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小偷都快哭死了。本來就是入室盜竊。給定了個入室搶劫。你還要讓我強曝她。不得給我斃了啊。」
「別緊張。具體說說作案經過。我幫你想想。強堅情節能不能加進去。」
小偷噗通就跪下了。「老大。你我遠日無冤。近日無讎。為什麼要毀我啊。」
「起來起來。大家都想聽。我這也是為你好。」
小偷表面上不敢動怒。心裏這個罵街啊。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愛聽葷段子。可是你愛聽就愛聽唄。非得加我進去幹啥。嫌代入感不夠啊。
雖然腹誹。但小偷還不敢不說。「犯案的時候還是夏天。她家一樓。窗戶沒關。也沒有護欄。第一時間更新 我找了個背陰面。拿剪子豁開紗窗。剛進去還沒等翻騰呢。那女的就從那屋過來了。可能是聽到了點什麼聲音。我想躲起來。可是她家根本沒地方躲。於是我就站門邊等她進來。把她推開好跑。可那女的一把就給我薅住了。咱倆一起摔到床上……」
「好。」一聽摔到床上。劉忙叫了一聲好。嚇了小偷一跳。
媽的。這小子看來真是聽葷段子來了。要是平鋪直敘的講。他肯定不滿意。要不加點描寫吧。
「只見那女子酥胸高聳。鬢角凌亂……」
砰一下。劉忙給他來了個腦崩兒。你這麼說老子章節不被鎖定了啊。好好說話。
「我倆摔床上。我在上面。她在底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女的瘋了一樣打我。我走不開。也打了她幾下。費了好大勁才從床上爬起來。一看門走不了。我還是原路返回吧。然後……然後我被卡紗窗里。就落網了……」
這尼瑪還是個笨賊。
劉忙也樂了。您當什么小偷啊。演小品不挺好的嗎。
「唉。為什麼不強堅她呢。算了。你算強堅未遂吧。」
「老大。你就別玩我了。」
劉忙也沒理他。「記住。你垂涎女主人的美色。意圖不軌。那天踩好了點。準備趁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強堅她。你守在門口。她一進臥室你就把她撲到在床上。她強烈反抗。打了你。你以武力向威脅。可受害者還是誓死不從。於是你心生怯意。準備越窗逃跑。結果被卡住了。其實你是想逃避懲罰才招供說是盜竊。在看守所管教的教育下。在獄友們的關懷和幫助下。你決定坦白。」
「老大。你非弄死我嗎。」
「入室搶劫至少十年。強堅未遂最多三年。你自己看着辦。」
「強堅。必須是強堅。老子垂涎她好久了。」
這一變口供就少判7年啊。號里二十多位這回都聽明白了。好傢夥。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小偷更是樂得手舞足蹈。「強堅。老子要強堅她。強堅。」
「強堅。強堅。強堅。」強堅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都變成口號了。別的監房裏都探過頭問。六監怎麼回事。
動靜這麼大。不可能不驚動獄警和管教。秦管教現在也回過味來了。剛剛是不是應該把劉忙帶走啊。
一邊往監中跑。一邊暗叫壞了。剛才劉忙一個新人把獄霸給打了。當着我的面他們還不敢怎麼樣。我一離開。肯定要打起來。壞了。剛才還算安靜。應該是堵着嘴打的。現在亂了。是不是出了人命了。怪我怪我。剛才怎麼沒反應過來呢。
鐵門打開。就聽六監方向有節奏的喊着口號。仔細一聽好像是「強堅。」這是要爆劉忙的菊嗎。這幫死變態。
秦管教這一路差點把鞋跑掉了。可到了六監門口。傻眼了。裏面根本沒有打架或者強堅的跡象。一派祥和。倒像是在慶祝。如果隨便換一個什麼口號。就和諧多了。可他們偏偏興高采烈的喊着。。強堅。
「你們怎麼回事。」
看到管教來了。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劉忙微微一笑。「管教。沒事。大家喊口號呢。」
「你……你們喊的什麼口號。有用強堅當口號的嗎。」
劉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好像是有點不太合適。要不我們換一個。」
換一個能夠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口號吧。劉忙從12個詞裏。選了兩個。一帶頭。監中又喊了起來。「民主。自由。」
「要不。你們還是喊強堅吧。」
從此。虎石鎮看守所里又多了一段傳奇。一個高中生。進來不到半小時就當上了監中的老大。並且廣受獄友愛戴。因為自從這個高中生進來之後。六監里的未決犯大多都獲得了從輕寬大。而已決犯里也有不少都通過申請再審。獲得了減刑。沒有人知道那個學生叫什麼。只知道他的代號9527。
「老大。該我了。我拐了個孩子……」
劉忙一笑。「這個好辦啊。你只要把你同夥全都供出來。肯定能夠寬大處理。」
