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國威安排好趙京之後,和袁剛等人聚了一晚,第二天便飛去北京,去看金鳳爺爺案子的調查結果,就在段國威剛剛登機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來到了澳門最大的娛樂城——新花園···
為了保證新花園的正常運轉,金成久臨走的時候,就把安保工作和財政大權分別交給了新花園最大的兩位股東,香港洪興社和台灣竹聯幫,洪興社老大司徒空派出了自己的親信山貓前去,而竹聯幫的胡振雄則讓他的兒子胡海東代為掌管新花園的安保工作···
雖然五一黃金周早已過去,但新花園裏的生意卻一點也沒有因此減少,從亞洲各地前來的賭客就像采蜜的蜜蜂一樣一批批地來給新花園送錢···
剛剛吃過早點的胡海東剛坐下拿起報紙,一名賭場保安便走了進來···
「六子,有事嗎?」胡海東問道。
「哦,是這樣的海東哥,三樓來了一位玩二十一點的客人,從早上開門一直到現在,玩兒了一個多小時,只贏了一把,剩下的全輸,我感覺有點兒奇怪,所以才來和海東哥說說···」
胡海東聽完哈哈一笑,說道:「我說六子,你小子是不是嫌給你的錢太多了,看到別人輸錢你還心疼上了!咱們賭場打開門做生意,就是希望來這兒的客人贏的少,輸的多,他輸就輸唄,大驚小怪什麼···」
「海東哥,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您也許不知道,自打那個人輸了十幾把之後,好多客人都拿他當明燈,他輸的那點錢還沒有其他人贏得多呢!就這一個小時,咱們就已經輸出去八十多萬了!更奇怪的是這個輸錢的人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就是輸也是樂呵呵的···」
胡海東放下手中的報紙,緊鎖眉頭說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看來又是來攪場子的,走,帶我去看看···」
「是!···」
三樓共有三張玩二十一點的大桌子,本來三張賭桌完全可以滿足至少三百名賭客,現在可好,左右兩邊除了賭場的工作人員以外,一個客人也沒有,所有人全都集中在中間那張桌子上,把賭桌是圍了個水泄不通···
胡海東在保安的帶領下走過來,保安撥開人群,指着對面的那個男人說道:「海東哥,就是他···」
要說這個人長得也真夠慘的,才四十歲左右就長着一頭花白的頭髮,再看那張臉,就像長年營養不良,沒吃過一頓飽飯一樣,除了皮,就是骨頭,一雙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眶裏,這要是晚上見着,就算不被嚇死,也得嚇暈過去···
「讓他來我辦公室,我要見他!···」胡海東冷冷地說道。
「是!」
···
保安撥開人群,來到此人面前,笑着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胡經理想見您一面···」
此人抬起頭,看了一眼保安,冷哼一聲說道:「我只聽說過贏了錢不讓走的,老子現在輸了這麼多,你們不讓老子把本兒撈回來能行嗎!···」
保安連忙擺手說道:「先生,您誤會了!我們不是要趕你走,只不過我們胡經理看您輸了這麼多還在繼續給我們捧場,心裏有些不忍,就想和您交個朋友,耽誤不了您多長時間的···」
「胡經理!那個胡經理?」
「就是台灣竹聯社老大胡振雄的公子,胡海東···」
一聽到胡海東三個字,此人立刻便換了一副嘴臉,笑着說道:「原來是少幫主叫我,我要是不去,那豈不是太不給少幫主面子了嗎!那就請這位兄弟帶路吧!···」
周圍的這些人還指着這個人再贏上幾把,可現在此人一走,人群立刻便散開,回到了原來的賭桌前,而他們贏的那些錢,不到半小時,便被賭城一毛不少地又收了回去···
胡海東抬頭看了看這個人,冷哼一聲說道:「叫什麼?是誰讓你來我的場子裏搗亂的?···」
男人呵呵一笑,說道:「小的叫風三皮,人們都叫我干皮,是一位叫仇爺的人讓小的來的···」
胡振東沒想到這個風三皮會這麼快就招了,笑着問道:「你說的這個仇爺是什麼人?他讓你來的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風三皮呵呵一笑,說道:「其實小的在您的地盤兒上輸錢,就是想引起您的注意,替仇爺給您帶句話···」
「什麼話?」
「仇爺約您去聚德茶樓坐坐,說只要您去,就會有一件意想不到的禮物···」
胡海東心想:我和這個仇爺從未相識,他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也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大白天料他也不會耍什麼陰謀···
想到這兒,胡海東站起身說道:「好吧,帶路!我跟你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