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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先生!」一看到顏雙,陸一凡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自從數月前顏雙趕回聖魂學院找丘名老人替羅秀等院內學生求情之後,他們師徒二人便是再也不曾見過面,今日顏雙恰逢千鈞一髮之際趕來馳援,無疑為陸一凡所面臨的一盤死局帶來了一線生機。
顏雙的出現令黃軒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因為直到此刻他與顏雙已經對面而立,但卻依舊絲毫看不出顏雙的深淺,這令一向高高在上蔑視群雄的黃軒第一次在西南之地感受到一絲威脅。壓力如絲般無形但卻惹人心煩意亂,此刻的黃軒便是如此,心中猶如被萬千絲絛糾纏住一般,站在顏雙面前總感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不痛快。
「一凡,連五轉魂皇你都敢挑釁,看來這段時間的飛速長進,令你真是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顏雙頭也不回地冷冷教訓着陸一凡,而陸一凡聞聽此言也只能訕訕地吐了吐舌頭,自然是不敢多言。
但顏雙此話一出不僅僅訓斥了陸一凡的不知深淺,而且還給了黃軒的心頭雷霆一擊。原因很簡單,黃軒到現在都看不透顏雙的深淺,但顏雙卻是輕而易舉地便看穿了黃軒的底牌。顏雙此話一出,也令院中的眾人第一次明明白白的知曉了黃軒到底有多強,而與此同時一些心思縝密的城主也發現了顏雙的可怕,因為顏雙在說出五轉魂皇這個在修武一途至高無上的境界時,竟是表現的風輕雲淡,語氣更是泰然自若,仿佛他剛剛所說的並不是一個五轉魂皇,而只是一個五轉魂師一樣隨意。
「五轉魂皇嗎?」陸一凡眉頭緊鎖地盯着黃軒,口中不禁苦笑着自言自語道,「我竟然差點就要和一個五轉魂皇一對一的比試,現在想想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顏先生……」唐若汐在得知黃軒的修為之後,臉色當即一變,而與此同時一抹濃濃的擔憂之色也瞬間湧上了她的雙眸,她在下意識地呼喚了一聲之後,語氣突然停頓了一下,方才輕聲囑咐道,「小心!」
唐若汐對顏雙的關心只怕是個傻子都能一目了然,若不是顧忌在場有這麼多人,只怕唐若汐早就把自己的心切之意脫口而出了。見狀,陸一凡不禁和韓靈兒對望一眼,二人的眼中皆是一抹笑意。韓靈兒的笑源自於唐若汐終於不再和她爭陸一凡了,而陸一凡則是被韓靈兒的那抹得意的模樣給逗笑的。
「黃軒竟然是五轉魂皇,顏先生能應付的了嗎?」滿眼激動的羅秀不知在何時已經擠到了陸一凡身旁,語氣緊張地問道,「一凡大哥,顏先生的修為你知道嗎?他不會輸給黃軒吧?」
聽到羅秀的話,陸一凡看向顏雙的眼中也不禁浮現出一抹淡淡地疑惑之色,繼而緩緩地搖頭說道:「不知道!顏先生的氣勢我每次感覺都不太一樣,而且從來都沒有一次真正看透過他。更沒見過顏先生使出全力與人交手,也許今天算是個難得的機會吧!」
「真沒想到今天竟然能有幸見到魂皇級別的強者交手,真是太幸運了!」陸文才激動地低聲呼喊道。
而此刻和陸文才相同感受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
桌上,顏雙與黃軒四目相對,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急着出手。這是絕頂高手之間的一種對彼此的試探,並非試探對方的手段,而是試探對方的氣勢,企圖在氣勢上找出破綻。真正的高手交手往往沒有尋常武者那麼多華麗的招式,更鮮有在一招一式之中去試探對手,而往往他們只憑試探對方的氣勢,便能精準的找出對手的破綻所在,繼而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攻勢。
所以,人們經常聽說一些絕頂強者在交手的時候,有的甚至會靜靜地站上足足好幾個時辰而一動不動,而後不知在何時突然出手,瞬息之間的交鋒兇險無比,而勝負往往也在電光火石之間便能分出。因此相對於尋常的觀戰者來說,他們往往更喜歡看到刀光劍影、拳來腿往的鏖戰,因為那樣的交手往往看上去更漂亮,也更能激起人的一腔熱血。
