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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郝秘書的勸和下,龍春艷與農學商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錄音工作接近尾聲,農學商有了空閒,能經常與郝秘書接觸了,與郝秘書的關係,也有了進一步發展。漸漸地,有了一些第一、第二平行世界裏的那種感覺,親與兄弟。
自從那次之後,龍春艷不再找農學商的麻煩,也不再打他。一旦農學商閒了下來,她就纏過來,讓農學商給她說具體點。主要說第二平行世界裏的事,她與她的家庭生活方面的事。
而每每到了這個時候,農學商又不老實起來。借題發揮,說這些話都是第二平行世界裏的龍春艷說的。結果!以前說老實話挨打,現在是真的逗她、哄她、騙她,說的都是謊言,她不但不打,反而還信以為真。
龍春艷就是這種人,不相信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她都不相信。一旦相信了你,你騙她她都相信。
「真的?我說過這樣地話?我?我?我龍春艷就這麼不要臉?這種話我都說得出口?我?」
龍春艷嘴上說她不敢相信自己能說得出口,可她心裏清楚,如果真的是那樣地話,又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呢?畢竟!兩人是夫妻嘛!夫妻之間,還不是無話不說?
「嗯!這還是小兒科呢!」農學商不動聲色地逗道。
「還有?還有比這更難聽的?」
「還有!」
「那?能否透露一點?就一點?」
農學商被這個傻姐姐給逗樂了,笑道:「你一個未婚老姑娘,你想聽?不覺得臊?」
龍春艷知道可能是那些方面的話,趕緊把頭低下,不再追問。
「比如說嘛!儘是一些稀奇古怪地事!比如說……」農學商偷偷地看了龍春艷一眼,見龍春艷在聽,他心裏那個偷樂!
「比如說!她問我?到底愛她愛到什麼程度?有沒有她愛我的那個程度,願意不願意為她去死?我說,當然願意了!她又纏着我問!死都願意為她去死,那麼?為什麼不抱緊她呢?為什麼不把臉貼過來呢?為什麼眼神躲躲閃閃呢?為什麼說話不溫柔呢?為什麼抱得那麼生硬呢?為什麼怎麼讓她感覺是做作呢?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十萬個為什麼?」
「嗯!我也說!你就有十萬個為什麼!她說!嗯!還有一個為什麼?她又粘了上來,說道:都說到現在了,你為什麼還不給我一個吻呢?『叭』她給了我一個吻……」
「那個世界的我,就這樣啊?真能纏!還?還?還……」
「還什麼?」農學商追問。
「咯咯咯!」龍春艷掩着面,偷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我?我一個女漢子我還這麼柔情?」
「那叫柔情?」農學商問。
「那不叫柔情叫什麼?」
「哪個男人能天天受得了那個柔情?天天如此!****夜夜如此?時時刻刻如此?是不是?」
「那?你是厭煩她了?」龍春艷問。
農學商在心裏偷笑,笑龍春艷的理解能力也太那個了。都如此說了,她還不理解!唉!怪不得老年人說,沒有結過婚的人,就是活了一百歲他們都是小孩子!唉!都這麼說了,她還是不明白?
那是溫柔?那是柔情似水?那是騷!
「你們男人真是一個奇怪地動物!人家對你好又不行,不理你又不行!對你好得過分了,你們又煩!對你不好不理你,你們又跟個孩子似的,纏着。唉!你們男人就是一個奇怪地動物……」
「嗯!嗯!男人就是個奇怪地動物!」農學商跟在後面圓着。
沒有意思!這麼逗她她都不知道,再逗也就沒有意思了。
過了幾天,龍春艷又纏了上來,問起了孩子的事。
「你說什麼?農蛟她是個早產兒?那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呢?」
「你問我我問誰?」農學商癱坐在沙發上,雙手一攤,說道:「我從第二平行世界來第三平行世界,已經十年了,我那裏知道?」
「十年?那你回去後,我們的女兒不都十五六歲了?」
「不是我們的女兒!」農學商糾正道:「是我跟第二平行世界中的龍春艷生的女兒!」
龍春艷的臉紅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反正!第一平行世界也好,第二平行世界也好,第三平行世界也好,裏面的我大概都是一樣,都是我!只是!所處的世界不同罷了!環境不同罷了。我覺得!好像!第一、第二平行世界就是我的前世吧!嗯!前世!」
「前世?」
「嗯!前世!在前世!我們是夫妻!在前世的前世,我為了保護你們一家人犧牲了。在今世!我們又走到了一起。」
「那麼?假如在第二平行世界裏呢?你怎麼說呢?」農學商問。
「在第二平行世界的話,就這麼說!第一平行世界是她的前世,第三平行世界是她的來生。」
「那麼?你的來生呢?什麼情況?
「來生?」龍春艷頓了一下,說道:「來生也就是今生!是吧?今生!就這樣啊?」
「怎樣?」
「如果還有來生的話?還有第四平行世界的話?我?我?」
龍春艷沉思了起來,半天之後才抬頭說道:「如果還有來生的話,我不想練武功,不要做女強人、女漢子!我也不想當警察,更不想當特警!而且!還是女特警!我只想過平凡地生活,過那種傻姑娘的那種生活,哪怕!別人說我是傻子。真的!我覺得!傻姑娘那種生活最幸福,傻傻地有人疼!有人關心!有人為她牽腸掛肚,為她擔心……」
龍春艷有感而發,一下子說了許多許多。
原來!這個女強人、女漢子也想着被愛!
農學商認真地聽着,覺得這個女漢子的內心是那麼地孤寂,是那麼地脆弱,是那麼地需要人去愛憐。在堅強地背後,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小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疼愛的女人……
「姐!姐!」
農學商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張開雙臂,把這個女強人摟在懷裏。
「姐!姐!有我呢!有我呢!姐!」
「照顧好蛟兒和乾兒!我走了!商!商!我不能保護你!不能保護我們的孩子,不能保護你們了……」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農學商這才發現,龍春艷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龍春艷,不再是第三平行世界中的龍春艷。他們也不是在東海市市委大院內的辦公室里。而是!在沙漠之中的一棵胡楊樹下。
龍春艷渾身是血,她的眼神中有着無數地不放心。她的手無力地垂下了,她的身體漸漸地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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