「老大。不行啊。我不能這麼不講義氣。而且我要是供出他們來。會被打死的。」
「不說也會被打死的。」劉忙道。
「不會的。景察不敢打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們不敢。我敢啊。揍他。」
劉忙一聲令下。以白老虎、小機靈和小偷為首。獄友們直接就沖了上去。然後就看一群人把那拐子給圍在中間。劉忙跳着腳的要擠進去踹兩腳。結果都被彈了出來。
拐子的慘叫聲驚動了獄警。或許是這小子叫的過於悽慘。獄警直接端着槍就進來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別打架。」
劉忙沖不進去。只好在外圍解釋一句:「沒事。打個人販子。」
「哦。那沒事了。你們繼續。」獄警轉身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對了。把他嘴堵上打。叫的聲音招人煩。」
一輪打完。監中諸位個個神清氣爽。第一時間更新 劉忙打了個響指。人販子被拖了上來。
「把他拉遠點。臭。」剛才是把這小子塞廁所里打的。一身臭味。熏得劉忙直捂鼻子。
「來。你去幫我問問。同夥都有誰。看他招是不招。」劉忙離得遠遠的。讓身邊一個年輕的獄友過去。這獄友外號小結巴。是超市偷東西。正好超過了1000元的立案標準。被送進來的。劉忙讓他辦了個會員卡。打了個95折之後。不到1000元了。夠不上檢察機關的公訴標準。估計有望改為行政拘留。
「你……你……同夥……到……到……到底……老大。他不招。」
「不招再打。」
當公安機關提審拐子的時候。拐子十分配合。第一時間更新 一口氣交代出42個同夥。什麼堂主、護法、長老、掌門。一口氣全給供出來了。公安機關順藤摸瓜。直接一網打盡。
「以後咱立個規矩。人販子。交代的沒事。不交代的活活打死。」
自此以後。六監的規矩就算立下了。人販子只要進了六監室。就沒有不招的。讓辦案民警都嘖嘖稱奇。
第二天。劉忙的名聲就傳開了。整個看守所都知道這個新來的高中生能頂多半個律師。而且奇招頻出。不管是吃飯的時候還是放風的時候。所有犯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隨着影響力的增大。看守所的規矩也在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第二天挨打的人販子就多達六七個。一個個喊着要交代。有口供線索。打拐成了公安機關最好破的案子。一時間好幾個拐賣小孩兒的團伙都遭受了滅頂之災。
當張向東進來的時候。劉忙正靠坐在做最靠邊的床鋪上。翹着二郎腿講課。而周圍或蹲或坐一圈獄友。一臉崇拜。回頭看看秦管教。秦管教也一臉無奈。
「看這意思。我……是不是白來了。」張向東回頭問秦管教道。
秦管教語帶同情:「嗯。」
劉忙因為不好報真名。所以沒法說話。其餘的人也不知道老大認識這個新來的。所以看張向東都一臉謹慎。
「老大。這小子看身材就知道是個硬點子。他要是老老實實的還好說。要是敢砸號。我帶兄弟們滅了他。」白老虎現在是監中的老二。對劉忙還真是忠心耿耿。
劉忙一來沒想好怎麼和張向東稱呼。二來也有心看看熱鬧。所以略微點了點頭。同時又給張向東使了個眼色。示意不必馬上相認。
「小子。來。犯什麼事進來的。」
劉忙沒興趣。白老虎又充當起過堂的角色。讓新人做個自我介紹。讓大家認識認識。行話叫過堂。
「偷包。」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偷什麼錢包啊。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啊。
「蹲下說話。」一聽是小偷。白老虎心裏有了底。小偷往往最是膽小。在監中地位都是最低的。僅次於強堅犯。
張向東沒動。反而輕蔑一笑。
見第一下沒唬住。白老虎也不敢太過分了。嘿嘿一笑道:「嚯。還挺硬氣。在外面是跟着誰混的。」
這叫盤道。互相之間提提認識的人。雙方也都好下台階。
「南市大全。仁義大全。」
大全。又是大全。白老虎最近耳朵都快被大全的名字給磨出繭子來了。剛進來的新人說。監獄裏的那些老前輩也說。以至於現在誰敢說一句仁義大全的壞話。頓時能成為整個監獄的敵人。這個大全。自己在外面的時候都沒聽說過。他是怎麼在短短時間闖出偌大的名聲。
「其實大全你見過。你砸我店的時候。店裏就兩個男人。站在我身後的那位就是。」劉忙說道。
劉忙日記:
1、秦管教說。。別喊民主自由。你們還是喊強堅吧。
2、美國人的馬丟了。北京警方跑20公里找到了;日本人的單車丟了。武漢警方三天破案;俄羅斯人的護照丟了。寧波警方翻五噸垃圾找回;德國人的包丟了。洛陽交警一小時完璧歸趙……中國人的孩子丟了。一輩子也找不到。這是我看過最心塞的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