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滿臉鬍鬚渣的聶辰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來,隨即熟練的開啟電腦主機,片刻後,望着電腦屏幕上那一排排的遊戲圖標,聶辰不禁皺了皺眉頭。
「哎,又沒有遊戲玩了!」點了點鼠標,略顯乏味的聶辰隨即背靠着椅子點了一根中華吸了起來。
聶辰,二十一世紀資深宅男,二十五歲了還是一個終日以遊戲為伴的單身男子,而他的家庭也是算得上富豪之家,父母終日在外做生意賺錢,而他自從大學畢業後就賴在家裏打遊戲。
五年來,聶辰將各大網遊玩了個遍,而且他每一種遊戲的賬號絕對讓所有遊戲玩家瘋狂,這些賬號內的角色清一色都是各個遊戲最強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聶辰如今已經顯的乏味了。一根煙後,正準備洗臉刷牙吃早餐的聶辰忽然發現電腦前彈出一個網遊廣告。
「咦!天譴?我竟然沒有玩過!」初一看聶辰還不覺得什麼,等到他點開一看,他這位資深玩家竟然不禁驚訝了起來。
而這款名為《天譴》的遊戲,玩家竟然不能充錢玩,唯有老老實實的打材料合成裝備,甚至連遊戲功法也要自己打怪掉。
「有意思,我還以為沒人玩,想不到如此火爆!」經過一個小時後,終於將天譴下載完成成功的聶辰望着遊戲內人頭涌動的地圖頓時嘴角微微一揚。
隨即,聶辰快速的點擊鼠標開始了他征服新遊戲的旅途。剛剛開始,聶辰以為憑藉着他過人的遊戲經驗以為能夠將這款《天譴》玩會,可是一個月後,聶辰的一套新手裝都沒有成功打出。
然而越是這樣,聶辰就越覺得有挑戰力,在《天譴》遊戲內,怪物堪稱無敵的存在,玩家唯有數萬人組隊才能夠將怪物擊殺從而爆出裝備。
只不過很大一部分上都是靠運氣,有的人運氣好直接就爆出一件神裝,而有的人運氣不好甚至只能出一件新手裝備的合成材料。
無疑,聶辰這一個月來運氣不怎麼好,而就在這一天《天譴》官方新出了一頭讓所有天譴玩家都瘋狂的終極*oss《帝隕》。
電腦前,望着人山人海的遊戲地圖,再望着那柄渾身散發着紫色火焰的帝隕神兵,聶辰猛地深呼了一口氣,手中的鼠標飛快的點擊着攻擊技能。
只見那柄帝隕神兵劍光一閃,一道紫色火焰朝着四周快速飛射而出,無數角色瞬間集體死亡。
「復活!請復活!……」
望着電腦屏幕前的一排紅字,聶辰不禁皺了皺眉頭,三天三夜了,這三天三夜聶辰都坐在電腦前手指不停的點着鼠標鍵。
而*oss 帝隕神兵原本滿貫的血條如今只剩下一絲絲,然而就這一絲血條讓在場的所有玩家絕望。
因為官方指定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分鐘,一分鐘內不能將帝隕斬殺,那麼他們將再無機會斬殺帝隕神兵,也再無機會獲得這把讓玩家足以笑傲天譴的帝隕神兵。
就在所有人都要放棄的時候,三天三夜都坐在電腦前雙目血紅的聶辰卻依舊執着的不斷復活着。
不知復活了多少次,也不知點了多少次鼠標,就在最後一秒的時候,一直面無表情的聶辰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恭喜您斬殺了帝隕神兵……」
望着屏幕前那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聶辰不禁想仰天大笑,全服幾千萬玩家,最後這頭終極*oss 終於還是被他斬殺。
就在聶辰充滿期待的目光下,電腦屏幕前忽然出現了三個大字「天荒決!」
「這是什麼玩意?我的帝隕神兵呢?」望着天荒決這三個大字,聶辰頓時就破口大罵,三天三夜,最後竟然就得到一部不知什麼作用的功法,而所有玩家期待中的帝隕神兵竟然絲毫不見蹤跡。
然而就在此時,聶辰只見面前的電腦屏幕光芒大放,然後整個人立馬天旋地轉。
「撲通!」伴隨着一道倒地聲響起,聶辰的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幾日後,警方這才接到報警趕到現場,最後經過檢驗警方得出了一個聶辰是猝死的結果。
就這樣聶辰結束了他年輕而又富有的生命,而聶辰的最後意識竟然是想到:「坑爹的遊戲,居然騙我。」
玄黃大陸,天絕山脈,一處人間仙境,一座隆起的墳頭就這樣突兀的立在青山流水間,在墳頭前屹立着一座潔白如雪的墓碑。
墓碑前雕刻有平等王世子聶辰之墓幾個大字,而在墓穴內,一口由千年玄玉鑄成的玉棺內正躺着一名眉清目秀,但神色蒼白的少年。
就在此刻,天空一道白光閃過,隨即這一抹白光直直的注入到那玉棺內,片刻後,原本還神色蒼白的少年忽然臉色紅潤了起來,原本毫無動靜的胸口在這一刻也微微起伏了起來。
「咳咳…」不知過了多久,少年口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原本緊閉的雙目猛地睜開。
「這是哪裏?我是誰?」望着黑漆漆的四周,少年雙目中先是閃過一抹疑惑的神色,隨即搖了搖頭,一股記憶頓時湧上心頭。
「對了,我是聶辰,我正在玩天譴,然後忽然覺得腦袋一疼就暈了過去,只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用手摸了摸四周冰涼的玉棺。聶辰滿臉的疑惑神色。
