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開。」
彪子的力氣很大,他出手一推,謝斌的小身板就被撞到了牆上。
砰的一下,謝斌的鼻子都被撞出了血。
成彪和龍四哪裏管謝斌,下一秒囂張地離開了雕刻店。
葉子見狀,扶起摔在地上的謝斌,可謝斌絲毫不管自己,抓住王子葉的手,急迫地問道。「葉子,你快跟我說,你跟這兩個傢伙到底有什麼交易?他們逼你做什麼了?」
葉子痛苦地搖着頭,她怎麼好啟齒那種事呢。「謝斌,你就不用管了,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如果你在逼我的話,我只能離開雕刻店了。」
雕刻店外。
王天的車子剛好停穩,卻看到兩個身影從花鳥雕刻店出來,這一高一胖兩個人,王天是認得的。
就是昨天來過的意欲滋事的傢伙。
他們的不素而來,王天曉得一定不是好事,趕忙下了車快步走進店裏。
店內,謝斌發了瘋似的拉着王子葉的胳膊,葉子呢則拼命地要離開雕刻店。見着王天入店,謝斌好像找到了幫手,大聲地求助道。
「王總,快,葉子要走,她說她不在古玩店幹了。」
王天一怔,本能之下沒有攔上去,卻關心謝斌的鼻子。「你的鼻子。」
「我的鼻子沒事,葉子要走,王總你快拉住她。」
「葉子,你為什麼不在雕刻店做了?」王天嚴肅道。
也許是見着王天回來了,王子葉也不在那般亢奮地要離開,反而冷靜地叫謝斌先鬆手。
「謝斌,你鬆開葉子!」王天擺手示意謝斌鬆開,謝斌的手仍死死抓着道。
「王總,我不能鬆開葉子,你是不知道,剛才那兩個人又來鬧事了。他們說葉子欠了他們三十萬,叫葉子七天之內還清,如果還不上,還說叫葉子答應什麼鬼條件,我想那個條件一定不是什麼好的條件,如果我鬆開葉子了,她一定會落入那兩人的虎口之中。」
王天的臉色一凝。他好像猜到了什麼,可思忖了兩秒,卻依舊如炬地看去謝斌,「謝斌,你先鬆開葉子。有什麼事讓她說。」
王天是注意到,謝斌把王子葉的小胳膊都抓紅了。那粉嫩的肌膚哪裏頂得住一個大老爺們的拉拽。
謝斌下意識地鬆開。可身子還不自覺的防備着葉子的逃跑。
見着謝斌鬆開了葉子,王天道。「葉子,剛才我回來的時候也看到那兩個傢伙了,其實昨天我就知道你跟他們之間有問題。不過,你沒有及時跟我說,你沒有把我王天當成一家人,所以昨天我很失望。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局面。他們兩個再次找上門,你不是想着跟我說,而是準備拋棄這個店離開,我對你更加失望。你難道真的對雕刻店沒有感情嗎,這個地方叫你沒有歸屬感?」
王天笑了。「如果是這樣,不用謝斌拉着你,你可以大步流星的走,他如果敢攔。我第一個不讓。」
謝斌皺眉,「王總,不要。」
王子葉在王天講話的時候,一直很激動,她的心情也十分的愁苦,但王天的一字一句,逐字逐句。王子葉都聽得清清楚楚,每句話也都打在了她心裏。
對於葉子來說,雕刻店簡直是天堂,她從小都沒感受過這種溫暖的包裹。葉子心中委屈,但依舊故作堅強。「王總,不是我不想留在雕刻店,是我不能留下來,我在這待着就會給店面帶來麻煩,我就是一灘禍水,我不想連累任何人,今天謝斌就因為我被打了,我害怕接下來還會有人因為我受傷。」
葉子的善良王天又何嘗不知道,在葉子的世界,三十萬是個天文數目,她覺得要自己還三十萬,天都塌下來了。
可對於王天,三十萬,只不過是九牛一毛,滄海一粟。
「葉子,你是我王天店面里的員工,有你剛才那番話,這件事我管定了,三十萬我給你。我就要看看,那兩個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謝斌,從公司提三十萬今天就還給他們,你給那兩個傢伙打電話吧。」
「王總,我不能用你的錢。」葉子不想叫王天捲入這件事,搖頭拒絕。
王天正色道。「沒事的,葉子,我王天能給你三十萬,就證明你有給我賺三十萬的能力,只不過拿到這三十萬以後,你可能就要比現在更加辛苦了。不出意外情況的話,接下來的幾天還會有大量的山石貨物到工廠,咱們要加大雕刻業務,新店開張後,我們也會接洽更多更大的單子。」
葉子不再說話了,還是她無法拒絕這麼豐厚的禮物,三十萬,葉子自信自己可以賺到,就算是這麼一直幹下去,十年葉子也能還上王天的三十萬。
謝斌這會真心替葉子高興了,搶過來葉子的手機,撥上了那兩個跋扈的不可一世的人的電話。
王天剛才是去蕭老家,但不湊巧的是,蕭老不在家,但王天回來後,蕭老到家聽說王天來過,也是請這個小傢伙到家裏去做客。
蕭方元蕭老住在水榭花都。
水榭花都在島城算是比較不錯的小區,一般的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入住在這裏,不說別的,均價一萬三的房子普通老百姓消費得起的寥寥無幾。
但中國向來不缺有錢人、反正,王天耳朵里聽到的都是說這水榭花都里住的都是達官顯貴。不過王天才不管什麼達官顯貴呢….
