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劉旭和徐錦兒來到陽溪湖畔的潤園時,詩會正在熱鬧的進行當中,園中聚集的人群中,不是傳來新作出爐大聲吟誦的聲音。
劉旭找到一個崔家管事,遞上請柬,並說明自己和崔燁的關係。那管事領着劉旭,很快找到崔燁所在的暖廳,暖廳是一間巨大敞開式的大廳,但眾人似乎一點未覺的冷,想是底下定是生了地龍。
劉旭見一大群年輕的文人才子在那聊天賦詩。
崔燁也在和幾個年輕文人才子閒聊。
劉旭和徐錦兒見人多,本欲待會再過去相見,不想崔燁眼尖,遠遠的就看到了劉旭到來。
崔燁笑着迎了過來,笑着道:「二哥你終於來了,呀,弟妹也來了,快裏面請!」
徐錦兒見都是些男人,自己過去多有不便,便跟崔燁告個罪,自己去不遠處的澤園,找任語嫣等自己的姐妹去相會去了。
澤園是任語嫣相公紀瑋家族的產業,今晚也有詩會。任語嫣、寧馨兒、元婉晴等徐錦兒的眾多好姐妹,今晚都在澤園的詩會上聚會。
劉旭也不願進去,他本想跟崔燁打個招呼便走的。
但崔燁說道:「二哥作為如今青州第一才子,總不能一直不參加文人才子的集會吧!二哥從不在文人集會上露面,也不在眾文人面前當面作詞,現在可是很多人認為二哥有欺世盜名之嫌啊!這些青年才子都是青州城內的青年才俊,大部分是望族子弟,二哥跟他們多打打交道,沒有壞處。二哥今天要是能在此做首詞,對二哥的名聲必會有大大的幫助!這些可都是大哥助你正名,特意邀請來的青年俊彥啊」。崔燁頓了一頓,有些神秘的笑道:「對了,還有,待會還有個你肯定想見的人要來哦!你若捨得不見,你便自去便是,呵呵!」
劉旭心中一動:自己想見的人?劉旭腦中忽然浮現出雲竹那靚麗的身影,難道她也會來?轉念一想,陽溪詩會這等才子佳人聚會的時候,自也名記們來助興,雲竹要來也是正常。不過崔燁說得到挺對,自己還真有些想見她了。若是要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不過劉旭心道:說起別人說自己是欺世盜名的事情,還真被他們說對了,自己做的那些詞可都是自己剽竊的。自己一直不願在文人才子集會上出現,就是怕別人考校自己,自己這點功底,怕是一考就露底啊!不過現在劉旭既然到這一步,也只能趕鴨子上架硬撐了!要是被人知道自己那都是剽竊的,自己可就身敗名裂了!況且崔燁對自己也是好意,今晚怕是特意安排了此事,想讓自己作首好詞,以正名的!
想到這,劉旭苦笑道:「大哥好意小弟心領了,那小弟便跟大哥進去見見眾位才子。」唉,到時見招拆招吧,大不了自己再剽竊首元宵節的佳詞,劉旭心道。其實從心底里,劉旭留下,還真的有些期盼見到雲竹。
劉旭隨着崔燁進得暖廳內,劉旭沒有讓崔燁介紹自己,要是崔燁一介紹自己,怕是人家都會來找自己比試,那樣太難應付了。劉旭來這裏,主要還是想待會見見雲竹。劉旭讓崔燁自便,自己隨意的在各個聚堆的人群中閒逛。
閒逛片刻,劉旭見一簇人在那似乎在比試詩詞。
劉旭舉步來到那一簇人邊上,只見一個身穿淺綠色錦衣棉袍的青年書生正在閉目沉思。
片刻之後,那書生猛然睜開眼,朗聲道:「有了,孫某便作首《鷓鴣天》以詠梅吧,請眾位點評!」
劉旭一見原來這一簇文人才子,以梅為題,在互相比試詩詞。
那青年書生啟口吟道:
「永夜冰封浪不前,枝頭撲面朔風寒。影孤着意傳春訊,夢綺無痕累杜鵑。
心未冷,萼先殘。浮雲遮斷望長安。可知來曰春光里,自有清香香滿天。」
那青年書生身後的眾人聽了,不禁大聲贊好!劉旭聽了,不得不說,這詞寫得還是相當大氣傳神的。
這是另一個身着一身紫色綢緞長袍的青年書生也眉頭一展,朗聲說道:「在下也有了一首,便作首《臨江仙》,請眾位點評」
這時劉旭才發現,這一簇人原來分為兩撥,這兩個青年書生身後各自站着一撥人。似乎這兩個青年書生,是各自一撥人中挑大樑的,被推出來打擂台。劉旭見兩撥才子比試,不禁來了興趣,當下興致勃勃的觀看。
只見那個紫袍書生朗聲吟道:
「綠萼青青素白,幽香獨愛風斜,清容雋秀斗春葩。聲名由鑑識,品賞許詩家。
澹泊冰涼旨遠,丰神韻事聽花,新妝舊約應無瑕。月魂留雪影,芳露沐朝霞。」
紫袍書生身後的眾書生,也是轟然叫好。劉旭聽了,也覺得此詞也得韻味十足,自也是不錯。
