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又出新成績》——警方近日破獲一起涉黑團伙,經營地下賭場,參與販賣人口,匪首姜仲凡已然落,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韓露平時很少看報紙的,不過姜仲凡這個名字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對應報紙上那張不太清楚的照片,冰美人還是認出了那個人。 .v d .
就是他!
黃奈看到這篇報道,若有所悟。前兩天和劉忙一起去大破鴻門宴,就是因為和這個凡哥起了衝突,而之所以會得罪凡哥,恐怕根源還是要在韓露身上吧。
他曾說過,既然替她做了決定,就要幫她討回這個公道!即便是不走法律途徑。今天,他做到了。
黃奈絲毫不懷疑,姜仲凡的落是劉忙在背後運作的結果,他和全哥在喝酒的時候,她就在旁邊聽着,對付姜仲凡的手法和智斗白老虎有着諸多相似之處,更何況當着北城福叔的面,劉忙就點破了他今天的下場。
「把姜仲凡的膀子給他裝上,要不警察都沒法上銬子,要不是怕他辦取保候審,應該給他腿打折。」
想想就霸氣。
他就是這樣有本事,黃奈甜甜地想。抬眼看正在吃早點的韓露,她應該還蒙在鼓裏吧。
不管知道不知道內情,但看到姜仲凡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黃奈和韓露都異常高興。不過同為四大美人之一的楊柳依卻高興不起來了。爸爸莫名其妙的被人架走,給打了一頓,連屁~股都給燙傷了。一直在家裏趴着,現在都沒好。
問爸爸是誰幹的,怎麼回事,可是爸爸一個字都不說。不說楊柳依也能猜出七八分,臀部燙傷,褲子卻一點沒壞,顯然是動用了私刑。敢這樣明目張胆虐待他人的,只有黑社會了。
報道上的內容,楊柳依也看到了。特意把報紙買回家來,放到爸爸的面前,偷眼觀察父親的表情,看來就是這個姜仲凡沒錯,爸爸肯定是被這傢伙打的!那天報警,不出警的那個朱所長也被停職調查了,聽說就是因為和姜仲凡勾結的事情,幾項條件綜合分析,這事錯不了!
那天晚上,自己最彷徨無助的時候,盧嫣幫了大忙。自己在派出所等了兩個多小時一點用都沒有,人家一個電話打過去,幾分鐘就出警了。到碧泉宮就把自己的父親救了出來,警察當時說洗澡不慎被燙傷,可是身上那麼多淤青是怎麼回事?後來朱所長被停職,才有派人來驗傷,恐怕背後也是盧嫣起了作用。
人家幫了自己家這麼大忙,總要感謝一下才好,人家是富家千金,送錢送物的看不上眼,自己家裏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媽媽的手藝了。
劉忙好久沒來上學了,以前就算不上課,但在食堂、電教室總還能見到他的身影,不過最近一陣子,或許就是和自己分手以後,似乎他就再也沒來過學校。明知道兩人已經再沒有關係了,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想,忍不住再往八班的方向看看。
盧嫣說最近喜歡上了羊肉串,必須是煙熏火燎的那種,帶着木炭的香氣,茲拉茲拉的冒油才好,黑乎乎的也不在乎。沒什麼能夠答謝她的,請她吃一頓羊肉串,再來一碗自家的麻辣燙還是負擔得起的,不管錢多錢少,總是一番心意。
下課鈴一響,楊柳依就跑到了八班門口,心裏還埋怨,要是盧嫣不轉班的話,兩個班級挨着,抬腿就到了。站在門口探頭一看,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盧嫣在座位上有說有笑,身後是哪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身影——劉忙。
………………
同學都以為劉忙回來,是因為快要期末考試了,其實他只是單純的為了刷刷存在感。
多日不見,異常想念。
沒有劉忙的班級,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黑旗依然在門口迎風飄揚,分擔區依然沒人清掃。依然沒有哪個老師敢批評學生,就連學校的領導,各科室的主任也都避之不及。
痔瘡好了的老盧又開始喝酒了,講起課來一如既往的飄逸。歷史老師四眼馬,就算到了期末也不敢取消那「真實的十分鐘」,劉忙不在,下面給他搗亂的也不乏其人,生生給一個高歷史老師逼得再次進修,現在講史,頗有些名家風範。
曾經在老盧住院時代理過一陣子班主任的踢雀牛,現在已經是三級教師了,當然這還要感謝劉忙幫她搞定了那次聽課。在八班輕鬆的班級氛圍影響下,踢雀牛也隨和了好多,好多同學都叫她牛姐。
現在班級已經開始籌劃下一屆班委會的選舉活動了。按照班級憲章,每一任班長任期一學期,現在期末臨近,三嬸的任期也快滿了。籌委會就由現任班委擔任,這次參加競選的同學依然不多,大多數同學對待「公務員」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老驢和盧嫣成為最大的熱門。相比之下,英語課代表林然就顯得勢單力薄了。
上課的時候,唐七公子和竹葉青等人執意讓劉忙蹲下藏起來,雖然不樂意,但攝於竹葉青的淫威,劉忙還是蹲下了。老師走進教室,喊完上課,起立,才算讓他站起來。
「為啥非得讓老子蹲下?」劉忙憤憤地問。
唐七公子顯得有些尷尬,解釋道:「這些天你不在,我們都用『劉忙來了!』來嚇唬老師的,今天你來,我們怕真給老師嚇跑了。」
劉忙來了……有那麼大威力嗎?
