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影兒拿着紫玄晶,在玉台上一些地方安置下去,域台變得晶瑩通透起來,上面刻印的符文全部爍爍放光,項影兒看着那水流狀的地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上面點了一下。
霎時間,整座玉台流轉出一股柔和的青色光芒,沖天而起,化成了一張巨大的八卦圖,八卦圖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黑洞。
「小羽毛,我們走!」項影兒拉着白夕羽直接一頭扎了進去。
霎時間,白夕羽感受到了一絲天翻地轉,不過以他的修為,只稍微一定神,就穩住了……
下一秒,白夕羽感覺陽光有些刺眼,他發現,周圍的場景已經變了。
這裏好像是一片荒漠,在地平線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大山,高達數千米。
沒有泥土,沒有植被,完全是一座石山。
「這裏是什麼地方?」白夕羽詢問道。
項影兒嬌媚的一笑,說道,「還能是什麼地方……這裏是太玄一脈的範圍,這裏是在東荒的東邊,這片區域算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帶,有一些流寇……看到那座大山了麼?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當然了,若是我沒有猜錯錯誤的話!」
「靠!」白夕羽頓時有些無語,伸手捏住項影兒的瓊鼻,說道,「感情你也不知道具體的方位啊,完全是帶着我亂轉啊!」
「放開!」項影兒張牙舞爪的說道,「你要知道,這張古卷可是經歷了無數歲月了,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滄海桑田,地勢變位,我只能猜測了好不好……一開始我沒確定,但是看到那座大山的時候,我就確定了!」
「那座山叫做天柱峰。在記錄之中,這座山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代了,也從來沒有塌陷過。這座山很是奇怪呢,嘻嘻……」項影兒嬌笑着說道,「在這周圍有一座城市,我們去休息休息。然後,明天進入天柱峰!」
「你怎麼不着急了?」白夕羽有些愕然的看着項影兒。
項影兒微微一笑,「一開始我不確定,所以才趕過來看看,但是現在非常確定了,自然就無所謂了。若是有人能發現天柱峰的秘密,那麼,估計裏面的寶藏早就被帶走了,所以,我們急也急不來的啊!」
「小丫頭!」白夕羽輕輕一笑,彈了彈項影兒的額頭,說道,「你帶路吧,這裏我不熟悉。」
項影兒點了點頭,帶着白夕羽向着遠處飛去。
不過兩百餘里,兩人便進入了一處城鎮。
這城市倒是也不錯,只見這街道之上,店鋪林立,小販行走,百姓遍佈街道,一片繁華場景。
不多時,到了客棧,項影兒叫人安排了酒菜,兩人吃喝起來。
兩人從早上起來,就直接飛行而去,如今還沒吃過飯,雖說並不餓,況且以兩人現在的修為,就算不吃飯,也能堅持個一年半載的,但是他們還是保留了作為人的習性。
與此同時,項家暴動!
項家家主發出追殺令,意圖追殺殺死項飛塵的人,卻被人攔住了。
就如同白夕羽所言那樣,白夕羽的樣子與白起太過相似,項家的一些老人有些懷疑他的身份,於是聯繫了白家……
然而,白家卻沉默了。
白家的一間密室之中。
一個白衣青年長身玉立,手中紫光晶瑩,天庭飽滿,面如冠玉,長眉入鬢,雙眼深邃,便如兩個看不到底的深潭。
「殺了他!他雖然是你的弟弟,卻是你在白家的唯一對手!無毒不丈夫,男子漢立於天地間,不可畏首畏尾。」
「不能殺!他是你的弟弟啊,血脈相連,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啊,若是為了權力,殺死自己的弟弟,豈不是與畜生無異?」
青年額頭上的冷汗滾滾而下。
「二弟……」青年嘆息一聲,握緊了拳頭。
青年的雙眸有些模糊了,他的腦海中浮現的,是當年的一幕幕畫面。
良久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淚流滿面。
「易雲,你哭了。」一個聲音沉緩的傳來。
青年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人正緩步走進大廳,此人一身祥和之色,看起來也有些落寞與痛苦。
「父親。」青年擦了擦眼睛,站起來恭敬行禮。
中年人嘆息一聲,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沉聲道,「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也知道你的心裏太過難受,所以,我來看看你。」
「父親!」青年心頭重重一跳。
青年乃是當代白家的少主,白易風的親生大哥,白易雲!
而這個中年人,也是白家現在的家主,白棋空。
白棋空嘆了口氣,在白易雲身邊坐了下來,良久不語,過了一會,才沉沉的道,「易雲,我明白的。你心裏的感受,我都很清楚,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這就是我們白家的命運。」白棋空嘆息一聲,「特別是我們白家,必須要如此,因為我們需要一個雄才大略的家主!」
「我們不像是聖地,從荒古流傳下來,早已根深蒂固,我白家雖然強大,但是卻還是無根之萍,所以,我們白家不能沒落。既然不能沒落,那就需要一個雄才偉略的家主領導,才能讓白家繼續強大下去。家主,要心狠手辣,但是也要英雄肝膽,男兒氣概……但是,這可能麼?所以,歷代家主,都是梟雄,而不是英雄!」
「你的心情,我理解。」
白棋空站了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頭,「你和易風的事情……其實最難受的,是我和你的母親啊!因為,你們都是我的骨肉。」
「父親!」白易雲的雙眸露出了一絲淚光。
「我明白你的選擇,易風的修煉速度在你之上,若是你不殺他,必然會被他比下去,畢竟,家主的選擇,也要經過長老們的選擇的……你所做的一切,我也很清楚,你在逼迫易風恨你,你在逼迫易風離開白家……因為,你捨不得權力,卻同樣也捨不得親情!」
「其實……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和易風說清楚的……」白棋空嘆了一口氣,晃了晃頭,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我來找你,並非是為了這件事,而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易風回來之後,曾經說過,在外面發現了白家血脈,並且探測過了,他還斷言,這血脈或許是白起老祖三代以內的血脈,而且,還與老祖一模一樣。」白棋空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的真偽先不必確定,但是剛才,項家給我們通知了,一個與白起老祖相似的人,殺死了項家的項飛塵。你覺得呢?」
白易雲沉吟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老祖當年失蹤,但是魂燈未曾熄滅,老祖依然未死。但是,殺死項飛塵那個傢伙的人,不會是老祖,因為,若是老祖出手,他們項家不會有任何一個回去通風報信的。所以,我斷定,定然是易風所說的,那個流落在外的白家血脈!」
「易風的性情是不會說謊的,特別是這樣的大事,絕對不會說謊,那就說明了,那個人,十之八九是老祖在外而留的血脈。」白易雲抬起了頭,「父親,我們該如何做?」
「我們白家的信條是什麼?」白棋空詢問道。
白易雲一怔,點了點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盡殺絕!我白家之人,只有我白家的人可以欺負,可是殺害!除我白家之人,任何人休想傷我白家血脈!白家之中,願打願挨都可,若是別人敢動我白家血脈,滅其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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