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更是疲憊不堪。
兩個人一早吃了飯,出去剛逛了一次,蕭潛便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蕭潛拿起電話說,「爺爺,怎麼了?」
「你開了船去日本了?鰥」
「嗯……是啊。」蕭潛說,「怎麼,家裏有事?」
這幾天雖人在外面,但是家裏的事還是會由張雅麗每日告訴,蕭潛想,最近一切都在軌道上,該是沒什麼事才對。
卻聽蕭衹道,「你沒事跑日本去幹什麼,家裏的一大攤子就留下了?」
「爺爺,我已經交代過人,而且即便是來了日本,也還是能照常處理許多事情,沒什麼大礙。」
「你……還是儘快回來。」
「爺爺,但是我……」
「讓你回來就回來,今天就起程,坐飛機回,讓船長自己把船開回來。」
「爺爺,到底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了?」蕭潛正色道。
他聽的出,蕭衹的神色並不一般,蕭衹是什麼人,往常他對蕭潛寵的讓人心裏恨的牙痒痒,但是又不敢說他偏心。
如今不過是坐船來趟日本,即便是略顯奢侈,但是蕭衹怎麼會管。
如今他特意打來了電話,什麼也不說,只說讓蕭潛回去,這其中必有異樣。
「家裏確實沒出什麼事,總之你給我回來就是。」蕭衹說着,只啪的掛了電話,再不多說什麼。
蕭潛滿面異色,看着手機想了一下,墨色的眼睛,在靈動的眼眶裏來回的動了動。
*
b市。
蕭衹放下了電話,哼了聲,聽一邊的蕭明朗道,「爸,你看看,這像是什麼話,離婚了還帶着顧苡去日本。」
蕭衹扣上了仿古的撥號電話,看也不看蕭明朗,「我不是讓他回來了。」
「幸好早上我看着新聞趕緊給壓下來了,不然播出去了,咱們蕭家可不成了笑話了。」
蕭衹抬起頭來,「行了吧你,一大早的你就開始來跟我討嫌,你沒正事做是不是?」
蕭明朗靠後站着,知道一說起顧苡,這老爺子就生氣,但是,這事情不得不說,要不,瞧着顧苡那樣子,不知什麼時候,這是又要回到蕭家來的趨勢啊。
那他的臉面到時候得往哪裏放。
「爸,如今蕭潛離了婚,雖然對蕭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不過好在蕭潛本來跟顧苡也不是能過到一起去的再說,顧苡從來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你瞧瞧她跟蕭潛在一起多少年了,愣是沒給蕭潛生個一兒半女,外面三十歲的,哪個不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說,人都當爺爺的人了,這還見不着一星半點的希望呢,再說,蕭潛他三十來歲了,身邊也不能沒個女人,您看,是不是您身邊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女孩子……」
蕭衹抬起頭來,一眼看向了蕭明朗。
他是站在那裏,笑着逢迎般的盯着蕭衹,但是眼中的意思,蕭衹能不明白?
「我身邊?我身邊沒什麼合適的。」
「哎,也是,爸你平時也不怎麼出門,多少年也沒跟老朋友們見個面敘個舊了,肯定是不知道了,爸,我這裏有一個女孩,您看看,您是不是瞧着眼熟。」
蕭明朗說着,低頭拿着手機,給蕭衹看了那麼個照片。
蕭衹眯着眼睛,氣的一扒拉手機,「得了吧,我最煩的就是用這個屏幕看什麼照片,我不看,費不費眼睛。」
蕭明朗嘴一撇,訕訕收回手機,卻道,「爸,這女孩您認識,您還記得您當年當兵的時候那個警衛吧?」
蕭衹抬起頭來。
蕭明朗道,「那個姓林的警衛啊。」
「你說林有開?」
「可不就是他嗎,爸,我就說您還記得,他後來不是去了法國,最近他回來了,我瞧見了他帶回來的孫女,哎呦,長的這個水靈,他一直說要來看望爸呢,但是我說得先回來跟爸說一聲,您瞧瞧,是不是得見見?」
蕭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着蕭明朗。
「別
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蕭明朗一愣,「咳……我能打什麼主意啊,我這不也都是為了蕭潛好嗎,當爸的,不然還能害自己的兒子嗎?」
蕭衹哼了聲,「是啊,這個人,得見。」
他說着,一撩開自己腿上的毯子,對蕭明朗道,「你去安排去吧。」
蕭明朗當即一笑,就知道,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蕭衹不可能不見。
*
蕭潛想了一會兒,揮手讓人去準備機票。
回頭跟顧苡說的時候,顧苡抬起頭來就說,「回去了?太好了,我去收拾一下。」
蕭潛咬牙切齒,眯着眼睛看着顧苡收拾東西。
她這幾天買了一些小東西,不多,但是還是很亂。
很快收拾完了,兩個人坐車回橫濱,然後在那邊直接上飛機走人。
頭等艙,顧苡坐在一邊看着她拍的一些照片,上面,蕭潛冷着個臉,樣子似有不甘的樣子,讓人覺得好笑極了。
蕭潛本是戴着耳機在聽歌,一下看到她拿着的相機。
瞄到了他的照片的時候,眸色一暗。
「顧苡,相機給我。」他伸手過來搶。
「哎你幹什麼你。」顧苡忙將相機舉的高高的,不給他看。
「快給我,聽見了沒?」
「你幹嘛搶啊,照片好好的,又不難看。」顧苡奇怪的道。
蕭潛無語,那還叫不難看?
