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者看着狂戰的招式,張口大喝,一個瑩白色的一字沖淡了老者周身血紅色的氣霧,形成了一個音波的攻擊,飛向狂戰,隨着這個一字飛出,老者身上的氣勢更勝,每一個血紅色的小鼎下面都有一個瑩白色的一字拖着,一字充滿了神聖的氣息,和血紅色的小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隱隱中一字和小鼎在不斷的排斥着,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一字和小鼎卻是總也掙脫不開,充滿了矛盾的感覺,儘管矛盾,老者的氣勢卻是更加強烈,淡淡的矛盾氣息瀰漫在老者的身上,老者一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狂戰,似是要看穿狂戰一樣。
「狂」面對老者的這一擊,狂戰也不示弱,口中一聲大喝,手中的刀抖動間,一個狂字迎向老者的一字,卻是他以極快的速度出刀,刀氣瀰漫未散,行成的字。竟也造成了一樣的效果,但兩人的攻擊,有着本質上的區別,老者的是純粹的聲波攻擊,而狂戰的確是極快的劈出的刀氣,技巧加持下,才形成的狂字,刀氣飛出後,狂戰揉身而上,沖向了老者。
「嗤!」面對着狂戰的刀氣攻擊,老者不屑的笑了一聲,周身纏繞着的小鼎,不斷的旋轉,劇烈的波動在老者的身邊形成,全力的迎向狂戰的刀氣,一拳擊出,一個一字伴着的小鼎,沖向了狂戰的刀氣,全然不理會後面衝上來的狂戰。
「噗」飛撲上來的狂戰,突然間手中的刀急揮,掃向了自己的身前,但仍未能倖免,一口鮮血噴出,狂戰向後急閃而去,原來就在狂戰的刀氣衝擊向老者的一字的時候,瑩白色的一字被狂戰的刀氣輕鬆擊碎,刀氣余勢未減的沖向老者,剎時狂戰就預示到了不妙,前沖的勢頭硬生生的阻止,刀也改變路數,攻向了身前,果不其然,就在瑩白色的一字被斬碎後,一個白裏透紅的一字在次形成,速度更快的攻向了狂戰,雖然狂戰變招迅速,但奈何只是倉促之間的變招,並且硬生生的止住了前沖的勢頭,還是被老者的一字擊中,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人也向後飛去。
「二」就在狂戰倒飛出去的剎那,老者已經解決了狂戰的刀氣,隨着老者的聲音落下,一股凶蠻的氣息從老者的身上透出,壓向狂戰。老者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物,戰鬥經驗何其豐富,這樣的機會,自然穩穩的抓住,沖向狂戰。小鼎邊的一字,變成了兩條,九個小鼎,胡亂的飛舞着,伴着老者,攻向狂戰。
「吟!」危機時刻,狂戰手中的刀一聲輕吟,一股悲傷淒涼的刀意瀰漫在狂戰的周身,「淒涼」刀身上兩個小字一閃而逝,就這一剎那,老者眼中出現了一股痛苦之色,隨即隱去,但手上的攻擊,卻是緩了一下,就這一下,狂戰已是飛身而起,霸道的氣勢恢復,周身刀氣隱現間,迎向了老者。
「好刀!」兩人突然分開,老者看着狂戰手中的刀,不住的讚嘆,在狂戰的刀下,老者絲毫便宜都沒賺到,第一次的突然襲擊,被刀化解,老者並沒在意,老者早就看出來了,對面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叫什麼,但是整個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指蒼穹,未交手之前,狂暴的刀意,已經壓向了他,鋒銳的氣息,直指骨髓深處。這是一個用刀的高手,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早就達到了人刀合一境界的高手,極有可能是狂氏的人,只有那裏的人,才能培養出這樣年輕的高手,手中有一把好刀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隨着交手的不斷深入,老者深深的體會到了何為神兵,此刀的鋒利已經超乎他的想像,他的真氣形成的小鼎,雖然不是真的,但是卻都是九鼎定天決修煉出來的鼎,一般的武器,跟本就傷不了分毫,普通的神兵,也是平分秋色。但在那刀之下,他平時自豪的九鼎,九個神兵,卻是被欺負了,而且被欺負的很慘,很多時候都被打碎。
