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走進門,看她已經站在窗邊,便向她走去,說道:「醒了!」
唐黛轉過頭看向他,問道:「你趁我睡着把我給弄這兒來了?」她怎麼不知道附近有海的?
「是你睡的太香,坐了飛機都不知道!」晏寒厲寵溺地刮她鼻子說道。
「飛機?」唐黛不可思議地問:「不是最早的航班也要明天了?」
她當時想離開那個詭異的酒店,所以讓唐乙查了去別的地方的航班時間,沒想到那個小地方,航班真的很少,去別的地方也要第二天才有。當時她飛來的時候是轉了一次機的,否則都無法直達那個地方。
「私人飛機!」晏寒厲解釋了一句。
其實他給她用了點安睡香的,是特製的東西,不會傷身體,否則只是午睡,怎麼可能給不驚醒她的情況下弄到這裏來?
唐黛剛想說他,有私人飛機還讓她轉機,可是轉念一想,他是為了給她弄什麼美其名曰的測試,當然不會給她安排私人飛機了。
想到這裏,她就又想到那倒霉的測試,便氣道:「我氣還沒消呢,你給換到海邊也沒用!」
「黛黛……」
「別叫我!」唐黛鼓起腮幫子!
晏寒厲剛要開口,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到是霍成言,有些不耐煩,立刻給按斷了,沒想到霍成言又馬上給打過來,執著的很,大有你再掛我再打的架勢!
晏寒厲只好接聽電話,但是聲音十分的不耐煩,「你最好有急事!」他的手緊緊捏着手機,要是霍成言廢一句話他就直接掛掉!
「寒厲,天珍出車禍了!」霍成言着急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什麼?」晏寒厲眸內寒光乍現,他跟着問:「嚴重嗎?」
「車禍能不嚴重嗎?你趕緊回來吧!」霍成言說罷,就將電話給掛了!
唐黛聽到晏寒厲電話里的話,不由着急地說:「也不知道天珍怎麼樣了,我們回去吧!」
晏寒厲的面色十分嚇人,顯然很擔心天珍的情況,他聽到她的話,扭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唐黛站起身說:「我去讓他們準備回國!」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說:「等等!」
「等什麼?」她問。
他不是最疼天珍的?現在還要等什麼?
「我先打個電話!」晏寒厲說着,從電話本里翻找電話,另一隻手卻沒有鬆開她,生怕她跑掉一般。
「打什麼電話?」唐黛問他。
「家庭醫生!」晏寒厲解釋了一句,電話接通了,他問道:「王醫生,天珍的情況怎麼樣?」
唐黛忙把耳朵湊了上去,聽到裏面說:「大少,我們就在醫院呢,剛剛檢查了一下,腳扭傷了,沒有什麼大礙!」
「撞她的是個什麼人?」晏寒厲又問。
「其實沒有撞上,對方開得有些快,不過是剎車急了些,沒撞上,天珍小姐為了躲閃,可能再加上驚嚇,自己摔倒扭傷的!」
從晏寒厲的表情來看,顯然不相信這車禍是個意外。
唐黛也不相信是意外,太寸了是不是?
「好的,我知道了!」晏寒厲說罷,掛了電話,臉色雖然緩和不少,但又換上了另一種陰沉。
唐黛看着他問:「你在懷疑什麼?」
「你說,誰最不想我們有孩子?」晏寒厲問她,目光泛着寒光。
「二嬸?」唐黛說完,問道:「可是這事兒攔的住嗎?就算我們回去,也可能有孩子啊!」
「我們回去,潛藏在暗處的兇手就會作案,那時候我們還能顧上要孩子嗎?」晏寒厲看向她問。
「你說二嬸製造車禍把天珍撞了?」唐黛驚訝地問。
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多半是她!」晏寒厲說道,咬着牙又說:「真的無所顧忌了嗎?」
「我們回去嗎?」唐黛問。
「既然沒有什麼大礙,就不必回去了!」晏寒厲說道。
「可是天珍她……」唐黛覺得晏寒厲怎麼突然就對妹妹放手了呢?
