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於洪無意間透露的的!」
林佳月認真的回應,「只不過,他的話說得比較模糊,似乎他自己也不完全確定。」
聽着這話,葉辛急了,「佳悅,你就別繞彎子了,趕緊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
林佳月咬牙說着,「當時,我以為你真的死了。所以,我也十分沮喪。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自暴自棄,必須要竭盡所能滅了魂殿。」
「只不過,我心中氣大,也實在忍不住,就在於洪面前發了牢騷。」
「本來,我以為於洪會因此責怪我。可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安慰了我。只是,這王八蛋不安好心,說好話也只是想得到我而已。」
林佳月說話並不遮掩,也帶着滿腔憤怒,但也繼續說着,「反正,他勸我的時候,也就說等所有城市的地下勢力都統一後,那他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像我這樣的魂殿普通正式成員,地位也將有極大提升。總之,一句話,他的意思就是可以享福了。」
呃!
葉辛微微一怔,還苦澀的回問一句,「就這個啊?」
「這個還不重要嗎?」
林佳月一本正經,還皺着眉頭又繼續起來,「這事他雖然沒說明,可從他嘴裏。我知道魂殿的高層,對於統一各地地下勢力,似乎有些心急。」
「此外,他還透露。說不久的將來,魂殿高層就將有大動作了。而我們這些人的任務,就是要儘快統一各個地方的地下勢力,從而迎合高層的部署。」
此話一出,葉辛多了幾分好奇之心。
當即,他也詢問起來,「那於洪有沒有說他們高層的大動作是什麼?」
「沒有!」
「那魂殿要統一所有地下勢力,又是為何,你總該有點眉目吧?」
「這個……」
林佳月咬牙低頭,半響才帶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葉辛,我實在沒有查到。這種事情,恐怕於洪也不清楚,頂多就是知道一點皮毛而已。」
「哪怕他是燕京木統領的得力助手,可魂殿的規矩卻十分嚴謹。我想木乙那老傢伙,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完全告訴他的。」
「木乙?」
葉辛露出一抹笑意,「原來燕京的統領叫木乙,這個名字還真是奇怪。」
「咦!」
正說着,葉辛眉頭一揚,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佳悅,你既然連燕京統領是誰都知道,那他住在什麼地方,你也應該清楚吧?」
「嗯,我知道。」
林佳月點頭,還又反問,「你該不會是想去殺了木乙吧?」
「難道你認為我打不過他?」葉辛順口一問。
「不是!」
林佳月搖頭,「我就是覺得,他們既然知道我已經背叛了他們,那肯定會有部署的。說不定,就佈置了一個圈套等着你去鑽呢。」
「就算沒有佈置什麼圈套,那他們也肯定會撤離的。反正,魂殿的人都精明着,絕對不會等着你去殺他們的。」
這一番話後,葉辛也沉默起來。
認為林佳月說得有道理,不過,他還是又追問了相關問題,並詢問了木乙的住所。最後,還給范三戒打電話,讓他派人去查一查。
此外,他也跟林佳月談了談自己的事情。同時,也談了談魏老闆的事情。
而在交談之中,也知道林佳月曾去陳家莊園找過他,可他並不在那裏。而且,自己在陳家莊園一戰後換了號碼,林佳月也聯繫不上自己。
若非此次艾麗莎設計他,恐怕兩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面。
「葉哥!」
在他們交談甚歡的時候,包間門被推開了,而進來的人,則正是被葉辛當作好兄弟的孔祥。
「祥子!」
葉辛立馬招呼起來,「你風風火火的幹嘛?江家那邊的情況打探清楚了嗎?」
「葉哥,我就是來跟你稟報這事的。」
孔祥笑嘻嘻的回道,而他在林佳月未醒過來前,就被葉辛派去江家打探情況。雖然葉辛想自己去一趟,可林佳月沒有醒來,他也不敢離開,否則,艾麗莎的人殺個回馬槍,那可就糟糕了。
現在,見孔祥帶有消息回來,他輕鬆許多,也再次問道:「那快說說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啊?他們江家昨晚遭遇了魂殿兩次仇殺,死傷不少人,也就都在處理喪事。」
孔祥語重心長的說着,「不過,江爺爺似乎有些難以承受打擊,一直都失魂落魄的。畢竟他的兒子兒媳都被殺了,換做誰也難以接受。」
「那他們就沒派人去追查魂殿嗎?」葉辛又問。
「這個我倒是試探性的問了問,可江爺爺也沒有回我,所以……」
孔祥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葉辛也明白了。
其實,葉辛讓孔祥打探這事,也是想知道江家是否會與魂殿不死不休。如果是,那他就可以跟江家達成一定的盟友關係。
如此一來,自己今後要對付魂殿,也就多了一個強大的助立。畢竟江家在河鈺市的眾多家族中是翹楚,而江玉成還是道者巔峰境。
因而,若能和江家達成盟友關係,那自然是大有好處的。
當然,葉辛最看重的還是江家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怪物。雖說此人孔祥也只是聽說,可無風不起浪。
可也基於這一點,葉辛才愈加想跟江家把關係搞好。
「這樣吧!」
葉辛沉聲說道:「反正佳悅已經醒了,那不如我們就一起去江家看看。這樣,我也可親自試探一下江玉成的口風,或許還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魂殿的消息。」
「好!」
孔祥和林佳月都點頭了,也沒有反駁葉辛的話語。
隨後,三人也沒有耽擱,就直接離開前往了江家。
…
燕京!