「不錯!」聽了老者的話,狂戰也是輕輕吐出兩個字,他自問,狂氏的招式已經夠精妙了,這個世界上能比的上的極少極少,而老者的招式,就是那極少極少中的一個,每一招每一式中都沖滿了善與惡兩種兩種力量,矛盾的拉扯者,卻又偏偏是一個整體,這種矛盾,不但老者承受着,狂戰承受的更深。每揮一刀,都需要平時幾倍的氣力,而且刀式也有很大的壓制,才突破不久的君主境,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點壓制的作用都沒有,而本來施展的很順暢的狂刀刀法,竟然有一種很不和諧的感覺,就好似他修煉了十幾年的狂刀刀法,根本就不在適合他一樣,處處都充滿了不和諧,到最後,狂戰完全放棄了狂刀刀法,憑藉着自己的感覺,不斷的拆解着狂刀刀法,終於感到不在那麼彆扭,狂氏多少年傳承下來的刀法都被被迫到這種地步,可想而知,老者的招式究竟有多強。
「夠狂,可惜,今天你必死,看老夫的第七鼎!」老者說着,手上卻沒有停下,真氣狂轉下,本來已經施展到「六」,出現了六個瑩白色的一字的九鼎突然變了,六個瑩白色的一字突然飛離了小鼎,在鼎的下面,一個血紅色的一字悄然出現,若隱若現間,七個一字形成,而在其餘六個瑩白色的一字上面,一個血紅色的鼎型正在勾勒,一筆一划過後,一個鼎浮現在一字上面,但不知道為什麼,後面的圖案勾勒時,前面的圖案在緩慢的消失,當後面的完全畫好的時候,前面的已經模糊不清,緊接着前面在浮現出勾勒的一幕,後面的消失,周而復始,似是老者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氣,正在走向窮途末路。
「呲!」狂戰見對面老者身邊的小鼎上浮現詭異的真氣,一道刀氣劈出,斬向那正在形成的小鼎,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本來狂戰那無堅不摧的刀氣,碰到老者正在形成的紅色小鼎,並沒有出現預想中的一刀兩斷,斬碎那正在形成的小鼎的圖案,而是和小鼎糾纏在一起,似乎那個正在形成的紅色小鼎圖案有巨大的黏結力,把狂戰的刀氣黏在了那個圖案上,緊接着,本來涇渭分明的小鼎和一字圖案瞬間動了起來,似是有什麼連接一般,血紅色的圖案紅光大漲,吞噬了狂戰的刀氣,只留下「呲」的一聲輕響,立下此功的血色圖案也像是用盡了力氣般,又回到了從前,周而復始的明滅着,只是那個最早出現的小鼎下面的血紅色一字,更加的明亮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狂戰眉頭皺起,思索着解決的辦法,別人或許不知道那是因為什麼,但是狂戰卻知道,那兩個圖案明亮間大有名堂,竟然是真氣傳輸與反哺,傳輸並不可怕,一個人的真氣畢竟有限,即使是恢復速度在怎麼快的人,這樣輸出下去,總會有用沒的時候,這顯然是一個大招,控制着九個鼎和那麼多的一,真氣的消耗可想而知,但是反哺就可怕了,不但能把傳輸的真氣補回來,看樣子,那個血紅色的圖案,還有腐蝕吸收的作用,不但化解了刀氣,還把刀氣中的能量,吸收了一部分,這才使得那個一字更加的明亮。
「轟!」就在狂戰思考的這會,老者準確的抓住了他的破綻,控制着鼎和一瘋狂的沖向狂戰,把他團團包圍,就在狂戰欲揮刀殺出一條路的時候,鼎和一竟然不約而同的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巨響,而老者這時候也是渾身大汗,被爆炸的氣浪吹拂出很遠,撞斷了幾根柱子,對此老者並沒在意,眼睛死死的盯着爆炸中心,他對這次的攻擊充滿了期待。「七」本來不是這樣攻擊的,自從他修成這招以後,都是環繞着人,慢慢的把人磨死,而他也是這樣對付狂戰的,但當發起第一下攻擊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狂戰的真氣,全都凝練到了刀上,沒有一絲外泄,這令他的鼎七出現了極大的偏差,根本就腐蝕吸收不到任何的真氣,而他的刀,老者不得不承認,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最起碼是他見過的最鋒利的刀,一刀之下,竟然斬碎了他一個刻畫中的血色鼎,這使得他的鼎七出現了一個缺口,眼看着,就要被狂戰衝出來,他不知道,衝出來的狂戰,他還能不能壓制的住,所以,他拼着受傷,發出了這次的攻擊。他害怕了,對手的反應太過恐怖,鼎七唯一的破綻竟然被輕易的發現,而且對手沒有絲毫的試探性攻擊,直接就以刀攻擊,斬碎了他的一個血鼎,鼎七已然被破,唯一的機會,就是拼着所有真氣不要,引爆他們,來達到滅殺對手的效果,即使自己受傷嚴重,也在所不惜。若是此人成長起來,對夏氏的危害將不可估計,畢竟他還年輕,有着無限的潛力,覆滅夏氏,也不是不可能,這一刻,夏傑的腦子裏,充滿了瘋狂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