「她是大人了,總要自己擔些事的,我不可能一直在她的身邊!我給她打個電話!」晏寒厲說道。
唐黛多少有點感動,因為晏寒厲是為了陪自己蜜月,所以連妹妹也不顧了。
她哪裏知道,晏少篤定了要吃肉,不吃到就不會甘心的!什麼都不能阻擋晏少吃肉的心思!
電話接通之後,裏面傳出了晏天珍的哭聲,「哥,嚇死我了!嗚嗚!」
「天珍,腳疼不疼?」晏寒厲的聲音輕柔,生怕嚇壞了妹妹。
唐黛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住了,顯然是在緊張,抑或是擔心。他的聲音和平時不同,有着別樣的溫柔,不過她還是能分辨出他對天珍的溫柔,和對自己的不同,對自己的似乎更加膩一些!
「哥,疼,好疼,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嗚!」晏天珍哭着。
這一刻,晏寒厲的確是想飛回去的,畢竟這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妹妹。可是他一想到身邊的女人剛剛受到比這還要大的驚嚇,他又堅持住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帶她來這裏就是為了度假兼訓練,想讓她有個好心情,等回去了,面對那些案子,她能有心思訓練嗎?
於是晏寒厲說道:「天珍,我們難得出來一次,過幾天才會回去,家裏有王醫生,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如果這次妥協了,那麼下一次對方就會認準了對天珍動手的。
唐黛還是有些意外的,剛才她都以為晏寒厲要改變主意了,萬萬沒想到還是堅持不回去。這真是為了她嗎?
「哥,你真的不回來啊!」晏天珍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失望。
她的手機被霍成言搶走,他惡狠狠地說:「晏寒厲,你行啊!看來你是真的被狐狸精給迷住了,有你的!」
晏寒厲不動聲色地說:「我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傻子!」
「滾!」霍成言爆了句粗。
「你是想在你們約會的時候,我也在一旁當燈泡?」晏寒厲問。
霍成言直接掛了電話。
晏寒厲微微地勾起唇,放下手機。天珍身邊有成言,他還是非常放心的。他從來不懷疑成言對天珍的用心。
唐黛指着自己問:「狐狸精?我?」
晏寒厲看着她點頭!
「哇!好開心!」唐黛笑道。
「你喜歡當狐狸精?」晏寒厲問她。
「女人都喜歡嘛!」唐黛說罷,盯着他問:「你是不是因為想跟二嬸對着幹,所以要在這裏生了孩子再回去?」
晏寒厲笑,說道:「等你在這兒生出孩子,我的錢都讓二叔三叔搶走了!」
「你是想先讓我懷上?」唐黛又追問。
他其實只是想在這兒吃了她!當然他不會直說,他問:「你想要孩子?」
「扯那麼遠幹嘛?」唐黛臉一紅,才發現兩個人還沒滾床單就談要孩子,是不是太快了?
「也是的,我們得先完成第一步再討論這個問題!」晏寒厲說着,將她撲倒,開始他的計劃!
你看看,多少人在阻攔他和她共赴愛河?他要抓緊時間,把米飯煮熟!
一陣的「死去活來」,唐黛已經處於迷離狀態,眼看就要漸入佳境,他蓄勢待發地準備再進一步的時候,輪到唐黛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粗喘着氣說:「別接了!」
「那不行,萬一是急事呢!」她手快地已經接聽了,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快速放到耳邊,「餵」了一聲。
電話里傳出紀銘臣興奮的聲音,「唐黛,有發現?」
晏寒厲聽到這個聲音就火大,外回頭疼!
