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絮在定華派已經待了夠久的時間,實際上很早之前她就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身段,肥腫早已不見。
「醜八怪…」武絮將銅起喚到身邊,幾欲開口,卻又是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又中毒了?」銅起疑惑地打量着武絮。
武絮一皺眉,一拳揍到銅起臉上:「你才又中毒了!
「那你說話怎似中了毒般不利索?」銅起捂住臉向後多了幾步,說。
「哪有,本姑娘是想問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是否還算數?」武絮感覺心裏彆扭得很。
銅起怕又被打,再往後撤了幾步:「算……當然算數……不過……是什麼事?」
他的擔心確實很明智,這話一出武絮真的趕前幾步又想揮拳,好在銅起站得遠,武絮沒揍上去。
「那麼多的事,我怎知你忽然想起什麼來,」銅起抱怨道,「反正我都說了算數,你還生什麼氣……」
「我要回馬絲國去了……」武絮迅速地將這句話吐了出來,但她是不好意思說全,便是戛然而止。
銅起一啪亮堂的腦門,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問我是否會送你回去?」
「只是問問,你若想送便送,不送的話本姑娘一個人走得還快些。」
「送唄,我一個人待這裏也挺無聊,平日又找不到藉口出山,這兒正巧以此說辭去向掌門說去,」銅起揉了揉臉,回道,「我還道是什麼大事,你就這麼怕我不陪你回馬絲國?」
武絮一下漲紅了臉:「誰怕了,跟你說了我就只是問問,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信信信,」銅起也不多計較,轉而問道,「那你準備何時動身?」
「現在都不知父親那裏的交戰情形,所以越快越好,」武絮想了想,問道,「你需要準備多久?」
「我準備什麼,我就只需告知掌門一聲而已,既然你着急,明日我便去向掌門說,爾後我們便能動身了。」
武絮點點頭,但有一絲顧慮:「不過我有一慮,我們走之後,這澗中的藥草該如何?」
銅起一愣,忽然大笑起來。
「神經病,笑什麼!」
「怎麼,跟這養藥澗還待出感情來了?」
武絮噘嘴到:「你不廢話嗎,這麼幾月下來,每日都是本姑娘澆水鬆土,萬一我們都走了,沒人照料它們該如何?」
「我又不是要去一兩三年,掌門自然會讓人暫時來此打理,」銅起滿不在意的說,「再說我又不打仗,將你送回去後,一路玩着我就回來。」
武絮看銅起,心裏有些失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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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千里之外的另外一邊。
戚烽已經到了馬絲國國境,並見到了赤水。
赤水佩劍上的衍力已經消散殆盡,她摸着黯淡的劍鋒,喃喃道:「此番打草驚蛇,恐怕想要再遇到那個小姑娘就難了。」
戚烽坐於一旁,恭敬接話道:「掌門讓我來就是要助樓主找到此人,只要她出現在軍營附近,我便能將其找出來。」
赤水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收起佩劍,媚笑道:「疾風近來可還安好?」
「無謂好亦或不好,」戚烽回道,「我們還是先將重點放在這衍力的主人上吧。」
「當然,當然,」赤水笑了笑,繼續問道,「對了,此劍送去定華山時,若心可有看到?」
「沒有,代掌門忙於其它事宜,當時並未見到,況且掌門也在極力避免被她看到。」
「那就可惜了,我還真想看看她見到疾風手裏拿着這劍時的表情,」赤水說着,招來一個屬下,「給戚姑娘安排一頂乾淨的帳篷,待會兒她好徑直去歇息。」
「多謝樓主。」
「不必,」赤水揮揮手,瞬間換了嚴正地態度,「拿現在我們說說正事,我之所以讓疾風看此劍,是因為那位姑娘不簡單,不僅僅是小小年紀就有一合境界的衍力,更是她所作所為恐怕還跟前些時候軍中彌散的疫病有關。」
「她是中原那邊的人?」
「不清楚,因為據報對方軍營同樣被此疫病侵襲,」赤水緩緩解釋說,「不過,也免不了此種可能,畢竟中原朝廷派系爭鬥強烈,所以我想請你在回帳休息前,探一探對方營中的衍力。」
「好,」戚烽立即應下,「事不宜遲,還請樓主將我引去可窺那方營地處。」
「定華派的人果然大多和若心一樣雷厲風行,」赤水起身披上紗衣,說,「來吧。」
赤水也不含糊,說走便是動身先走出了帳篷。
戚烽則緊緊地跟在其身後。
遮星樓的小營地在中軍營和先鋒營的中間,看似敞亮,但卻是守備森嚴。隨赤水出營的這一路,戚烽能感覺到四面八方都有衍力地回饋,但卻是見不到一個人。
「她們都藏匿於營地四周的沙堆中,」赤水像是知道戚烽在幹什麼,忽然半開玩笑說,「我不喜歡將所有的東西都暴露在別人的眼底,所以…我多少還是會套上件衣服。」
戚烽被赤水說得這自嘲般「笑話」弄得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搭腔。
「行了,我忘了定華派出了疾風外皆是不懂風趣之人,」赤水無奈地搖搖頭,「隨我去北面的山上。」
這裏的山是沒有灌木的遮掩,在此處窺探,顯得特別沒有安全感。
赤水帶戚烽走到一塊兒巨石後:「向西約三十里就是中原先鋒軍的營地,以你的衍力,此處應該能看到。」
戚烽點點頭,微微閉眼。
赤水站在一旁向遠處打望。
片刻後,戚烽睜眼,說道:「對方營中最強的衍力應是御前閣文足羽,並沒有一合境的衍力,不過慶幸的是文足羽並未在此布下衍力結界,否則恐怕我們所有人的衍力他都能看見。」
赤水聳聳肩,笑道:「他那結界佈於京城保護皇帝,若是撤出佈於此處,那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在京城中,皇帝的性命可就難過了。」
「說的也是,」戚烽點頭說,「我已寄生了衍力於他們營中各處,若是那位姑娘出現,我應該能看到,但也非絕對,畢竟對方衍力遠遠高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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