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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貓是不熟習水性的,貓怕水,像這種從波斯來的寵物貓更是如此,北堂馨兒正想下水去救,卻被身後的阿喜一把拉着:「王妃,你不能下去救,讓攝政王知道那就麻煩了!」
馨兒一愕,遂明白阿喜此話的深意,不禁心裏倒抽了一口冷氣。筆神閣 bishenge.com如果她下水去跳貓,讓威廉知道了,這男人非得剁了正攝政王府的傭人不可!
但是,眼看着小白貓快要被淹沒,她心急如焚!眼睛看向阿喜,阿喜卻一臉為難:「王妃我不懂得游水!」
這次壞了!
正當她要開口叫人時,只見一抹修長的身形從眼前一晃而過,就跳往湖中,如魚般游到小白貓身邊,一把的將小白貓撈至身邊,就遊了回來。
敏捷的身體一躍到岸上,手裏拎着濕答答的小白貓,看着此人,北堂馨兒當即整個人愣着!
是威廉!就見他手裏拎着貓,一臉恨不得把它掐死的表情。
看着已變成落湯雞的一人一貓,北堂馨兒不禁笑了出來,阿喜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快步走上前,一臉不可置信的從威廉手裏抱過小白貓。
察覺到湖上的異樣,眾下人紛紛走了過來,一下子就明白的事情經過,眾人俱都不可思議,天哪,這還是銳世王威廉嗎?
一向冷冽的攝政王,竟然跳下湖裏去救一隻小貓!
他們有沒有看錯……
看着眾人眼睜得大大的,把自己當稀有物品一樣看,威廉眼眸一沉,厲聲道:「放肆!都佇在這幹嘛!」
被威廉這麼一喝,眾人立時回魂,跪了下來,威廉冷哼了一聲,轉頭對着北堂馨兒卻是萬般溫柔道:「我去換衣服,等會過來。」
一轉臉,卻是對眾人一揮衣袍,冷聲道:「如果讓本王再發現有下次,定罰不饒。」話畢,就徑自離開。
他的溫柔只是對北堂馨兒一人的。
威廉身形一消失,北堂馨兒與阿喜就立馬帶着小白貓步回閣內,忙着擦乾小白貓身上的水珠。
很快,威廉就走了回來,一身紫色暗紋長袍,深沉穩健,看着馨兒正在幫小白貓擦乾身子,俊眉一皺,走過去把北堂馨兒拉了過來。
「小貓那麼髒,不要過去。」威廉話畢,對阿喜使了一個眼色,阿喜會意,就帶着小白貓急急的離開。
「阿喜!」北堂馨兒連忙叫喚,阿喜卻是走得很快,她有點糾結,阿喜要把小白貓帶去哪。
「馨兒,」威廉輕喚了一聲,吃醋道:「本王也濕了,怎麼不看看本王呢?」
抿了抿嘴,北堂馨兒看向威廉,剛才他是想也沒想的就跳到了湖裏,真的只是為了要救回她的小白貓嗎?
「多謝了。」她冷冷的說了一句,正想要去找貓,卻一下子被威廉摟在懷裏。她本能的抗拒着,越是抗拒,卻越被他摟緊,無奈,她只得放棄抵抗。
「馨兒,真要多謝的話,就親本王一個?」威廉輕聲道,眼眸里凝滿溫柔。
北堂馨兒微微別開臉:「攝政王別想多了。」
沒料到她這樣回答,威廉抽了抽眉角,輕輕嘆了一口氣,有點認命似的說道:「只要你喜歡的,本王都會盡力去保護,不過幸好掉下去的只是小白貓,本王還以為你又失足掉到水裏了。」
聽到威廉這句話,北堂馨兒抿嘴一笑,可以想像,威廉發現掉在水裏的是一隻貓時,那是多麼的無奈。
很出乎意料的就是身份無比尊貴的銳世王威廉,竟然會為了她去救一隻小白貓,難道
威廉,真的愛她如廝?
見到她再次露出微笑,威廉欣喜不已:「馨兒笑起來好美。」
此話一出,北堂馨兒心裏一沉,瞬間沒了笑容。嘴角抽了抽,別開臉不理他。
不行,她咋這麼容易就被他感動?這愛情遊戲裏誰先感動誰就輸了。何況她的氣還未消。
神情突然的轉變讓威廉有點不知所措,小心道:「馨兒,本王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了?」
北堂馨兒搖了搖頭,淡淡道:「攝政王沒說錯話,只是馨兒累了,攝政王請回吧。」
見她又對自己下逐客令,威廉臉色一凝:「本王來了,就不會走!馨兒如果覺得累的話,就到床上休息去吧。」話完,就不由分說的一把抱起了她,往大床而去。
威廉纏人的功夫是一流的,他要是不走,無論她怎麼擺面色他看,怎麼無理取鬧,他也是不會走的,念及此,北堂馨兒就沒有掙扎,任他抱着自己走回床上去。
輕柔的把她放到床上,威廉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她,但北堂馨兒卻是一直的別開臉沒有看他,心裏一痛,威廉輕嘆了一口氣:「如果看本王不順眼,可以拿本王出氣的,別糾結在心裏,知道不?」
馨兒心裏一陣悸動,威廉溫柔起來的時候很要命!