「什麼?」唐黛問了一句,腦子還沒有跟上紀銘臣的話。
紀銘臣說道:「死的第四個,就是那個容緋,之前一直沒有查明她的死因!」
唐黛想起卷宗上寫的,那第四個不是摔死的,而是死後從樓上推下來的,死因當時並沒有註明,那個時候距案發時間還短,她以為屍檢結果沒出來,原來是沒查明。
「她是怎麼死的?」唐黛問道。
「和田雪蓮一樣!」紀銘臣說道。
「啊?」唐黛驚呼一聲。
「如果這次嫌犯沒給你發那個動畫郵件,可能我們依舊查不出死因,太高明、太專業了!」紀銘臣感嘆地說。
唐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問道:「紀銘臣,容緋的屍體還沒有火化嗎?是不是沒結案的,都不會火化?」
她本想問死的第一個屍體是不是也不火化,可是她想到那是紀銘臣的妹妹,所以就沒直言。
紀銘臣的聲音低沉了一下,說道:「是的,不抓住兇手,我是不會罷休的!」
唐黛擔憂地問:「那些受害者的家屬……」
「他們會給我紀家面子的!」紀銘臣隨後說道。
這聲音多少有些落寞!
唐黛才明白,他為了破案,連人情面子都拉來讓受害者家屬同意暫不火化。
紀銘臣的聲音又響亮起來,他振奮地說:「唐黛,你什麼時候回來?這可是重大發現啊!」
唐黛看晏寒厲,他已經在一邊磨牙切切,蓄勢待發了!她心裏很想笑,她說道:「大概還有幾天吧!」
「你還有心思干別的?這可是重大發現啊!」紀銘臣不爽地說。
「紀局,那是你的重大發現,我又不是干你那行的,你不能都指望我吧!」唐黛說道。
紀銘臣不認同地說:「這跟你有關啊!早日破案,你也早點安全,怎麼會無關?」
晏寒厲終於忍不下去,他搶了她的手機,對紀銘臣說道:「我們在外面玩夠就會回去的,這段時間你多忙一陣吧!」然後他掐斷手機,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可是他接電話的功夫,唐黛已經跑到了門口。
「你幹什麼去?」晏寒厲站起身就想把她給抓回來。
「我去看大海!」唐黛說着,人已經開門像脫兔一般跑出去了。
晏寒厲的好身手因為距離遠也難免抓了個空,他太惱恨了,竟然做了一把扔空氣的動作,結果做完後,他更氣了,抬腿追了出去。
撓人的小狐狸精啊!看他逮到她,好好地懲罰!
唐黛跑到海邊,這裏的景色真美,還是私人海灘,周圍沒有一個人,晏寒厲把她帶到這種地方,目的不言而喻,她內心有些緊張,真的要在一起嗎?
她的內心,還是傳統的,不結婚,再愛都不能在一起。而結了婚,不愛也是可以在一起,她不排斥在一起,但是……
似乎這種心理準備,總是做不夠,沒有體驗過就永遠地忐忑着,也許真的在一起了,才會覺得其實沒什麼!
可是她現在太緊張了!
她走神之際,晏寒厲跑了過來,一把摟了她的腰就把人給勾到自己的懷裏,熱呼呼的氣噴灑在她耳邊,「敢跑?嗯?」
唐黛轉過身,攬了他的脖子,杏眼流轉着嫵媚的光,頑皮地問她,「不跑等什麼?難道等着被你吃嗎?」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他倒吸了一口氣,難免想到在他兜里放了很久的紅紗睡衣,一定要讓她穿上,在沙灘上曼妙地奔跑!
太邪惡了!
她咯咯笑着跑開,他眼底沉了沉,勾着唇在後面慢慢地走,看她纖細的身姿在沙灘上跳躍,陽光透過白色紗裙,照出她優美的身體曲線,看的他喉間頻頻滑動!
就這樣吧!就這麼地快樂着,心情一好,他再製造些小浪漫,一切就會水到渠成!