然而片刻後,聶辰臉龐上頓時露出一抹驚恐的神色,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口棺材內,而且空氣中的氧氣也是越來越越少。
「嘭嘭嘭!」用力敲打了幾下玉棺便氣喘吁吁的聶辰滿是不解的喃喃道:「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趁着我暈倒了將我活埋了?」
就在聶辰越來越絕望的時候,墓穴外,一襲青袍,年紀大約六七十上下的老者正踏空而來,一眼望去這名老者白髮白須滿臉的皺紋,只是定眼一看,你會發現這名老者舉手投足之間卻又中氣十足,完全沒有一絲老態龍鐘的樣子。
「奇怪,老夫一路追來,應該是這裏才對,只是為什麼消失不見了?」撫了撫自己足有一尺長的白須,老者一雙看似渾濁實則精光閃爍的雙目中露出一抹疑惑的目光。
「嘭嘭嘭……」
就在老者萬分疑惑之時,幾道拍打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雖小,但是老者的耳朵何其靈敏,瞬間就將目光鎖定住了那座墳頭。
片刻後,老者嘖了嘖嘴驚嘆的喃喃道:「老夫活了百來載,怪事算是見的多了,卻唯獨沒有見過有人竟然被活埋了。」
而玉棺內叫天不應叫地不回的聶辰,這一刻倒是萬分鬱悶,好端端在家裏玩遊戲,誰知一覺起來竟然就被人活埋了。
「也罷,今日老夫能夠來此也算是有緣,存當救你一命了!」望着墓碑,老者撫了撫白須隨即笑着招了招手。
隨即只見老者手中一道青光閃過,那突起的墳頭瞬間破碎開來,墳頭四周的泥土紛紛倒翻開來。
「起!」
然後只聽老者輕喝一聲,蒼老的手掌猛地憑空一抓,一口玉棺直接破土而出,躺在玉棺內的聶辰這一刻張大着嘴巴望着那天藍色的天空,隨即原本通紅的臉龐上頓時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容。
「呼…呼…呼…」幾分鐘,站在大地上的聶辰張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無疑劫後餘生的聶辰已經來不及觀察自己所處的地方。
「小傢伙,我很好奇為什麼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活着?」青袍老者這一刻也不禁面露疑惑神色,從封土上來看,這名少年絕對被埋了一個月有餘,只不過一個被埋了一個月有餘的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存活下來。
「老先生,這麼久?難道很久?現在是幾號了?」望着身穿長袍一副古裝裝扮摸樣的青袍老者,聶辰撓了撓頭問道。
「什麼幾號?現在是玄黃曆,八千一百四十一年,難道你連自己是誰也忘記了?」見聶辰滿臉的疑惑神色,青袍老者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解釋道。
「玄…黃…歷?這…什麼情況?難道我穿越了?」這一刻,聶辰整個人如同見鬼了一般,心想肯定是眼花,或者是做夢。
然而一想到剛剛的玉棺懸浮,還有自己身上穿着和老者一模一樣的古代長袍,聶辰就知道,自己竟然離奇的穿越了。
就這樣,聶辰整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愣神了多久,到了最後,青袍老者一道咳嗽聲這才讓聶辰回過神來。
「老先生,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最後,無奈的聶辰唯有苦澀的對着青袍老者說道,這一刻,聶辰心中只能打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了,畢竟他是莫名其妙就穿越了,而且他也沒辦法穿越回去。
「咦,小傢伙,難道你是因為假死,然後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然後失憶了?」平平常常的一個問題便讓老者微微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天絕山脈乃是玄黃大陸第一山,不要說一個成年人,哪怕就是一個三歲嬰兒也知道這個地方。
「可能吧,以前的事情我是一點也想不起了!」聶辰見老者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理由也不再去解釋,畢竟他是離奇的穿越而來,總不能這樣解釋吧,而且若不是眼前的老者相救,那他真的是要被活埋了。
「也罷,小傢伙你既然與老夫有緣,老夫就好事做到底,剛剛好最近老夫要在天絕山脈尋找幾種材料,你就先跟着老夫。」見聶辰是真的失憶,老者只能輕嘆說道。
「那就多謝老先生了,就是不知老先生您的名字是?」聶辰聞言頓時大喜,畢竟這裏人生地不熟,有個人帶着他總比他一個人闖蕩的好。
「老夫,劍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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