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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轉星移,一轉眼又是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如今藍世勛的大軍已經勢如破竹地直逼金陵城而來,至今距離金陵城已經不足兩千里之遙。
此地是一座關隘要塞,名曰「四馬關」,之所以叫四馬關,是因為這處關隘建在一座貫穿東西的巨大山脈正中,這座山脈是聖域之中響噹噹的名山「四馬山」。至於『四馬』的由來,則是因為在連綿不絕的四馬山的正中位置,竟然有一處地勢低凹而且道路相對平坦的通道,這條通道猶如『一線天』般坐落於兩座峭壁高峰之間,最有意思的是這條『一線天』最寬的地方也只能供四匹馬同行而過,而最窄的地方卻只能容得下兩匹馬。在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下,領皇也就自然命人修築了一座易守難攻的絕佳關隘,此關便是四馬關。
四馬關平日裏是晝夜都不關閉的,這裏也是來往南北的商販路人的必經之路,而如今則是因為藍世勛的大軍壓境,四馬關才臨時發揮出它特天獨厚的要塞地位,成了金陵城前阻擋叛軍的最後一道天然天壁障。換言之,只要藍世勛大軍衝破四馬關,那劍指金陵將會變成一馬平川,直搗黃龍。由此也足以看出四馬關是何等重要。
整座四馬山東西貫穿數百里之遙,而且其兩側山腳的道路險阻重重,令人寸步難行,山巒疊嶂險峻異常,四馬山中除了四馬關這處相對低洼的通道外,其餘地方最矮的都有數百丈之高,因此若想翻山而過幾乎是不可能的。而若想繞過四馬山而行,除非是退避百三里之外從遠處的荒野繞一個大圈子,否則行至山腳處再想繞行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尤其是對於藍世勛的三十萬大軍來說,若選擇繞行四馬山就意味着少說也要多耽誤數月的光景,而藍世勛大軍一路燒殺搶掠早已經令聖域北方的百姓聞風喪膽,因此他們越往聖域腹地行軍,沿途的城池之中所能搶掠到的食物糧草也就越少,因為在他們大軍踏入之前大部分城池的百姓早就已經舉家遠遷了,只給他們留下一座座空城,試問三十萬大軍人吃馬嚼地又如何供得上呢?
糧草,對於如今的藍世勛大軍來說就是致命的關鍵所在<="r">。而為了節省糧食,藍世勛不得不選擇率領大軍直接挺進四馬山,通過四馬關殺向金陵城。
藍世勛雖然大敗炎烈,並且在一路上勢如破竹看上去倒也算是如日中天,可實際上藍世勛卻並不省心,因為他的大軍並非完全由他統治,尤其是獸族的十萬黑甲軍,更是與藍世勛自身的北疆大營格格不入。藍世勛為了信守許以獸域領皇的承諾,因此在行軍之中對於衛離的黑甲軍可謂是十分忍讓,他三令五申嚴禁北疆大營的軍士破城之後燒殺搶掠,但卻對黑甲軍的無惡不作而置若罔聞。甚至就連搶來的糧草都要優先供給黑甲軍,剩下的才能輪到北疆大營享用。久而久之,北疆大營與黑甲軍的積怨也就變的越發深厚起來,兩軍將士已經不止一次地爆發了肢體衝突,其中衝突規模最大的一次,兩撥人馬加在一起甚至超過萬人,而這一萬多軍士就在藍世勛的中軍大帳前面廝殺起來,若不是藍世勛和衛離及時出面制止,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而那次事件之後,藍世勛當場便斬殺了一百五十個帶頭鬧事的北疆將士以正視聽,而衛離礙於藍世勛的面子,也象徵性的殺了十個黑甲軍將士。雖然衝突最後被平息下去,但隱藏在兩撥人馬內心深處的怨恨種子也是越埋越深。
如今糧草本就稀缺,兩撥人馬的積怨也就表現的越來越明顯,而藍世勛也因此終日憂心忡忡,生怕這種矛盾會耽誤他的千秋霸業。他現在只想趕快殺入金陵城,儘早取代如今的領皇,繼而成為真正的聖域之主,到時候黑甲軍便可以退回獸域,以免再節外生枝。
然而,一路南下氣勢如虹的藍世勛大軍在逼至四馬關的時候,卻是破天荒地頭一次放慢了前進的步伐,而導致如此的原因並非是因為四馬關的道路狹窄,而是因為如今鎮守四馬關的統領,是個十分難纏的人物。
四馬關的守軍本來只有五百人,一個月前丘名老人又從金陵城調來了兩千五百人,加在一起也不過區區三千兵馬,但四馬關的守將卻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此人名叫歐陽淳,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鎮守四馬關十餘載,因為做人剛正不阿並且有勇有謀而頗得軍心,而之所以說這個歐陽淳不容小覷,是因為除了四馬關的守將之外,他曾經還具有另一個特殊的身份,那就是護國公韓嘯曾經的心腹副將。