當然世事無絕對,若是真的碰上旗鼓相當的兩大絕世高手搏命,那就絕不是在招式之間分出勝負那麼簡單了,因為彼此之間無論誰佔上風,只要沒有把對手徹底斬殺,那搏殺就永遠不算結束,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少之又少,但一旦出現了,那往往就是驚天動地的生死鏖戰,而越是實力不相伯仲的高手搏殺持續的時間就會越長,也就越難分出勝負,甚至是連戰數天數夜而不停歇都有可能,就如同數百位年之前西皇冥遠與麒麟王的那場縱橫七千餘里的搏命廝殺,就足足持續了七天七夜之久,而往往達到了那種恐怖程度的交手時,最後真正能決定生死勝負的關鍵並不是二者修為上的差距,而更多的是毅力上的懸殊與交手期間所發生的一切不可預測的因素,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真正決定生死的或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微破綻。
但值得一提的是,那種程度的交手可以稱得上是曠世決戰,而往往這樣的曠世決戰是常人根本就無法看到的。試問一場大戰動輒連續數個日夜,戰場縱橫數千里而不止,舉手投足之間便有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力,這樣的交手就算有人想看也沒機會,勉強有機會看到只怕也難以在天崩地裂之中全身而退。
院中眾人屏息凝神地死死關注着站在桌上始終一動不動的二人,一眨眼便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有心人會發現此刻在黃軒的額頭上竟是已經冒出了一絲冷汗,氣息也開始由最初的幽深綿長而變的有些稍稍短促起來,黃軒一直在刻意壓制着自己內心的忐忑,努力保持着內心的平靜,就連心跳都保持在一個極富韻律的節奏上,浩瀚的感知力全都投在了對面顏雙的身上,努力尋找着顏雙的破綻,但無論黃軒如何試探,顏雙的氣勢卻是始終坦然自若,氣息更是滴水不漏。黃軒一邊焦急的尋找着顏雙的破綻,一邊拼命壓制着自己內心的緊張,一來二去的精神消耗令黃軒被活生生地逼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而一炷香燃盡之時便是黃軒抵達自身極限的時候,他最終還是沒能撐得過顏雙,整個人的氣勢開始變得有些躁動不安起來,雖然這只是個幾乎弱不可察的細節,但對於站在黃軒對面的顏雙來說,這樣的破綻卻是已經足夠了。
「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
顏雙的聲音突然在黃軒的耳畔響起,黃軒那根繃得緊緊的神經也在瞬息之間做出了反應,只見黃軒的瞳孔隨着顏雙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陣緊縮,緊接着黃軒腳下便是迅速一動,將自己的整個身子朝着左側稍稍挪開半步,而同一時間黃軒的右臂也如閃電般伸出,眨眼不到的時間便已經擋在了自己的臉側。
「嘭!」
就在黃軒的右臂豎起來擋在臉側的一瞬間,一記夾雜着無數道黑色閃電的重拳便是陡然破空而出,重重地轟在了黃軒的小臂上,頓時發出一陣巨大的悶響。而直到這一刻,周圍的眾人方才看清楚原本站在黃軒正對面的顏雙已經漸漸化作了一道愈發模糊的殘影,而黃軒的左側一道黑色的殘影也漸漸變的清晰起來。那正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將身體斗轉星移的顏雙,剛剛那記突如其來的重拳也正是出自顏雙之手。
「嘶!」見到這一幕,院中的所有人都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不單單在驚訝於顏雙的恐怖速度,同時也在感慨黃軒的迅猛反應。
「哼!」
黃軒結結實實地挨了顏雙一拳之後身子不禁稍稍向着左側傾斜了一些,雖然口中悶哼一聲,不過他還是硬憑藉着雙腿的力量將馬步扎的如老樹生根一般,沒有挪動半步。要是換做另一個人硬抗顏雙這一拳,只怕早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了。
「呼!」
