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越下車沒等多久,那輛麵包車到了,不過這次來的並不只是那輛麵包車,除了跑在最前面的一輛黑色凱旋,後面還跟了七八輛麵包車,車子停下後,每輛麵包車裏都鑽出來七八個手持傢伙的黑社會混混,最前面那輛凱旋車裏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禿頭中年男子。
禿頭穿了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乍一看上去一臉的廝文,怎麼也不像是個混黑社會的地痞流氓,要不是他左臉上留着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和帶着這麼多人來這裏,換個場合,許越還真不會把他和黑社會聯繫起來。
禿頭的後面亦步亦趨的跟着那個被許越趕去小痞子,見他跟禿頭說了幾句,禿頭立刻看了許越幾眼,帶着五六十號人圍了過來,將許越擠在中間,禿頭在四個膀大腰圓、臉滿凶神惡煞相的保鏢圍拱下走上前,鷹眼裏寒光一閃,道:「老弟哪條道上的?」
許越心說,不愧是黑社會風範,出口就是標準的黑社會術語,道:「小弟無門無派,即不混流氓道,也不混地痞道,如果非要劃個道出來,那我就算是專吃你們這些危害社會的人渣的那一種,嘖嘖,帶了這麼多人,還真夠給我面子的。」
禿頭臉上閃過一絲猙獰,道:「我唐老鴉雖然是道上混的,但也是為了手底下這幫子兄弟們有口飯吃,只要生意能安安穩穩的做下去,誰會吃飽了撐着去給自己找麻煩,林俊棠欠我三百萬,要是你替他把這筆帳還清,今天的事情就一筆揭過。」
「三百萬?」許越看了眼那個跟着禿頭身後的小混混一眼,那小子見識過他的厲害,那小子見識過他的厲害,嚇的脖子一縮,連忙又往禿頭身後靠了下。
許越眯了下眼睛,道:「真的是三百萬?」
禿頭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唐老鴉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當然不會有假。」
「還真是說一不二,不愧是當老大的。」許越道:「看來今天的事情是沒法善了了,唐老鴉是吧?你是跟我單挑,還是讓你的這幫手下群毆?」
唐老鴉一臉你白痴的表情,獰笑道:「既然沒法善了,那就按道上的規矩來解決。」回頭吩咐了一聲,「隨便怎麼玩,不要活的。」
「不要活的?」許越狠狠的揚了下眉,不愧是當老大的,殺個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順手奪過撲上來的一個黑西裝手中的鋼管,如同下山的惡虎般撲進了人群,悽厲的害叫聲很快劃破夜空。這次許越也下了重手,只要被他放翻的,不是斷腿就是胳膊折,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只把個唐老鴉看的心都涼了半截,媽的,怎麼招惹了這麼個殺神。
「好久沒活動過筋骨了,真爽。」許越打的過癮,直到把所有地痞打翻,站着的就只剩下面無人色的唐老鴉一人時,才痛快的大叫了一聲,兩臂用力,把那根早就已經變了形的鋼管又給拉直,看看唐老鴉,臉上露了個惡狼般兇殘的笑容,道:「唐老鴉,輪到你了。」
唐老鴉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冷汗瘋狂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不過他終究是當老大人物,並非一般的亡命之徒可比,眼看逃不掉,立刻獰笑一聲,一把黑色手槍被他握在了手中,獰笑道:「你有這麼好的身手的確讓我感到意外,不過現在可不是冷冰器年代,我到是想試試是你的身子硬,還是我的子彈硬。」
許越拈了下手中的鋼管,說道:「我的身子當然沒有子彈硬,不過你可想好了?現在不比70年代,國家對人命案非常重視,就算你殺了我,你也難逃法網,你就不為你老婆兒子和手下這幫子兄弟想想?」
唐老鴉豁出去了,獰笑道:「草你媽的,我唐老鴉打了一輩子光棍,漂亮的女人玩了不知道多少,卻還沒個老婆兒子呢,至於這些廢物,媽的,這麼多人連一個人都收拾不了,老子還養着他們一幫飯桶幹什麼,你給我去死吧!」