他穿着衝鋒衣對着下面的河口湖拍照,讓人知道他沒事做這麼幼稚的事,還不笑話死他。
這種照片絕對不能存在於世上,必須要刪掉才行。
蕭潛說着,上去冷着臉便搶了起來。
顧苡想了一下,直接摳下了上面的內存卡,見蕭潛伸手過來拿,見機將內存卡塞進了胸前……
蕭潛一驚,沒想到顧苡竟然……
蕭潛拉着顧苡,直接埋頭要去抓。
顧苡抬起頭來,哼了聲看着他,誓死捍衛着她的內存卡,「你敢碰我,我可要喊非禮了。」
「顧苡你……」
顧苡眨巴着眼睛,看着蕭潛窮凶極惡的表情,護着自己的胸口道,「怎麼,你想抓?你抓下試試,我可真的是會喊的哦?」
蕭潛怒目圓睜,看着顧苡。
她怎麼能這麼無賴。
一個女人還這麼無賴,她簡直是……
蕭潛說,「顧苡……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
那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地方嗎。
顧苡說,「武力比不過你……我只好揚長避短了嗎。」
「你你你……你給我等着。」
蕭潛瞪了她一眼,坐的繃直了,瞧着時間,很快飛機就要下降。
似是已經到了b市的上空,低下頭,便能看看下面的高樓大廈,還有無限的燈光,似是一座璀璨的星城一般。
下了飛機,顧苡拖着行李箱,跟在蕭潛的後面上了他的車。
誰知,剛到了車上,便感到蕭潛直接關上了車麼,便對着顧苡壓了下來。
「蕭潛,你你你,你幹嘛啊你。」
「再喊非禮,現在我讓你喊,喊的越大聲我越喜歡。」蕭潛抓住了她的兩隻手,直接將人按到了車座椅上。
顧苡看着他附身騎在了自己的身上,控制着她的四肢,動彈不得,萬般無奈,只能哭喪着臉求饒,「金主,我疼了,真的,疼……」
百轉千柔的聲音,透過狹小的空間,一點一點的鑽進了他的耳膜中,似是將他的耳朵都瘙的癢了。
「哪裏疼了……來,我幫你揉揉……」他說着,惡爪伸向了不該伸的地方。
「蕭潛,別這樣,不行的……」
「滾,我還沒碰到你呢就開始演戲。」
「你這樣我真的
要叫了啊……」
「叫啊叫啊,你叫的越大聲我越喜歡。」蕭潛抓着她的手腕,看着毫無動彈能力的顧苡,似是心情大好。
笑着,他低下頭來,湊在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就跟昨晚一樣,好好叫……」
顧苡貼着他的胸口,覺得被憋悶的要得幽閉恐懼症了一般,對着他的面頰,沒有手用,便用嘴巴做道具,對着他的臉,輕輕的吹着氣,討巧的撅着小嘴,「金主大人,放過我吧,人家被壓的疼了……而且這裏又小,人家的腿都伸不開……」
蕭潛只覺得喉嚨一緊……
抱着顧苡,他輕聲翻了下去,卻是一把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聲道,「好,到酒店再說……」
性感的聲線,帶着暗示般的激盪的眼神,漆黑的裹了過來。
顧苡被他念的身上一熱……
因為晚了,誰也沒回家,在酒店房間裏幾乎是廝混了一夜。
一直到晚上,顧苡餓的不行,對蕭潛嚷嚷着要去吃宵夜。
蕭潛沒辦法,說想叫人送來,顧苡卻不願意。
「下面隨便買點烤肉串一類的就行了,叫酒店做的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送來,到時候估計我都餓死了。」
蕭潛瞪着顧苡道,「就沒見過你這麼麻煩的。」
顧苡想,蕭潛才是麻煩,沒事就叫酒店做,本來就慢。
叫酒店的大廚做,人得起床吧,從被窩裏被拉出來,還得現準備食材吧,準備好了食材,人家也不能隨便給你炒出來一盤吧,人家大酒店要名聲更注重這些菜品的質量,所以還得好好的給炒,弄完了個把小時過去了,顧苡到時候估計要餓成渣了。
顧苡懶得跟他辯到底麻煩的是誰,畢竟一到這些小事上,他的星座估計就朝着處.女座方向發展,跟一個處.女座來辯論,她不是瘋了就是找死嗎。
顧苡裹了個衣服,跟蕭潛便一起下了酒店,到外面街邊果然有買烤串和小吃的,服務的都是周圍這些下了夜班的人,顧苡去要了幾個肉串,又要了幾個小包子。
站在那裏等着的時候,蕭潛更是一臉不耐煩的擺弄着手機,一直到顧苡弄好了,看着那些被烤的滴着油,卻又有種焦糊氣息的烤肉,蕭潛暗罵着,在蕭家幾年也沒讓顧苡多那麼點少奶奶的氣質呢。
蕭潛劃拉着手機,顧苡抬起手來,問蕭潛吃不吃,蕭潛搖搖頭,卻聽手機響了起來,大半夜的讓人覺得有點詭異,蕭潛拿起手機來一看……打電話來的是顧苡的父親……
蕭潛瞧了瞧顧苡,這個電話,不能不接,畢竟,現在有錯在先的是他嗎。
顧家成又聯繫不到顧苡,肯定會給他打電話來。
---題外話---一萬字完畢~<!--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