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葉辛的話語,霍森十分尷尬。
當即,也咬牙回應,「葉先生,你太言重了,我也沒有別的想法。總之,葉先生你找我霍森幫忙,那就是瞧得起我霍森。所以,我不管葉先生你到底需要我做什麼,我都保證會全力應付的。」
「好好好!」
葉辛連說三個好字,接着又舉起酒杯,「來,為咱們合作愉快乾杯。」
「乾杯!」
「乾杯!」
當即,葉辛便與霍森達成了協議。雖然葉辛沒有將具體的計劃告訴霍森,可霍森卻十分慷慨,也保證會幫葉辛的忙,這讓葉辛十分欣慰。
「門主,楊神醫來了。」
正當幾人敲定合作之際,卻有一名男子前來稟報。
「楊神醫?」
葉辛一怔,還笑了笑,「莫非是楊修?」
聞聲!
心中還有些忐忑的霍森也詫異了,還順勢問了一句,「葉先生認識楊神醫?」
「哈哈!」
葉辛笑而不語,讓霍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也讓人趕緊帶楊修過來。
不多時,就聽到楊修的聲音遠遠傳來,「原來霍門主有貴客在府啊,看來楊某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楊神醫哪裏的話,只不過……」
咦!
不等霍森把話說完,楊修的聲音就變得有些驚疑,還立馬大步趕過來,「葉……葉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裏啊?」
這?
霍森與狄文正都有些驚訝,沒想到楊修竟然也這麼稱呼葉辛。=""="2;/雖說楊修的修為不咋地,但他是神醫,就算至強者也不敢輕易得罪。
他霍森若非楊修療傷,也不會恢復得如此之快。所以,他也把楊修當做上賓。
現在,聽到楊修的話,就對葉辛再度高看了幾分。也讓霍森本來仍有一點遲疑的心態,忽然變得堅定下來。
「哈!」
葉辛扭頭出聲,「原來是老楊啊,你來得可真是時候,趕緊坐下咱們喝兩杯。」
「啊……」
楊修還有些愣神,但還是點了點頭,「那楊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人,快給楊神醫添副碗筷!」
狄文正也趕緊安排起來,這一餐有楊修的加入,氣氛變得更加活躍了。席間,霍森也多次有意無意的向葉辛表露自己的忠心,實則也是自保。
而在交談中,葉辛卻忽然沖楊修說道:「對了,老楊,你待會替霍掌門療傷後就沒其他事了吧?」
呃!
楊修一怔,不知道葉辛什麼意思,就直接反問一句,「葉先生,你有事就直接吩咐吧。=""="3;/」
「哎!」
葉辛嘆了一口氣,「老楊,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什麼吩咐不吩咐的。我只不過是想感謝你而已,只是近來一直很忙,也沒時間。」
「感謝我?」
楊修懵了,沒覺得是什麼好事,而霍森和狄文正也睜大了雙眼。
「嗐,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之前你可幫了我不少忙啊,而我也早就答應過你,要傳你移元歸魂的。所以,你今晚要是有時間,待會就跟我一同去我那邊吧,我將這套功法教授於你。」
葉辛慢條斯理的說着,而說出這話,雖然是真心。可也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演給霍森看。讓霍森明白,只要是真心幫忙,自己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啊!」
楊修大驚,「葉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的確震驚,做夢也想學習這套功法,但苦於無門,而葉辛若願傳授於他,那他做夢都會笑醒了。
「呵!」葉辛嗤笑一聲,「我什麼時候說過謊?」
「哈,那就太感謝葉先生了,此恩我楊修記住了……」
不等楊修說下去,葉辛又急忙開口,「老楊,別跟我客套。這是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該兌現。」
此話一出,楊修更加激動了,而霍森身為一代強者,也聽說過移元歸魂,心中自然震驚。
同時,他也的確被葉辛的這番表現給折服了,想着自己之前真是糊塗,竟與葉辛為敵,還想殺了他。=""="4;//
因而,在葉辛和楊修離去的時候,他也再度強調會幫葉辛把事情辦妥,只是葉辛到底要他做什麼事情,他卻不知道。
「門主!」
看着葉辛和楊修乘車離去後,狄文正就發問了,「你說葉辛到底會讓我們幫他做什麼事情啊?」
「管他什麼事呢,反正他說了,不用我出手,那這事也不會太難,我們幫他辦好就是了。」霍森搖頭回應一句,而雙眼還遠遠盯着葉辛遠去的座駕。
「這……」
狄文正皺眉,又咬牙說道:「門主,你難道不擔心葉辛卸磨殺驢嗎?要知道你之前可是得罪過他。」
哈哈!