相傳歐陽淳十七歲便開始跟着韓嘯出生入死,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上百場,一直跟在韓嘯身邊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無論多麼兇險的血戰歐陽淳總是衝鋒陷陣在第一個從未落下過,因此早在二十歲便被韓嘯相中,破格擢升為副將,開始跟着韓嘯學習掌兵之術。數年之後,韓嘯因為功勳卓著而被晉升為護國公入駐金陵城,而歐陽淳則是自願放棄了跟隨韓嘯進入金陵城享受榮華富貴的好日子,而是選擇繼續留在軍中,並主動請命擔任四馬關守將,目的就是為了替身在金陵城的韓嘯把守好最後的防線,說白了他在心底還是將自己放在了韓嘯副將的位置上,這一點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過分毫。
後來韓嘯含冤入獄被領皇定了誅九族之罪,歐陽淳本想用自己的性命為韓嘯請命,但卻被身在獄中的韓嘯給喝斥了一頓,這才聽從韓嘯的話發誓此生只效忠領皇一人,並且乖乖地回到了四馬關繼續鎮守關隘。
而值得一提的是數月前炎烈率領二十萬大軍通過四馬關的時候,歐陽淳曾主動請纓陪同出戰,但卻遭到了炎烈的鄙視,炎烈看不起他一個小小的四馬關統領,因此對於歐陽淳的請命付之一笑,而後此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如今炎烈全軍覆沒,藍世勛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到了四馬關,阻擋叛軍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歐陽淳的身上,他本想着率領本部的五百人馬與藍世勛決一死戰,落個以身殉國算了,可還不待他等到藍世勛殺來,卻先等來了丘名老人的密函和兩千五百兵馬<="r">。
丘名老人給歐陽淳的密函很簡單,只有短短五個字:「堅守三個月!」
而也正因為這短短五個字,歐陽淳便放棄了轟轟烈烈的決一死戰,而開始精心佈置關隘的防禦起來,憑藉着對四馬山地形的了解,處處設防,給了冒然衝進來的藍世勛大軍迎頭痛擊,後來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內,又接連不斷地擊退了藍世勛的七次下令攻殺,折損了藍世勛大軍近萬兵馬,但四馬關守軍卻是死傷不過百人,此等戰績若是傳出去只怕歐陽淳的名字一夜之間便能震驚整個聖域。
只不過歐陽淳的防禦戰也是打的極為痛苦,短短三天時間四馬關內外便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兩側的山峰峭壁更是刀劍傷痕遍佈,精心佈置了許久防禦的機關幾乎在瞬間便被消耗殆盡,因此歐陽淳只能連夜帶人再次佈防,整整三天三夜,三千守軍無一人休息,無時無刻不在積極備戰。
歐陽淳很清楚,這樣耗下去莫說是三個月,就算是十天只怕都很困難,因此他決定鋌而走險在四馬關外的狹長通道上灑滿了火油,而後連夜放了一把大火,火勢直接蔓延在兩側的山巒之中,將峭壁上那些頑固的山石燒成一片焦土,繼而從四面滾落而下,一夜之間竟是硬生生地在四馬關外的通道上築起了一道由山石焦土壘成的巨大屏障,而藍世勛的人馬若想繼續衝殺就必須先挖開通道,而這就是歐陽淳能想到的最直接有效拖延防禦時間的辦法。
四馬關內的歐陽淳提心弔膽,而四馬關外的藍世勛同樣憂心忡忡,因為他剛剛收到了探子傳來的一份密報,而密報之中的消息也令他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中軍大帳之內,眉頭緊鎖地藍世勛正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而藍晉、藍辰、海老、褚凌天、馬如風、范江、衛離等人則是坐在一旁滿臉凝重地望着忐忑不安的藍世勛,他們誰也鬧不清楚藍世勛究竟在焦慮什麼。
「爹,你是否在擔心四馬關久攻不下?」藍晉好奇地問道。
「大人不必擔憂,我這就帶人再去攻殺!」馬如風陡然起身拱手請命道。
面對眾人擔憂的目光,藍世勛卻只是緩緩地擺了擺手,沉吟了許久之後他才將目光投向了藍辰,此刻的藍辰正靜靜地坐在帳中角落,微微閉着雙眸似乎是在假寐,其實自從他得知藍世勛暗通獸族之後,藍辰整個人便陷入到了一種自我封閉之中,無論對什麼事情都表現的不瘟不火,數月以來始終保持着這種不喜不悲的神情,就算藍世勛和他說話,藍辰同樣是如行屍走肉一般只會有一句沒一句的答應着,但卻從來都不會提出任何意見。
