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泰琅快步返回宅院,要設法聯繫正在路上的大皇子。
他要把董青牛的失蹤儘快通報過去。
這個劫持事件很不尋常,既然對方能冒險派出聖人抓捕董青牛,應該清楚其身份,明知道會惹惱盤古族,還強行出手,這裏面可能有着更深的秘密。
這也是他放任旱左離開的主要原因。
他要一查到底!
泰琅剛剛回到宅院,五個巨漢族人突然跪在了他們面前,顫聲低吼:「四爺,請您降罪。」
泰琅正在煩躁呢,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又出什麼事了?」
「你讓我們守着的那小子……他……他逃了……」五個巨漢正是看守唐焱的巨人,在旱左突破屏障的時候,唐焱突然出手重創了他們,然後急撤離。
說出手就出手,太突然了!
「逃了?什麼時候?」
「就剛才,他好像是有……」
「別管了,立刻給我聯繫大皇子。」泰琅揮手打斷,他現在沒時間理會唐焱的去留,快步走向了內院。
五個巨漢不敢再多言,恭恭敬敬的隨着進去。
白鹿城以西,數百里外,有着一片如犬牙般交錯起伏的廣闊山叢,名為『犬牙山叢』。
這裏沒有很高的山,卻有着悠久的歷史,起伏不定的矮山都有着古老的年歲,這裏過數千年的古木老樹成千上萬,這裏沒有太強的妖獸,但資源很豐富。
放眼望去,它像是浪潮起伏的綠色海洋。
無盡的綠色,迷濛的白霧,成群的凶禽靈鳥。
一片生機祥和的景象。
但在山叢的深處,萬條垂落,千根交錯,潮濕昏暗,混亂不堪,一片熱帶雨林的奇景,更像原始森林的神秘。
白鹿城之亂生後的第二天。
旱左突然出現在了犬牙山叢,從天際而來,衝進了密林,他像是一頭黑色劍魚,一頭扎進了無邊的海洋。
為了甩開白星和鹿樺的追蹤,他特意沖向了北部,然後轉了個大圈子,佈置了大量的偽裝線索,這才掉頭向西。
至此,自信甩開了鹿樺和白星。
「哼哼,老夫在這世界闖蕩了一萬多年,會不知道你鹿樺有追蹤的寶器?笑話!憑你們兩個還想追到老夫?再練個幾千年吧。」
旱左停在了犬牙山叢最深處,等待着自己的隊伍過來回合。
他作為屍皇族最隱秘的殺手,常年為屍皇和族群執行特殊任務,經歷的事情多不勝數,掌控的情報同樣極為詳細。
對於白鹿城兩位城主同樣有着幾分了解,雖不至於很全面,但起碼知道女城主鹿樺的小秘密——追蹤!
「那群崽子還沒殺出來?」旱左斜靠在樹幹上,無時無刻不忘活動身體,加強意識和身體之間的協調,更好更完美的適應這具做了『大調整』地身體。
回想白鹿城的交手,他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
沒有枉費他長達千年的禁閉。
旱左倒是不急着返回蒼梧之淵,因為他斷定屍皇族絕不會毀滅,確定且肯定。十大黃金古族存留至今,都是千錘百鍊的,哪個沒有經歷十次八次的滅族危機,最後還不都全部挺過來了,否則也不可能稱之為『至尊血脈』。
魅魔族和石魔族聯手就能滅了屍皇族?
荒唐!
別說屍皇族自己能不能抗住,就算真遇到了不測,阿修羅族和東南獸山,甚至是坐鎮南海的海神族,都會竭盡所能的營救。
「裴澀兒,董青牛,不錯不錯,嘿嘿。」
旱左招出了兩具黑色棺材,心滿意足的笑了。
算上已經運回去的巫誡書和呂立國,收穫可謂是豐厚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四個來自祁天大6的奇才,就會成為旱辰皇子麾下最得力的戰將,成為其麾下第一批的奴僕。
「能成為皇子的奴隸,你們上輩子修了福分了。」旱左仰靠在樹根間,翹着二郎腿,陰測測的看着面前的黑棺。
一個皇脈,三個聖脈,自己立了大功了。
既討了屍皇的歡心,又贏得了皇子的欣賞。
說不定屍皇一高興,會把那顆尊貴的『頭顱』再給了自己。
然後閉關個百十年,再次出現之後,說不定能持衡旱霸了!
