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師姐,別打臉!」一聲聲慘叫炸響着整個玉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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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海城城中心的一處諾大四合院內,陳子昂正捂着臉坐在地上,而他眼前站着一位仙一般的女子,身着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身姿婀娜曼妙,如畫中的仙子一般美艷動人,只是眼中冰冷到可以殺人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陳子昂看着眼前如畫如仙的絕美女子,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似的說道:「師姐,說好不打臉的呢。」
「閉嘴!」寧婉如俏臉變得更加的冰冷,她真有一種想一刀結果了這個無恥師弟小命的衝動。
陳子昂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笑道:「師姐你早說嘛,不讓我說話,我絕對不敢多說一個字!」
「你......」寧婉如緊握着粉拳,羞怒道:「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若是讓外人看到此番情景,絕對會萬分驚悚,堂堂的玉海城寧仙子竟然會這般的不淡定,也不打聽打聽寧仙子的名號,貴為堂堂浩天宗的宗主,不僅武力驚人,更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從來不多說一句廢話,敢招惹她的人,等着直接被打臉吧。
當然,即使浩天宗落魄到只有他們師姐弟和小師侄三人,寧仙子的名號也能讓玉海城抖上一抖。
見師姐真的動怒,陳子昂乖乖捂住了嘴巴,緊接着是傳來寧婉如的一聲嘆息,師弟自從重傷之後,便是性情大變,臉皮竟是比玉海城的城牆還厚。
以前的師弟雖是沒什麼本事,但是性子憨厚老實,從不敢忤逆自己半句,今日卻是變得這副模樣,不過這也怪不得他,誰讓他竟然倒霉的被萬丈雷霆給劈到了。
想到此處,寧婉如的怒火猶如被一盆冷水澆滅,轉過倩影,輕輕的發出一聲嘆息:「師弟,我此番出去歷練,你在宗內要代我好好照料小師侄。」
「師姐,我捨不得你,」陳子昂慘呼道。
寧婉如頓時臉色一板,陳子昂立刻無奈道:「師姐,不是我捨不得你走,而是你在玉海城樹下了這麼多敵人,你這一走,他們上面來尋事,叫我怎麼辦。」
「你倒是會為自己打算,」寧婉如不冷不淡道:「此事你放心,我早已在整個玉海城放出話,誰若是敢在我外出的這段日子欺負我浩天宗,我寧婉如定與他不死不休。」
陳子昂點點頭:「這我就放心了。」
寧婉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在說—瞧你這點出息樣。
沒辦法,誰叫咱是個弱勢群體呢。
「師傅,我也捨不得你,」一道飛奔的身影一下子鑽入寧婉如的懷中,泣不成聲。
寧婉如撫摸着寶貝徒弟的小腦袋:「師傅不在的時候,要刻苦練功知道麼,還有......我讓你師叔照顧你,那是怕傷他自尊的話,以後你多看着他點,別讓他到外面惹是生非,他的靈力還不及你......」
「.......」此時的陳子昂很想說一句,師姐,你當我是聾子嘛!還說不傷自尊,這簡直就是嚴重傷害了我弱小的心靈。
寧惋如好好安慰一下小徒弟後,轉身便走,那一道靚麗的倩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他們二人的視線中。
一滴滴淚珠輕輕滑落,即使有萬般的不舍,但師傅終究是要離開,趙靈兒哭的是梨花帶雨,好不楚楚可憐。
當小丫頭哭了好一陣子後,轉過小臉蛋看向沒有任何動靜的師叔,只見師叔眼神呆滯,那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似得,嘴巴里似乎還在叨咕着:「這屁股,這身材,嘖嘖......」
「師叔!」趙靈兒又羞又氣的跺腳道。
還迷醉在師姐背影中的陳子昂一下子被驚醒,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靈兒,你這麼大聲幹什麼,當我是聾子麼。」
「先把你的口水擦乾淨,再跟我說話,」趙靈兒氣呼呼的嘟着小嘴說道。
要說趙靈兒這個小妮子,倒真是個美人胚子,眉目如畫中點綴一般,透着嬌媚而又不失清新的芬芳,櫻桃小口,瑤鼻挺直,肌膚白皙勝雪,又透着粉紅之色,讓人看的都會有一種親上一口的衝動,頭髮扎着小羊角辮,身着一襲粉紅長裙,更顯嬌小可人,長大以後,定是個禍國殃民的主。
只是此刻小妮子那粉嘟嘟的小手正插着小腰,讓陳子昂一點都看不出她哪裏可愛了,皺了一下眉頭道:「有你這麼跟師叔說話的麼,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
趙靈兒哪裏敵得過師叔的唇槍舌劍,一句話就讓她無話可說,但依舊有些不服氣,暗忖着,色狼師叔,比自己還有理了!
「去,師叔我肚子餓了。到廚房去給師叔弄點吃的,」陳子昂擺着架子說道。
「為什麼是我去?」
「你不去,難道還要師叔我去給你做飯?」
趙靈兒小鼻子重重的哼道:「以後都是你做飯,不然等師傅回來,我要告訴師傅,你悄悄的在師傅房間外偷看她洗澡。」
「還有,你還偷看過師傅的肚兜!」
「還有.......」
「停停停,我的小姑奶奶,我去,我去給你做飯,」陳子昂聽得是頭皮直發麻,要真是讓師姐知道,結果......陳子昂想到此處,感覺心拔涼拔涼的。
陳子昂生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惟獨怕他的師姐。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隔着窗戶,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啊,難道這也叫偷窺,但是有理也說不清,師姐發起火來,連她自己都害怕,更別談陳子昂他自己了。
「這才像話嘛!」趙靈兒捂着小嘴嗤嗤的笑了起來:「哼,色狼師叔,看你還敢不聽我的話麼!」
在小師侄的壓迫下,陳子昂做了一頓豐富的午餐,而用過午餐後,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廂房裏,本來想午睡的他,卻是怎麼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