叮咚,在小區里王天還是忍住了采靈的興致,怎麼說呢,如今儘管通過龔佳麗的特殊鍛煉方法,加之氣功催動,王天可以摧使自己納入靈氣,但是在眼睛應用靈氣上邊,還是不太方便。
王天這段時間的疏於鍛煉,更使得眼睛的異能遲遲沒有提高。
按響門鈴,開門的還是芳姨,她在蕭老家做了幾十年了,也算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剛才王天過來,芳姨是告訴王天蕭老師不在的。
王天剛才來,芳姨沒收王天的禮物,這回蕭老回來了,芳姨才接過來王天手上這翠綠色的生物,「王天,這是迎春花嗎?蕭老師可喜歡了。看來你還挺有心,比那些登門拜訪的年輕人懂事。」
芳姨這一說,王天心裏有譜了,敢情來拜訪蕭老的不止自己一位。可這盆景可不是迎春花。王天笑道,「芳姨,您說的迎春花。在7、8月開花,我這個叫做連翹,雖然也是黃色的花朵,但是卻和迎春花的花期不一樣,連翹是在初春開花的,現在正好是它的果實季節,你看上邊的這個綠色的果實叫做青翹。」
「哦。這樣啊,我不懂。」
「你快進屋吧,蕭老在屋子裏等着你呢還。」芳姨說着壓低了聲音,「王天,再跟你說一聲,在你來之前,也有兩個人拜訪蕭老師,她們現在就在蕭老師的書房呢。」
正當芳姨和王天竊竊私語。蕭老似乎從書房聽到了聲音,迎了出來。
「聊什麼呢?」
王天怕芳姨尷尬,道,「蕭老,您出來了啊,芳姨剛才問我怎麼辨認連翹和迎春花呢!」
王天的解圍,芳姨真心更加喜歡這小伙子。
而蕭老果真以為是這樣。解釋道。「桂芳啊。這迎春和連翹不是同一種植物,它們雖然都是木樨科,但迎春卻是茉莉屬,而連翹則是連翹屬。分辨這兩種花其實並不難。最直觀的可以看它的花朵和葉子。現在這株的花謝了就看葉子,迎春是三小複葉,連翹是單葉或三葉對生。依靠這個點看,你就知道當下這盆景是連翹了。」
蕭老說完話,手已經到位,展示給芳姨看,桂芳完全明白了。
站在蕭老一旁的王天着實也開眼了。本以為蕭老只是精通雕刻,美術,卻沒想到蕭方元這麼厲害,對於花木盆景也如此在行。
不過,之前確實是王天小看人了。
人家蕭老玩盆景的時候,王天都還沒出生呢。
見着王天帶盆景來,不是什麼煙酒珠寶什麼的,蕭老心中是開心的,引着手道,「走吧,進書房說。我給你介紹兩個你的夥伴。」
以為來蕭老家拜訪的是誰,因為蕭老的確說是自己的夥伴,但看見這兩個人的時候,王天的腦海中反覆的一個詞是陌生。
是的,王天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夥伴。不過說不認識,但一暇之間王天又想到了把這兩個女孩和自己是夥伴聯繫在一起的可能。
那個連接點就是,這兩個女孩很可能就是蘇樂樂之前跟自己提起過的魏一婷和魏一娜,可不是嗎,今天正巧是這兩位女子學院的姐妹花比賽的日子,上午蕭老不在,很可能就是去女子學院看她們比賽去了。
比賽結束後,兩姐妹很可能接着就到了蕭老家,一定是蕭老也十分喜歡她們的繪畫,所以才把兩人請到了這裏。
魏一婷和魏一娜姐妹長得都不高,一米六將將的樣子,身材都略微發胖,圓嘟嘟的臉蛋帶着幾許可愛。
見到蕭老有新客人到,姐姐魏一婷先站了起來。「蕭老,我們也打擾您很久了,後天就要比賽了,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謝謝蕭老的指點。」
魏一娜道,「不好意思了,因為太忙也沒和你具體聊天,但是我認識你,王天,咱們會在賽場上相見的。」
蕭老本打算叫三人相識一下,在蕭老鍾愛的選手中,王天,這對雙胞胎都是他比較偏愛的。可魏氏姐妹好像有忌諱,蕭老也不便多留。
「好,那你們姐妹回去吧,好好在家休息兩天。」
魏一婷和魏一娜走了,可在蕭老的桌子上,王天分明看到了兩幅畫。兩幅畫取材都是相同的景物,環境,此刻這兩幅畫的筆墨還沒有吹乾,看得出就是剛剛創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