「有!真有!第一次我們喊的時候,踢雀牛直接嚇得摔了個跟頭!」
那是怕我找她家長。
盧嫣和劉忙是前後桌,沒有了桌子的阻礙,兩人說話極其方便。看前面老師正在寫板書,盧嫣就扭過頭來,「師傅,師傅!」
悟空,你變個美女,是要給為師爽一下嗎?
劉忙正在辨認前面的老師是教什麼的,看着很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她是教什麼的了。直到老師在黑板上寫下板書「共產」兩個字的時候,劉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節課上的是天。
前面老師在黑板上寫完字,看到最後一排,那女同學正回頭說話,手的粉筆頭直線就飛了過去。粉筆頭飛在半空,盧嫣的頭稍稍偏了點位置,露出了後面,劉忙那張無辜卻很欠打的臉。
眼看着粉筆頭就要飛到劉忙的臉上,政治老師的臉都嚇白了!
只見劉忙高呼,有暗器,然後粉筆頭直直的打在了腦門上。同學們瞬間也把目光聚了過去。
「大家看到了啊,老師打我,老師拿粉筆頭打我,我頭暈,哎呀頭暈啊……」
你是來上課來了還是來碰瓷來了?
抬眼看,政治老師滿臉哀求之色,意思是大家出來混的,都不容易。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得已才幹這一行,總要給碗飯吃吧。
劉忙撇了撇嘴,盧嫣回頭說話,你打我幹嘛啊?
政治老師攤了攤手,意思是我不是打偏了嗎?純粹是誤傷。劉忙還不依不饒,道歉!
政治老師指了指頭上的白髮,老娘今年也快六十了,你要太過分,小心我躺地下就不起來。這一番較量,劉忙敗下陣來,學政治的就是厲害,**思想戰無不勝啊!
「你們兩個,出去站着去!」勝利者昂起高傲的頭顱,不過失敗者也未見沮喪,盧嫣拉着劉忙,興高采烈的就要往外跑,仿佛提前放學一樣。
「你別拉我,我還沒沒輸呢!」劉忙並不甘心。不過沒等他說話,正義魔人溫雪同學舉手站了起來。
「老師,我認為您這樣處罰學生,似有不妥!就算有同學違反了課堂紀律,根據我們的班級憲章,也只是批評指正而已,您用粉筆頭打人,已經不合適了,現在又要剝奪他們聽課的權利,這是屬於體罰!」
劉忙偷眼看班裏的同學,大家都覺得很正常,並沒有像一開學,自己頂撞老師時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不過前面的政治老師就有點下不來台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說什麼好。
「你們的那個班級憲章,難道比老師還大?我還不能管學生了?」
這話一出,底下當時就亂了,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對政治老師嗤之以鼻。
「《憲法》大還是領導大?」溫雪不甘示弱地問。
一個教政治的老師,這點事情都弄不明白嗎?
「另外,老師,您混淆了一個概念,作為教師,只是一種職業,和學生是平等的,這在我們學校的校訓也有體現。雖然您在課堂上是主導,但並不意味着您有權力將學生逐出課堂,或者同學們給您的尊重讓您產生了這種錯覺。」
劉忙在後面都聽傻了!誰說我是礦三害?誰說黑旗八班都是劉忙的責任,這早就青出於藍了好不好?
教政治,為人師表,那當然是以理服人的。「你他媽也給我出去!」
「我拒絕!」溫雪冷冷道。
現在的溫雪,已經不是那個舉着《金瓶梅》向老師報告那個傻傻的小萌妹了,淡定,從容,卻寸步不讓。
政治老師是真的急了,一拍講台的桌子,手指着溫雪,對大家道:「要麼讓她出去,要麼我出去讓她來上課!你們自己選吧!」
「出去!」同學們異口同聲,齊齊指向目瞪口呆的政治老師。
劉忙日記:
1、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思想戰無不勝。
2、《憲法》大還是領導大?按重量來說,還是領導的分量更重一些。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