一時雙方各自點評讚揚自己支持的才子的詞作,指摘對方詞作的不足。
雙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下,一時高下難判。
劉旭看着不禁無趣,當下轉身走開,正巧碰到崔燁跟兩個青年書生,往這邊走來。
崔燁笑道:「二哥觀二人之詞作,誰人之詞作更為好一些?對了,二哥怕是還不認識吧,那個身着淺綠長袍的是雲門書院的孫宇,那個紫色錦袍的是州學的李江,俱都是青州有名的才子,名聲不分伯仲,說起來算是僅在二哥之下。若是二哥今年不參加今年解試,怕是今年解試會在二人之中選出!」
劉旭笑道:「這二位詞作都是不錯,小弟也難辨高下!」
這時跟崔燁一起來得那兩個錦衣青年,笑着問道:「六郎,這位是?」
崔燁一拍腦袋,笑道:「呀,是在下不對,忘了給三位介紹了。二哥,這是鍾府的兩位鍾兄,經乾兄和緯坤兄。兩位鍾兄,這位是在下結義兄弟,劉旭劉雲開!」
劉旭一聽是青州四大家族之一的鐘府,當下不敢怠慢,忙上前見禮,鍾家兄弟也忙還禮。
片刻之後,鍾家兄弟二人中的老二鍾緯坤,忽然像是琢磨過什麼來似得,出聲問道:「劉兄可是那青州第一才子劉旭?」
劉旭忙謙虛道:「緯坤兄,莫要笑話小弟,什麼第一才子,在下當不得的!」
鍾家兄弟,老大鐘經乾沉穩,老二鍾緯坤灑脫,與人自來熟。老二鍾緯坤一聽劉旭就是那第一才子,當下來了興趣,拉着劉旭聊這聊那,貌似已經跟劉旭很熟的樣子。一會問劉旭今晚可有什麼佳作,一會問劉旭的燒酒和炒菜到底是從那本古籍上找到的。鍾緯坤和崔燁兩家是世交,自是交熟,鍾緯坤曾聽崔燁說起過,他家酒樓和酒坊的那炒菜和燒酒秘技,都是劉旭從一本軼失古籍上找到的。
劉旭向來喜歡與姓格直爽的人交往,當下見鍾緯坤直爽的可愛,也自是高興,與其相談甚歡。
暖廳外響起陣陣笑聲,門帘一掀,進來幾個錦衣青年。
崔燁不禁臉上有些不高興,嘀咕道:「他怎麼來了。」不過崔燁臉上的不高興,只是轉瞬即逝,當下忙起身去迎向那為首的錦衣公子,出聲笑道:「呵呵,威少消息倒是靈通啊,知道待會雲行首來獻藝,竟找到這裏來了。」
「六郎這可是你不對啊,這等美事怎麼能不通知唐某呢!」那錦衣公子笑着說道。
崔燁笑道:「威少今晚必是美事多多,燁哪敢隨便打擾你啊!」
二人說完都是哈哈大笑!
崔燁應付完那錦衣公子,讓其自便,便回到劉旭幾人面前。
劉旭聽二人對話,確定雲竹要來,也是高興。劉旭聽那錦衣公子似乎叫唐威,不知崔燁為何不待見他?當下崔燁沒說,劉旭也不好問。
不過劉旭沒問,卻有人耐不住問了,鍾緯坤也見崔燁剛才見到唐威來時那不耐的表情,當下問道:「唐家現在越來越猖狂了,姓唐那小子也是最近越來越囂張了,六哥可是看不爽那小子,要不待會我找個茬,羞辱他一番。」
崔燁沉聲道:「唐家再猖狂,現在也不敢在崔家猖狂,我只是看不慣唐威那小子。」崔燁轉頭對劉旭說道:「二哥,你可知你上次因為賣燒酒入獄的事情,是誰搗得鬼?就是唐威這小子!」
劉旭心道:原來是唐威這小子搗得鬼,怪不得有那麼大的能量。不過以現在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拿他怎麼樣,想要報仇,卻有心無力,劉旭心中只得嘆道無奈!不期然劉旭升起要掌握更大實力的念頭。
「原來他還陷害過二郎,二郎放心,有機會哥哥給你找回場子!」鍾緯坤聽崔燁說唐威陷害過劉旭,不禁替劉旭忿忿不平。
劉旭忙謝過鍾緯坤的好意。
老大鐘經乾穩重,對三人說道:「二郎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要等待時機,千萬勿要輕舉妄動。如今唐威大伯唐凌在朝為官,其女兒剛剛被選為當今太子的側妃,唐家勢頭正旺,莫要輕易招惹。」
劉旭這才明白,怪不得以崔家和鍾家的實力,對唐家還要有所忌憚,原來人家朝中有人。不但朝中有人,宮中還有人。看來自己這仇,還真是難以輕易得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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