「嘿嘿,哈哈,爽,爽啊。老子憋了一千年了,終於可以重新享受任務了。」旱左用力伸了伸腰,放肆的大笑着,笑聲陰冷又猙獰,迴蕩在幽暗潮濕的密林里,成片的宿鳥四散驚飛。
這個是個骨子裏透着野性的人,是個邪惡奸詐的人,也是個屍皇族眾多萬年古屍裏面的頭號異類。
正因為他不像古屍,所以才能代替屍皇族執行任務,成為最強殺手,為屍皇所依仗。
其實就算在黃金古族內部,知道他存在的人都不多。
他是皇之左手,是屍皇族的獠牙,掌控着屍皇族最精銳的刺殺部隊,知曉屍皇族所有秘密里的秘密。
「我是直接返回蒼梧之淵呢?還是去魅魔族轉幾圈?要玩就玩場大的,不然浪費了我這具全新的身體,浪費了我千年沉寂。」
旱左陰冷的小眼睛滴溜溜轉了轉,默默盤算着他的小算盤。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左邊的黑棺,看着看着,乾癟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yin邪的弧度。
指尖一勾,哐當,棺蓋開啟,迎面倒下,重重的砸落在樹根間,崩起細密的塵土和碎屑。
黑棺漆黑,蒸騰着邪惡的黑氣,就像是個黑洞,看不清裏面。
旱左隨手揮了揮手,黑氣漸趨漸散,裏面露出個模糊的人影。
是個女孩,靜靜地站在黑棺深處,宛若睡美人般,無聲無息。
女孩身材高挑,尤其是雙腿,尤為修長渾圓,非常勾人。
一襲大紅衣裙裹身,合體合身,非常考究,只是領口開的很低,露出兩抹豐滿,昏暗裏非常惹眼。
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膚如雪,唇如櫻。
一頭黑隨意撒下,鮮紅的嘴唇細長微抿,好一個絕美女子。
此女正是天權帝國的傳人——裴澀兒。
旱左定定的看着,嘴角yin邪的弧度在嘴角擴大,陰冷的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一抹邪念在心頭滋生,向着全身血液擴散,激起層層燥熱。
「旱辰皇子看樣子也不是個性情中人。」
「這麼好的貨色落在他的手裏,除了中屍斑就是煉屍,八成不會拿來享用,太浪費了,太可惜了。」
「這小妞應該是個雛兒吧。」
「老子我憋了一千年了,要不先拿她開個葷?」
「嘿嘿,長的真俊,看的老子起火了。」
旱左乾瘦的指尖緩緩勾着,一縷縷黑色屍氣纏繞住裴澀兒,要把她帶出黑棺,順便解着自己的衣服,準備好生享受享受這個妙人兒。
可正在這時候,一聲細微的笑聲響起,在潮濕昏暗的密林深處。
笑聲悅耳靈動,宛若百靈輕啼,在茂密的林地間悠然飄蕩。
「咦?」旱左挺身坐起,豎起耳朵聽着聲音。
「咯咯……咯咯咯……」輕靈的笑聲時隱時現,像是生在很遠的山群間,但是這聲音太獨特了,太美妙了。甜而不膩,靈而不嬌,嬌柔中又像是帶着分機靈勁。
如果說一個女人的容貌能讓男人陶醉,有時候聲音同樣能讓人傾慕。
這清靈的笑聲像是涓涓細泉,沁入了人的心靈,不由得沉醉,不由得傾聽,不由得心生渴望。
但片刻之後,旱左卻突然驚醒,臉色頓時陰沉,這笑聲有古怪,乍一聽令人沉醉,可若是真的沉醉了,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是幻術嗎?有點意思。」旱左猛然招手,裴澀兒重重落回到黑棺,並蓋上棺蓋。他再次豎着耳朵聽了會兒,嘟囔着:「是偶然?還是沖我來的?」
咯咯!
清靈的笑聲再次響起,清清楚楚的迴蕩在山林間。
前一刻感覺很遠很遠,這一刻突然像是在附近迴蕩;前一刻感覺美若天籟之音,這一刻感覺陰森冰冷。
聽得人心裏瘮的慌。
「真是衝着我來的?老子玩了一輩子刺殺,竟然要被別人給算計了,誰這麼蠢蛋?敢來算計老子?他娘的,活膩歪了?」
旱左把兩尊棺材全部收起,重新背起戰刀,帶上了面具。
咯咯!
笑聲不止,時而靈動,時而陰冽,時而遙遠,時而近在耳畔。
在這昏暗的密林,在這雜亂的環境,令人毛骨悚然,心裏毛。
「裝神弄鬼,有意思嗎?老子就在這站着呢,出來見個面?」旱左懶懶的喊着,更多的是好奇,沒有絲毫的懼意。
他擅長的可不僅僅是刺殺,他真正的實力之強,足以持衡屍皇身邊的三個戰兵——旱戰、旱兵、旱衛。
他經歷的事情多了去了,這點小事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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