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炳榮苦苦壓抑內心激動的神情中,關宇不難看出,劉炳榮贏錢了,看樣子贏的還不是小錢,這與關宇要求的坑有些出路啊,一時間關宇有些不明白趙虎的做法。
趙虎嘿嘿一笑,看着關宇疑惑的表情,心中有些得意,笑着解釋道:「想要坑挖的更深一點,就必須先給點甜頭。」
關宇恍然,這就好比想要釣到更多的魚,就要先在那塊區域撒下能夠吸引魚群的食物,然後一條一條的給釣上來。
現在,趙虎玩的就是這個手法。
他得知劉炳榮是個爛賭之人後,心中就有了一套專門針對這種賭徒的坑人方法。
趙虎先讓劉炳榮把錢贏的爽了,贏到想要一直贏下去的時候,開始反擊,讓劉炳榮輸的傾家蕩產,輸的連自殺的心思都可以有。
當然,這只是讓劉炳榮造成極大的心理落差,他還不會蠢到真讓劉炳榮輸的傾家蕩產。
從他得到的資料中,可以猜到關宇為何坑他岳父的原因,跟他教訓劉炳榮小兒子劉傑一樣,是準備一次性把劉炳榮踹到谷底,再也沒有變壞的心思。
想通了這一點,他心中已是有了打算。將劉炳榮身上的錢贏光是必然的,到時候再找個理由全部還回去就成了,他要做的就是極力配合關宇把這場遊戲玩完。
看着此時不可一世,將錢大把大把的往自己懷裏撈的劉炳榮,關宇已經預料到了他最後必然是可憐之極的結局,心中卻是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關宇不是爛好人,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對每個走上歪路的人拉上一把,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劉詩蕾,僅此而已。
「你猜這場遊戲需要多長時間?」關宇坐着也是坐着,無聊之下,就跟林東聊了起來,至於趙虎,因為場子臨時有點事,他就出去處理了,現在房間裏面就只剩下關宇和林東兩個人了。
林東嘴裏叼着一根煙,依舊是老習慣,從來不吸上一口,因為煙熏的眼睛,他眼睛微眯,慵懶的回答道:「按照你岳父現在贏錢的這個速度,恐怕在一個小時之內,遊戲就over了。」
關宇卻是不認同的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我覺得時間應該會更長。趙虎昨晚回去之後,應該對劉炳榮的底細一清二楚了,也會猜到我坑我岳父的原因,為了我這個人情,他不可能只止步於讓我岳父輸光帶來的錢,恐怕會慫恿我岳父在場子裏面借錢,初期再給他嘗點甜頭,接着如法炮製,再全部贏回來,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只要我岳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也不會收手,會一直坑下去,我岳父陷得越深,對我接下來計劃的實施越有利,趙虎這是想讓我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想要我記得他的好,不得不承認,他的做法很好。我猜時間應該會在三到四個小時。」
林東不屑的撇撇嘴:「搞的你像趙虎肚子裏面蛔蟲,什麼都知道似的?」
「要不然我們打個賭,不然干坐在這裏也挺沒意思的?」關宇嘿嘿笑道,極像一個無良大叔一步步在誘騙小妹妹似的。
林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要賭什麼?」
關宇搓了搓手,說道:「要是我贏了,你就把你那一手槍法交給我,怎麼樣?」
「要是你輸了呢?」林東反問道。
關宇語塞,他還真沒有想過自己會輸:「賭注由你來說吧,只要你想要的,我身上有的,都給你。」
「菊花給不給?」林東眯起眼睛,笑道。
關宇一陣惡寒,眼睛警惕的盯着林東,有板有眼的說道:「不給!!」
「那沒意思,不賭。」林東哪裏會不清楚關宇打的是什麼心思,他怎麼會那麼輕易上當。
關宇被氣的牙痒痒的,可是又很無奈,林東不上鈎他又能怎麼辦,總不能真把自己菊花拿出來當賭注吧,雖說他贏的概率很大,但是也可能會輸啊,他可不想被爆菊。
不過也好,至少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林東有特殊癖好,當下沒有放鬆警惕,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了林東身上,只是偶爾眼光撇一下神情轉變極快的劉炳榮。
林東早就發現了關宇對他保留的警惕之心,對此嗤之以鼻:「別做的這麼丑,好不好?真想要你菊花,你以為你躲的過?」
關宇想了想,悲劇的發現,還真是躲不過。林東的身手他是親身體驗過的,根本是被虐的份。
當下,他也收起了那份警惕之心,說了一句讓林東臉色極其難看的話:「哎,林東,從兄弟的角度出發,好心給你個建議,同志雖好,但也會失去很多人生樂趣,我建議你不如嘗試一下雙性的味道,男女都嘗試一個遍,漬漬,我敢肯定,世上少有人能夠體會到這種感覺。」
關宇看着林東幾欲暴走的表情,心中很是愉快,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玩笑開完了,接下來就是盯着屏幕了。
毫無意外的,劉炳榮經歷了賭博人生以來,最跌岩起伏的大起大落,沒怎麼贏過錢的他,這次應該是得到了觀世音如來佛的保佑,哦,不對,應該是財神爺的保佑,竟然贏錢了,還是那種錢如流水一般的往自己懷裏流的那種,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贏了三百萬有餘,這讓他把前面所有輸錢的總和加起來後,還倒賺了十幾萬。
那時候的他,心裏可是樂開了花。這叫守得雲開見月明,他終於在賭博大業中看到了希望。
並且,他懂得一鼓作氣的道理,趁着火氣好,準備大撈一筆,心裏已經在yy如何用這筆錢去花前月下了,至於家裏面那位,在他看來,就是糠糟之妻。
他懂得了一鼓作氣,卻沒想過後面還有再而衰,三而竭。
經過前期前面比印鈔機還快的贏錢之後,氣勢開始下滑。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面,他贏的三百萬連同他帶來的三十萬本錢,眨眼間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