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變的如此內向,藍世勛也是看在眼中疼在心裏,他曾多次找藍辰促膝長談,但藍辰就是想不明白藍世勛為何要暗通獸族。在藍辰的心裏,藍世勛起兵造反沒什麼,但暗通外族侵犯聖域那就是天大的錯事。久而久之,藍世勛由於軍務纏身也無暇顧及藍辰,他現在只想等坐穩聖域之主後,再慢慢解開自己這個小兒子的心結。
「辰兒!」
藍世勛的聲音突然響起,而伴隨着他的聲音,帳中眾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到了藍辰的身上。只見藍辰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平靜地注視着藍世勛,眼神之中帶有一絲疑惑之色。
「你在想什麼?」藍世勛繼續問道。
「沒什麼!」藍辰的回答依舊簡單而蒼白,臉色也依舊是不苟言笑「只是在閉目養神!」
「爹能否問你一個問題<="l">!」
面對藍世勛的問話,藍辰目光之中明顯閃現出一抹茫然之色,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藍世勛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幽幽地張口道:「你認為陸一凡是個什麼樣的人?」
「嘶!」藍世勛此話一出,大帳之中皆是一片譁然。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為何藍世勛會突然提起陸一凡。
「為什么爹會這麼問?」藍辰輕聲反問道。
「不瞞你說,爹一直對這個陸一凡心存忌憚,從他還是一個孩童的時候,爹就認為此子未來必定不會簡單!」藍世勛自顧自地說道,「當初他還不過是六七歲的孩童便能日復一日的苦練外功,此等毅力莫說是一個幼稚的孩童,就算是你們玄宗內的師兄弟們又有幾個能做到?」
「陸一凡的確厲害!」藍辰不陰不陽地說道,「我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
「那你說這個陸一凡有沒有本事破壞為父成就霸業?」藍世勛突然話鋒一轉,眼神也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聽到藍世勛的話,帳中的其他人皆是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褚凌天更是迫不及待地開口道:「陸一凡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又能泛起什麼大浪……」
不等褚凌天的話說完,藍世勛卻是突然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藍世勛目光直視着藍辰,一字一句地問道:「辰兒,為父想聽你說!」
被藍世勛如此鄭重其事的一問,藍辰那副空洞無神的目光之中陡然閃現出一抹異樣的精光,在和藍世勛對視了許久之後,藍辰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如果他想,那麼他就有那個本事!當初在北疆的時候,孩兒與他打賭敗在他手中,這才讓他和習塵以及手下的將士們躲過一劫,這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不錯!」藍世勛陡然點頭說道,「為父和你想的一樣,所謂放虎歸山留後患!如若為父不能早日剷除這個禍根,陸一凡此子早晚要跳出來壞我的大事!」
「藍大人,老夫怎麼越聽越糊塗啊?」海老淡笑着說道,「我們明明在四馬關,你為何會突然提起陸一凡?還說什麼放虎歸山,此話又該怎講?放的是哪只虎?歸的又是那座山啊?」
聽到海老的問話,藍世勛不禁冷冷一笑,繼而只見他拿帥案之上的密報隨意地甩動着,語氣陰沉地說道:「現在放的是領皇炎崇這隻大虎,而他將要歸的就是陸一凡所在的西皇山!」
「藍大人,這封密報中可是說了什麼消息?」衛離一臉疑惑地望着藍世勛。
「不錯!」藍世勛直言不諱地點頭道,「密報告訴我,如今領皇炎崇已經於兩個月前秘密逃離了金陵城,他逃跑的目的地就是位於西南之地的西皇山。而更重要的一個消息是如今西皇山已經落入陸一凡之手,炎崇此去正是向陸一凡求救的,令人震驚的事情還不止這些,據報陸一凡已經在西皇山開宗立派,創立了一個人數過萬的魂宗!」
「嘩!」藍世勛此話一出,中軍大帳之內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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