊!草你媽烈火,竟然用腳踹人。出局。」烈火騎手見了荒野追上來,一個着急,很自然用兩軍對壘方式一腳將荒野騎手踹出馬去。但沒想到荒野雖然沒了騎手,但其本身奔跑欲望強烈,竟然空跑了起來,如果這馬知道轉彎的話,冠軍是誰已經沒有懸念。
抿水王臉色很難看交代:「等他回來,抓去當苦役。」拿到前三他就已經滿足了,沒想那傢伙竟然會踹人,還好這一腳是踹窮小子,萬一踹飛了公主,自己可也要擔待上。再說這不是讓女真人看笑話嗎?
「比賽繼續,啊?海東青和奔雷突然一起發力。戰馬殺意騰騰,兩名騎手眼中燃燒這熊熊鬥志,心中爆發着小宇宙,拳頭拽這大宇宙……」
「快!」最後半圈,就連皇帝也坐不住了,雙手拽緊,心中緊張萬分,不停的和大家一起吶喊。歐陽感覺自己的聲音渺小的不行,自己現在全場唯一聽不到就是自己這嘶啞的聲音。
「荒野跑錯了方向,真可惜。」歐陽盡職的喊着別人聽不見的話:「最後一個彎道。最後半里地,海東青、彩蝶、奔雷,三馬並駕齊驅。到底是強壯如牛的他,還是嬌媚如花的她,或者是沉穩的他。哇!彩蝶似乎在兩匹馬中殺了出來,以0.01個馬位的優勢領先沖向終點……」
「彩蝶、彩蝶……」全場一起吶喊一個名字,現在白雪已經沒有希望了,烈火被淘汰。荒野跑錯了方向。場上只剩餘一匹契丹馬在追逐冠軍。即使下注了其他馬的人,也希望彩蝶能勝出。
「我是穿越人啊我是穿越人。」歐陽在群眾的聲浪中顯得比細菌還渺小:「啊!三馬幾乎是一起衝過了終點,到底是誰第一個呢?」終於安靜下來。歐陽吼道:「終點裁判。」
「不用了。」完顏烈下馬,抱拳對尚公主一彎腰:「她是冠軍,我是第二名。」
「哼!」李歡鼻子出了個氣,表示自己贊同這個結果。
「我宣佈,快樂城第一屆國際馬賽第一名是……尚公主的彩蝶。」
「好……」所有人一起吶喊。
馬上有兩個小孩子跑到尚公主面前獻上鮮花,尚公主嬌媚一笑,拿起花來朝四下揮舞。吶喊之聲遲遲沒有消失。
完顏烈轉身到歐陽身邊道:「歐老闆,下個月幫我們金國留個位置,我們一定派出最好的騎手。」
「還有我們西夏。」劉歡打馬而來道。
「有的,吐蕃、大理我們都已經派人前去邀請。」
台上天祚帝緊張後鬆弛,這才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濕透,全身乏力。過癮啊過癮。天祚帝揮手:「回宮,朕要三拿。」
「起駕!」
天祚帝出了賭場,只聽見到處在喊:「尚公主萬歲。」心中那個舒坦啊!下令道:「告訴那個歐陽,這賽馬要好好辦,朕不會虧待他的。恩……他是漢人,就封他個中書省尚書吧。」
「是!」
……
「尚書?」歐陽眼中閃星星,那可是正三品的或者是從二品的官。
秘書在一邊道:「大老闆,在遼國尚書、中書、門下都是虛職。中書省是主管漢人事物。」
「切……」
「不過這官職相當宋朝的正六品,在遼犯事可不受刑,而且刑罰降一等。」
歐陽問:「有印章嗎?」
「有!」
「這還行。」在宋朝拿了狀元才從七品,看這邊,自己發財來了還拿了正六品官。誰說人家皇帝昏庸,明明很識貨,這麼英明的皇帝已經很少見了。
頒獎歐陽沒參加,快說不出話來了。接下來的比賽也是別人去吼,歐陽是受不了,他估計自己這嗓子沒有幾天是恢復不了。
要說代吼那小子也精明,很快了學會了歐陽那一套,第二場一路吼下來。然後也歇菜,後備的繼續第三場。第一場後,剩餘比賽就是純賭性質。但賭徒們的熱情絲毫不遜色國際比賽,個個面色通紅吶喊心中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