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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來通報的人中可是有一個女子?十三、四歲的模樣。」
守山門的弟子回憶了片刻,道:「沒有什麼印象了,來個幾個人,身着朝廷的官服也佩有腰牌,但因為是密使,所以都帶着兜帽。」
&他們有說為何讓掌門上京城嗎?」
&密旨,只有掌門知道,」守門弟子見陳隱這麼着急,也多少猜到事情的緊急,「陳師兄,上官代掌門正在山上,若是有重要的事情,可以向她稟明。」
&陳隱拜過師弟,往上山的路上一路走一路琢磨:司語的身法雖然不如我,但是光憑趕路來講,的確不慢,不過若是離開京城以至定華山並帶走掌門,必然要在先於我之前出發,且還應更早一些——難道說是那個時候——
陳隱想到的『那個時候』,正是在『冬蟬』的那人將信息傳進宮後,但這樣的話時間其實也不夠長,司語不應該有這般能耐帶着幾個官兵到了定華山又轉回京城,不過陳隱知道所有的一切也只是猜想,當時自己太過着急沒有感查氣息,否則那時說不定就能知道掌門到底在不在那裏。
反正朝廷之後這一系列的行為有足夠合理的動機,陳隱隱隱覺着定華派很有可能會重蹈天池和碧峰二派的覆轍。
若真是如自己所推斷,他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這件事只得立馬讓上官若心代掌門知曉,以免多做耽擱造成沒有回還的餘地。
陳隱加緊幾步衝上了山。
上官若心見到陳隱時可謂是吃驚不小,一則是因為沒想到他會回來,二則是因為陳隱並未稟報就直接從書房外闖了進來。
陳隱見她已經是一隻手搭在了桌案旁的劍柄上,幸而很快就認出了他,否則,這一劍恐怕就刺來了。
&上官掌門恕罪,」陳隱趕緊抱拳一拜,「弟子因是有急事相告,所以特地從京城趕了回來,未及時稟報——」
&麼了?」
陳隱言簡意賅地將來龍去脈告訴了上官若心。
上官若心關上書房的門,有那麼一刻經驗,但思忖有頃後便消化了,她看着陳隱,說:「疾風入京應該能夠壓下此事,皇上的事……切莫再提,我派越多人知道,屆時事情越難回還。」
陳隱點點頭,轉而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邊我會做好最壞的準備,既然說京城中佈滿了旭峰晨輝的耳目,那麼你出京之事想必也躲不掉他們的眼睛,」上官若心頓了頓,又說,「但還好你身法快,他們定是跟不上,不會知道你究竟去了何處,所以不論如何,不要再待在定華山,速速回京去,別讓他們知道你回山來通過風。」
&白了。」
&了,還有,」上官若心叫住陳隱,「想辦法跟月掌門見上面,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有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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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應對辦法,但至少陳隱現在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可就在他個剛準備出書房,一個弟子便在門外稟道:「啟稟代掌門,山門外有京城來的官員讓月掌門下山接旨。」
上官若心和陳隱相識一看,兩人臉上儘是困惑。
&掌門不是已經跟着他們上京了嗎,還來見什麼月掌門?」上官若心冷冷問道。
&子也是如此告知他們,可是他們不相信,說若半個時辰等不到掌門接旨,就全做定華派欺君!」
上官若心站起身,從抽屜中拿出一張聖旨:「我去見他們。」
上官若心離開時意味深長地看了陳隱一眼,然後出去後便闔上了門。
陳隱從天窗出去,並未走側山離開,而是小心翼翼的跟着去到了山門口。
司語和那幾個官員正一臉不快地候在山門外,見上官若心出來,更是不滿。
&位大人,」上官若心先將禮數做到,「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月掌門在今日早些時候已經隨京城來的官員上京去了。」
&官代掌門,我們便是受了皇上的旨意,來此宣旨讓月掌門上京一趟,」司語已經有些厭煩了,「是現在,何來早些時候。」
上官若心也不着急,皺眉想了想,說:「這位大人可確定是皇上的口諭?」
司語沒有回答,而是臉色一黑,看着上官若心,慍怒道:「什麼意思?」
&別的意思,只不過早些時候來此的幾位皇使,是拿着聖旨而來,」上官若心將聖旨拿出,「不過是道密旨,我等不可翻看。」
司語整個人一下子就茫然了,她看着上官若心手中的聖旨,知道他們說的並不會有假,因為不敢,但自己的確也是接到了皇上的旨意。
上官若心則目不轉睛地看着司語等人,她腦子裏努力清理這這件事情的脈絡。她想看清眼前這幫人究竟是真是假,若是假,事情就好辦,但看這幾人的模樣,並不像是假冒聖諭,且除了這位小姑娘上官若心沒曾見過,隨她一併來的幾位官員,都與自己在京城曾有過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