顏雙出手果決,黃軒反擊也絲毫不慢,只見他在硬抗了顏雙一拳之後,全然不顧右臂傳來的一陣陣劇痛,左手卻是陡然變掌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抓向顏雙的小腹,這看上去就是一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黑虎掏心,只要是稍有點練武基礎的人都對這一招不陌生,簡單直接但攻擊效果卻是好的出人意料。尤其是被一個五轉魂皇施展出來,詭異的速度加上強悍的力道,無疑為這一招增添了無數光彩。因此黃軒的左手還未到,顏雙小腹處的衣袍卻是已經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看那樣子就如同遭受到一股針鋒相對的疾風一般,黑袍上甚至都已經隱約浮現出了一個利爪的印記,而伴隨着眾人的一道情難自已的驚呼聲,黃軒的左手也已經碰觸到了顏雙的衣袍,眼看着剛剛的那道若隱若現的利爪印記便要成為現實中最鮮血淋漓的一幕,一些膽小的家奴已經不忍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啪!」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冰冷的手掌卻是不知在何時詭異地從虛空之中探了出來,不偏不倚地剛好抓在了黃軒的手腕之上,力道大,出手之精準瞬間便將黃軒的左手硬生生地停滯在半空之中,再也難以向前挪動分毫,此刻黃軒左手中指的指尖已然碰觸到了顏雙的衣袍,由此也不得不令人感慨這一招是何等的兇險之極。
這隻突如其來的手力道極大,甚至將黃軒的手腕都攥的一陣發麻,左手也由於血流不通而瞬間變得漲紅起來。本以為已經得手的黃軒不禁一愣,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再欲要向前探出一寸都成了再也不可能實現的奢望。而黃軒更加清楚的知道,能在電光火石之間攔住他的人,正是他此刻唯一的對手,顏雙。
「速度倒是不慢!」顏雙總是表現出一副教導學生的派頭,即便此刻與他交手的人並不是聖魂學院的學生,而是堂堂皇宗的宗主,顏雙卻同樣忘不了沒過一招便點評一句的習慣。不知道是真的出於習慣,還是出於對黃軒的不屑,總之此刻的顏雙看上去竟是相當的輕鬆愜意,似乎一點也不為黃軒的凌厲攻勢所擔憂。
「只可惜力道稍微差了點!」顏雙沙啞的嗓音再度在黃軒的耳畔了響了起來,而與此同時顏雙的右腳猛地踹向了黃軒的膝蓋,左手被死死攥住的黃軒眼神陡然一狠,繼而他下意識地高抬起右腳,待顏雙的一腳踹空之後,黃軒便用力朝着顏雙的腳踝處狠狠地踩了下去,欲要一腳將顏雙的右腳踩斷。只可惜,顏雙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出招快收招卻是更快,當黃軒重重落腳的時候,顏雙的右腿已然重新抬了起來,這一次顏雙沒有再出腿,而是將腿突然一彎,繼而堅硬無比的膝蓋便如一陣疾風般猛地朝着黃軒的小腹頂去。
「嘣……咔嚓!」
「嘭!」
「額……」
接連三道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只見黃軒全力下落的右腳在錯過了顏雙的腳踝後便是覆水難收,最終只能重重地落在了桌面上,黃軒這勢大力沉的一腳又豈是這小小的桌面可以承受的?於是伴隨着一道清脆的桌面斷裂聲,黃軒的右腳便是硬生生地跺斷了圓桌,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圓桌更是直接從中間斷裂成兩半朝着前後倒去,而黃軒也由於腳下踩空,身子順勢向下傾斜了幾分。
而與此同時,顏雙凌厲的右膝也毫不留情地狠狠地頂在了黃軒的小腹上,頃刻之間黃軒只感到自己五臟六腑一陣猛烈翻騰,丹田氣海內劇烈的動盪傳來一陣鑽心劇痛順勢襲上腦海,令黃軒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繼而只感到體內急速運轉的魂力突然順着自己的經脈四處亂竄起來,一股快要窒息的憋悶感湧上胸口,黃軒下意識地提起一股魂力猛衝胸口,只感到自己的喉頭一甜,緊接着一大口淤血便是被他從口中直接噴了出來。
隨着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顏雙緊攥着黃軒的右手也猛地向下一推,大腦還有些恍惚的黃軒便徹底跌落到了桌面斷裂的縫隙之中,『嘭』的一聲便狼狽地摔在了地上,而此刻已斷成兩半的桌面其中有一半已經徹底倒塌,而另一半則是用僅剩的兩條腿詭異地支撐在地上,而在上面那半截桌面上顏雙的身形正如一杆鋼槍般筆直地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可能正是由於顏雙的緣故,這半截桌子才能用兩條腿穩穩地站住吧?