海水開始漲潮了,她低頭撿着漂亮的貝殼,漲上的海水打濕她的裙擺,她也無所謂。
他走到她的身後,她轉身將放不下的貝殼放進他的褲兜,一陣冰涼的海水順着腿流了下來,他臉色一冷,惱火地叫:「唐黛!」
她看到捲起的褲腳,指着他嘲笑,「像拔蔥的大叔!」
「你竟然叫我大叔?」晏寒厲又怒了。
「你比我大那麼多,不是大叔是什麼?可惜大叔總愛發怒,一點都不憐惜小蘿莉!」唐黛理直氣壯地說。
「你這麼說自己,不覺得肉麻嗎?」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她的胸口。
剛才她彎腰撿貝殼的時候,海水打濕胸前的衣服,露出了白色內衣上的金色花紋,她穿的是淺杯,托起渾圓,他不動聲色地說:「一會兒海水漲上來了,你再撿點,今天我就憐惜你,褲子奉獻給你了!」
唐黛哪裏知道他的壞心思,怎麼想這晏寒厲都不像是讓她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那種人!
她一邊低頭撿,一邊問:「晏寒厲你今天怎麼這麼好?是因為做錯事內疚還是把我當成了天珍?」
他內心在說:「我想吃你!」嘴上卻說:「不要總提天珍!」那樣他會對她沒有*的,他又不是變態!
「是不是一提天珍你就發現我實在太小了,你下不去嘴是嗎?」唐黛笑着說他,「你還是有良心的!」
晏寒厲陰惻惻地問:「要不要試試?」
「算了!我相信你!」唐黛說着,又將一把貝殼放到他的另一個兜里!
真涼……
刺激的他,興趣盎然!
唐黛無意向下一看,叫道:「呀,晏寒厲你變態!」
晏寒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他一把掐了她的腰說:「如果我對你沒感覺,你是要哭死的,做女人做成這樣,多麼的失敗是不是?」
「你放開我!」唐黛叫他。
當然不能放,她的裙子,基本都被海浪打濕了,很好……
在這無人的沙灘上,他擁着她忘情地享受着兩人天地,任由他對她的愛意迸發着,他總算可以隨心所欲了!
他原本打算在沙灘上將她的興致挑起來,然後兩人再一起回房共赴*,一切安排的多麼完美!她的情緒也比他想像中要好很多,可惜總是天不作美,不想他搞恩愛的太多了!
天空一陣不小的聲音傳來,兩人抬起頭看,是直升機在往下降落。
晏寒厲目光一冷,他當機立斷脫下自己的襯衣給她包住,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春風,他摟着她的腰往回走,高坤已經帶人跑了過來,唐乙大聲叫道:「小姐!」
唐黛偎在晏寒厲的懷裏,想不明白誰會到這裏來搗亂?跑到這兒都能給追來,也是夠執著的了!
直升機落了下來,晏寒墨從上面跳下來,感嘆道:「這兒景色真不錯!」
霍成言將晏天珍從飛機上抱下來,天珍表情訕訕,說道:「哥,我不想來的,二嬸她們非得讓我來散心!」
王英綱最後從飛機上走下來,他拎着常用的箱子,看到晏少表情也是訕訕的,他不想來的,可是天珍小姐的腳傷了,他必須得跟着!
晏寒墨說道:「天珍腿都傷了,家裏悶着多難受?」他看着晏寒厲笑道:「大哥,我這個當二哥的盡責吧!」
霍成言看着晏寒厲那線條分明的肌肉冷笑,「看來是我們不合時宜,打擾了你們的美事吧!」
沙灘恩愛,這是晏寒厲能做出的事嗎?他那麼嚴謹的男人,不會做這等出軌之事。果真是那妖女把他給帶壞了,要和他在這野外做那等苟且之事!
只能說他真是不了解他的好朋友!
晏寒厲看着晏寒墨冷聲說:「你們坐導彈過來的吧!」
從掛了電話到現在,才幾個小時?等於剛掛了電話一群人就上飛機了,這是得有多迫不及待?
