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兒慢慢的向後倒了下去,驚恐疑惑的雙眼緩緩閉上,直到昏迷的那一刻,他都沒有明白銀環為何會咬自己。
意識迷糊間,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張年輕的,臉上始終噙着邪邪笑容的青年的面龐。
「難道是他?」頭號兒呢喃了一句,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頭號兒口中的那個他正是關宇,那個在銀環即將咬到他之前,對着頭號兒詭異一笑的青年。
在頭號兒倒下去的那一刻,銀環也迅速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一下子整個放風場炸開了鍋,因為有了銀環整個潛在的危險,他們都有成為銀環下一個攻擊的目標,畢竟他們都是親眼見到了頭號兒的慘狀,這個人可是銀環的主人都會被咬,生死未卜,他們怎麼能夠不驚慌。
這裏的暴亂立刻引起了警察的注意,當下就有兩個警察抽出腰間的警棍,一臉憤怒的走進人群中,逮着身邊的犯人就是猛的揮動警棍,也不管警棍會打到犯人哪個位置,臉部,肩膀,腹部,甚至下體都是被打到的位置,每棍子下去都有一個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他們兩個一邊打一邊罵道:「他媽的都給我安靜一點,不就是一條蛇嗎,至於鬧成這個樣子,在不安靜下來,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啊。」
但是即使這樣,也阻止不了人群的騷動。
他們的舉動也激起了警察的血性,也加重了手中警棍的力道。
場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站在旁邊的警察這下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慌忙的拿出對講機,立即請求支援。
在這麼慌亂的場面下,唯有三個人似乎沒有意識到危險,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這三人自然是暴亂的始作俑者關宇三人。
關宇嘴角噙着詭異的笑容,眼睛看向那個倒下的頭號兒,此時哪裏還有人有心情去理睬他,而他本人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肥嘟嘟的臉上全是鞋印。
牛樂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雙手環胸,憨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蕭雄內心卻是被震撼的無以復加,關宇的控獸能力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已經超越了大師級的存在。
不知道關宇知道他的想法後會不會在那裏偷偷笑半天。
牛樂笑完後,轉頭看着關宇說道:「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蕭雄也是滿臉期待的看着關宇。
關宇微微一笑,攤攤手,說道:「小時候跟山裏的一個大叔學過馴獸的技巧,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下連牛樂都翻了翻白眼,嘴裏藏不住話的說道:「哥,你小時候的經歷還真豐富,奇葩老頭,牛逼大叔你都能碰上。」
關宇呵呵一笑,沒有接話。
牛樂眼睛一亮,抓着關宇的雙手,激動的說道:「哥,那你也教教我唄,這一手技術活看的我真是眼饞吶,當我看見那條銀環逗的那傢伙嚇尿褲子的時候,真是大快人心吶,沒有親眼見到過,還真無法想像原來還可以這樣馴獸。」
牛樂越說越激動,竟然撒嬌般的拉着關宇的手左搖右晃的。
關宇一個激靈,笑道:「這個技術活得看天賦的,那大叔可是找了好久才發現我這麼天賦極高的人的,你沒戲了,就別想了。」
笑話,他這可是依靠那枚古怪的銅錢才有這個技術活的,他可沒有辦法教會牛樂。
牛樂原本激動的心情一下子焉了下去。
蕭雄在旁邊一直關注着兩人,尤其是在注意關宇表情的變化,既然能夠統領l市的黑道,自然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關宇是不是在撒謊可以通過他的神態舉止來判定。
而關宇說話間臉不紅氣不喘的,蕭雄也就信了七八分,他倒萌生出想見一見關宇口中那大叔一面,恐怕沒有機會了。
他的這個想法關宇正好通過探查系統知道了,因為關宇不想自己的手段太過於驚世駭俗,他要想辦法讓蕭雄信服自己的藉口,於是開啟了探查系統,沒有想到竟然還真騙過去了。
關宇還在心中沾沾自喜,自戀的認為自己如果自己去演戲了,憑藉着自己英俊瀟灑的面貌會不會秒殺萬千少女,這樣一來高維恐怕就沒有現在的高度了。
想到這裏,關宇嘿嘿一笑。
這時候支援的警察還沒有來,狹小的放風場依舊亂成了一團,蕭雄湊到關宇耳邊,輕聲道:「那條銀環呢?」
關宇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
蕭雄表情一愣,翻了翻白眼,明擺着不信關宇的話。
牛樂也是一拳打在了關宇的肩膀上,心虛的笑道:「哥,別逗了,你這麼牛逼的馴獸師,會不知道那條銀環在哪裏?」
關宇無奈苦笑,他確實不知道銀環去哪裏了,他命令銀環在咬到目標後迅速消失在視野中。
看到關宇確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牛樂和蕭雄的神情突然緊張了起來,小心的環視着周圍。
他們原本以為關宇還在操控那條蛇呢,沒有想到已經失去了控制,怎麼不能緊張起來。
關宇見到兩人一致的動作,倒是愣住了,不禁失笑出來。
牛樂看着關宇一臉輕鬆的樣子,緊張道:「哥,你就一點不擔心銀環咬到你啊,它的毒性你也是見識過的,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關宇沒有說話,蕭雄倒是恍然大悟,放鬆了下來,失笑道:「我倒是忘了旁邊站在一個大師級的馴獸師,即使銀環來了也不用怕,我和牛樂倒是庸人自擾了。」
牛樂聽到蕭雄的話,一拍大腿,大叫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害我還緊張了半天。」
關宇撇撇嘴,說道:「你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挺放鬆的,我以為你想到了呢。」
牛樂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一笑。
倒不是關宇不願意去控制那條銀環,而是現在關宇體內的能量已經不足以支持他這樣做了。
在為牛樂治療的時候體內本來不多的能量已經消耗了大半,此時的他已經有些眩暈的感覺了,他必須要想辦法補充一點能量。
就在他沉思間,一群手持真槍實彈,全副武裝的警察來到了放風場,為首的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看着暴亂的犯人們,神情嚴肅,手持手槍,高舉空中,在空中虛打一槍。
然後他怒吼道:「都他媽的給我安靜一點,不然老子以蓄意發動騷動的罪名斃了他。」
剛才還亂作一團的犯人們轉頭看着槍聲處,頓時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