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葉辛的話語,四周圍觀的人都有些不解。
就連朱星也有些愣神,他是早就想出手的。可葉辛一直喋喋不休與秦風繞來繞去,他也只得先忍着。
「呵呵!」秦風卻是冷笑了起來,而心中也有些得意。
因為對他來說,雖然是已完全被激怒了,有過要與葉辛已決生死的念頭。但是,他又清楚,就算自己殺了這個葉辛,那他仍然難逃朱星的手掌心。
故此,葉辛要做什麼事情,對他來講,就是一件順理成章拖延時間的好機會。只要時間稍稍拖長一點,那說不定自己就有援軍來了。或者說萬子俊他們哪個家族的人會來這裏。
歸根到底,他仍然是不想真正玩命。如今的他正是朝氣蓬勃,蒸蒸日上的大好時光,他自然是不想白白送命的。
於是,他就衝着葉辛淡然了一句,「沒想到你這人竟然如此扭捏。也罷,我秦風向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說你要先把朱倪妹妹交代的事情做了再與我決鬥,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在臨時之前,再為朱倪妹妹獻上一番殷勤。」
「那我就多謝你成全了。」葉辛說着還做了一個抱拳禮,接着又看向朱倪,「睨兒,那你就把你之前說的事情,再說一遍吧。」
呃!
朱倪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己之前說過什麼事情。因而,她也就不解的看向了而葉辛。
哎!
葉辛嘆了一口氣,「你怎麼忘記了,你剛才不是跟我說過,這秦風威脅你,你就說出了我的名號嗎?還說……」
噢!
朱倪反應了過來,那張俏臉也立馬眉笑顏開,接着就笑嘻嘻的說道:「葉辛哥哥,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是說過一件事情,也就是之前秦風這個混蛋為難我的時候,我說的那件事情。」
「當時,我就警告秦風,說他若是再為難我,那葉辛哥哥你知道了,可是要打斷他雙腿的。只不過,秦風卻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還想……」
朱倪沒有繼續下去了,而葉辛也接了話頭,「對,就是這個事情,秦風,你聽清楚了吧?」
「你……」
秦風氣得七竅生煙,指着葉辛,肺都快氣炸了。
「我現在就重複一遍吧,睨兒說讓我打斷你的雙腿。所以,我現在就得先把她交代的這事給完成了,才能與你進行生死決鬥。」
葉辛又漫不經心的回應,雖然還不知道秦風的修為,但見秦風畏懼朱星的樣子,就自己要殺他,肯定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混蛋!」秦風大喝一聲,「葉辛,你他媽真是自以為是,還想打斷我的雙腿……」
嗖!
不等秦風說下去,葉辛就一個閃身上前。且以肉眼都幾乎看不清的速度,襲擊向了秦風的雙腿。
嘭!嘭!
緊接着,就聽到兩聲輕響。
啊!
秦風慘叫一聲,仰躺向後。但他卻沒有看清楚葉辛是怎麼出手的,只是感覺到一雙腿疼痛無比。
他自己是煉丹師,也明白自己這雙腿的是廢了。這種疼痛也讓他難以忍受,心中火氣也極其濃厚。
似乎都忘記葉辛為何會這般厲害了,只是想着葉辛這混蛋該死,竟敢如此對付他。
「秦少……」
萬子俊幾人看到秦風這個樣子,也都十分吃驚,想要去扶秦風一把,可又不敢。
不過,在場圍觀的人群,卻都將目光移到了葉辛身上。敢留下來看熱鬧的人,也都是有點身份背景的,要麼就是膽大之人。
因而,他們也都嘀嘀咕咕起來。
「這小子到底什麼人啊?為何這般厲害?」
「是啊,這小的身法太詭異了,那速度也實在是讓人咂舌。」
「這個葉辛太不簡單了,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竟然就把秦家的天才少年秦風打倒在地了。」
此刻,朱星也是有些苦澀的看了葉辛一眼,忽然間,他有些明白葉辛的用心了,心中也燃起幾分感激。
同時,他現在也比之前理智了許多。
「秦風,睨兒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現在,就該輪到咱們進行生死決鬥了,你準備好了嗎?」葉辛淡然的話語又傳了出來。
「你……」
秦風咬牙切齒,卻是疼痛得說不出話來。心中的痛苦與憤怒,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看樣子你現在好像是沒有力氣跟我決鬥了。」葉辛又開口了,「這樣吧,我葉辛也不喜歡欺負人。既然咱們要決鬥,那就應該公平一點。不然,我現在出現出手殺了你,那恐怕也有人會說我勝之不武。」
「所以,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回去好好養傷,等什麼時候把你這腿傷養好了,再來找我。到時候,我一定奉陪到底。」