太乙門總部,顧旋麟的辦公室中,他正大發雷霆。
「到底怎麼回事?這一夜之間,我們竟然有三位香主的家被人盜了,還都洗劫得空空蕩蕩的。」
聽着這話,在辦公室中的顧永鑫有些苦澀,也咬牙回道:「大哥,這事我已經在調查了,估計今天就能有結果。」
「還調查個屁!」
顧旋麟厲聲大喝,「這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葉辛為了報復我們幹的。不然,怎麼有三位香主的家被洗劫?這除了葉辛,還有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
「或許是巧合,只是普通的盜賊……」
「永鑫,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顧旋麟的聲音帶着不悅,「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認為是是巧合嗎?」
「要知道我們太乙門的香主,那可一個個都是身懷絕技。而且,他們家裏的人也都不少。這除了葉辛,那還能有什麼人,有如此能力?」
說到這裏,他又話音一轉,「另外,我們太乙門在燕京縱橫這麼多年,想打我們主意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收拾了。」
「而這麼多年來,也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就算真有賊盯着咱們,那又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盜了三位香主的家?且能做得人不知鬼不覺,這是普通盜賊能做到的嗎?」
「哎!」
顧永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大哥,你說得雖然有道理,可葉辛也未必就能做到啊。」
「雖然,我也承認厲害,咱們那三位香主加在一起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他要想在我們三位香主的家行竊,那我們的三位香主,也定能發現問題。」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葉辛能力在大,那他又能自己的容納戒把三位香主的家搬空嗎?」
「哼!」
顧旋麟怒哼,「我看你是被葉辛打怕了,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懷疑葉辛。」
「不是……」
顧永鑫拉長了嗓音,「大哥,我只是擔心有高手在這個節骨眼上針對咱們,才會故意這麼做的。又或者說,是讓我們和葉辛之間的仇恨加大,才會這麼做的。」
「一派胡言!」
顧旋麟又悶哼一聲,「就算真有人想從咱們和葉辛的仇恨之中,得到好處。可我們早就向其他省事發出了我們和葉辛有血海深仇的事情。」
「那麼,就算真如你猜測的那樣。那這高手未免也太笨了?還不如等我們和葉辛開戰後,才再來渾水摸魚,不是更好嗎?」
又是一番反駁的話語,可顧永鑫並未放棄自己的猜測,還又辯解起來,「大哥,你別忘了。上次對付火舞幫和葉辛的時候,鐵掌門也是我們的盟友。」
「而在我們的計劃中,上次也是要一併滅了鐵掌門的。只是,北海方面的火舞幫成員太過頑強。還有他們那些附屬幫派的人,也大多不怕死。」
「因而,我們要一舉滅掉鐵掌門的計劃也就沒有得逞。可咱們也給了鐵掌門極大的創傷。」
「所以,我肯定霍森那王八蛋對咱們已經恨之入骨。那麼,以他的性格,也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還有,他雖比不上葉辛。可咱們那三位香主的實力,還是不能跟霍森相比的。若是霍森再重金尋求幫手,那或許是能做到這一點的。」
「當然,還更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咱們那三位香主,其實只有一位香主,是昨夜留在家裏的。」
此話一出,顧旋麟皺起了眉頭,還沉思起來,似乎對顧永鑫的分析有幾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