抿了抿唇角,北堂馨兒輕輕點了點頭,好吧,暫時先認輸,暫時先享受屬於她的溫柔。
……
「我的傷早好了。」迪然笑着道,還拍了拍胸口:「你看,比以前還壯呢,馨兒,你不要擔心,你只要在攝政王府好好的,我就開心了,」說到這裏,迪然頓了頓道:「馨兒,我會想辦法接你出攝政王府的,我會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我倆遠遠的離開!」
迪然一臉期待,馨兒冷笑一聲,迪然命大,屢次有西奧多幫忙,但如果再發生一次,威廉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殺了!
「迪然,還是算了吧。」馨兒嘆了一聲。
迪然一愣:「什麼算了?」
馨兒抿了抿嘴,看了他一眼:「其實,我在攝政王府面很好,你不用擔心我的,不值得。」
迪然眼眸一黯,深處燃着一抹火焰,沉聲道:「馨兒,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何要幫着他說話?攝政王府的事情我都知道,你過得不好,前些時候還被關在地牢裏,可惜我沒用,攝政王府里的銳世近衛軍圍着了少公府,我不能來看你……我真的很沒用!」
「你不要這樣說自己,都是身不由己罷了。」看着迪然一臉懊惱,北堂馨兒不知道說些什麼,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等會威廉可能會到正攝政王府去,她必須要先回去,以免威廉懷疑。
「我先回去了……」馨兒頓了頓道:「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讓西奧多通知你的。」
「馨兒,不要那麼快離開好嗎?我好不容易見到你……」迪然一臉哀求,他知道危險,他知道不要再逗留,但他就是捨不得,哪怕再多見她幾面,哪怕再跟她多呆一會也好。
馨兒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遠遠的瞄見阿喜朝她這處走來,遂拍拍屁股道:「好了。我走了,回去去了,阿喜那丫頭找來了,謝謝你的糖。」
剛走進正宮,北堂馨兒就感覺氣氛一片冷凝,隱隱的好像有什麼不對勁。這正宮內除了女婢外就明明沒什麼人,為何她心裏那麼緊張?
「逛街逛得高興嗎?」
一道滄勁的聲音自某個角落傳出,北堂馨兒心裏一緊,警惕的看向聲音傳出處,只見一抹灰黑色
的身形立在牆角,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裏站着一個人。
哦不,應該說北堂囂隱藏得太好了,她進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他!
北堂馨兒一驚,後退了一步,對上北堂囂那如鷹般冷冽的雙眸,發現自己就像一隻小兔子,他在高處俯視着她,她無路可逃,就算跑得最快,也逃不過他的捕殺!
北堂囂是個恐怖的人,心狠手辣!
「我見過父親大人。」她恭敬的行禮道。
「嗯。」北堂囂應了一聲,坐了下來,端起茶盞,慢慢的品着。
「父親大人找我何事?」
北堂囂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不?」
馨兒微微一凜,仔細品了一下北堂囂說的這句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我是北堂家的人。」
「很好。」北堂囂淡淡一笑,剛毅的臉上划過一抹寒冽:「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我一輩子也記得的,父親大人這次來,不知要讓我做什麼事情?」這個老狐狸在這裏,她先順從了他的意思再說。
北堂囂濃眉微微一挑道:「聽說你與攝政王的感情日益增進,這樣很好,我很欣慰。」
馨兒微微一笑,不說話,北堂囂說的這句話不知道有幾成是真的。
喝了一口清茶,北堂囂放下茶盞:「馨兒,你要記着你的本份,你是威廉的王妃,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緊緊的鎖着他,男人,只要能把他的心鎖好,他就唯你是從。」
北堂馨兒挑了挑眉,心裏暗忖着北堂囂又要給她什麼任務做?關於對付威廉的。
「馨兒。」北堂囂臉色一凝道。
「在!」
「這陣子父親大人很忙,為了銳世帝國的事奔走,你好好的看緊攝政王,別讓他太操勞。」
北堂囂此話一語雙關,北堂馨兒微微皺眉,細細想着北堂囂言下之意。
「北部那邊近段時間會派使者到銳世,與北部的交好,對銳世的強大很有幫助,」說到這裏,北堂囂頓了頓道:「對父親大人,也甚有幫助。」
此話一出,北堂馨兒心裏一緊,看來北堂囂真正的目標是北部那邊派來的使者!
究竟北部國有何厲害之處?竟讓北堂囂如此想拉攏?
北堂囂所說的政務繁忙,是不是意味着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有『小動作』要搞?讓她好好伺候威廉,不要讓威廉累着身體……那豈不是……
馨兒眉頭皺得更緊,這隻老狐狸想利用她與威廉的感情,想用她來牽制着威廉,方就他自己行事!
她很清楚,北堂囂對於不聽他命令的人,是絕不手軟的。
她想要保命的話,就乖乖應允,以後再想辦法慢慢解決。
念及此,馨兒點了點頭道:「父親大人放心,父親大人說的話馨兒記着了,時候不早了,攝政王這個時辰應會到正宮這裏,父親大人如果政務繁忙,那請先回吧。」
北堂囂挑了挑眉,眸里掠過一抹流光,淡淡一笑,站了起來,走到她旁邊,伸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馨兒,你做得很好!」
偉岸的身形漸漸離去,待到北堂囂真正消失在轉角處,馨兒和阿喜俱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像剛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渾身無力。
「王妃,現在該怎麼辦啊?真的要按照老爺的吩咐去做嗎?」阿喜擔憂道,雖然她聽不出北堂囂言下之意,但她知道北堂囂這次親自來,定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