「一時的腦袋發熱,誤人一生啊!」許越感嘆了一聲,在唐老鴉扣下板機之前,手中的鋼管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唐老鴉握槍的手腕上,把手槍砸的飛了出去,黑夜中也不知掉到了哪裏。就聽唐老鴉慘叫一聲,捂着手腕駭然退了好幾米遠。
許越上前抓住唐老鴉狠狠甩了幾耳光,把個唐老鴉打的眼睛裏金星直冒,又狠狠踹了幾腳,才將唐老鴉像條死狗般扔在地上,罵道:「土匪就是土匪,就算社會再怎麼發展,骨子裏也始終是個亡命之徒,好在我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你們這群酒囊飯蛋計較。最後奉告你們這些垃圾一句,老老實實做人,正正噹噹找個事干,有時間多關心一下妻兒子女,多孝順一下高堂父母,別再提着腦袋混黑社會。就算你們不怕死,不為自己着想,也得為妻兒子女和家人着想,別以為你們風光的很,如果不及時回頭,總有一天,你們總會嘗到惡果。」
許越罵完了,才覺得解了口氣悶,心裏卻在暗暗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多管閒事了,竟然對一幫黑社會混混廢話了這麼多,不由納悶。懶得再理躺在地上慘嚎的一幫地痞流氓,一指那個嚇的抱頭躲在麵包車前的小混混,問道:「林俊棠呢?」
那小子就是被他趕去找林俊棠的,沒想到帶了這麼多人來還是許越一個人放翻了,不由深信這傢伙絕對是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魔,見這個惡魔並沒有把自己漏掉,頓時嚇的都差點尿了褲子,忙說道:「在車裏呢!」
許越皺皺眉頭,知道那林俊棠可能是動彈不了,否則外面這麼大動靜,怎麼不見他出來或是出個聲,道:「放他出來。」
小混混心說爺您不愧是惡魔,連林俊棠那小子被綁了都知道,不敢廢話,忙打開麵包車鑽了進去,許越正用足了目力想看清車裏面的情況時,卻聽一聲虎吼劃破夜空,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子從車裏沖了出來,撲到唐老鴉身前,一拳打在唐老鴉鼻子上,把個還在發愣的唐老鴉打的仰天就倒、滿臉開花。
許越忙定神看去,見那小子超過1.8的個頭,體型不算彪悍,但卻非常孔武有力,眼裏燃燒着仇恨的火花,一邊用不堪的污言穢語問候着唐老鴉的祖宗三十六代,一邊捉住唐老鴉的雙腳足裸,將唐老鴉倒提了起來,狠狠一腳踢在了唐老鴉的子孫帶上。
「敢打我姐姐的主意,我操你祖宗,老子宰了你個雜種。」林俊棠臉孔已經扭曲的有些猙獰可怖,帶着滿腔的仇恨,不理正在慘叫的唐老鴉,又狠狠一腳踢在了唐老鴉臉上,這下可是真正的滿臉開花,許越分明看見唐老鴉的鼻子都歪到一邊去了,不由心下一陣惡寒,這唐老鴉雖然在打林盼盼的主意,但也不至於有這麼深的仇恨吧?
「難道這唐老鴉還做了什麼,竟然讓林俊棠這小子干願背上一條人命,也要把唐老鴉致於死地?」許越暗想。看看林俊棠完全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氣勢,也不禁打消了上去勸架的念頭,暗暗思索起來。
至於那個放他出來的小混混早就嚇的爬到車底下去了。其他的混混們也嚇的臉都綠了好幾圈,都拼命的停下了慘叫,一臉驚恐的正在把唐老鴉往死里打的林俊棠。
遠處響起了警笛聲,許越暗叫不妙,連忙上去打林梭棠拉開,道:「行了,再打會鬧出人命,警察已經來了,快走。」
林俊棠不放唐老鴉,還要打,這小子似乎被滿腔的恨仇沖昏了理智,極其不文明的衝着許越吼了一嗓子,就要掙開去打唐老鴉。
許越穩狠的將他拉到一邊,皺眉道:「就算你不想要這條小命,也得為你姐姐着想,你姐姐已經是癌症晚期,如果讓她看到你這個樣子,情緒肯定會很不穩定,癌細胞也會趁機擴散,難道你想害死你姐姐?」
林俊棠顯然對其姐感情極深,聞言頓時渾身一個冷顫,停了下來。
許越趁機將他連拽帶拉的拖到了車上,臨走時灑出一把細如牛毛的銀針,然後驅車飛快的離開了現場,二十分鐘後,聽到動靜的警察終於到了,不過早已經是賊去城空,現場只剩下數十個變成白痴的黑社會分子,讓警察們好不懊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