霍森搖頭一笑,「文正,你沒聽葉辛說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嗎?而且,他還給了我月靈丹這樣的療傷聖藥。這就說明他是真心找我幫忙的,而非找藉口對我下手。」
「況且,他若真要殺我,那也不必這麼麻煩吧?以他的修為,你認為我們能擋得住他嗎?對了,你沒跟他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厲害。」
「哎!」
狄文正嘆了一口氣,「既然門主已有決定,我也不說什麼了。可我得提醒一句,狡兔死,走狗烹啊。」
「文正,我明白你的意思。」
霍森也語重心長的回應,「你以為我真願意幫葉辛嗎?可不這麼做,那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否決葉辛,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如果咱們全心全意幫他一次,說不定他並非就會像你說的秋後算賬。」
「話雖如此,可你畢竟得罪過他啊。」狄文正又認認真真的說了起來,「另外,我們就假使葉辛真有那麼大度,事後不會找我們麻煩。可他會不會接着又讓我們幫一個什麼忙呢?」
「到時候,我們幫還是不幫?這恐怕就有些為難了吧?如果真的一直幫他,那我們鐵掌門還是鐵掌門嗎?不就成為了葉辛的走狗嗎?」
「要知道,我們當年成立鐵掌門的時候,可是遭受到了太乙門和宣月閣的聯合打壓。可門主你也沒有服軟過,這也才讓我們在燕京有了一畝三分地。」
「如今,這個葉辛可不比太乙門宣月閣啊,我們是一次都得罪不起。所以,我們只要服軟一次,那他肯定會接二連三找我們做事的,以後的日子恐怕比遭受太乙門和宣月閣聯手打壓更為艱難。」
這一番話說得霍森動搖了,也感覺狄文正的分析很到位,但也有些為難。
呼!
在思索一番話後,他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文正,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不幫葉辛了?這樣一來,你認為葉辛會不找我們麻煩嗎?」
「這個……」
狄文正一臉苦澀,「門主,你說得沒錯,這的確是一個難題,如果……」
「別說話說一半,有什麼主意就直接說出來。」霍森厲聲一句。
「嗐!」
狄文正搖頭,「想倒是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可說出來又怕門主你生氣。」
「你……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個魂殿的事情吧?」
霍森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還瞪大了雙眼,「我告訴你,這事就別再提了。」
「門主!」
狄文正加重了語氣,「其實,我覺得咱們現在已經沒有路可走了,除非放棄咱們多年經營的鐵掌門。否則,咱們不是得罪葉辛,就是得罪魂殿。」
「但是,魂殿目前還不是我們的敵人。可葉辛不一樣,你之前在祁峰山脈與他為敵,他不一定就真會原諒你。」
「另外,魂殿和葉辛都許以厚禮相報。可葉辛說的含糊其辭,連讓我們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說,只不過是拿了一枚月靈丹來誘餌而已。」
「可魂殿不一樣,他們早就承諾過我們。只要咱們真心幫他們做事,那他們就能扶持我們鐵掌門成為燕京第一大地下勢力,乃至一統燕京的其餘勢力。」
「我想着孰重孰輕,門主也自然明了。所以,我認為咱們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如就答應了魂殿的要求。」
「哼!」
霍森怒哼一聲,「你說得輕巧,那魂殿的人有好東西嗎?我想他們肯定不止這麼給我們許諾過,也恐怕給太乙門和宣月閣做了許諾吧?甚至其他勢力,也可能有同樣的許諾。」
「因此,我認為魂殿就是想讓我們燕京的地下勢力亂成一鍋粥。如果我們這些勢力全亂了,甚至火拼,那他們不就能漁翁得利了嗎?」
「不不不!」
狄文正又連連擺手,「門主,你離開燕京的日子,我其實四處派人打聽過關於魂殿的事情。雖然這個組織十分神秘,可我也打聽到了。在全國不少省市都有他們的行蹤。」
「最關鍵的是已經有好多城市的地下勢力,都已經被他們給統治了。但他們的做飯也都如出一轍,全是扶持當市的一個地下勢力去完成的這些事情。」
「所以,我覺得咱們這是一個機會,而不是陷阱。而且,魂殿給我們考慮的時間也不多了。若是我們不果斷決定,那魂殿就可能選中其他勢力。」
「如此一來,我們就真沒有路可走了。」
「別說葉辛是個極不穩定的因素,就算他是我們鐵掌門的人。那我們若是把魂殿這樣強大的神秘組織給得罪了,你認為我們還能像現在這般在燕京如魚得水嗎?」
這?
霍森沉默了,這番話又觸動了他的心扉,想想也的確有些道理,只是心中對魂殿仍有些牴觸而已。