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這樣,朝着烏龍山的方向走去,頗有一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氣概。
十里地的路程並不遙遠,約摸走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小樹林便是到了盡頭。
饒過一個彎巨大的山峰便聳立在眼前,一眼忘不到邊的山峰層巒疊嶂。
一眼望去,整座山峰黑岩遍佈,通體發黑,不僅如此,整座山峰上的林木也是一種奇異的黑色。
傳說在很久以前,這裏是一隻魔龍的巢穴,魔龍通體黑色,散發着濃重的黑色魔氣,久而久之,整座山峰上的林木甚至岩石都被這黑色的魔氣所侵蝕,故而就成了現在這眼前的景象。
但是,事實上,這些黑色的岩石是玄武岩,玄武岩是一種基性噴出岩,由火山噴發出的岩漿在地表冷卻後凝固而成的一種緻密狀或泡沫狀結構的岩石,屬於岩漿岩。其岩石結構常具氣孔狀、杏仁狀構造和斑狀結構,有時帶有大的礦物晶體,未風化的玄武岩主要呈黑色和灰色,也有黑褐色、暗紫色和灰綠色的。
而這些黑色的林木,其實是一種珍貴的品種,屬於黑檀的一種,?黑檀是世上名貴稀有的木材之一,產於熱帶雨林地區,生長期非常緩慢,木料極其珍貴,材質細膩,密度大,棕眼小而稀少,硬度最大。堅硬、滑潤,其切面打磨後形成的包漿亮麗非常,似銅鏡可鑑;又恰似緞子的表面,令人聯想起美玉。這種視覺上的光潔如玉源於它肌理緊密,棕眼稀少,油質厚重。變化莫測的黑色花紋似名山大川,如行雲流水,勝碧玉瓊瑤,令印象派大師自嘆不如。黑檀的魅力既在於目賞,更在於手撫。基本用途:適用於雕刻、樂器、工藝品、鑲嵌工藝、車工製品、刀柄等等,所以,這種木頭在軒這個時代廣泛應用於生活與生產中。
所有人進入了山區,步伐變得緩慢起來,大約又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達這烏木山的第一層主峰的半山腰,一個小鎮也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很快,宗仁便發現了那個大戶人家。
宗仁突然停了下來,指着路東邊的一個大門道:「薛兄!到了,就是這家了……」
軒順着宗仁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見紅漆大門矗立在六層台階之上,這是一座傳統的擴大版四合院,佔地極廣,裏面的房屋建築比尋常四合院要多出一倍有餘,由此足以看得出這座這座四合院的主人財力不菲。
只是,這大白天的,卻是大門緊閉,顯得有些許詭異……
宗仁走上前敲了敲門喊道:「有人嗎?」
「誰啊?!」
儘管門裏面的人動作很輕,但是,軒依然聽得到一陣輕微的兵器騷動的聲音。
「宗仁兄,你讓開,讓我來。」
「為何?叫個門而已,薛兄緊張什麼?」
「不,或許這裏面存在着危機。」說着軒走上前去將宗仁拉開。
「有人嗎?還請將門打開……」
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幾個手持刀槍的人衝出來,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亂砍一通。幸虧軒身手敏捷,反應極快,才堪堪躲了來開。而後,軒拳腳並起,瞬間便將幾個人手中的兵器打落。幾個人呆滯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刀槍,滿臉的不可思議,自己這邊可是六個人呢,
「你你你……你是什麼人?」
「快!你快看他們身後……」
幾個人一看,那還得了,長長的隊伍足足有一百來人……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土匪!是土匪……」
看着幾個人腿上直打哆嗦,一個個說話含糊不清的模樣,軒一行人哈哈大笑起來。
軒調笑道:「你們見過洗衫這麼潔淨,井然有序的土匪嗎?」
「對哦,不像啊……」
「是啊,不太像……」
看着幾個人的表情一群人又是一陣鬨笑。
「那你是什麼人?」一個人問道。
「我們是好人……」
「好人是什麼人?」
「額,算了,在下國義武館薛軒,路經此地,看到滿大街房門禁閉,好奇心驅使下,我等決定了解一下情況。麻煩你通報一下你們家主。」
而後,管家滿面驚奇的問道:「你……你就是那傳聞中的薛軒薛館主?」
「正是在下,還請通告一下你們家主。」
「老朽是這這裏面的管家,您請稍等,別跑了啊,我這就去通報啊。」
「別跑了?」軒有一種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有救了,有救了,鳳兒小姐有救了。」這個自稱還管家的老者一邊走,一邊念叨着。
不久,管家便攙扶着另一個老者走了出來,之間此人衣着華貴,只是滿臉的惆悵讓此人的氣勢低落了很多,步伐靡亂,明顯有什麼傷心之事。看這架勢應該這位老者就是這個四合院的主人。
在那個自稱管家的人得帶領下,很快,兩個人便走到了門口。
這位面容憔悴的老者激動的掃了一眼軒等眾人道:「請問,哪位是國義武館的薛館主?」
軒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便是……」