晏寒墨笑着說:「這只能說現在科技發達了,我們坐的飛機超快超快滴!」
這笑的一個得瑟,很欠扁的模樣!
「哥,我說不來的,他們硬把我給綁來的,你可不能怪我!」晏天珍叫道,可憐巴巴的!
晏寒厲看到她的腳被纏着繃帶,問她一句,「坐飛機,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啊!」坐飛機腳能有什麼事?
晏寒厲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光着上半身的形象在天珍面前出現,他在妹妹面前一向都是穿戴整齊的,晚上的海風吹來有些冷,他也感受到唐黛在自己懷中有些瑟瑟,於是他說道:「我們先回房,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
晏寒墨叫道:「嫂子,我還沒跟您打招呼呢!你見我來了開心不開心?一起玩多happy!」
「不用理他!」晏寒厲低聲叫道,攬着她的手臂,又緊了些!
回到房間,他立刻把她推進浴室讓她洗熱水澡,他則趕緊把褲子換掉,兩個兜里都放着貝殼,這感覺真難受,不過幸好剛才沒脫下來,否則被那群人看到,簡直是……
「無地自容」!
唐黛一邊泡澡就一邊笑,她看到晏寒厲的臉都綠了,這吃不着的感覺肯定要憋死了!
笑了半天,她悲催的發現,浴室里沒有換洗衣服!果真是樂極生悲啊!
風中凌亂了!不會是要讓他拿衣服吧,這後果她不用腦子都能想到,關鍵是她的第一次,不能讓他以為是她在勾引他好吧!
那樣以後一說起來就是這樣,她得懊惱一輩子!
不行不行不行,絕不能這樣!
就在她苦惱地想辦法的時候,晏寒厲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黛黛,你怎麼還不出來?」
「我想多泡一會兒,你先去招待他們吧!」唐黛叫道,力求自己聲音無紕漏,情緒偽裝完美!
晏寒厲微微凝眉,按常理來講,她害怕自己進去,應該儘快洗完出來吧,為什麼還想多泡?
不合常理的事情,他都會動腦子想一下。不過稍微一想,晏寒厲就明白了,他剛才是把她推進去了,忘了讓她拿換洗的衣服,她自己也忘了,大概是泡進去之後才想起來。
晏寒厲唇邊勾起一抹笑,怎麼看都有些邪邪地、壞壞地!
「好,我先出去了!」晏寒厲說着,打開門又關上,人卻沒有走出門!
唐黛心裏鬆了口氣,她從水裏出來,用小毛巾擦乾後,為了保險,又裹好了浴巾,嚴嚴實實地,這才走到門口仔細地聽了聽。
她躲在門後,輕輕地叫:「晏寒厲?」
晏寒厲挑挑眉,這是在試探,他不動聲色,貼在牆上站好!
聽到沒有聲音,她又嬌滴滴的叫了一聲,「老公?」
這一聲聽的晏寒厲是熱血沸騰,他真想衝進去,可惜不行啊!他繼續忍耐着!看來他的小狐狸是真的很聰明呢!居然會用這招了!
唐黛一聽,真的沒有什麼動靜,的確是出去了,這才拉開門,不過拉開門後,她還探了探頭,先看看屋裏是否真的沒人!
在確定屋裏的確沒人之後,她邁着步子款款地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悠閒地說:「幸好他走了!不然這人真是丟大了!」
聽聽,這語氣中怎麼還有着小得意呢?
晏寒厲從牆角衝出來,在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
「啊!」唐黛叫的花容失色!
「黛黛,沒拿衣服進去怎麼不叫我給你送?」晏寒厲的聲音十分邪惡!
「晏寒厲,你個混蛋啊……」最後一聲拉得格外悠長。
香噴噴的真是誘人,晏寒厲覺得自己不用勾引就已經進入狀態,這種感覺快得簡直不可思議,他真是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
眼看就要到了拉燈的時刻,敲門聲響了起來,晏寒墨二痞的聲音在門外叫道:「哥、嫂子,我們住哪昂?」
晏寒厲想殺人,真的很想!