「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疼痛難忍的秦風,還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
然而,葉辛卻是看向了朱星,「朱叔,你看我這都跟這秦風應下了決鬥之約了。你是不是通融一下,等我跟他決鬥之後,你再執行你今天說的話啊?」
「這個……」
朱星猶豫了起來,可實際上他已經明白了葉辛跟秦風磨蹭半天的真正意圖了。
因而,在稍稍琢磨之後,他就假裝義正言辭的說道:「行,既然你們應下了決鬥之約,那我說的話就暫時放一放吧。」
說罷,他又看向秦風,「秦風,你小子給我記住了。等你跟葉辛決鬥之後,我會再跟你算今天你欺負睨兒的賬。」
「聽到了嗎?秦風!」
葉辛也附和了一句,「如果聽明白了,就趕緊滾吧。你們幾個也趕緊扶他一把吧,不然,我看他就只能爬着出去了。」
萬子俊幾人聽到這話,都有些苦澀,但還是將秦風給架了起來,且快步朝酒店之外逃去。
「葉辛,你他媽給本少爺記住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被架着往酒店外離去的秦風,還是留下了又狠話。
只不過,他的拖延戰術一直沒有起到作用。雖然真有援軍來了,可來的時候,也正是秦風幾人逃出酒店的時候。
並且,這來的幾位援軍,也並非是秦家的人,而是萬家和另外幾家的人。
他們這些人雖然跟秦家也有些不淺的交情,可也跟朱家交情不淺。因而,在大概了解了事情之後,也沒有人去找朱星的麻煩,而是交代把秦風送往醫院。
良久之後,葉辛幾人已經在包間中開始品酒了。
「葉先生!」
朱星端着酒杯客氣的說着,「這第一杯酒,我得敬你,也得感謝你。」
「朱叔,你這就言重了。我早就說過,咱們是盟友。所以,魂殿找你麻煩,那我出手對付他們,也是我分內之事。」葉辛搖頭回應一句。
「不!」
朱星擺擺手,「我說要感謝你,並非是因為魂殿的事情,而是今天睨兒的事情。」
「呵呵!」葉辛苦笑一聲,「朱叔,睨兒妹妹的事情,我也根本就沒有幫上什麼忙,你談何感謝。雖然打斷了那秦風的腿,但你出手的話,甚至會要了他的命。朱叔你責怪我,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談什麼感謝。」
「葉先生,你就別跟饒彎子了。」在朱星旁邊坐着的楊昌旭也開口說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我們的都看得出來。葉先生你是故意跟那秦風饒彎子的,這麼做,就是為了不讓咱們大哥出手廢了秦風那小子。」
「如果大哥當時真的衝動把秦風那小子給殺了,或者是打殘。那麼,秦家就必定會和朱家反目成仇。雖說秦家與大哥家談不上真正的世交,可是,朱老與秦家的家主還是有些交情的。」
「換句話說,魂殿一直不敢對我們下手。就是因為朱家在江安市有足夠的號召力。如果魂殿真要對付我們,那只要朱老開口,這秦家也不得不顧及他們以前所欠朱家情誼,從而出手的。」
「但是,大哥若是今天把秦風那小子給廢了。這就會因小失大,從而使得咱們變相的少了一個盟友。那魂殿對咱們忌憚也就少了一分。所以,這事我們都得感謝葉先生。你雖然年輕,可考慮事情卻如此周到。實在是令我們這幾個年過半百之人自愧不如。」
「只不過,葉先生你今天這麼做,雖然是幫我們大哥少樹立了一個敵人。可是,這也使得秦家會對葉先生你懷恨在心,或許,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找葉先生麻煩的。」
聽着這一番話,葉辛也不再解釋什麼了,因為他和秦風饒繞去,也就是這麼個意思。
雖然他對秦風的家世並不了解,可從秦風之前與朱星的交談之中,就可以看出這個秦家是不比朱家弱的。
因而,他才靈機一動,通過言語逐漸把事情都攬到了自己伸手。廢了秦風的雙腿,也就是為了秦風的怒氣都完全施展在身上。
這樣一來,秦家就基本只會把自己當做仇敵。哪怕對朱星不滿,可也沒有正當理由對付朱星。何況,他們也忌憚朱家,不敢隨意跟朱星翻臉。
而這對葉辛來說,面對也就實現了。畢竟朱星是自己的盟友,自己也需要與他聯合抗擊魂殿。如果他整日去跟這什麼秦家糾纏,那今後哪有時間和自己還一起對付混蛋啊?
現在,楊昌旭把他的心思說了出來,葉辛也就自然沒有必要去掩飾什麼了。何況,自己做的還是好事。
故此,他也就爽朗的回道:「朱叔,楊叔,你們就不用為我擔心了。那秦風來一百個我也不懼。何況,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北海了。」
「所以,他們要想找我的麻煩,就是自己麻煩了。還有,就算是我故意把仇恨引到我自己身上的。但是,你們不都是我的盟友嗎?如果我鬥不過他們秦家,難道你們幾位當叔叔的,會坐視不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