只見這位老者朝着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而後那位自稱管家的老者也急忙跪了下去。
「薛館主!我表示這家的主人,我姓李,薛館主,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別人都說薛館主有勇有謀,行俠仗義,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薛館主您可一定要救就我們啊。」
軒急忙上前將兩人扶了起來道:「兩位大叔,你們可折煞薛某人了,能幫的我一定幫,無需如此,你且將事情道來。」
「哎……此事說來話長啊。三年前,我攜家帶子在此置了這一處房子,本想着做了一輩子生意,錢也掙夠了,想着累了一輩子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上與世無爭的日子,安享晚年,於是就在此落了戶,剛開始的時候,生活也是安逸無比,那段時間就覺得好像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長,剛搬過來的第三個月,那天便遭了匪,那些土匪說,只要每年交上一千兩保護費,就保我一家上下平安,豈料我那內人不同意土匪的要求罵了土匪幾句,豈料……豈料那些土匪喪心病狂,就殺了我那內人……」
說到這裏,老者已經是老淚縱橫。
「老爺,您不要傷心了,過去都過去了……」
管家勸慰道。
「是啊,大叔,莫要如此悲傷,你且接着說。」
老者擦了擦臉上的淚繼續說道:「哎……後來……後來我想家裏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年紀尚幼的兒子,於是我也便想圖個安穩,就向土匪妥協了,接下來的兩年裏,每年我都親自去那烏龍寨里獻上一千兩白銀,那些土匪也算是說話算話,這兩年,一隻都是相安無事。可是……可是就在半個月前,我的女兒出去買胭脂,被烏龍寨大當家的烏龍看見了,我女兒本就長得水靈,結果,因為烏龍寨大當家的烏龍與我們有協議,不便強搶,便來到我家裏硬是要提親逼我將女兒嫁給他做他的壓寨夫人,我的女兒聽到後便每日以淚洗面,不吃不喝……」說到這裏,這位自稱姓李的老者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管家搖了搖頭:「哎……」
「李員外!事情我已經知曉了,這幫匪徒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強搶民女!李員外!您放心吧!此事,我薛軒管定了!李員外,不必悲傷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老者聽到薛軒振振有詞的回答激動的道:「薛館主啊!謝謝你啊!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老小二給你磕頭了。」說着老者又要跪下去。
看着老者的行為軒一陣無語……
軒急忙上前扶正了老者欲要跪下的身子道:「李員外啊,別再行此大禮了,在下會折壽的,你若是還這樣,我可就不管了。」
聽到這話,老者急忙搖頭道:「不了不了。」
「不過,李員外,我們此次要去投軍,所以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身上並未帶武器。要想解決這件事情,我需要一些兵器,不知……」
軒的話還沒說完,老者便打斷道:「薛館主!你放心吧!薛館主願意幫助我,幫助我們鄉里鄉親的解決這件事情,這份大恩大德我們記下了,兵器的問題交給我來辦!」
「好!既然如此,有勞李員外了。」
「不不不,薛館主不必如此客氣!」
而後,老者轉過頭來道:「管家!你回去吩咐廚房架起大鍋為薛館主眾人備飯!」
「是!老爺!」
「薛館主啊,走,先進寒舍再說……」
「好!請……」
「請……」
軒隨着李員外進了四合院,爾後,浩浩蕩蕩的國義武館眾學徒也相繼進入四合院內。
從正門進入,正前方是影壁,影壁之上,紅日初起,蒼松翠竹,栩栩如生,進入左側校門是一排倒座房,是為男僕居住的地方,在從垂花門進入,正前方便是正房,左右兩邊是東西兩廂房,中間是一處空地,空地的空間足夠大,因此,軒命令所有學員就在這空地上集合,爾後,便跟所有人講要跟土匪對抗的事情……
之後,那邊喊軒眾人吃飯,於是眾人便去那邊吃飯。
晚飯過後,一天的奔波趕路眾人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因此眾人早早的便睡覺了。
清晨,陽光通過窗子照射到了屋裏,軒揉了揉朦朧睡眼從床上起來。
待到軒講洗漱完畢,從後面出來幾十個抬着箱子的男僕。
「薛館主醒了?你看,這些是老朽收集的所有兵器了,很久未曾拿出來過了,或與有些陳舊了,還有一些是我和眾鄉親去官府借來的,官府一聽說薛館主要剿匪,就是鼎力支持啊!」
軒轉過身來說道:「無妨!能有用的就已經不錯了。」
李員外對那些男僕說道:「好!把箱子全部打開!」
箱子打開,一件件兵器暴露在眾人面前,陽光下,寒光閃動,攝人心魂。
「好!大家都選一個趁手的武器吧!」軒轉過身來對眾洗漱的學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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