他咬着牙叫道:「滾!」
「哥,我們都在客廳坐着呢,你們想親熱晚上拉燈嘛,先把我們安置好哈!」晏寒墨叫道,聲音痞了吧唧!
「再說一遍,滾!」晏寒厲又叫道。
晏寒墨嘿嘿笑道:「我先去客廳等你,給你五分鐘時間,我餓死了,要晚飯、要美妞,五分鐘不出來,我再來叫你喲!」
這回不等晏寒厲開口,晏寒墨已經先溜之大吉了!
唐黛躺在床上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晏寒厲看着她這幸災樂禍的小模樣簡直是磨牙霍霍,真想把她給痛快辦了,叫她還這麼敢跟他囂張!可是此刻,他哪裏還有興致?讓晏寒墨那麼一攪和,簡直就跟一盆冰水澆下來一樣,全身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涼的透透的!
最要命的是,他還打算一直攪和下去!
晏寒厲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她狠狠地說:「回頭求饒也沒用!」
經剛才一折騰,她的浴巾已經開了,多好的機會啊!只可惜……
他簡直牙痒痒!
「趕緊穿好!」他說罷,轉身匆匆走了出去,想着怎麼收拾晏寒墨那小子!
客廳里一片熱鬧景象,反正有晏寒墨的地方就不會寂寞,他一看到晏寒厲走出來就叫道:「哥,跟我嫂子親熱完了?」
「你們,立刻坐飛機給我回去!」晏寒厲沉聲叫道,說得切切。
「喂,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們啊!我們千里迢迢地跑這兒來投奔你,你這也太冷血無情了!」晏寒墨哇哇地叫道,還配以幾聲假哭!
霍成言也冷着臉說:「我也不走!」
他看不得晏寒厲被狐狸精給迷的連基本的禮儀道德都不守了,他就得在這兒破壞,讓他們恩愛也要回房關門!
晏天珍看看晏寒墨,又看看霍成言,她縮着肩膀問:「哥,晚上怎麼坐飛機回去啊?」
晚上能見度差,晏寒厲可以放心地讓霍成言和晏寒墨晚上回去,但是他不忍心讓自己的妹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坐飛機回去。
於是晏寒厲心軟了,說道:「行了,明天回去吧!」
他看向高坤說道:「給他們安排房間,準備些晚餐!」
霍成言走過來說:「借一步說話!」
此時唐黛走了出來,晏寒墨立刻眼前一亮,說道:「嫂子,幾分鐘沒見,你又漂亮了!」
晏寒厲臉一黑,對唐黛說道:「你送天珍去她的房間!」
唐黛點點頭,去推晏天珍的輪椅,她也受不了晏寒墨的熱情。小叔對嫂子這麼熱情,是不是過度了些?
晏寒墨抻着脖子叫:「嫂子,別走啊!」
晏寒厲走到他面前,問他:「要不要我幫你安排直升機?」
晏寒墨立刻嘿嘿地笑,說道:「不用,哥,我也回房間休息,行了吧!」
人都走了,客廳空了下來,晏寒厲坐到沙發上,對霍成言說道:「這麼等不及了?」
霍成言走過來,坐到他對面,身子往前探,語速極快地說道:「我能不着急嗎?你說我等了這麼些年,你們晏家是不是想把她嫁給別人啊?」
「家裏從來沒有商議過天珍的婚事,一來她還小,二來家裏所關注的都是我的婚事!」晏寒厲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家裏對你們的消息,基本是默認的,突然有這樣的變化,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要等我回去才能知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霍成言着急地問。
他恨不得立刻把晏寒厲綁了扔到飛機上!