「黃軒落地了,他輸了!」陸文才見狀趕忙滿臉興奮地尖叫起來,「他輸了!皇宗輸了,我們贏了,西皇山是我們的了!」
「宗主!」
見到這一幕,周圍的皇宗弟子趕忙衝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黃軒攙扶了起來,此刻黃軒已經從劇痛之中恢復了神智,雖然受了顏雙一擊,但他實質上並未受什麼致命的傷勢,除了小腹處隱隱作痛之外便是再無大礙,剛剛只是出於一瞬間的恍惚再加上桌面的突然斷裂才讓他失足掉了下來。從高手過招的角度上來說,剛剛他與顏雙都還停留在彼此試探的階段上,這或許只能算作他們二人的交手剛剛開始,但是從賭約的規矩上來說,黃軒身體落地便已是徹底的輸了。黃軒的臉上浮現着一抹極為不甘的懊惱之色,面色略顯猙獰地盯着站在半截桌上的顏雙。
「黃宗主,這……」方承天作為本次對賭的見證人,此刻臉上也是浮現着一抹尷尬之色,他站在那裏眼巴巴地看了看陸一凡,而後又看了看黃軒,心中一直在暗暗祈禱着黃軒能主動一些。
「這局不算,是桌子的問題!」元伍突然大聲嚷嚷着狡辯起來,「桌子斷了不能算數,應該再比一場……」
「放屁!」柳三刀毫不客氣地冷笑着罵道,「輸了就是輸了,還舔着臉找什麼藉口?怎麼?輸不起啊?」
「什麼輸不起,明明就是桌子的問題……」
「狗屁!你們說的這叫什麼混賬話?」
「重來!重來!」
「一幫輸不起的卑鄙小人……」
一時之間,西南商會的眾人和皇宗弟子再度打起口水仗來,兩撥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地喝罵着、吵鬧着,惹得各位城主不禁尷尬不已,一個個面面相覷地誰也不知道該幫着哪邊。
「無所謂!」就在兩撥人馬吵鬧個不停的時候,顏雙的聲音卻是陡然響起來,他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眸直直地盯着滿臉不甘的黃軒,淡淡地說道,「剛剛我也不過是才活動了一下筋骨而已,真正的手段還沒來得及施展分毫便結束了,說起來多少也是有些意猶未盡!如果你們不服剛才那一戰,我與黃宗主可以再戰一場!」說着話,顏雙的嘴角竟是突然展露出一抹令人心裏發毛的莫名笑意。
而本來還想躍躍欲試的黃軒,在看到顏雙露出的那抹略顯期待的笑容之後,心頭竟是不由地顫抖了一下,臉色也在瞬間變的有些難看起來。
「黃宗主!」陸一凡此刻已經走上前來,他目光直直地望着黃軒,似笑非笑地說道,「雖然家師不介意與你再戰一場,不過黃宗主還是要想清楚一些,畢竟白紙黑字在那擺着,剛剛你我可是按下血印的!」
聽上去陸一凡似乎是在用賭約來威脅黃軒,實則黃軒心裏明白這是陸一凡給他找了一個台階下,畢竟陸一凡讓黃軒想清楚一些的事情並不是那一紙毫無價值的賭約,而是想清楚他黃軒到底是不是顏雙的對手。剛才顏雙的話已經很明白了,若是再戰那就要動真本事,而一旦動了真本事,那結果可就不是輸與贏這麼簡單了,而是生與死!
不得不說,顏雙與陸一凡這個雙簧唱的的確是漂亮。
「宗主……」
「不必再說了!」不等元伍、杜千等人開口再勸,黃軒卻是突然一擺手制止了他們的話,繼而他緩緩地轉過身來,神情複雜地看着陸一凡,在反反覆覆地猶豫了許久之後,黃軒方才極為不甘地顫抖着說出了一句令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的話。
「老夫……願賭服輸!西皇山……是……是你陸一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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