「你讓我愉快地度個蜜月,我就能遲早回去,不然玩不痛快的話,我就不回去!」晏寒厲說道。
霍成言瞪眼說:「不是,你是兄弟嗎?」
「是兄弟沒有這麼攪我蜜月的!」晏寒厲毫不留情地駁了回去。
「不是,你以為我願意來啊!你們晏家非得讓天珍跟你過來度假,你說我放心讓她一個腿不方便的跟着晏寒墨過來?晏寒墨要是看到美女真敢把天珍扔着不管!」說完,霍成言又不滿地說道:「我真是最討厭看見她!」
大概有了上次晏寒厲的警告,所以這回霍成言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倒是壓低了不少。
「行了!我回去就給你問,晏家的繼承人最重要!」晏寒厲說罷,拍拍他的肩,站起身去找天珍和唐黛。
晏寒厲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門裏面兩個女人在笑,他心中一暖,一個是妹妹,一個是他的妻子,這種感覺很溫暖,將來還會有孩子,他打算要三個孩子,熱鬧一些!
晏少,這事兒您跟老婆商量過了沒有?
他推開門,聲音愉悅地問:「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呀,哥,我們女孩子說話,你進來幹什麼?」晏天珍笑着打趣!
「你是女孩子沒錯!」晏寒厲低笑,看向唐黛,「可是你嫂子……」
「我也是女孩子!」唐黛不滿地叫道。
她可無法接受比天珍大兩歲就變成了婦女!
晏寒厲笑了,他走過去,坐在了唐黛身邊,看向天珍問:「是不是被嚇到了?」他的目光落在妹妹的腿上。
「嗯,當時很害怕,有點崩潰,不過現在沒事了!」晏天珍不好意思地說。
「你過來是二嬸攛掇的?」晏寒厲問。
「想也知道啊!她非得讓我過來跟你散心,然後趕着二哥陪着我就過來了,跟綁架一樣!哥,嫂子,你們可不能中了她的計,趕緊生出個小侄子出來!」晏天珍歡快地說:「我跟爺爺可都商量好了,等嫂子一懷就裝飾家裏的寶寶房!」
「行,我們晚上就努力!」晏寒厲攬上老婆的肩頭。
唐黛打下他的手說:「你正經點!」臉不由微微紅了!
「這很正經,你是我老婆,我們努力生孩子,不對嗎?」晏寒厲笑着反問。
晏天珍叫道:「哥,你怎麼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現在看起來好壞啊,難道以前你那麼冷那么正經都是裝的?」
「可不是,他跟我在一起從來沒正經過!」唐黛立刻說道。
晏寒厲看着她說:「那我晚上就真的不正經了!」
「你還說、還說!氣死我了!」唐黛羞的去打他!
晏寒厲一把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難耐地在手裏捏着,他自以為這動作做的很隱蔽。
哪裏想到,晏天珍捂臉,叫道:「啊!你們不要這樣,虐死單身狗啊!」
唐黛笑着說:「你還敢自稱單身狗,霍少想娶你都想瘋了,你們感情不錯吧!」
晏天珍低着頭不好意思地說:「啊,我還小,嫂子別亂說嘛!」
「沒亂說,是真的!」唐黛肯定地說。
看看天珍這害羞的小模樣就知道天珍心裏也有霍成言了,其實這是讓人很羨慕的一對,青梅竹馬!
晏寒墨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才是單身狗!」
這聲音扯的,有一種哀嚎遍野的感覺!
晏寒厲轉過頭看向他說:「你很快就不是了!」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哥,你什麼意思?」晏寒墨走進來問,眼睛瞪得炯炯有神!
「等你回去就會發現,你已經多了位未婚妻,而那個未婚妻,或許是和我以前的四任都一樣的私生活精彩!」晏寒厲故意說道。
唐黛忍着笑,她真是忍的很辛苦,但是笑出來又顯得不太厚道!
晏寒墨叫道:「不行,明天我要回去!」
他不懷疑這是假的,因為他老媽一直在給他忙着相親呢!他不得不承認,在門當戶對裏面,找出一個能跟大嫂相媲美的真是太難了!
晏寒厲看到了門口站着的霍成言,他望着天珍的目光,是那麼的痴情和專注,他心裏嘆氣,看來還是給成言一些機會吧!
吃過了飯,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
晏寒厲沒有再折騰自己,乖乖地睡覺,這讓唐黛覺得有點意外,難道他就甘心了?剛才他還表現得要吃人的模樣!
讓她沒想到的是,晚上的時候,她被晏寒厲叫醒了!
「不是吧,大半夜的,你要幹什麼?」唐黛的腦子自然往那邊去想了!
晏寒厲低笑着問她:「你想我幹什麼?嗯?」
「別告訴我半夜叫我起來,就是想逗我的?」唐黛問他,一臉的不信。
「看來我不做些什麼,真是天理難容了!」晏寒厲說道,他覺得如果不是這裏人太多,接下來的事情多麼順理成章?
「不行,我不要!」唐黛聽他這麼說,這要是發生什麼,他又捏着把柄了是不是?她才不要一輩子讓人揪着小尾巴!
晏寒厲不再逗她,輕拍她說:「起來,我們走!」
「去哪兒?半夜?」唐黛瞪着眼問。
「去別的地方,這裏人太多了,吵!」晏寒厲起了身,給她拿件衣服說道:「不要換了,晚上涼,你直接穿上外套吧!」
「嗯!怎麼跟做賊似的!」唐黛起身穿衣服,自己嘟嚷着。
「一會兒別發出聲音!」晏寒厲低聲說道。
為了他的吃肉大計,做回賊也無妨!
「知道了!」唐黛小聲說:「我的行李還沒收拾呢!」
「我都給你收拾好了!」晏寒厲說道。
晏少什麼時候收拾過行李?連他自己的都不會動手,現在勞他大架給唐黛收拾行李,可見他吃肉的心有多迫切多堅決了!
他攬起她,低聲說:「外面黑,小心些,我帶你出去!」
他有力的手臂,將她完全納入自己的懷中,帶着她往外走。
客廳里很黑,如果是唐黛自己,她肯定會踢到東西,不過和他一起走,暢通無阻地走到了門外。
沙灘上,停着一隻快艇,他扶着她坐上快艇,唐乙和高坤也上來了,快艇在黑夜中躥了出去。
漆黑的大海,看起來有點讓人覺得害怕,不過她在晏寒厲的懷裏,倒是沒有怎麼擔憂,她問:「我說,憋了一晚上,你就是為了策劃這個呢是嗎?」
晏寒厲說道:「明天一早寒墨就走了,我是為成言製造機會,你說我夠朋友吧!」
唐黛才不相信,他分明就是怪人多,擾了他的事。如果不是這些人在,她早就被他吞下肚了,還能留到現在?
不過現在都跟他走了,這事兒就不提了,免得又像是她想怎麼着似的。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呢?」唐黛仰起頭看他。
「附近的一個島!」晏寒厲低頭,看她只露出一張白嫩小臉,可愛又讓人憐惜,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
真有他的,這地方島那麼多,隨便找一個也不費事,他們也不好找!果真最狡猾的就是他了!
船並沒有開多長時間,很快便登上岸,晏寒厲熟門熟路地帶着她進了別墅,走進二樓的一間臥室,直接走到床邊,問她:「睡覺還是做些運動?」
這肯定是晏寒厲早就準備好了的,沒想到他早早的就算計着自己跑出來。她往床上一躺,背沖他說:「睡覺,半夜把人折騰醒,困死了!」
她想睡覺,那就隨她,反正人都在這兒了,還不是遲早的事?讓她養足精神也好,免得到時候弄半截她暈了,不盡興!
他躺在另一邊,心情很不錯,腦中想的都是第二天一早晏寒墨的怪叫聲!
爽啊!他一手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手攬了自己的嬌妻,愜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